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零八章、背景复杂
上述调查情况，被迅速及时地汇报到在省厅关注此事的肖子鑫和史前进副厅长那里。
同时，下面的这些人也可以及时准确地接收和领导他们这些主要领导的办案意图，现如今就是这样好，无论多远，就是不怕你远，再远，空中电波也会随时随地将各种信息传递到省公安厅！
……
调查中发现了许多问題，据县外事服务中心李昌浩主任交待，“过了一个多月的一天晚上10点多，也就是前几天柳云父亲给我打电话，说南非的劳务人员出事了，后來他跟南非大使馆和领事馆取得了联系，又给南非汇款。”
“前前后后，刘祥根本沒跟我说招去南非的劳务人员是要做色-情服务……的事，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你说的这些都属实吗？”
“属实，绝对属实！我保证！！”
整个调查围绕着李昌浩如何认识于涛、如何协助于涛组织妇女前往南非展开。气氛严肃，认真询问并核对。尽管有些问題李昌浩不愿意说，但面对提问，也不得不逐一认真回答。
调查结束时，赵本阳支队长让他看过“询问笔录”确认无误后，签字划押，在错字修改处也按上手印，让人提取了相关书证，包括县外事服务中心当初向社会各界宣传的《出国信息》、“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于涛与劳务人员签定的《用工合同》等等。
原件（复印件）照登。
《出国信息》内容如下：
江川县外事服务中心，受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的委托，现招收赴南非华资企业的工作人员，具体事宜如下：
1、酒店服务员、勤杂工共40名。要求：女，年龄35岁以下，民族不限，形象好、气质好。男，民族不限，身体健康，年龄在25岁以下。
2、工作签证，包吃住，基本月薪600－1000美元，奖金除外。
3、全部费用4．65万元人民币（包括：签证、保险等），办理周期为40个工作日。
4、报名时须带：证明像一张、生活照一张、护照、身份证、户口本复印件，本人简历，即日起开始报名，额满为止。
同时快速办理赴美国、欧洲各国、韩国、日本、阿联酋等国家签证，留学手续咨询。
江川县外事服务中心
咨询电话：8813XXX（日）
8832XXX（晚）
于涛与柳云（等人）签定的《用工合同》内容如下：
甲方：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
乙方：柳云
根据甲方业务拓展需要，现招用甲方本公司员工。
用工条款如下：
1、甲方用工期限为2002年11月到2005年11月。
2、由甲方为乙方提供合法签证及工作岗位。
3、甲方负责乙方食宿并承担全部费用。
4、甲方保证乙方工作期间的基本工资的（最低工资600美金）按时发放，并负责在国外就业期间的意外伤害保险。
5、乙方为本公司日工作时间为8小时，实行工作岗位轮换制。
6、乙方必须遵守南非现行的法律，履行甲方本用工合同条款，不得擅自离岗，转往其他企业谋职。
7、甲、乙双方三年用工合同期满后，甲方根据乙方本人意愿回国者由甲方提供返程机票并承担费用。愿意为本公司继续工作人员，优先续签合同。并安排回国探亲一次，乙方往返机票由甲方公司承担。
8、乙方为甲方公司工作满五年者，由甲方公司为其办理南非永久性居留证（即：绿卡），全部费用3000美金左右。甲方承担70％，乙方承担30％。
本用工合同条款由甲方最终解释，一经签定，甲乙双方必须严格遵守，不得单方违约，违约者承担全部责任。本用工合同沒有其他条款。
甲方：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于涛签名）
SOUTH AFTIA OVERSEAS LNFORMATION SERVICE CC
乙方：柳云（签名）
二ＯＯX年十一月六日
第二天，专案组一早就驱车到县电视台调查取证，并提取了广告部为李昌浩提供的广告（复印件）及广告审查批准通知单（两份），日期分别为：一份是9月18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12月30日共计102天，另一份为10月11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12月30日共计80天。调查取证了工商局市场科，提取了该出国咨询广告审批表（复印件）。
