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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倾舞旋国 31第三一章 情债

    “怎么会是你……?”夏拉难以置信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我记得我到了蒙图那里,被他下了药,然后……”

    “然后他正想对你为所欲为,我就赶到,把他打跑了,还救下了你。”贝希托得意地扬了扬眉,“你们旋族的族长怎么是这种人?整天就想着干坏事。”

    “你救下了我?”夏拉楞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贝希托顿了顿,转移话题道,“昨天晚上还舒服吗?有没有弄疼你?”

    夏拉握紧拳头,想跳起把此人暴揍一顿,但是身体一动,便牵动两人相连的部位,那种怪异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你,马上从我身上滚开!”

    贝希托毫不介意,又亲了亲他的额头,道:“生气了?看来是我还不够温柔。我们再来一次吧,这次我一定无比温柔。”

    “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不要和你做这种事!你给我马上滚!”夏拉怒道。

    “为什么不要?你是在害羞吗?再来一次,你会喜欢的。”贝希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我不要再来!!!你听得懂不?贝希托?你是不是很想找死??放…………啊!”

    清醒的时候,身体某处传来的感觉无比清晰,让夏拉忍不住喊出声来。

    “多叫几声,我爱听。”贝希托重新律动起来。

    “你……放……啊……放开……给我……恩啊……滚啊!”

    贝希托非但不听,反而得寸进尺,把夏拉的双腿架到肩上,倾身覆上去,进入得更深。

    夏拉惊叫着,拼命想摆脱这种屈辱的姿势,无奈全身酸软无力,不知是因为药效没过,还是一晚上被折腾的,又被对方先声夺人,导致始终只能被动承受。

    身体相接的地方,疼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他以为压在身上的是蒙图,可睁眼却看到贝希托。

    他意识不清的时候,下定决心要杀人,可是看到朝夕相处过的贝希托,却下不了手。

    为什么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做这种事?

    为什么他明明对这种事痛恨无比,厌恶至极,却被蔓延全身的舒爽感冲刷得体无完肤?

    夏拉放弃挣扎,只是咬紧下唇,克制住因对方的进攻,脱口而出的惊叫。

    他看向沉浸其中的贝希托,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悄然变质。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仍然不知疲倦地动着。

    “你有完没完?”夏拉眯起眼,冷冷地说。

    贝希托把脸贴上他的脸颊,凑到他耳边甜言蜜语。

    “夏拉,留在我身边吧,不要再回王宫了。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每天都做快乐的事,好不好?”

    每天都被你压着操??!!

    夏拉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贝希托丝毫不生气,轻笑一声,正要开口,突然他卧室的门,被人用力撞开。

    坦赞王宫的侍卫长巴亚尔撞了进来,站稳脚步后,抬头看过来,见到床上两人的动作姿势,惊呆了。

    “巴亚尔!救命啊!贝希托强迫我跟他……你快救救我!”夏拉连忙抓住机会,一边猛推贝希托,一边呼叫。

    巴亚尔的脸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步道:“贝希托殿下,您这是在干什么?为何缠着夏拉大人不放?”

    贝希托的脸色比他更阴沉,声线压迫地说:“巴亚尔,你算什么身份?胆敢擅自撞门闯入我的卧房?”

    巴亚尔毫无惧色地回答:“我以陛下特使的身份前来,夏拉大人一夜未归,陛下担心他的安危,所以命我亲自来接。贝希托殿下,您现在可以放开他了吧?”

    一旦把坦赞王的名头抛出来,任何人都再无招架之力。

    贝希托脸色阴郁了会,才缓缓退出夏拉的身体。

    这个动作,引得夏拉身体一阵轻颤。

    巴亚尔脱下自己的披风,递过来。夏拉一把抓过,裹住全身,跳下床。

    刚落地,脚一软,差点摔倒,被巴亚尔扶住。

    尝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腿软得压根站不稳,夏拉咬牙道:“巴亚尔,你抱我回去,我要立即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是。”侍卫长听从命令,抱起夏拉,尽量无视背后那杀人般的目光扫视,快步离开。

