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ct.9 歧途
“成功了！主任，我们成功了！”
一阵欢呼声打破了沉默，淤能?吕岛地下深处的实验室中，十数名身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围绕着中央的巨大构造物，每个人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却也掩饰不了兴奋的神情。
“是啊。”
看着反馈屏幕上的数据，艾伦的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凝重。
人类再一次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虽然艾伦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第一个。不过这份喜悦，他还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月。场的技术人员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短短的一个月中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果。敬佩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前方的那个人身上，没有他的话，这场实验根本不可能成功。
曙光社获得了反中子干扰的技术。重拥有核能，便能解决能源危机，无线电也能恢复正常，同时――也将获得能够威慑他国的绝对武力。
虽然技术本身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这无疑已经超越了尚未取得任何成果的各国。艾伦自己也有信心，除了pant之外，他的成果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地球国家。
“主任，是否去通知一下隆德大人？”
约翰的话将艾伦从思绪中拉回。此时这位副主任脸上也难掩兴奋的笑容，只是那双令人感到神秘的青瞳不断闪烁，好像隐藏着什么似的。
“哦，是啊，这个好消息的确要通知大小姐。”
“不是的，我是说通知一下吉纳大人。现本国的事务，都是由他负责。”
他的话让艾伦稍稍一楞。场的技术人员全都带有萨哈克家的烙印，虽然这里的人全都是蜜纳所信任的人，可即使如此，这里发生的事情也瞒不过吉纳。
萨哈克的现任家主，也就是蜜纳与吉纳的养父，基本上已经将家族完全交给他们姐弟两了。萨哈克家并不重视血统，需要的仅仅是能力。纵使有些旁支家族因此不满想要挑起事端，也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可是艾伦却是知道的。蜜纳和吉纳之间早已产生隔阂，两人不同的主张导致他们的政治思想迥然不同，比起蜜纳，吉纳无疑要激进许多。让这样的人得到反中子干扰的技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像是第一次认识约翰似的，艾伦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手抵着下巴想了想后说道。
“不用。将实验室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这里的情报不允许泄露给场者之外的任何人，明白吗。”
“是。”
以高负责人的权限下达了指令后，技术人员们渐渐散去。之后的事不需要交代，他们完全知道该做什么。实验装置被关闭，散落桌子上的资料也有人去整理存放。没多久，宽敞的实验室中就只剩下艾伦和约翰两人。
艾伦鼓励似的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凌厉的红瞳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给隆德大人的报告还是明天再说吧，辛苦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吧。之后的事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我明白了，主任。”
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艾伦不为所动的面容，约翰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
这里是临近市中心的一处高级公寓大楼，入住的住户基本上都是曙光社的相关人员。艾伦的家就这栋建筑物中。
电梯停了上层，整个楼层一共只有两户，是这栋公寓中高级的单位。而目前这个楼层只有艾伦一个人住而已。停了房门口，艾伦从口袋中摸出钥匙，久违的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也不可能有人回应。
房间比预料中整洁多了，这大概是雇佣的清洁人员的功劳。黑暗中摸着将灯打开，映入眼中的是阔别了半年多的家。
是的，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来了。即使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回到奥布，他也没有哪怕一次回到家中。宽敞的客厅给人的唯一印象就是冷清，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根本没有一样东西让人感觉的出这是有人住的样子。
能够被称之为父母的人，早就已经不了。那是一场对自然人来说，可以称之为天灾的流行疾病。
2型流感，艾伦五岁那年夺去了他双亲的生命。自那以后，他便开始接受萨哈克家的资助，继续完成学业。相对与自然人，调整者大多早熟，即使父母已经不了，艾伦还是按照他们的遗愿，向着已经被规划了的人生道路上走下去。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的话，恐怕就没有现的自己存吧。
他成功了。没有辜负那个人的期望，成功的完成了被托付的工作。只要一想到此，艾伦就感觉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辛苦没有白费。消息已经向天之御柱发去，此时她应该已经收到报告了吧。
得到了反中子干扰器之后她会做什么？没有必要考虑这些。他只需要按照大小姐的话行动就行了，这也是他唯一的价值所。
艾伦来到厨房，打开了冰箱的冷藏柜，只见里面放满了牛奶。拿出一盒凑到眼前一看，一行清晰的字眼印了包装盒上。
“切，果然过期了。早知道就关照清洁人员定期帮我定购牛奶了。”
与清洁公司的契约只是让他们打扫屋子，半年都没有回来，会过期也是当然的了。以一脸的悲痛将冰箱里的存货全部处理掉之后，艾伦疲惫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冷清的家，完全感受不到温暖。连日来的劳累似乎这一刻全部显现出来，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虽然已经入夏，但因为城市濒临海边，一旦到了晚上，海风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艾伦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睡着了，那蜷缩沙发上的纤细身影，显得那么的脆弱、虚幻。
