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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倾舞旋国 9第九章 伪装(贝希托番外)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本章是关于另一个主角贝希托的番外,写的是男主学舞的那三年里,发生在贝希托身上的事,与前后章没有衔接关系。

    急着看主线剧情的读者是可以暂时跳过的,等看到中卷的时候再回来看。<hr size=1 /></div>  盛有精致早点的五瓣拼盘摆放在华丽绣金的垫布上,莹白剔透的牛奶从长颈瓶的优美壶口流泻而下,渐渐填满下方的金杯,在离杯口不到一指宽处,倾倒的手恰恰停住,伸长手臂,将金杯置于早点旁。

    娴熟流畅地布置完早餐,少年仆从后退一步,躬身而立,目光灼灼地盯着桌旁等待用膳之人。

    贝希托懒懒打了个哈欠,晨起的倦怠还没有褪去,赤着双足,睡袍宽松,微风透窗拂过,好不惬意。目光略抬,扫了眼桌前半跪着的黑衣人,举起杯子抿了一口。

    黑衣人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目光暗许,恭敬地开始例行禀报。

    “多亏上月那批能工巧匠的加入,卡夏蕾金纱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平均制造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已经能达到殿下所期望的量产标准。”

    贝希托漫不经心地拿起拼盘上的糕点咬了一口,顿了顿,随即整个吞入口中,一旁的少年仆从见了,面上浮现几分喜色。

    黑衣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主上的漠视,继续道:“私部影门的老八三个月前成功混入本家三叔父大人的亲卫队中,现在已取得那边的信任,探听到一个重大消息,昨晚传信给属下。”黑衣人轻咳一声,嗤笑道,“三大人和手下谋士们计划在殿下您即将到来的成人礼上,趁场面热闹无人注意时下毒谋害,老八已争取到下毒一职,到时会用糖丸替换毒药。”

    斜斜抬起空杯示意,一旁的少年仆从跨前一步斟满牛奶,贝希托瞥了眼杯中物,仰头一干而尽,动作潇洒利落,不知情的人,必定会以为他干的是杯酒。

    “潜伏在本家四叔父大人麾下的小七昨夜已经赶回家族属城。本月四大人前后派出两组杀手各六人,前往属城,谋划刺杀之事,点名小七参与第一组。他昨夜传信给属下,已经在路上解决掉同他一组的另外五人,现在正侯在城外等候第二组。制造两组杀手争功内讧,同归于尽的假象不难,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在四大人那边埋下的暗线就断了。”

    “四叔的爪牙竟然如此不堪?小七一人能敌过五人而毫发无伤?”

    清越敏锐的嗓音突然问道,把黑色人影激得颤了颤。

    黑衣人低下头继续禀道:“属下也曾对此存疑,并详细询问了小七,据他说,四大人这两年更为贪慕享乐,被酒色掏空身体,整天精神萎靡,已不再事必躬亲,手下事物全权交予一位最信任的侍卫头子代理。而此人……”黑影说到这里,不屑一笑,“此人表面岸然,其实却是个好大喜功之辈,最喜听人阿谀奉承,受人贿赂送礼,小七送了几件珍宝后,便得到了他的重用。而这次他挑选出来的杀手,也全是善于溜须拍马之徒,真正可堪大用的人手,在四大人府上已是凤毛麟角。”

    贝希托盯着掌中金杯,嘴角微翘。里面再次盛满了纯粹液体,举手轻摇慢转,乳白色的表面凹下一层漩涡。

    呵呵,等不及小侄出手,四叔您便要自毁以赎罪了吗?还是……想努力耕耘,以期再生个小子,把您的亲侄儿从本家唯一继承人的位子上拉下来?四叔啊四叔,您这样下去可不行,会斗不过其他叔父的。

