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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这些不过都是借口

    丁云毅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内。

    宋献策,又名宋康年,明朝河南永城人。

    他苦读书,学识渊博,和宋锡成一样他尤其精通“术数”,以“术士”为生,长期云游四方,为人占卜吉凶祸福。

    明崇帧十四年四月,宋献策由宝丰举人牛金星推荐,到李自成农民军中。他出谋献策,才智非凡,深受李自成的敬重,凡战役战斗计划必先向他征求意见。

    明崇帧十四年四月,宋献策由宝丰举人牛金星推荐,到李自成农民军中。他出谋献策,才智非凡,深受李自成的敬重,凡战役战斗计划必先向他征求意见。

    一次,宋宋献策向李自成献计道:“流入顺河干,陷于十八滩,若要上云天,起自雁门关。将军开始起义就是马上称王,定国号为闯,已经验证了这种说法。现在按‘起自雁门关’一语,将军起义就是从现在开始啊!”李自成闻之大喜,拜他为军师。

    宋献策精于奇门遁甲及图谶等术,李自成信若神灵。宋献策根据大明王朝现状,即借术数指出其“国运将终”。为了更快地建立农民政权,树立李自成的威望,他又提出“十八孩儿当主神器”的口号。此一口号的提出和宣传,对于动员争取群众,鼓舞农民士气,孤立大明王朝统治者,都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崇祯十四年十一月,流寇攻取南阳。李自成依宋献策计采取迂回战术。使明将杨文岳疲于奔命。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立大顺政权。宋献策助李自成商定谋略,设官守土,除暴安良,被封为“开国大军师”。

    二月,李自成挥师东渡黄河。进军北京,所向无敌,月余兵临城下。此时。宋献策向李自成奉献谶语:“孩儿军师孩儿兵,孩儿攻城管教赢,只消出了孩儿阵。孩儿夺取北京城。”

    李自成遂点强壮童子五千人,发械参加攻城。城周围云梯林立,孩儿兵手持短刀,如同猿猴四面登城,锐不可当,守城官兵惊慌失措。

    可以说,如果没有宋献策的帮助,李自成是不可能取得后来如此成就的。

    现在有些让人啼笑皆非,宋献策很快要出山帮助李自成夺取天下去了,而他的堂弟宋锡成却开始跟随在了自己的麾下办事......

    “我当日平定流寇。你堂兄曾经在旁人的引见下见到过我。”丁云毅随口敷衍了几句,忽然痛心大起:“你一直都喜欢给自己算命,为何没有算到自己的命其实是因为名字不好?”

    宋锡成一怔:“名字不好?”

    “锡成锡成,都稀了还怎么成功?”丁云毅开了一句玩笑:“我看我给你改一个名字吧,叫宋献计如何?”

    他这纯粹是想到了宋献策。于是便说出了“宋献计”这个名字。

    谁想到宋锡成一听之下便大喜道:“多谢武烈伯为我赐名,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宋献计了!”

    丁云毅心情大好,这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倒当真是个有用的人,忽然想到了正在办的那两件案子,其中一件还和宋锡成——宋献计有直接的关系:“你方才有一句话说对了。有些事情我是不能直接出面的,你替我去办吧,协助那些官员彻底查清此案,但需要秘密进行着,不要惊动到了那些办案官员,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宋献计是何等样聪明的人,一听之下便完全的明白了。

    “大人,大人。”段三儿这时匆匆的跑了进来:“泉州有圣旨到,请大人立刻回泉州!”

    圣旨?一个机灵之下,丁云毅很快便想到自己一直等待着的事情终于到了......

    ......

    和丁云毅想的一样,崇祯终于还是向自己屈服了,非但将丁云毅晋升为武烈侯,而且还按照着丁云毅的意思,罢免了张肯堂,并委任叶原先署理福建巡抚一职。

    “恭喜武烈侯,贺喜武烈侯!”部下们一阵哄叫。

    丁云毅淡淡一笑,朝思暮想的事情到底还是来了,从现在开始整个福建都已经正式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福建,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到自己的发展了......福建从现在开始,已经真真正正的变成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福建......福建,将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高速发展......

    “张肯堂现在如何了?”丁云毅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

    谢天上来说道:“职下的人已经发回了福州情况,张肯堂在得到了消息后,把自己关在了衙门里谁也不见。圣旨上说福建巡抚张肯堂半事不利,郑芝龙谋反事前毫无察觉,附带连坐之罪,着免去所任各职,赐死!由武烈侯丁云毅监刑......现在,他正在那里等着武烈侯前去监刑。”

    丁云毅心中有些不忍。

    毫无疑问,张肯堂是个好官,自己原本只想着把他赶出福建也就是了,却没有想到崇祯居然能狠下心来直接赐死。

    说来说去,倒是自己害了张肯堂的一条性命......

    可是,在这样你死我活的斗争中,任何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丁云毅定了定神:“叶原先,叶抚帅,走,我亲自护送你去福州,上任!”

    叶原先笑了,自己究竟还是押对了宝,就算在最困难的时候,也始终把自己的命运和丁云毅牵到了一起。所以,自己终于一步登天坐上了福建巡抚这张宝座......

    ......

    再次来到福州,这里的气氛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这里只有一个主人:丁云毅!

    福建的大小官员们都已经到了。他们有的大呼幸运,有的惶恐的看着丁云毅。幸运的,是自己以前非但没有得罪过丁云毅,而且还竭力的讨好他,现在虽然是叶原先当的福建驯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谁才是福建真正说话管事的人。

    那些惶恐不安的,都是当初的郑党或者是抚帅的人。处处为难,处处刁难。但哪里想到这福建的天一下就翻过来了。郑芝龙死了,张肯堂也就快死。从此后丁云毅在福建,将会一手遮天,他们这一些人。难道会有好果子吃吗?