    当蓝洛端着洗漱用具进殿时,就直接迎上了自家殿下那狠辣的目光。

    “殿下,该更衣了。”银甲青年面无异色。

    “为什么放他进来?”贝希托盯着他问。

    以蓝洛的本事,要想拦住巴亚尔,简直小菜一碟。

    “殿下,那位舞者大人是坦赞王的人。”蓝洛淡淡道,“难道殿下忘了我们的大计?您今日这么做,无异于打草惊蛇。”

    “哼,你太多虑了。”贝希托褪去煞气,轻松地坐下来,接过蓝洛递来的茶一饮而尽,“今日之事,只会更加坚定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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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有全亮,空气微湿。

    坦赞王宫走道上,巴亚尔抱着夏拉快步朝他的住处送去。

    “夏拉大人,实在抱歉,其实陛下昨晚就命我前去接你,但是贝希托殿下的侍卫说你已经在他那里歇下了,我想到你们平时关系不错,就折了回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早知道,我昨晚就该……”

    “不怪你。”夏拉疲惫地把头缩在披风里,懒得再说话。

    身体某个部位正往外曳曳流出液体,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这一夜一惊一乍,体力消耗巨大。他现在就想着赶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巴亚尔走到夏拉的住处,脚步却突然顿住。

    夏拉觉得奇怪,从披风里探出头一看,也愣住了。

    只见夏拉所住宫室的外围花园里,临时搭了一张桌子。

    坦赞王与苏曼一起,面对面坐在桌前对饮。

    这情景实在是诡异,且不说他们为什么要在他的住处外饮酒,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大多数人熟睡的时间吧?

    莫非他们起了个大早,就为了喝酒?

    抑或是,根本就没有睡下过?

    本来还想把昨晚上的事隐瞒下来的,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坦赞王站起身朝两人走来,神色愠怒。

    夏拉示意巴亚尔把他放下地,努力站稳,想朝坦赞王行礼。

    可是刚一低头,就一阵头晕目眩,药效的后遗症十分强烈。

    身体落进了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带着令人安稳的清爽气息。

    终于可以放下戒备了,夏拉想。

    下一刻,黑暗彻底吞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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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自己又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后,寝殿里已经暗了下来。

    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一来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二来……夏拉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上下已经被彻底清洗过,难怪睡得这么舒服。

    苏曼踏着轻轻的脚步声走进来,像是怕打扰到他。见他醒了,笑着走近,端上一碗流食。

    “醒了?先填填肚子,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谢谢……我睡了多久?”

    “也不久,一个白天而已。”苏曼帮他理顺因为长时间睡觉而略显凌乱的发丝,叹了口气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怎么会弄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出宫。”

    “别提那事了……我现在想想就反胃。”夏拉皱起眉头,沉默了会,突然问道,“谁帮我洗过澡了?难不成……是你?”

    “呃?已经洗过了吗?”苏曼迷茫道,“不是我啊……”

    夏拉一听脸色都变了,苏曼不知情,难不成是王宫中的侍从帮他洗的?

    本来这种有伤颜面的事情,就是知情的人越少越好。

    现在这样一来,指不定明天就会在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这叫他以后把脸面往哪搁啊?

    苏曼立刻猜透了他的顾虑,忙解释道:“不是侍从洗的,这事我们没让别人知道。这样来说,难不成,是陛下帮你洗的?”

    夏拉听了完全不信,只觉得好笑:“不可能的吧,陛下怎么会屈尊降贵做这等事呢?”

    苏曼思索了一番,道:“巴亚尔送你回来后就走了,然后陛下就把你抱进了你的寝殿,大概待到中午才走的,之后才换我来照看你,中间还真没有旁人介入啊……”

    “什么?!”夏拉惊得坐直身体,“难道真的是陛下帮我洗的?”

    想到身上遍布的痕迹,以及某处留出的液体……

    夏拉倒回床上,把脸蒙进盖被,闷声道:“苏曼,这下完了……我彻底没脸再见陛下了……”

    苏曼掩嘴笑了会,才道:“没事的,我看啊,陛下不会因为这事而疏远你。不然,他为什么要亲自帮你洗澡呢?”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跟陛下大清早的坐在那里干嘛?难道昨晚你们都没睡吗?”

