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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劝君稍候回回头,西出玄火有故人

    神识轻松之极的进入三楼,但见正中一张藏黑sè供桌,上面放着四卷玉简,其外另有一圈青光笼罩。“咦,我还道玄火宗同积雷山一般大意,却原来这里另有禁制相护。”

    郎飞不敢轻举妄动,远远打量四卷玉简。就见不知何种材质所铸的藏黑sè供桌上对应玉简摆放的地点各有几个刻字,依次看去,但见是:“五火真经”、“大rì荒火诀”、“太上离火经”以及“朱雀变”。

    “没有?”郎飞不禁皱起眉头,这四册玉简他早有耳闻,乃是玄火宗化气人仙所修之术,并非十数万年前玄火真人所留。

    思前想后考虑一番,郎飞只得放弃先前打算,随意选了一本火系术法,转身走出楼去。

    到了下午,他又来到赤火殿,寻看有无相距其余禁制之所较近的杂役任务。

    立于张牌之处瞧了半晌,还真被他找到一个距离禁制之处不远的除虫任务。旋即揭牌领了,走出赤火殿,经传送阵径奔目标。

    来到熔阳峰东坡,烟云中浮着一座石台,郎飞立于石台之下不远处的花圃中,一边慢吞吞的除虫,一面细打量被禁制笼罩的石台。瞧了半晌没看明白,只得拉过一个过路的弟子询问。他这一开口,那路过之人一乐,指着悬空石台告诉他,那乃是祭天台,上面别无他物,只有一尊九rì祭天鼎。

    不想又是空欢喜一场,郎飞叹口气,匆匆除完虫,而后回赤火殿,交割完毕,复返住所。

    如此过有月余,郎飞几乎将那有禁制保护之处查了个遍,凭他使尽无数手段,得到的答案无非是储丹殿啊、炼火房啊、仙草园啊……等等,与此来目的无关之所。

    及至最后,唯剩一处未察,只因他每次去到赤火殿,与那最后一处所在相关的任务都已被人领走。一月下来,郎飞与那赤火殿中执事也混了个脸熟。这一天,无意之中提起那个抢手的任务,因说乃是守护禁地之职,相较其他杂役而言最为清闲。禁地位处熔阳峰绝巅,平rì里人迹罕至,在那当值,虽则有几分寒冷,可修行之人,又有几个畏寒,与其说是去做杂役,倒不如说是借机修炼。是故,此任务十分抢手,每于天还未亮时分便被人拿下。

    郎飞闻说,暗暗思忖,禁地!岂不正是那被小羽儿祸害的圣火殿。其中封存有玄火真人一身修为所化的大rì阳jīng伏魔宝焰,又想玄羽老道曾言那卷练气功法同为玄火真人所留。说不得,二者大有可能一并供奉在圣火殿中。

    心头做下决定,郎飞遂辞别执事,出了赤火殿,回转住所静候时rì。

    眨眼卯时一刻,郎飞由打杏林别院来到赤火殿。打量着殿内执事都在打盹,他便只身一人来到张牌之处安等。

    少时,旭rì未升,朝霞方起。一位执事走将过来,伸手往那禁地一栏挂了两张牌。此时殿中已有几个等待接取任务的门人,见此,纷纷前涌,yù要摘取玉牌。

    一群脱胎、换骨之人,郎飞何曾放在眼中,暗施手脚,转眼挤到最前方,伸手就去揭那玉牌。

    “好了!就你了!”正在此时,郎飞猛觉伸至半途的手被人抓住,他不禁一愣,抬头瞧,却见斜下里站着一个面sèyīn郁的花甲老者。

    还在郎飞发呆之时,老者看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小子,出来。”

    这时那玉牌早已被身旁赶过之人揭去,尽管心中恨得牙痒,郎飞还是压着心头怨气,走到老者跟前,一脸恭敬的道:“不知长老唤小子何事?”

    “今rì老夫yù炼制一炉九花玉露丸,可巧两个徒弟不在,没了伺候之人。这才来到这赤火殿,yù寻两个弟子使唤使唤,这不,正巧看到你,且随我来吧。”

    “你个老不死的,小爷招你惹你了,旁边那么多人你不找,非抓小爷的壮丁?”郎飞搁心中破口大骂,面上却又不敢有违,只得陪着三分笑,点头称是,而后跟在老者身后出了赤火殿。

    老者带着郎飞传送到山腰背yīn一面,一路三拐两拐,来到岩浆漫延的山腹之中,又径直前行,走到一间石窟旁,施术叩启石门,接着开口道:“好了,就是此处,随我进来!”郎飞不敢怠慢,只得跟在老道身后,迈步走入石窟之中。

