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异族之动(上)
第154章 异族之动
借助羌，氐等久居西凉的少数民族力量，姜维终于是一举扭转了颓势。这一战击杀魏军近两万余人，蜀军也折损了两万余人。可以说没有异族兵助战，蜀军早就被钟会杀光了。
得胜之后姜维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而是命令蜀军原地休整。蜀汉和少数民族是合作的关系，但不代表这些少数民族就是靠得住的伙伴。曾经的马超带着十几万少数民族杀到了长安，后还不是因为异族军队的人心惶惶而战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异族军队绝非表面如此简单，否则早被曹魏拿去做战力了。
姜维本部的两万余人只有四五千人还能喘气儿，赵统带来的一万来人同样剩下不到千人。一万出头的蜀兵和近四万的异族军队联合行动，让人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对于汉军停滞不前，异族没什么意见，到了汉人的地盘还是听从汉人的指挥。金银财宝，物资粮草都不少拿，管他什么时候出征呢！
两边分别屯下了营寨，汉军伤兵满营，营寨依然保持着严谨的阵势；少数民族虎狼之师，寨子却是屯的杂乱无章。
每日里运送到汉营的物资都有数车，来来往往的形成一片景象。异族闲着无聊就三五成群的聚附近的高地上盯着车辆，不是各族族长明令禁止，这些物资早成了自己的囊之物。
姜维营也是有苦自知，不找这些异族帮忙，钟会这关便过不去。找了异族帮吗，现不仅仅是尾大不掉，重要的是自身势力薄弱，虽是都有被异族吞食的可能。
汉家的兵力不足以震慑异族，便只能继续留此处，不能入城，也不能靠近城池。异族军队并非善类，残忍好杀并且贪图钱财，到了城或是靠近乡里，难免有无辜姓受害，到时候凭这一万伤兵难以起到作用。
时间久了，异族的军士们逐渐扩大了活动范围，周遭的几处郡县或多或少的受到干扰。运往汉军营的补给车队显得也不那么安全，有不受约束的异族兵将开始试探汉军的深浅。
姜维数次与异族的将领们商谈，也只能勉强维持眼下的局面。没有实力，异族的回答不疼不痒，根本不把汉家放眼里。异族的总大将是睁只眼闭只眼，这联军的部族足有数，实是懒得管，何况也可看看汉军的虚实。
要知道当初可是听说这汉家军横扫南方诸国的厉害，若是名不副实就任凭底下人逐渐蚕食也好。汉军营那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对于这些游牧民族来讲是**裸的吸引啊……
没想到的是汉家的主将也不是善类，会后的第二天便派人送来了三颗热乎乎的人头。各族的领闻讯而来，自然有人认得是自家部族的勇士。为什么被杀，族长们自己清楚，汉使交代的也是清楚。这三名异族勇士附近的县城杀害了十几名姓，恰好被当地的守军所见，于是将其当场格杀。
“汉人算什么东西，竟然杀害我们的勇士！大伙儿跟他们拼了！”牵涉其的几名族便人群大肆喧嚷，鼓动各族族长。
有的族长是血气方刚的，有的族长是不世事，有人是居心叵测，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无不响应号召，那架势足可掀翻大帐。等到嘈杂之声渐渐退去，异族总大将伸手示意众人安静。
“嚓呼耳，你去和汉人说说。”异族总大将语调平淡的嘱咐一句。
被换做嚓呼耳的人也是异族联军的一名族长，见状躬身领令便要去找汉人交涉。方掀开门帘，正合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怀抱的匣子被撞翻地，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摔出做了滚地葫芦。
“啊！这是……”
“咦？！”
场都是各族的族长，虽然杀人如麻，可莫名其妙的人头骨碌到脚下，倒是让人忍不住惊呼起来。
嚓呼耳起身便要大骂，却被对面那人抢了先：“我乃大汉使臣，汝安敢冲撞与我！不知王法么！”
“是汉人！”
“汉人又杀了我们几个兄弟……”
“宰了他！”
看到来人竟然是汉家使者，各族族长找到了宣泄的目标，各自拔出刀刃杀向汉使！大帐里侧的异族总大将此时要制止众人也是有心无力，群情激奋啊……
面对扑上来的一众异族族长们，那汉使浑然不惧，挺身向前一连分出几脚，踹倒了三四人。接着抽身向后一跃，手寒芒一闪，一颗人头飞起丈高，鲜血四下飞溅，门帘被染成了血色。
“秃寿阗！还不下令住手！”汉使抽身跃出帐外，一声暴喝好似打雷一般。