－－－－－－－－－
艾伦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沙发上睡着了。揉了揉十分酸涩的眼睛，艾伦的双手漫无目的的身前摸，终于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移动电话。
等到他理解电话中所说的内容之后，已经睡意全无的脸上，写满了惨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实验室一片狼藉。资料洒的遍地都是，所有计算机的屏幕都是亮着的，而原本位于房间中央的巨大构造物，此时只剩下用来隔离辐射的防护罩空荡荡的树立那里。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这间警戒等级高的房间就像是经过了一场粗暴的洗劫似的，不，这毫无疑问，就是洗劫。不止是这一个月的成果，早这之前的所以资料是被全部盗取。
“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吧！到底是谁！”
昨天，他已经将这里的保密锁设定成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入内。原本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的措施而已，曙光社本社的地下秘密实验室之中，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主任……我早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一发现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了。”
面对眼前的景象，约翰也是一脸震惊。艾伦过来之前他根本无法进入实验室，是实验室外洒落一地的资料让他提起警觉。看起来那些人来的很匆忙，或者说根本不意暴露自己的行踪，散落的资料竟然一路延伸到了升降梯那里。
艾伦仍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研究成果毁之一炬，那些该死的小偷根本没有为他们留下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从头再来，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解决这个事态。
“地球军？还是zaft？不，不可能，他们的间谍不会渗透到这个地步。是奥布的人干的吗，难道是阿斯哈？这里的研究暴露了吗……可恶！”
一拳击向身前的桌面，巨大的声响吓了一旁的约翰一大跳。
他痛恨自己的大意。为什么昨晚没有留下来，为什么会没有想到有人一直暗中窥伺着他们。
“现怎么办？”
“资料库里储藏的数据呢？”
为了以防万一，曙光社的量子计算机中艾伦曾经建立过一个秘密档案用于存放关于实验的一切记录。这已经是唯一的保险了，说出这句话时，艾伦只能拼命的祈祷。
“全部被消除了，一切书面上的资料也都被带走了。能够一晚上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曙光社内部的人。”
约翰的回答让艾伦宛如跌入深渊。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幸好身旁的约翰动作快，一把从背后接住他。
“谁！到底是谁！居然……”
“主任，你没事吧？”
约翰的语气中充满关心，其中似乎还有一丝愧疚。却见艾伦突然一把将他推开，强大的力量让他差点跌倒地。
可现约翰顾不上这些。他看到艾伦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般瞪着自己，突然冲过来牢牢抓住了他的双肩。
“那家伙，一定是那家伙！”
说着让人弄不明白的话，近眼前的精致脸庞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疯狂。只要看着那双如同被鲜血映红的瞳孔，就好像会被它吞噬一样。
“那家伙！吉纳现哪！”
“隆德大人？他今天一早就离开了本国，目前的行程不明。”
没有注意到约翰的眼神好像有些闪避，艾伦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一般，一下子靠了身后的桌子上，抓住约翰肩膀的手也松开了。
他想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同时也清楚了，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力。艾伦像是一具丢失了灵魂的人偶一般，楞楞的注视着天花板。
自己辜负了那个人的期望。一想到此，艾伦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是显得惨白。
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过了一刹那。艾伦再次开口，声音却变得有些嘶哑。
“算了……”
“啊？”
“记好了。我们这里进行的是型能源的实验，并且失败了。”
将实验本身抹去，这并不能掩盖他自己的失责，却能保护那些参与进实验中的技术人员们。
“主任？可是……”
“够了。我已经决定了。大小姐那边我会去解释，你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摆摆手阻止约翰继续说下去，艾伦漫步实验室之中。他的手不时摸过房间里的一切，这里凝聚了他太多的精力。看着这样的艾伦，约翰也陷入了沉默中。
“一直以来是我太天真了啊。”
他继续走着，像是对约翰说，也好像是对自己说。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那也就只剩下那一件事了。”
转了一圈，他停一张办公桌前。桌子上除了计算机之外，还有一些办公用具。艾伦从桌子上拿起了什么，当约翰看清那个东西，想要跑过来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也是时候，该下定决心了啊。”
咔嚓！伴随着这一声令人心惊的声音，一束金发缓缓坠落地。
“主、主任！你这是干什么！”
约翰惊愕的目光下，艾伦用剪刀一刀刀的将自己的长发剪断。每一刀下去，艾伦的眼神便变得凛利一分。不一会，地上就洒满了金色的细发，满地的资料纸上显得异常醒目。
那个温和的主任已经不了。站那里的，是如同刀锋磨至极限一般，让人感到刺痛的艾伦菲尔德。
这一天，zaft的pitbrak作战发动。三天后，地球联合军本部阿拉斯加基地沦陷。
－－－－－－－－
恩……会不会觉得有些唐突？我改了好几遍了。。。