    黑影望着笑得意味深长的自家主子,耐心等待指示。

    “四叔的第二批人不要杀掉,”贝希托抚了抚下巴,凝眉半刻,轻笑道,“第一组杀手抵达属城落脚后,当晚乘夜色浓重前往少主住所附近踩点,不想刚接近目的地,便被埋伏好的人团团包围。原来同行人中有一人是叛徒,乃二叔早年埋下的暗线,背地里透出消息给二叔,泄露了本次行踪。二叔对家族族长之位觊觎已久,而且已经把少不更事的贝希托少主牢牢掌握在手中,怎容得他人谋划?当下将那被出卖的五人赶尽杀绝,只有小七奋力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回去,总算在死前找到刚刚赶到的第二组同伴,告知事情真相,字字泣血,最后怒吼了一句,‘誓杀叛徒,报兄弟之仇!’便昏死过去……”

    说到这里,贝希托眼珠一转,眼前仿佛浮现那第二组杀手得知此事时的扭曲表情来,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却抚着肚子强自忍住。

    “是!”少主嘴里说出的话,转眼将成为伪造的事实。黑衣人心下一一记住,抬头将自家殿下那憋笑憋到内伤的幼稚动作看入眼中,心中不由得感慨,下月末就满十九岁,将要举行成人礼的贝希托少主,从外表上看还像个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冲动顽劣。而其实,这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罢了。

    在这强敌环伺,走错一步便死无葬身之地的黑暗大家族中,失去了至亲的庇佑,还能在周围虎视眈眈的叔父们手中活下来的少主,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单纯的少年?

    幼稚与成熟,单纯与心计,少主在两种状态间时常变换,却相和相谐,并不突兀。

    不以为意地说完那条栽赃计谋,贝希托把桌上剩下的早点吞入腹中。解决了四叔处暗线留存的问题,至于那第二组杀手是冲动地找上二叔手下报仇也好,还是就此放弃回去再行谋划也罢,小七那暗桩都会保持“奄奄一息”却始终不会断气的状态被送回四叔府上,继续他的潜伏任务。

    地上的黑影正要离去办事,却被叫住。

    “二叔府上的探子还没安插/进去吗?”

    黑影一震,忙跪下道:“属下失职,二大人对麾下监管甚严,对每一人来历身世务必调查到滴水不漏,属下几次安插都被找出破绽,为此已经折损了好几个人手,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说完重重低下头,听后发落。

    “哼,二叔一把年纪了,还是如此小心谨慎。”贝希托摆了摆手,示意黑影起身,“这不怪你,父王离世后,那老家伙能独揽本家兵权至今,没有被从那个位置上撬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念在他对家族忠心耿耿的份上,就暂且保持现状吧。”

    “属下以为,二大人生性多疑,心思缜密,长年来也培养了不少死忠于他的下属,单靠安插探子在他的府中,可能效果并不理想……”黑影保持跪着的姿势,恭敬地进言。

    “不过,最近属下有听闻一个流言……”说到这里顿住,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

    贝希托依着他的眼神也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明了,道:“不用顾虑,有话就说。”

    “是。属下听闻,二大人对殿下的贴身侍卫蓝洛十分欣赏,曾想把蓝洛要去他自己身边。只是碍于蓝洛是前殿下临终托付誓死照顾殿下的人,才没有付诸行动。但是二大人一直都没有对蓝洛死心,私下里多次亲自笼络,还邀请他去本家兵营做客,都被蓝洛婉拒了。”

    “哦?这些蓝洛倒未曾向我提起过。看来,二叔对我的蓝洛真是上了心呢。”贝希托说完,意味深长地朝紧闭的房门又望了眼,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

    黑影不解地看着自家主子,不明白有人窥伺殿下身边的得力助手,怎么殿下还这般心情愉快。

    贝希托推开桌子,站起身来,一旁的少年仆从忙上前收拾碗碟。刚才他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此刻动作利落,想来已经对这般密谈习以为常。

    黑影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告退,奇怪的是,他并非从门口离开,而是走向少主的里间卧室。

    贝希托对此似乎司空见惯,一言不发,只是放松身体,让少年仆从服侍自己换下睡袍,穿戴好外衣。

    “叩叩。”