秃乃是鲜卑族的一个部落，寿阗乃是这部落领的名字，外人叫起来便称之为秃寿阗。作为异族联军总大将的秃寿阗听汉使呼喊，脑顿时清醒。这个时候杀了汉使，就算和汉军决裂，日后便没有办法仰仗汉军开辟西方的土地了……
“还不给我住手！快停手！”秃寿阗年纪虽大，但身强体壮，一声大吼不如汉使声音响亮，却十分有效。
异族众人带着惊讶的目光把汉使团团围住，手刀剑不停的比划，好似随时随地都可以将汉使置之死地的样子。随着汉使来的五名汉兵同样被异族兵将围了起来，只需要一声令下便当场格杀！
“寿阗！汉人敢这里杀我同族，为什么喊停？”一名狮子般的老者与寿阗年纪相仿，态倨傲的喝道。
“古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位置！”寿阗冷哼一声，大步分开人群。
受到寿阗的呵斥，被称为古那的老者一脸激愤之色退入了人群之，围观的异族们聚汉使和寿阗，没人注意到古那退到外围之后，竟是一脸平静夹杂些许得意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敢这里放肆！”寿阗来到圈内，冷声喝问。
那汉使身形魁梧面容清俊，一脸坚韧的神色，同样用冷冰冰的声音答道：“汉朝龙骧将军鸯奉命成送来级。”听说这使者是汉朝赫赫有名的大将鸯，人群嘈杂声起，众人议论纷纷。
“为何杀人？”寿阗气势不减反增，笔直的身形又是挺拔几分。
“我家大将军与阁下早已商定，例行公事罢了，还请阁下约束好下属。”鸯目光扫过场众人，不冷不热的答道。
姜维与秃寿阗前几日决定的军规早已布下去，汉家用这个法令来处置违犯军规的异族兵士也是经过异族领们点头的。当时没人认为汉军有这个胆子依照法令做事，各族族长不过是敷衍点头罢了。现被鸯拿出来说事儿，众人道理上实是无话可讲。
但异族本就不是讲道理的族群……
“杀他偿命！”从外围又是传来一声喊叫，有人带头，众人也都跟着附和。
“杀了他！杀了他！……”
寿阗没有理会杀气渐盛的众人，抬眼望着圈外某个方向，一丝杀机爆射而出。虽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寿阗已是分辨出带头起哄的正是被自己呵斥的古那。
古那是名，带上姓叫做姚古那，乃是西凉羌族的领。姚氏作为羌族的大姓之一，历来游走于蜀汉和曹魏之间，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好处捞到不少，力气却没出过几分。
这次各族合兵支持蜀汉，姚氏一族自然不能落后，不过也并不积极。按照姚氏族群的规模来看，派出个五千人都是可以的。然而后姚氏只出了两千骑兵来凑份子，这等态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秃寿阗是鲜卑秃族的领，这次带来了全族的一万兵力，因此被推举为异族的总大将。凡是联盟的存，说的算的不是财大气粗的就是势力强的。带来的兵多，分到的物资也就多。
鲜卑族抢了风头，羌族自然是看不惯。而且姚氏不过两千人，分到的物资实是鸡肋一般，队伍散了便散了，乱了就乱了。乱将起来那是各族和汉家的事情，自己拍拍屁股闪人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有了这么一个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狠角色存，寿阗如何观察不到？因此张嘴就先斥退这危险人物，谁知姚古那退到外围依旧是煽风点火，寿阗不由得动了杀机！
如何杀姚古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要解决的乃是群情激奋的各族族长。一个处理不慎失了人心，对于鲜卑族也是不小的打击。
“人头拿来！”寿阗传令道。
片刻便有人把汉使前后送来的人头捧了过来。寿阗指着人头对场众人道：“我等各族族长和姜伯约立有誓言，不可扰民，不可杀害无辜，这些人该死！”
一句话，震住了场众人。异族不讲道理，却是相信誓言的，暗地里当誓言如废纸，台面上不得不摆出庄重的样子，否则谁还肯跟随自己？
见众人都没有话说，寿阗又指着另一具尸体，即是格斗被鸯所杀的族长。
“这个人格斗身亡，也该死！”此言一出人群难免有了嘘声。不过寿阗瞪视着鸯，接着说道：“这里杀人，是你不对！”
鸯亦清楚异族联军错综复杂的关系，见寿阗一言一行皆算公道，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注视着寿阗。
“你是勇士，这里的都是勇士，想报仇的可以出列！”寿阗见鸯一脸平静，心暗赞。
围观众人听说可以报仇，嘘声立即转为了欢呼声，各自挥舞刀剑就要上前把鸯剁成肉泥。