    “昨天晚上你出宫后没多久,陛下就来了,说是来看你。知道你出宫后,就在我那里坐下。可是我们陪他等了一晚上,你都没回来。后来他派巴亚尔去接你,却说你在贝希托那边歇息了。”

    夏拉听了,捶床道:“我昨天真不该出宫,竟然还让陛下白等了那么久,真是后悔死我了!”

    苏曼耸了耸肩,道:“这事谁知道呢?昨晚陛下好像一点都没有睡意,夜里就命人在你宫室外支了张桌子,一个人喝酒。我当然要相陪,本来海弥尔也陪着,但是后半夜他实在熬不住,就去睡了。”

    正说到这,海弥尔中气十足的叫唤声传来:“夏拉?你昨晚去哪逍遥了啊?竟然把我们都忘了!”

    伴随着叫声,一个鲜活的身影冲进来。

    “你们聊吧。”苏曼笑了笑,退了出去。

    苏曼一走,海弥尔指着夏拉,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夏拉你也有今天!哈哈,你也有被人上的一天!哈,以前你还说我,现在……自己也……那个啥了吧,哈哈哈!”

    夏拉白了他一眼,转身背对他,不予理睬。

    “哎呀,别害羞嘛,咱们来交流一下感想吧?感觉如何?疼吗?舒服吗?嗯?”

    夏拉把头蒙进被子里,假扮鸵鸟。

    下一刻,被子突然从身上被扯开,海弥尔蹦上床来。

    “我很累,别闹!”夏拉想把他推下去。

    “让我看看嘛!”海弥尔不依不饶。

    夏拉正思索着身边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把他砸下床,突然感到身下一阵异物感,低头一看,海弥尔的一根手指已经探进他的身体内部……

    “海!弥!尔!”夏拉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竟然毫无阻碍就进去了,看来昨晚被撑得很大啊!真想不到贝希托那家伙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关键时刻那么猛……”某人毫无所觉。

    夏拉一个翻身,把海弥尔骑压在身下,雨点般的拳头尽情招呼上去。

    “啊啊!别打了!疼,哎哟,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不了让你插回来啦,别打了啊!!”

    寝殿里回荡着某小孩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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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赞王宫某座议事厅里。

    “不准!”坦赞王沉下脸色,一字一顿道,“放弃你的想法,夏拉是王宫中的舞者,不可能跟你走。”

    “姐夫,为什么?”贝希托坚持道,“你是帝王,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要什么没有?你会缺一个舞者?我就要他一个人而已,你为什么不能随了我的意?这么多年来,我求过你什么?啊?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

    “别的要求你可以尽管提,只有他,不行!”坦赞王咬定不松口。

    贝希托脸上浮起怒色,凑近一步道:“那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啊!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还是因为你对我们家族的示好都是假的?其实心底一直都没有把贝希托家族放在眼里?”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对你们家族不好,我还能对谁好???难道你忘了,我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打下这片天下???”

    坦赞王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沉声道:“你要理由,好,我就给你一个!贝希托家族至今仍然内斗不息,你每天都处在生命危险中,夏拉跟在你身边,你有绝对的把握能保护好他吗?不会在某个你顾及不到的时候,死在你叔父的阴谋下吗???”

    贝希托楞了楞,随即大笑三声,道:“姐夫,你考虑得的确周到,以至于我都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你。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的王宫也没安全到哪去。”

    贝希托凑到坦赞王跟前,手指点着他的胸口,声音轻柔却带着透骨的恨意:“难道你不记得了?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嗯?她就死在你建造的最安全的王宫中,就死在你自认为最安全的保护下,就死在对你的过份信任上!!!”

    坦赞王倒退一步,久久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神沉痛而哀伤,翻滚着刻骨铭心的悔痛。

    贝希托走到议事厅门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不肯让夏拉跟我走,我会再想别的办法。但是姐夫,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忘了,我姐姐的死,是你对贝希托家族欠下的债,是你永远都还不清的债!”

    说完,不屑地转身离去。

    背影决绝,斩情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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