    入得石窟之中,首见一个黑sè三足炼鼎,两耳上玄蛇盘曲,又有流云纹饰。郎飞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望着炼鼎久不言语。

    见此,老者心下满意,先换气除尘,后将一个须弥带递给郎飞。“此九花玉露丸需在不同时段下药,武火锻炼之时我无法分心,你且依我吩咐,见机行事。”

    郎飞点头应是。老者遂不再多言,挂宝剑,悬明镜,祷祝多时。转眼吉时已到,于是启鼎注入玉露,而后引地火炙烤。少时,炼鼎已温,老者一面控火,一面对郎飞言道:“投放百年份藏金花五两。”

    郎飞自须弥带中寻得藏金花,取出五两,投入炼鼎之中。经顿饭光景,老者又到:“取八两雪莲花。”

    郎飞依言照办……如此几个时辰,九花尽皆入鼎。捻指算得时辰已到,老者将武火锻炼转为温火慢煎。随着法诀的变化,火势渐小。老者趁机擦掉额头细密的汗珠,扭过头,微微喘息着对郎飞言道:“之后一连七rì,老夫必须寸步不离炼鼎左右。这几天的吃食便由你负责了。”

    “嗯?”郎飞一愣,老头使唤他一rì还不算完?没想到还要连续七rì之久。

    见郎飞愣在原地,老者淡然一笑,说道:“老夫生平最好一口盘中馔、杯中酒,那没滋没味的行军丸实在吃不习惯!你放心,我也不亏待你,等这九花玉露丸炼成之后,我赏你一粒如何?”

    你愿意给,我还不愿意要哩!郎飞心中暗恨,说起来,这九花玉露丸不过是清心养神的药石,想他须弥带中养心丹足有数瓶之多,难道还差你一粒九花玉露丸?

    心中虽不愿意,可他又不好拒绝,顿了半晌,只得点头应是,口称:“谢长老。”继而徐徐退出石窟。

    此时外面已是rì坠时分。夕阳尚温,晚霞正浓。郎飞无jīng打采的站在石窟外面,暗叹自己流年不利,竟碰到这茬子事。

    叹了半天的气,就在他yù要回转杏林别院之时,忽闻距离老者炼丹石窟十数丈外的另一石窟中走出十数个人来。

    当先一位羽衣老者,扭头看了眼夕阳余晖,对身后众人吩咐一声,随后纵身跃起,御风而去。

    羽衣老者走后,那十来个jīng英弟子装扮之人霎时不再拘束,畅所yù言起来。

    最前面的一个,粗眉大眼,颚下留着一瞥八字胡,论面相不过四十年岁,此时手中拿着一柄海蓝sè的法剑,伸手拭了拭剑上烟尘,欣然道:“师父此次炼器,当真让我们受益良多。”

    旁边有知机之人,适时恭维道:“不错,此观师伯炼器,当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小弟这里一要祝贺焱绛子师兄获此法器,二要多谢师兄请我等来此观礼。”

    “哈哈……好说,好说!”闻得奉承之言,焱绛子心中倍觉受用,扭头又看向其他人。

    众人见此,无不微笑回应,有说焱绛子为人仁厚的,有说他心地纯良的,有的说他最具情意,有的说他最是心善。诸如此类,无不是些奉承之语。

    及至最后,焱绛子将目光转到最后一个女子身上。等有片刻,却不见她回应,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焱菡子师妹?”焱绛子厉声喝问了一句。

    “嗯?怎么了?”女子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焱绛子正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微微蹙眉道:“师兄有什么事吗?若无要紧之事,小妹就先行告辞了。方才看师伯炼器,心中偶生些许感悟,正要静心推敲一二。”

    话罢,女子欠身一礼,疾步掠过众人,直往郎飞这一边走来。

    当时郎飞尚未离去,正有些好奇的打量远方诸人,见转眼间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来,他定睛一瞧。呀!竟还是个熟人哩。

    凤尾辫,小嘴薄唇。可不正是那栖凤谷中所遇的褚海兰。因情势所逼,当rì匆匆一别,全未想到今rì还有再见之期。经此一段时期,小丫头眉眼间的jīng灵古怪退却,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宛若凌波菡萏一般。

    “师妹!”褚海兰才走两步,突然身后传来焱绛子的冷笑声。“师妹,师兄我好意请你来此观礼,却换来如此冷淡的一言?”

    褚海兰闻言顿住莲步,柳眉轻蹙,杏眼含嗔,思有片刻,方才转过身,盈盈做了个万福,道:“小妹深铭师兄厚爱之情,今rì之事,多谢,多谢!”

    话罢,方要继续前行,又听得焱绛子冷哼道:“来时早已言明,若器成,则由为兄做东,邀诸师兄妹们痛饮一番。怎么?师妹是忘记了?还是不给我这份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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