借助羌，氐等久居西凉的少数民族力量，姜维终于是一举扭转了颓势。这一战击杀魏军近两万余人，蜀军也折损了两万余人。可以说没有异族兵助战，蜀军早就被钟会杀光了。
得胜之后姜维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而是命令蜀军原地休整。蜀汉和少数民族是合作的关系，但不代表这些少数民族就是靠得住的伙伴。曾经的马超带着十几万少数民族杀到了长安，后还不是因为异族军队的人心惶惶而战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异族军队绝非表面如此简单，否则早被曹魏拿去做战力了。
姜维本部的两万余人只有四五千人还能喘气儿，赵统带来的一万来人同样剩下不到千人。一万出头的蜀兵和近四万的异族军队联合行动，让人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对于汉军停滞不前，异族没什么意见，到了汉人的地盘还是听从汉人的指挥。金银财宝，物资粮草都不少拿，管他什么时候出征呢！
两边分别屯下了营寨，汉军伤兵满营，营寨依然保持着严谨的阵势；少数民族虎狼之师，寨子却是屯的杂乱无章。
每日里运送到汉营的物资都有数车，来来往往的形成一片景象。异族闲着无聊就三五成群的聚附近的高地上盯着车辆，不是各族族长明令禁止，这些物资早成了自己的囊之物。
姜维营也是有苦自知，不找这些异族帮忙，钟会这关便过不去。找了异族帮吗，现不仅仅是尾大不掉，重要的是自身势力薄弱，虽是都有被异族吞食的可能。
汉家的兵力不足以震慑异族，便只能继续留此处，不能入城，也不能靠近城池。异族军队并非善类，残忍好杀并且贪图钱财，到了城或是靠近乡里，难免有无辜姓受害，到时候凭这一万伤兵难以起到作用。
时间久了，异族的军士们逐渐扩大了活动范围，周遭的几处郡县或多或少的受到干扰。运往汉军营的补给车队显得也不那么安全，有不受约束的异族兵将开始试探汉军的深浅。
姜维数次与异族的将领们商谈，也只能勉强维持眼下的局面。没有实力，异族的回答不疼不痒，根本不把汉家放眼里。异族的总大将是睁只眼闭只眼，这联军的部族足有数，实是懒得管，何况也可看看汉军的虚实。
要知道当初可是听说这汉家军横扫南方诸国的厉害，若是名不副实就任凭底下人逐渐蚕食也好。汉军营那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对于这些游牧民族来讲是**裸的吸引啊……
没想到的是汉家的主将也不是善类，会后的第二天便派人送来了三颗热乎乎的人头。各族的领闻讯而来，自然有人认得是自家部族的勇士。为什么被杀，族长们自己清楚，汉使交代的也是清楚。这三名异族勇士附近的县城杀害了十几名姓，恰好被当地的守军所见，于是将其当场格杀。
“汉人算什么东西，竟然杀害我们的勇士！大伙儿跟他们拼了！”牵涉其的几名族便人群大肆喧嚷，鼓动各族族长。
有的族长是血气方刚的，有的族长是不世事，有人是居心叵测，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无不响应号召，那架势足可掀翻大帐。等到嘈杂之声渐渐退去，异族总大将伸手示意众人安静。
“嚓呼耳，你去和汉人说说。”异族总大将语调平淡的嘱咐一句。
被换做嚓呼耳的人也是异族联军的一名族长，见状躬身领令便要去找汉人交涉。方掀开门帘，正合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怀抱的匣子被撞翻地，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摔出做了滚地葫芦。
“啊！这是……”
“咦？！”
场都是各族的族长，虽然杀人如麻，可莫名其妙的人头骨碌到脚下，倒是让人忍不住惊呼起来。
嚓呼耳起身便要大骂，却被对面那人抢了先：“我乃大汉使臣，汝安敢冲撞与我！不知王法么！”
“是汉人！”
“汉人又杀了我们几个兄弟……”
“宰了他！”
看到来人竟然是汉家使者，各族族长找到了宣泄的目标，各自拔出刀刃杀向汉使！大帐里侧的异族总大将此时要制止众人也是有心无力，群情激奋啊……
面对扑上来的一众异族族长们，那汉使浑然不惧，挺身向前一连分出几脚，踹倒了三四人。接着抽身向后一跃，手寒芒一闪，一颗人头飞起丈高，鲜血四下飞溅，门帘被染成了血色。
“秃寿阗！还不下令住手！”汉使抽身跃出帐外，一声暴喝好似打雷一般。
秃乃是鲜卑族的一个部落，寿阗乃是这部落领的名字，外人叫起来便称之为秃寿阗。作为异族联军总大将的秃寿阗听汉使呼喊，脑顿时清醒。这个时候杀了汉使，就算和汉军决裂，日后便没有办法仰仗汉军开辟西方的土地了……