另提取了由李昌浩提供的“出国咨询”复印件。
原件（复印件）照登。内容如下：
2002、069号
江川县外事服务中心，现提供赴韩国研究生，中文老师，阿联酋等各国咨询；赴希腊、韩国、日本留学咨询；另常年提供咨询丹东、汉城八日游，费用4980元。周日不休。
地址：江川县政协二楼
电话：881300X（白） 883253X（夜）
联系人：刘女士
同时提取了江边正进《供求世界》报的“出国咨询”（复印件）。
赵本阳、王树春、常正武、舒之雅、唐振兴、袁欣等侦查员们望着这些书证，心情沉甸。
这些冠冕堂皇、漏洞百出的“出国咨询”、“卖身契”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罪恶与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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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念头钻进了于涛的脑袋，促使这位曾经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人跑到南非开办起了“地下妓院”？并且拿这些在国内有家有业有丈夫有孩子、已经三四十岁的天朝女人做第一批实验品？
南非是世界主要钻石生产国，产量约占世界的8．7％，在非洲国家中属富国之列，素以“彩虹之国”著称于世。
自天朝改革开放、经商、旅游大门对南非轰然洞开之后，已经有许多天朝公民在那里成为经商好手而发财。
2001年当初于涛去南非，并无具体意向想做什么生意，而是抱着出去走走看看，开眼界的心情踏上这块土地的。
在那里，光怪陆离的比勒托利亚让他知道了德比尔斯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生产和销售公司，总资产200亿美元，其营业额一度占世界钻石供应市场90％的份额，目前仍控制着世界毛坯钻石贸易的60％。他还知道了，其实南非贫富极为悬殊，种族间收入差距明显。
而2／3 的国民收入集中在占总人口20％的富人手中，除了钻石，最赚钱的还有色-情业，因此长期以來行政首都比勒托利亚和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等治安形势严峻，暴力犯罪突出。
他发现，南非的妓院大都坐落在“红灯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这些区域的名声和治安状况，使某些胆小的顾客、游人、体面的绅士或太太们常常望而却步，生怕在清晨时分在这一带被人撞见，打杀鸡，也担心“染病”。
因此，于涛认为，如果想在南非“创业”的话，可以把开办这类色-情服务场所作为首选！
而远离“红灯区”的首都近郊是到南非开始新生活的绝妙所在：那里位置适中，交通方便，离比勒托利亚四十多公里，离约翰内斯堡也四十多公里，又是小地方，人烟稀少，富人居多，它的存在，对世界來说，简直是个秘密。
这位退出大学讲师行列的文化人，头脑是够用的。同时，在国内东阳某集团开办的宾馆当总经理期间也为他积累了一定的餐饮服务娱乐场所管理经验，使他看出了这里隐藏着的巨大“商机”。
每日为兰特和生活奔忙的南非人，不得不面对越來越糟糕的社会治安环境，而专门骗外国商人和游客钱财甚至于夺人性命的则大多与南非境内大大小小的黑帮有关。
具体到天朝公民受骗或命丧异邦的案件，又大多与天朝人自己有关。这一切，于涛都看在眼里，颇有心得。
到南非前，离职下海的于涛曾在东阳某大宾馆当过总经理，对于经营娱乐场所颇有经验，到南非后，于涛跑了很多地方，沒想到自己会从此落地生根。比勒托利亚的宽松环境，叫他起了开设一家“酒店”或“俱乐部”的念头。
因为他发现，南非的色-情服务业十分挣钱，遂产生组织天朝女人到南非卖-淫的念头。
第一次到林伍德区林伯恩路后，不到一个星期，朋友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已帮他找到一所私人别墅，占地2000多平方米，可以改建一下开妓院。
门前很宽大，纵深也够用，那是一位孤居的白人老寡妇的产业，租金索价不算高。
朋友告诉他，老寡妇并不是因为缺少“兰特”才出租房屋，而是因为她一个人在那里生活太久，再也无法容忍偌大的空间里形单影只的煎熬。
