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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深山野人(十四)

    夏恬头痛地扶额,这货要不要跟她这么对着干啊,要不要啊!

    努力压住火,她又做了一块“遮羞布”。这一次是加厚版的,但愿能顶一阵子,不要这么快给她报废掉。

    “兄弟,我知道你暂时还不习惯,可穿多了就习惯了。”为了不让我长针眼,为了咱俩能够和平相处,你就忍一忍吧。“不错,就这样,可别再给我拽下来了啊。”她努力比划道。

    或许是不想再看到她生气,又或许见她去后山采回这些叶子挺辛苦的……总之,他也搞不明白原因,在她系好“遮羞布”后,竟然听话地没有再出手拽下来。

    见他终于妥协了,夏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若是他再不配合,她就……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既然“遮羞布”的事情解决了,夏恬就琢磨也给自己弄两条内裤,每天只穿同一条内裤怎么行,时间久了,那内裤还不得洗破啊。幸好她身上穿的是长裤,倒可以把两只裤腿割下来做成内裤。至于胸衣么,暂时可以不用考虑。

    既然要做内裤,自然要用到针和线,她想,这两样都不难弄。她来到洞外,在一堆还未扫走的骨头里,找到一根八公分长的骨头拿去交给那货,伸手比划了几下,请他有空就将这根骨头磨细一点、尖一点,因为她要用。那货看懂了她的比划,什么话也没说,就拿着骨头去磨了。

    大约过了两天,一根毛线针大小的骨针亮相了。夏恬拿着那根骨针看了又看,心想,好是好,若是再细一点、尖一点,屁*股那里再圆润一点就好了。她便找到那货,试着与他“沟通”了一下,大约是嫌她有点挑三拣四,那货不耐烦地直皱眉头,压根就不鸟她。

    她也知道见好就收,便另想办法。她之前看到过那货是怎么磨骨针的,就照葫芦画瓢,不出两天的功夫,她就把骨针磨到了原来的二分之一大,还在屁*股那里凿出一个小圆孔。

    至于线么,倒可以去后山找。她知道有些植物的茎杆里面长有一种丝,既柔软,又结实,取出来用水泡一泡、搓一搓,便能当线用了。

    当她将这两样东西都备齐了以后,却头疼了,因为,她完全不懂怎么缝啊!她拿着割下来的两只裤腿研究来、研究去,搞了老半天的,始终不得要领,也无从下手,这事就暂且搁浅了。

    傍晚时,就变天了。夏恬忙将外面的锅碗瓢盆搬进洞内,还未来的及捡些干柴,就已经飘雨了。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乌云散尽,天际重新又被镀上一层金色的红晕,那货顶着傍晚的余辉回来了。

    这次很有收获,不仅有野鸡、野番鸭,还有野板栗。夏恬发现,野板栗要比市场上卖的板栗小,可却很香甜。她马上就想到了板栗的几种做法,或煮、或炒、或烤、或炖野鸡,都是不错的选择。既然有现成的野山鸡,她预备晚饭就做板栗烧鸡块。

    那货回来后就没有闲着,又在忙着那块圆石。经过半个多月的加工,那块圆石就有了现在的形状——大石盆!

    与其说是大石盆,还不如说是大澡盆更确切些。哪有能够躺下一个人的大石盆?

    只是,他费时费力地打造出这么个东西是要洗澡用么?其实也不用石头打造啊,山上就有现成的木头,打造一个木澡盆要比这个容易多了。她很想出声提醒他,可又想,也许他有别的用处,就没有多管闲事。

    待水烧开了,夏恬将板栗倒进去煮了两三分钟,便捞出来用匕首一一划开一道口子,这样就容易剥壳去皮。正忙碌着,从崖下跳上来一个野人,那野人看也未看她一眼,直直朝那货走了过去。

    除了上两次来的那个女野人,再也没有别的野人出现过这里,这里也算称得上是一方净土了,可突然来了一个不想走的野人,夏恬格外的不适应。

    她一边烧着晚饭,一边注意着那边的情况。只见那两人相谈甚欢,偶尔还会发出一阵大笑,她便放慢动作,不想这么快烧好晚饭了。

    尽管她再磨蹭,可饭也总有烧好的时候,再看那边的情况,他们交谈的地点已由崖边挪到了石桌旁,看来那货是要留下同伴在这里吃晚饭了。

    经过上次事件,夏恬对野人们的印象极差,并不太想让那个野人留下来吃饭,但这里不是她的地盘,终究不是她说了算,便不情不愿地端了饭菜过去。

    夏恬在石桌旁坐下后,就没有抬过脑袋。她能感觉到来自对面的压力,可她就不打算面对,面无表情地扒着碗里的饭,很快就将小半碗饭解决掉了。

    终于等到那货将同伴送走后,夏恬便跳起来直奔铁锅而去,揭开锅盖,将藏起来的板栗烧鸡端了出来。

    没错,刚才吃饭时,她只盛了三分之一的菜出来。

    她又给自己和那货添了半碗饭,不等那货坐下来,她已经捧着碗开吃了,见此,那货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说:“就知道你会这样,别以为刚才吃饭时我不知道你把饭菜藏起来了……”