    丁云毅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且直接去见了正在准备等着领死的张肯堂。

    当见到张肯堂的时候,这位昔日的巡抚大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害怕:“丁总镇,武烈侯,恭喜你,你的两个敌人全部被除掉了。”

    丁云毅沉默不语,张肯堂又继续说道:“郑芝龙以为自己能够打败你,我也以为自己能够打败你,但我们却都错了,我们谁都不是你的对手。谁都无法大败你武烈侯那!”

    “张抚帅,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丁云毅平静地道:“曾经我们有机会一起联手,但最终还是走到了对立的这一步,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无非就是因为双方的理念不一样罢了。”

    “我的理念是忠于大明。你呢?”张肯堂讥诮地问道。

    “我的理念同样也是忠于大明!”丁云毅的回答出人意料:“但我的忠诚和你的忠诚却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和你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丁云毅是不会知道王承恩对自己是如何评价的:

    “可他做了这么多该掉几十次脑袋的事情,但他依然是忠的,他忠的是大明的江山那。如果我大明局势再度危急,不得不再次调他,他还是会来驰援的。这点内臣可以用脑袋担保。但有一条,如果要他再次定乱的话,他这次必定会提千军万马而来,因为他对朝廷已经处处防备了。再说句难听的,他对皇上已经是处处提防的了。”

    是的,这些话王承恩一点都没有说错。当大明再次危亡,需要他丁云毅挺身而出的时候,丁云毅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他忠的是这个国家,而绝对不会是那个皇上和那个朝廷......

    而这一点张肯堂是永远也都不会明白的......

    “有一些事情我要向你请教。”丁云毅非常认真的说出了自己正在秘密调查的那两件案子:“也许你未必会肯帮我,但张抚帅,这是为了福建,为了百姓,所以我还是恳求你能够给我一些好的建议。”

    张肯堂沉默了会,然后朝外面一指:“如果真的要查,外面的哪一个人屁股是干净的?随便抓住一个官员,都会查出他们身上的问题。你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难道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全部杀了,可是福建还由谁来治理?”

    “为什么你对我和郑芝龙却下得了那样的狠手?”丁云毅忽然缓缓问道。

    张肯堂苦笑了一下:“因为他们虽然贪赃枉法,但他们中却没有人愿意造反,你和郑芝龙就不一样了,你们是手握兵权并且野心勃勃的人那?”

    “你错了,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丁云毅淡淡地道:“不,是你们所有当官的人都喜欢用的借口罢了。就算你是名满天下的大清官也摆脱不了这点。”

    他朝着张肯堂看了一眼:“你们这些人那,做什么都要有借口,或者说提出个主张什么的,没有借口蛮干的,属于什么都不懂的武夫。借口,有的时候属于权力技术,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虚晃一枪,等发现的时候,血窟窿已经在了。有的时候,其实仅仅是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盖上一层纱布,薄薄的遮上点就得。历史最有名借口的故事,发生在唐朝的‘名相’娄师德身上。此人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在朝中做宰相,兄弟外放地方官,临别送行,劝弟弟千万制怒,别惹事。弟弟也知趣,回答说,人家把吐沫啐在我脸上,我也不生气,拿手抹去就是。娄师德说,不行,你拿手抹去,人家啐的人能高兴吗?正确的做法是等着吐沫自己干。就这样,我们的娄大人发明了一个成语唾面自干。让后辈马屁精们,享用不尽。”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娄大人对自家兄弟高标准严要求,但处理政务,却是个可人,特别通情达理。他所处的,是一个女皇帝当政的年月,主子特难伺候。武则天一改李家王朝崇尚道教的传统,死活喜欢上了佛教,不仅大修佛寺,广印释典,最后干脆爱屋及乌,把清俊的小和尚拉进宫来,作自己的面首,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可是快活,小和尚色戒开了,杀戒却还坚持着,不仅自家坚持着,而且运动女皇帝在全国禁止屠宰。

    禁屠令一出,举国哗然,要人不杀猪宰羊,怎么吃肉?这大概跟要人命差不多。不过,哗然归哗然,皇帝的命令还得执行,只是执行过程中,上上下下,所行与所说,多了些许周折,娄师德下去视察工作,也免不了。宰相出行,尽管听说娄相脾气好,但地方官也不敢怠慢,好酒好菜必须上。宾主坐好,管絃横吹,第一道菜上来了,是烤全羊。厨子出来说明,这个羊不是我们杀的,是豺给咬死的。于是大家放心开吃。过了一会儿,第二道菜上来了,是红烧鱼。厨子又出来说明:这鱼也是豺咬死的。娄师德说,不是吧,应该是水獭咬死的。大家一片欢呼,还是领导高明,于是鱼也下肚了。”

    丁云毅的语气中满是讥讽:

    “鱼也好,羊也好,当然都是地方官让厨子准备下的,肯定不会赶那么巧,豺专门赶来咬死了羊,自己不吃,留着给娄大人。又像娄大人修正那样,水獭专门咬死了鱼,献上来凑趣。借口就是借口,官老爷做事,总是需要借口,虽然当事的人心知肚明,却一般没有人会如此不识趣,出来说破。不过,凡是借口,必须能说得通,因此豺咬杀的鱼,必须变成獭咬杀的,因为,最后大家要一起骗皇帝,应付检查,不会水的豺,突然变成了捕鱼能手,逻辑上说不通,所以,必须修正。只是后来的人们再干这种事的时候,早就由手下把借口编圆了,用不着劳动上司的大驾亲自出马了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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