    紧闭的房门上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房间里的两人听到了,同时停下手中动作。

    “殿下,二大人带了随从十二人,不经禀报,硬闯入府,再拐三个弯就要走到殿下卧房了。”门外有人压低声线说,语速极快,吐字清晰。

    贝希托皱眉,如今,这个老家伙的势力如日中天,也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转头看了眼身前正加快动作服侍自己穿戴的少年仆从,脑中刚才黑影的禀报倏忽闪过,突然心里有了一计。

    “拦住他们,蓝洛,在不动武的情况下尽量拖延。”贝希托也压低声线,吩咐门外的人。

    “是!”

    少年仆从加快了手中动作,心里愤恨难平,自己服侍的殿下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最清楚不过。小殿下虽然身为这个历史悠久,分支庞大的大家族本家的唯一正统继承人,却因上一代家族之王去世时年纪尚幼,而被那些势力强大,心怀叵测的叔父们排挤和暗杀,过着处处掣肘,如履薄冰的非人生活。

    自己作为一个小小奴仆,虽然没有蓝洛那般高强的武艺,黑影那样倏忽来去的身手,也要尽己所能,抛头洒血地效忠少主。而此刻,少主的尊严便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事。必须要让那些坏人闯入时看到一位衣冠楚楚的小殿下,断断不能容忍那些恶意的奚落与嘲笑。

    系衣带的手突然被整个握住,少年仆从动作一僵,整个人杵在那里,看着那握住自己的手掌发愣。那从来对自己只是呼来喝去,碰都不会碰自己一下的少主,竟然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贝希托看着眼前已经傻了的少年,眼神一暗,随即一把托抱起来,走进内室,把怀里僵硬的身体抛到床上。

    意料之外的撞击,把原本精心叠好的被褥撞的凌乱散开,少年仆从抚着撞到床沿的右腿,忍痛坐起来,无法理解地看着他性情突然大变的主人。

    贝希托一把扯开身上穿到一半的外衣,几下脱掉上身的累赘,扔在地上,脚底无情踏过,走到床前,按住床上震惊到失了魂的人儿,倾身覆了上去。

    直到自己胸前衣襟被大力扯开,胸膛暴露在空气里,少年仆从才回过神来,呐呐道:“殿下……?属,属下做错了什么……吗?”

    贝希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按住他双肩,俯下身去,唇重重贴上他的唇。

    少年仆从如遭电击,浑身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上方那一直被他奉为神明的人。

    深刻滚烫的吻从唇间流连到脖颈,少年闭起眼,浑身抖得更厉害。嘴唇抿紧,牙齿狠狠咬合,方能忍住喉头下意识泄露出的惊呼。

    贝希托继续放肆地吻着,从白皙的脖颈一路流连至可怜地颤动着的,毫无戒备的胸膛,一口含住那胸前的最敏感处,身下人的抖动停止了,身体更为僵直,耳畔传来一声意料之中的隐忍惊叫。

    只是不知,这青涩颤动的反应,是源自突如其来,完全毫无防备的恐惧?还是出自心怀已久,一朝得偿所愿的兴奋?贝希托手下不停,心里有些恶劣地想着。

    门外纷乱的脚步声临近,贝希托加快手下动作,几声裂帛声,少年仆从已衣不蔽体。

    “让开。”

    “二大人,请恕蓝洛无礼,殿下此刻还未起身,请大人先移步大厅稍作等候,殿下更衣饭毕,自会前去拜见大人。”青年低眉信目,嘴上恭敬地说着,身体却牢牢拦住众人去路。

    带头的中年男子锦衣银带,面相威严,以一种长期置身上位的特有高姿态,居高临下地扫了眼面前身姿挺拔的青年,声如洪钟地质问道:“还未起身?!哼,是不是要成年了,翅膀硬了,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个当叔父的放在眼里?非但不出来迎接,还大门紧闭,让我这个长辈等待?笑话!开门!我今天倒要代替早逝的大哥,好好管教下这个不成器的小子!”