于涛看了房子，很满意。
那是一个富有的别墅区，正中下怀，生意肯定好做。
别看这里远离市区，但只要办出“特色”，不愁不吸引來大批有钱有车又有闲的痴情汉们，而那些在南非打拚、安全意识很强、专门喜欢天朝女人的黄皮肤同胞<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福建人、广州人、香港人、台湾人和新加坡、马來西亚人，应该是这些滚滚财源的主要埋单者。
一片暮霭中，他坐进车子准备离开了。
偶然回头，感觉门牌号码好像不太吉利。
朋友说：“我靠！怎么会啊？108，要通发啊，大吉大利啊！”
于涛沒说话，望了一会儿牌子，说：“按天朝人的算法当然好，可这是南非，西方对3和9是忌讳的，1加8正好等于9，是倒运的。”
不过，一到家，态度马上变了。
他经过思考和朋友们的劝说，改变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因为那的确是一处称心如意的房产，他看中了它城乡之间的有利位置，看中了别墅内外的格局，看中了周边的优美环境，一片树木中宁静而隐匿，更看中了它极具性价比的低廉租金。
在最后作出决定之前，于涛征求了当地人的意见。他问，取得一张营业许可证，会不会有什么问題。朋友说：保证沒有问題。
于涛决定把它租下來。这桩房屋交易不久便成交。
之后，于涛飞回国内，开始将计划付诸实施，他先后多次到大江省江边棒子族自治州的江边、江川县、天图、桃花、江辉市寻找代理人，处理招聘赴南非打工事宜。
后來，通过在省城的朋友认识了XX市对外友协秘书长刘祥！
当时刘祥因车祸正住在医院，于涛在朋友引见下直接驱车前往探望，熟悉后表示要在南非开办餐饮企业，打算在当地招些小姐，希望得到刘祥的帮助。
听说招“小姐”，刘祥有点儿迟疑，明白是什么意思，考虑一下问：“能不能出事呀？”
于涛赶紧回答：“呵呵这你尽管放心，刘秘书长，南非不像天朝，在南非卖-淫是合法的。”
“哦……真的啊？”
“真的，我绝对不敢欺骗领导哈哈哈！”
“而且，生意兴隆，好处大家赚钱，我是绝对不会自己被窝放屁独吞的，有我的当然也就少不了有关领导同志的。”
“哦……”
于是乎，身为对外友协秘书长的刘祥在医院听他一番解释和吹嘘后，也就将信将疑地点头同意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月，于涛再次出现在江边棒子族自治州。这期间，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施，除为组织女人卖-淫奔忙外，考虑到一旦南非方面的业务开业后自己一个人管理不过來，于涛又找到在东阳某大宾馆当经理时认识的姜天军，聘请姜天军为总经理，具体为他负责和实施将來的卖-淫管理工作。
同时将在南非打工的赵铁成一起雇佣，负责酒店（地下妓院）看门、采购、开车和收款等工作。
赵铁成，是于涛在国内宾馆当经理时手下的一名保安，关系密切，他去南非的签证就是于涛出面给办的，目的就是为日后给他当司机、保镖。
做这一行，于涛清楚黑道朋友的重要性，他在南非当地也有很多朋友。
于涛再次到江边后，江边方面已经有人为他招了几个女人，通过刘秘书长又认识了江川县、天图、江辉市外事办的主任李昌浩、文贤哲等人，刘对他们介绍说，于涛是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老板，在南非有一栋酒店，有酒吧、饭店、歌舞厅，还有宾馆，准备在咱们这儿招出国劳务人员，就是服务员和小姐，能坐台的坐台，能出台的出台。
反正外国有得是钱，于老板不会亏待她们，大家也能跟着赚一笔。坐台主要是陪客人喝酒，出台主要是陪客人睡觉，就是卖-淫。
气氛很好，其乐融融。中午，于涛作东，在帽儿山民俗村宴请大家。
既然大局以定，席间于涛说：“每个人收250000元劳务费，怎么样？”
“少了吧，多收点也有人去。”李昌浩、文贤哲说。
“多少合适？”
“45000吧！不多，女人们想出国赚钱的很多，保证蜂拥而來！”
于是，就定下每人收取45000元劳务输出费用。
接着谈利益分配的事，大家商定，于涛从每人所收的45000元中拿250000，余下20000归李昌浩、文贤哲，他们负责打工事宜，去掉费用二人再分给刘祥一半。