    ……

    早起洗脸时,眼睛里面跑了睫毛进去,夏恬伸手揉了好半天也没弄出来,可把她给难受死了,搞的半只眼睛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更没法做事,直到那货回来时,她连午饭也没做,还在跟睫毛对抗呢。

    此刻,她的眼睛已被揉的通红,看起来格外吓人。见此,那货明显的一愣,随即放下东西朝她走了过去,想要给她看看眼睛,却被她伸手挡开了。

    那货并未多想,又把手伸了过去,可再一次被挡了回来。她这是什么意思?眼睛都红成这样了也不给他看?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女人。

    他也生气了,单手扣住她的双腕,双腿压制住那乱扭乱动的身*子,抬出右手翻开她的眼皮,往里面瞄了很久,却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

    该死的,该死的,能不能不要离她这么近,连呼吸都喷到她鼻子上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一怒之下,她拿脑袋就要去撞他的鼻子,不想,他的脸一偏,这一撞就出错了。

    一撞变成一吻,二人皆是一愣!

    夏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顿觉唇部有万只蚂蚁在爬,恨不能拿水洗上几百遍。那货是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非礼”了,感觉被电了一下,酥酥的、麻麻的,心里面竟然产生一丝奇异。

    “滚!”

    乘他压制她的力道松懈,她抬腿攻向他的胯*下,竟也将他顶开了。她还想再踢一脚解气,竟被他的神色吓到了,这一脚便没有踢出去。

    他站起来了,一把拽掉“遮羞布”,那坨玩意儿就这么大刺刺地抖了出来。他的神色极冷,压根就不管她会不会尴尬,会不会长针眼,当着她的面就抓起那坨玩意儿检查起来,还好只是红了一点,没出什么大问题。

    他的神色终于舒缓一些,便弯腰捡起“遮羞布”围到腰上。只那“遮羞布”被他刚才猛力一拽,叶子就掉了好几片,遮不住前面,也盖不住后面,怎么围都走光,还不如不围。

    他也意识到这一点,就干脆拽掉它扔到一旁,重新回到之前的裸*态。

    夏恬被气得什么表情都没有了,爬起来走到后山,对着清澈的泉水翻开眼皮看了又看,可惜泉水再清澈,始终没法跟镜子比,所以照的并不真切。

    她现在已经不确定进到眼睛里面的是不是睫毛了,倘若是的话,应该早就被揉出来了,何故这么顽固?她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眼睛了,便后悔刚才的冲动,让他看看或许能够找出原因,也好及时治疗。

    她急急回到洞里,见那货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刚才明明是她激烈反对的,现在又要找他帮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么。

    她怎么也开不了口,便躺到床上睡觉,希冀一觉过后,眼睛就好了。可闭上眼睛也是难受的,疼的眼泪珠子“唰”地滚落下来,看起来格外可怜。

    过了良久,她感到床边一动,有人坐了上来。随后,眼皮子就被翻开了,这一次,她很配合,甚至连他喷到唇上的呼吸也忽略不计了。

    他朝她眼睛里面吹了几下,让她睁开眼睛试试,她照做了,随即摇摇头表示不行。他又靠近一点,扒着她的眼睛看的格外仔细,依旧没看出什么。他认真想了一下,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夏恬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刚才真是……真是差一点就“亲”上了。她下床洗洗嘴巴,又躺回床上。没多会,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两株植物。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一次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并拨开一大把头发挡住半边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出来。

    他拿着洗好的植物走了过来,见她头发碍事,正要伸手拨开,她却微微撇开脸,不让他碰。他从未见过这么别扭的女人,真想不管她了,可又见不得她这般难受样,只好忍住火气挤出植物茎杆里面的水分,滴进她的眼睛里。他挤了四滴进去,随后让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夏恬乖乖地照做,心里也明白眼睛里面是不能乱滴东西的,可这会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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