    “请二大人移步大厅等候,殿下过会自会前去拜见大人。”蓝洛再次躬身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回答。

    “喂!你是不是耳聋啦?没听懂我家大人的话吗?叫你让开!不识好歹的家伙!”中年男子身后的喽啰趾高气昂地叫嚷,有几个已经想走上前来赶人。

    蓝洛神色不变,只是脚步悄悄移动了方位,全身蓄力,把身体调整成最佳防御姿势。

    中年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口气,缓声道:“蓝洛啊,何必如此紧张,我毕竟是那小子的亲叔父,又怎会真的为难他?只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更要严加管教,不然叫我如何有颜面去见逝去的大哥?将来如何又放心把本家的重担交到他肩上?”

    蓝洛神色间有些动摇,但身体仍然纹丝不动,中年男子不再多说,一手抵住他胸口,用力推开,直接闯进贝希托的卧房去了,身后闲杂人等鱼贯而入,有个人经过身边时,还不忘嘲讽他几句。

    蓝洛在被推开的一瞬,卸了力气,配合着往后踉跄几步。看着这群人招摇而入,心中冷笑。管教?照顾?难道傲慢无礼的对待,无尽的下毒、暗杀便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叔父们的爱护方式吗?

    但愿,自己为少主争取的那一小会,足够他谋事。

    “贝希托!你这个孽子!”房里传出怒吼,二叔父洪亮的嗓音震得整个屋子都颤了颤。

    蓝洛快步走进里间,见这位大人把那么多随从都带入少主卧房,不由心下厌恶。可是等他看到卧床上那一副景象时,也不由得楞了。

    在叔父们眼中一向玩劣叛逆,没心没肺的贝希托少主,现在罪加一等,正赤着上身,骑在一个人身上。而他身下那人,几乎不着半褛,衣服被撕成碎片,散在身旁,眼神迷离,精神恍惚,全身上下那暧昧的印记,昭示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二叔父气得哆嗦,指着贝希托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见蓝洛走进来,横了他一眼。蓝洛马上低下头去,装出一副我不是故意要拦住您,实在是屋子里有不雅画面不得不拦的羞愧样子,心里却笑得差点憋不住。少主这次的计谋实在是高,他已经猜出少主的目的,只是,这次,恐怕要苦了那个伺候起居的少年了。

    “你……你!”二叔父缓了口气,终于怒道,“你这个不成器的小子,下个月成年礼后就要大婚,叔父我还到处张罗着帮你择亲,你现在竟然……竟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二……二叔,您……您怎么来了……?”贝希托似乎被这么多人突然闯入的观礼给吓傻了,这时才回过神来,忙从床上滚爬下来,又被二叔父一吼,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吓得嘴唇直哆嗦。

    蓝洛忙上去扶他,而贝希托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竟然一时站不起来,蓝洛只好托住他腰,勉强把他搬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二叔父皱眉看着眼前两人,英挺不凡的青年侍卫,和大哥留下的扶不上墙的软蛋,放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和谐。身后的谋士和侍卫中已经传出好些议论讥笑声。

    他并不担心这家丑被下属看了去,这样只能证明,这个家族,更需要他。

    这个不求上进,只会惹是生非,现在又学会了乱搞的小子么,是直接废了赶出家去,还是限制软禁起来更好呢?二叔父揉了揉额头,深感头疼。不行,现在还不到废他的时候,老三、老四还对继承人之位蠢蠢欲动,还需要这小子的存在来牵制……

    衣服窸窣之声,原本被压在床上的人,披了条床单,爬下床来。与刚才的惊颤相比,此刻的少年却十分镇定,一言不发,直接跪伏到地上,听候发落。

    二叔父轻蔑地横了他一眼,朗声道:“来人。”