“还不给我住手！快停手！”秃寿阗年纪虽大，但身强体壮，一声大吼不如汉使声音响亮，却十分有效。
异族众人带着惊讶的目光把汉使团团围住，手刀剑不停的比划，好似随时随地都可以将汉使置之死地的样子。随着汉使来的五名汉兵同样被异族兵将围了起来，只需要一声令下便当场格杀！
“寿阗！汉人敢这里杀我同族，为什么喊停？”一名狮子般的老者与寿阗年纪相仿，态倨傲的喝道。
“古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位置！”寿阗冷哼一声，大步分开人群。
受到寿阗的呵斥，被称为古那的老者一脸激愤之色退入了人群之，围观的异族们聚汉使和寿阗，没人注意到古那退到外围之后，竟是一脸平静夹杂些许得意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敢这里放肆！”寿阗来到圈内，冷声喝问。
那汉使身形魁梧面容清俊，一脸坚韧的神色，同样用冷冰冰的声音答道：“汉朝龙骧将军鸯奉命成送来级。”听说这使者是汉朝赫赫有名的大将鸯，人群嘈杂声起，众人议论纷纷。
“为何杀人？”寿阗气势不减反增，笔直的身形又是挺拔几分。
“我家大将军与阁下早已商定，例行公事罢了，还请阁下约束好下属。”鸯目光扫过场众人，不冷不热的答道。
姜维与秃寿阗前几日决定的军规早已布下去，汉家用这个法令来处置违犯军规的异族兵士也是经过异族领们点头的。当时没人认为汉军有这个胆子依照法令做事，各族族长不过是敷衍点头罢了。现被鸯拿出来说事儿，众人道理上实是无话可讲。
但异族本就不是讲道理的族群……
“杀他偿命！”从外围又是传来一声喊叫，有人带头，众人也都跟着附和。
“杀了他！杀了他！……”
寿阗没有理会杀气渐盛的众人，抬眼望着圈外某个方向，一丝杀机爆射而出。虽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寿阗已是分辨出带头起哄的正是被自己呵斥的古那。
古那是名，带上姓叫做姚古那，乃是西凉羌族的领。姚氏作为羌族的大姓之一，历来游走于蜀汉和曹魏之间，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好处捞到不少，力气却没出过几分。
这次各族合兵支持蜀汉，姚氏一族自然不能落后，不过也并不积极。按照姚氏族群的规模来看，派出个五千人都是可以的。然而后姚氏只出了两千骑兵来凑份子，这等态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秃寿阗是鲜卑秃族的领，这次带来了全族的一万兵力，因此被推举为异族的总大将。凡是联盟的存，说的算的不是财大气粗的就是势力强的。带来的兵多，分到的物资也就多。
鲜卑族抢了风头，羌族自然是看不惯。而且姚氏不过两千人，分到的物资实是鸡肋一般，队伍散了便散了，乱了就乱了。乱将起来那是各族和汉家的事情，自己拍拍屁股闪人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有了这么一个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狠角色存，寿阗如何观察不到？因此张嘴就先斥退这危险人物，谁知姚古那退到外围依旧是煽风点火，寿阗不由得动了杀机！
如何杀姚古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要解决的乃是群情激奋的各族族长。一个处理不慎失了人心，对于鲜卑族也是不小的打击。
“人头拿来！”寿阗传令道。
片刻便有人把汉使前后送来的人头捧了过来。寿阗指着人头对场众人道：“我等各族族长和姜伯约立有誓言，不可扰民，不可杀害无辜，这些人该死！”
一句话，震住了场众人。异族不讲道理，却是相信誓言的，暗地里当誓言如废纸，台面上不得不摆出庄重的样子，否则谁还肯跟随自己？
见众人都没有话说，寿阗又指着另一具尸体，即是格斗被鸯所杀的族长。
“这个人格斗身亡，也该死！”此言一出人群难免有了嘘声。不过寿阗瞪视着鸯，接着说道：“这里杀人，是你不对！”
鸯亦清楚异族联军错综复杂的关系，见寿阗一言一行皆算公道，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注视着寿阗。
“你是勇士，这里的都是勇士，想报仇的可以出列！”寿阗见鸯一脸平静，心暗赞。
围观众人听说可以报仇，嘘声立即转为了欢呼声，各自挥舞刀剑就要上前把鸯剁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