一阵欢呼声打破了沉默，淤能?吕岛地下深处的实验室中，十数名身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围绕着中央的巨大构造物，每个人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却也掩饰不了兴奋的神情。
“是啊。”
看着反馈屏幕上的数据，艾伦的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凝重。
人类再一次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虽然艾伦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第一个。不过这份喜悦，他还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月。场的技术人员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短短的一个月中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果。敬佩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前方的那个人身上，没有他的话，这场实验根本不可能成功。
曙光社获得了反中子干扰的技术。重拥有核能，便能解决能源危机，无线电也能恢复正常，同时――也将获得能够威慑他国的绝对武力。
虽然技术本身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这无疑已经超越了尚未取得任何成果的各国。艾伦自己也有信心，除了pant之外，他的成果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地球国家。
“主任，是否去通知一下隆德大人？”
约翰的话将艾伦从思绪中拉回。此时这位副主任脸上也难掩兴奋的笑容，只是那双令人感到神秘的青瞳不断闪烁，好像隐藏着什么似的。
“哦，是啊，这个好消息的确要通知大小姐。”
“不是的，我是说通知一下吉纳大人。现本国的事务，都是由他负责。”
他的话让艾伦稍稍一楞。场的技术人员全都带有萨哈克家的烙印，虽然这里的人全都是蜜纳所信任的人，可即使如此，这里发生的事情也瞒不过吉纳。
萨哈克的现任家主，也就是蜜纳与吉纳的养父，基本上已经将家族完全交给他们姐弟两了。萨哈克家并不重视血统，需要的仅仅是能力。纵使有些旁支家族因此不满想要挑起事端，也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可是艾伦却是知道的。蜜纳和吉纳之间早已产生隔阂，两人不同的主张导致他们的政治思想迥然不同，比起蜜纳，吉纳无疑要激进许多。让这样的人得到反中子干扰的技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像是第一次认识约翰似的，艾伦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手抵着下巴想了想后说道。
“不用。将实验室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这里的情报不允许泄露给场者之外的任何人，明白吗。”
“是。”
以高负责人的权限下达了指令后，技术人员们渐渐散去。之后的事不需要交代，他们完全知道该做什么。实验装置被关闭，散落桌子上的资料也有人去整理存放。没多久，宽敞的实验室中就只剩下艾伦和约翰两人。
艾伦鼓励似的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凌厉的红瞳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给隆德大人的报告还是明天再说吧，辛苦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吧。之后的事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我明白了，主任。”
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艾伦不为所动的面容，约翰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
这里是临近市中心的一处高级公寓大楼，入住的住户基本上都是曙光社的相关人员。艾伦的家就这栋建筑物中。
电梯停了上层，整个楼层一共只有两户，是这栋公寓中高级的单位。而目前这个楼层只有艾伦一个人住而已。停了房门口，艾伦从口袋中摸出钥匙，久违的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也不可能有人回应。
房间比预料中整洁多了，这大概是雇佣的清洁人员的功劳。黑暗中摸着将灯打开，映入眼中的是阔别了半年多的家。
是的，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来了。即使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回到奥布，他也没有哪怕一次回到家中。宽敞的客厅给人的唯一印象就是冷清，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根本没有一样东西让人感觉的出这是有人住的样子。
能够被称之为父母的人，早就已经不了。那是一场对自然人来说，可以称之为天灾的流行疾病。
2型流感，艾伦五岁那年夺去了他双亲的生命。自那以后，他便开始接受萨哈克家的资助，继续完成学业。相对与自然人，调整者大多早熟，即使父母已经不了，艾伦还是按照他们的遗愿，向着已经被规划了的人生道路上走下去。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的话，恐怕就没有现的自己存吧。
他成功了。没有辜负那个人的期望，成功的完成了被托付的工作。只要一想到此，艾伦就感觉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辛苦没有白费。消息已经向天之御柱发去，此时她应该已经收到报告了吧。
得到了反中子干扰器之后她会做什么？没有必要考虑这些。他只需要按照大小姐的话行动就行了，这也是他唯一的价值所。
艾伦来到厨房，打开了冰箱的冷藏柜，只见里面放满了牛奶。拿出一盒凑到眼前一看，一行清晰的字眼印了包装盒上。
“切，果然过期了。早知道就关照清洁人员定期帮我定购牛奶了。”
与清洁公司的契约只是让他们打扫屋子，半年都没有回来，会过期也是当然的了。以一脸的悲痛将冰箱里的存货全部处理掉之后，艾伦疲惫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冷清的家，完全感受不到温暖。连日来的劳累似乎这一刻全部显现出来，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虽然已经入夏，但因为城市濒临海边，一旦到了晚上，海风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艾伦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睡着了，那蜷缩沙发上的纤细身影，显得那么的脆弱、虚幻。