    身后两名侍卫出列。

    “将这个勾引少主,祸乱家族的下贱奴仆拿下,拖出去乱棍打死喂狗。”语气怠慢,仿佛拍死的是一只蚊子。

    少年听完抬起头来,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深深望了少主一眼,眼神隐晦不明,毫不反抗地被两名侍卫架起,拖出屋去,仿佛将要被打死喂狗的也只是一只蚊子。

    “二大人,这……”蓝洛上前一步想要求情,想起自己身份不符,回头望向贝希托,只见他还苍白着脸,一副软骨头的模样,连替自己的贴身侍从开口辩解几句的勇气都没有。蓝洛神色不忍,却只得退回原地。

    二叔父失望地看了眼贝希托,看来大哥与长夫人留下的这个种实在是人见人欺,不可堪大任,以后就划个园子,好吃好喝地供养至死算了。

    要是,自己那优秀的儿子没有英年早逝的话,现在坐在继承人位上的该是他吧,哪里,还有这小子的出头机会?

    想到心中至痛之处,黯然神伤,不由倒退一步,却一脚踩在一个高起的东西上。

    二叔父低头看去,双眼募地睁大,俯身颤着手拾起地上的物什,再次怒目瞪向贝希托。

    那是一枚白银制的鹰形徽章,雄鹰举头傲视前空,健翅舒展,强壮有力的鹰爪牢牢禁锢住一块光芒四射的菱锥形钻石,霸气而强势,展翅欲飞的瞬间被雕铸得活灵活现。

    这是这个古老家族历史传承的象征,是代表家族最高权力的信物——贝希托之徽。

    此刻却混在地上凌乱的衣物中,被随意对待。

    而与这枚徽章齐名的另一样宝物,也即银鹰脚爪中所抓取石头之原型——贝希托之石,却在传承了数百年后,于两个月前,被眼前的少年不小心遗失……

    二叔父怒极反笑,嘶声道:“这枚徽章此后由我保管!你今后就搬去我府上住,一方面不用担心安全,另一方面二叔要亲自监管你,也不枉大哥当年托付一场。”说完再不愿看贝希托一样,绝尘而去。

    又有两名侍卫出列,走到贝希托跟前,行了个虚礼,道:“少主请。”

    贝希托此时才彻底清醒过来,人也不抖了,心里也不害怕了,像所有青春叛逆期的少年一般跳了起来,对着中年男子的后背叫道:“我不要!我都要成年了,凭什么!我要自己住!你没有这个权力限制我!你个老不死的!你别走!放开,你们给我放手!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冒犯本少主!!!”这最后两句却是对架起他的侍卫吼的,只可惜那两人任他如何叫嚷,一直面无表情,听命办事。

    贝希托挣扎了好几下挣不开,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竟就被这样赤着上身,强行带走,一路上遇到少主府奴仆无数,见此情景个个目瞪口呆,也没有人敢上前解围,直把贝希托气得脸涨通红。

    当屋里和园子里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走完后,蓝洛警惕地环顾四周,接着关上门,走进贝希托卧房。在床旁摸索几下,床后的墙壁竟然无声无息移了开来。

    如果不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的话,是不会发现那漆黑的空洞里还有个黝黑的人形轮廓的。

    “殿下的手法实在是高,亲自到二大人府中卧底查探,还是被二大人强迫请去的,这可比我们暗中盯梢要强多了。”黑影闲闲地靠在墙上,语气佩服。

    “呵,殿下的智慧岂是我们能比?”蓝洛挑眉道,“那个孩子,你去救应下,别让人真的给打死了,以后就安排他去暗部吧,他不能再露脸了。”

    “这个你放心。”黑影点头,他知道蓝洛说的是谁。

    “这条暗道,封了吧,三年内,我们不会再有机会回来了。”蓝洛说完,也不停留,径直走出屋去。

    “二大人一直想拉拢你,架空殿下身边的势力,这次必定会想方设法把你调去军队,甚至会用殿下来要挟你。”黑衣人走出密道,盯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有对策吗,蓝洛?”

    “你说呢?”

    蓝洛没有回头,只是翘起的嘴角,肆意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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