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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攀上的天梯 15失控

    夏孟秋瞧她那样,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惯出来的有些缺心眼的娃,便有些心软了,放缓了口气哄她说:“哦,那应该是的,因为和我们一起来的人,有事先走了。”

    简沙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又问了她一些问题,见她完全不知道就晓得跟梁盛林实际的关系很一般,也不理她了,和刘晶说了一声要去上厕所,不见影了。

    刘晶等她走远,含笑看了一眼夏孟秋说:“你没必要哄他,哄她就是害她,让她老不断产生自己跟老五关系特别的错觉。”

    夏孟秋滞了一滞,苦笑一声没说话。

    刘晶拍拍她的肩,也叹气说:“男人就是害人,尤其是长得帅又还手上有些钱的,最讨厌了。”

    那语气,咬牙切齿的,应该是深有同感,因为六子恰巧就是属于那种长得帅又有些钱的男人之例,她嫁给他,应该守得很辛苦。

    不过对于这个,夏孟秋没法点头,她不是当事人,连准当事人都算不上,她男朋友或者说老公,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长什么样,身家如何,就更是无从得知。

    尽管刘晶把这个大班浴所吹得天花乱坠,也尽管里面的小妹妹们服务周到,邀请热情,夏孟秋还是坚定地把自己当成了刘晶身边的一朵壁花,她躺那里泡澡,她就在外面候着,和她隔空聊天。

    刘晶笑着说她:“你小心出门给她们劈,来这里了居然就光坐着。”

    夏孟秋说:“劈就劈,劈我还是一刀落地痛痛快快的,给我按摩那才要命,感觉跟凌迟似的,所以我宁愿她们难受,也不能难受了我自己。”

    刘晶听得大笑:“你还真是个不会享福的命。”

    夏孟秋哼哼一声,不同意。

    正说着,简沙进来了,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你干嘛在外面坐着?”

    刘晶在里面笑:“她转行当服务小妹了。”

    简沙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笑得别有余味:“不会是身材太好,不敢给人看到吧?”

    说完呵呵呵呵笑起来,夏孟秋干脆替她点明说:“我是身材不好,身上还有很多痘痘,确实不好意思给别人看。”

    简沙就说不出话了。她一进去,缠住了刘晶全部的精力,夏孟秋倒是乐得轻闲,一个人倚在沙发一角看杂志。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稀里糊涂地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处身于一个幽黑的场所,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正彷徨无措,就看到一双眼睛,蓝幽幽的盯着她,发着别样惊人的光。

    她一惊,就吓醒了,醒过来还是倚坐在沙发上,只是身上盖了条薄毛毯,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里间浴室传出来流水哗哗的细微声响,让她有一种恍惚置身于野外的错觉。

    她试探着叫了声刘晶的名字,没听到人应,走到里间去一看,刘晶和简沙都已经睡着了。她又退出来,出了浴房的大门,就看到梁盛林和六子倚在二楼的过道上,午休时分,到处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绿茵茵的山和草地,整个画面看过去,就是一副绝佳的风景人物。

    也就是这一刻,夏孟秋好似是才突然发现,梁盛林确实挺出众的,虽然只是背影,虽然他懒洋洋地倚靠在那里,但整个人看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想一想,嗯,应该是优雅的贵气吧。

    那是和程东完全不同的味道,程东也帅,却带着三分坏,三分痞气,老不正经的样子,让夏孟秋常常忽略了他的长相,而只记得他讨人厌的坏脾气。

    她常常想,如果程东去混黑道,或者去演黑社会的戏,估计,是很本色的。

    夏孟秋不想跟他们两个打照面,就又退回了里面去。外头长久的沉默后,六子突然说:“你带她来这里,三哥知道么?”

    梁盛林没说话。

    六子又说:“他占有欲挺强的,小心你惹毛了他。”

    梁盛林冷笑一声:“占有欲强,占有欲强他有本事把人藏家里去呀,没本事还要让她出来辛辛苦苦赚钱,带她来这里又怎么了?难道还亏待了她?”

    六子叹口气:“你知道我的意思。”

    梁盛林就又不说话了,他有些烦躁地扒扒头发:“难道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有一点。”六子说,“至少你从来不会为别的女人这么心浮气躁的。”

    梁盛林叹息,良久才说:“或者是我太缺女人了。”

    六子笑:“眼前就有一个,只看你稀不稀罕。”

    梁盛林瞪了六子一眼:“你喜欢你去。”

    “别。”六子回头看了一眼浴房,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别给我老婆听到了,好家伙,那可不得了,会世界大战的。”

    梁盛林嗤他:“德行!”

    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但下午的时候 ,梁盛林还是带着简沙去教她打高尔夫了。走的时候他还问夏孟秋去不去,后者看了看旺盛的大太阳,坚定地摇了摇头。

    梁盛林不勉强,简沙就更巴不得她不要跟着。

    刘晶目送着那群人上了车,回头和夏孟秋说:“你应该去的,留下来等着,多没劲呀。”

    夏孟秋笑着说:“要是我去了,估计会比外头那太阳更亮更惹人烦。”

    刘晶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其实也没关系,沙沙就是一个人的热情,小姑娘年纪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夏孟秋没说话。

    刘晶又好奇地问她:“你和程东隔那么远,怎么就能这么多年了,还感情一直那么好?”

    夏孟秋看着刘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她这话问得很有用意,因为她认为,以刘晶的细心,应该不难发现她和程东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如何。所以,她猜测,估计是怕她见程东不在,或者说是,怕和程东最后没戏,又想搭上梁盛林这根高枝吧。

    她顿时觉得无趣,平板板地回答说:“如果只是朋友,只要没有利益上的纠纷跟冲突,哪怕过去再多年,感情还会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吧?”

    刘晶眼睛眨了眨:“我还以为你是程东的心上人。”

    夏孟秋没说话,因为她不能否认,程东应该是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在的。可是这和外人有什么关系?她垂下头,慢慢啜饮着手中的饮料,当是没听到刘晶的这句话。

    晚上他们玩得近傍晚了才回去,有一些人甚至就宿在那里了。

    原本梁盛林他们还约好了去市区一家农家餐馆吃农家菜,夏孟秋坚决地拒绝同行,她在银沙的政府门口就下了车,从那里,有一趟回自己家的公交车。

    梁盛林从下午打球回来后就对她特别的冷漠,那种淡淡的又不明所以的疏离,令夏孟秋心里很不好受。她想,也许是六子跟他说了什么吧,就像刘晶揣测的那样。

    她控制不了人心,但是她能控制自己远离。

    从后视镜里,梁盛林远远都能看到她站在公交站台上的身影,很娇很小,人群当中,穿着宽大的罩衫,及膝的中裤,陷在人堆里,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打眼。

    可是简沙在他耳边不停在聒噪,说这说那,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满心满眼里只有对自己的失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与绝望。下午的时候,他带着简沙去了训练场,在那里,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触碰,但是他对简沙,却没有一点反应。不像是上午,他必须冲到更衣室去,解决了才能出来,才能有勇气再面对她。

    如果以前还不确定的话,那么经过两个女人的对比,他要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他就是头猪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事情的发展应该是,他单纯性地只是想按照东子的吩咐,给她的工作给予一点点的方便与帮助而已,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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