－－－－－－－－－
艾伦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沙发上睡着了。揉了揉十分酸涩的眼睛，艾伦的双手漫无目的的身前摸，终于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移动电话。
等到他理解电话中所说的内容之后，已经睡意全无的脸上，写满了惨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实验室一片狼藉。资料洒的遍地都是，所有计算机的屏幕都是亮着的，而原本位于房间中央的巨大构造物，此时只剩下用来隔离辐射的防护罩空荡荡的树立那里。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这间警戒等级高的房间就像是经过了一场粗暴的洗劫似的，不，这毫无疑问，就是洗劫。不止是这一个月的成果，早这之前的所以资料是被全部盗取。
“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吧！到底是谁！”
昨天，他已经将这里的保密锁设定成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入内。原本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的措施而已，曙光社本社的地下秘密实验室之中，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主任……我早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一发现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了。”
面对眼前的景象，约翰也是一脸震惊。艾伦过来之前他根本无法进入实验室，是实验室外洒落一地的资料让他提起警觉。看起来那些人来的很匆忙，或者说根本不意暴露自己的行踪，散落的资料竟然一路延伸到了升降梯那里。
艾伦仍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研究成果毁之一炬，那些该死的小偷根本没有为他们留下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从头再来，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解决这个事态。
“地球军？还是zaft？不，不可能，他们的间谍不会渗透到这个地步。是奥布的人干的吗，难道是阿斯哈？这里的研究暴露了吗……可恶！”
一拳击向身前的桌面，巨大的声响吓了一旁的约翰一大跳。
他痛恨自己的大意。为什么昨晚没有留下来，为什么会没有想到有人一直暗中窥伺着他们。
“现怎么办？”
“资料库里储藏的数据呢？”
为了以防万一，曙光社的量子计算机中艾伦曾经建立过一个秘密档案用于存放关于实验的一切记录。这已经是唯一的保险了，说出这句话时，艾伦只能拼命的祈祷。
“全部被消除了，一切书面上的资料也都被带走了。能够一晚上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曙光社内部的人。”
约翰的回答让艾伦宛如跌入深渊。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幸好身旁的约翰动作快，一把从背后接住他。
“谁！到底是谁！居然……”
“主任，你没事吧？”
约翰的语气中充满关心，其中似乎还有一丝愧疚。却见艾伦突然一把将他推开，强大的力量让他差点跌倒地。
可现约翰顾不上这些。他看到艾伦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般瞪着自己，突然冲过来牢牢抓住了他的双肩。
“那家伙，一定是那家伙！”
说着让人弄不明白的话，近眼前的精致脸庞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疯狂。只要看着那双如同被鲜血映红的瞳孔，就好像会被它吞噬一样。
“那家伙！吉纳现哪！”
“隆德大人？他今天一早就离开了本国，目前的行程不明。”
没有注意到约翰的眼神好像有些闪避，艾伦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一般，一下子靠了身后的桌子上，抓住约翰肩膀的手也松开了。
他想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同时也清楚了，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力。艾伦像是一具丢失了灵魂的人偶一般，楞楞的注视着天花板。
自己辜负了那个人的期望。一想到此，艾伦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是显得惨白。
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过了一刹那。艾伦再次开口，声音却变得有些嘶哑。
“算了……”
“啊？”
“记好了。我们这里进行的是型能源的实验，并且失败了。”
将实验本身抹去，这并不能掩盖他自己的失责，却能保护那些参与进实验中的技术人员们。
“主任？可是……”
“够了。我已经决定了。大小姐那边我会去解释，你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摆摆手阻止约翰继续说下去，艾伦漫步实验室之中。他的手不时摸过房间里的一切，这里凝聚了他太多的精力。看着这样的艾伦，约翰也陷入了沉默中。
“一直以来是我太天真了啊。”
他继续走着，像是对约翰说，也好像是对自己说。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那也就只剩下那一件事了。”
转了一圈，他停一张办公桌前。桌子上除了计算机之外，还有一些办公用具。艾伦从桌子上拿起了什么，当约翰看清那个东西，想要跑过来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也是时候，该下定决心了啊。”
咔嚓！伴随着这一声令人心惊的声音，一束金发缓缓坠落地。
“主、主任！你这是干什么！”
约翰惊愕的目光下，艾伦用剪刀一刀刀的将自己的长发剪断。每一刀下去，艾伦的眼神便变得凛利一分。不一会，地上就洒满了金色的细发，满地的资料纸上显得异常醒目。
那个温和的主任已经不了。站那里的，是如同刀锋磨至极限一般，让人感到刺痛的艾伦菲尔德。
这一天，zaft的pitbrak作战发动。三天后，地球联合军本部阿拉斯加基地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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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会不会觉得有些唐突？我改了好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