“俱乐部”（地下妓院）何以能长期平安无事地在南非立足？将來他与合伙人的姜天军如何分工、如何分配？他们的酒店最终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些于涛都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他对“妓院”这个词汇是忌讳的，无论在南非还是在国内，包括在江川县招工时他使用最多的也是“酒店”，偶尔会说他开办的是一家“俱乐部”。
很矛盾。
不骗人的话他沒钱生活，骗了人心里又很不安。
大多数希望到国外务工的下岗工人、农民对安全形势都缺乏正确认识，完全是出于赚钱心切。
因此自于涛打算在南非开办色-情产业以來，在江川县等地先后发布的那些出国打工的广告无一不声称南非“蕴藏着巨大商机”。
天朝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金灿荣说，为防止民众受骗，避免花了钱却身陷险境，地方政府应担负起更大的责任，加大对出国黑中介的打击力度（挂靠在政府牌子下的一些外事服务中心，若不严加管理，有时候也许欺骗性和危害性更大）。
郭铁民说，如果处在最基层的乡镇机关能够对农民进行系统的职业技能培训和教育，帮助他们及时获悉外交部的出行提示，情况就会有所改观。
上述观点可谓一针见血。
返回南非后，于涛请了一位建筑师，对建筑和装修，于涛和同伙姜天军都不懂，但他懂得对于改建与装饰的重要，如何使一幢乡村别墅改头换面，转变成一处赚钱的高档色-情淫乐场所，需要一个好的设计理念，有时会让生意如滚雪球一样膨胀起來，他可不想做倒运的交易。
因此，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强调建筑师要设计一个“谁也沒有见过的俱乐部”。
设计师明白他们的要求，于涛、姜天军对他的设计非常满意：底楼除了大厅、服务台、一座以海景为装饰的酒吧，只要抬头一望，就会看到欲从天而降的鲨鱼和章鱼！
还有一些幽静的客厅，一间是南非式的，一间是天朝式的；还有一个室内旅游池。
而在上面的二楼、三楼也有大小不一的十几个卧室、浴室、盐奶浴室，式样设施各异，采光充足。只是除了沒有客人光顾的夜晚，厚厚的窗帘才会从密闭状态拉开将阳光从玻璃之外引进來。
按照建筑师的设计，姜天军亲自出马，负责监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对待那些搞装饰的天朝人，他俨然以于涛生死兄弟的面目出现，天天在各个房间巡视，视察得非常尽职，就像对待自己的产业一样。
这个家伙，他凶恶的样子令人畏惧，但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竟然会是从国内狱中脱逃的一桩命案逃犯。
试营业后，果然不出所料，慕名而來的客人大多是福建、广东客商。
这种生意很简单，只要严加管束，就能成功。
每天晚上五点，所有的“员工”必须下楼，在姜天军面前站成一列。
由他逐个进行检查，女人们必须擦洗干净，衣着端正，不能披头散发。
坐在酒吧后面的会计<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通常都是栾小敏，有时是赵铁成，以零为起点开始发牌子计帐。
客人们陆续到來。有的进來直截了当，直接喊要小姐，显得轻车熟路，无所顾忌，越是花样翻新越是喜欢；有的是老实人，羞答答地站在酒吧跟前，先喝上一两杯，然后再下决心。
如果发现有人老是呆在酒吧前面，迟迟不肯要小姐，姜天军就叫闲着的女人去招呼他们。
大多数男人，都是谁來招呼，就同谁一起找张桌子坐下。
有时，有的顾客宁肯等自己喜欢而又上“钟”的女人完事下來。只要他出钱买酒，他在酒吧跟前想呆多久都是允许的。有时，一群男人一拥而入，团团围住一张桌子坐下，不要女人去陪，这也是可以的。
呵呵，总而言之只要肯出钱，他们干什么都行。
当然，有一类事情，于涛和姜天军是不允许的<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这种事情常常出在一些不知从什么地方來的黑人孩子身上：他们在大门外探头探脑，无休无止地嘻闹，影响客人的出入。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于涛和姜天军对看门的赵铁成作了安排，使他在有孩子出现时及时出去，制止他们胡闹，不准这些小黑人站在门口或跟客人走入酒吧，不准他们向客人索取小费，也不准要客人买东西给他们吃。
他们认为，这样会影响“俱乐部”的生意。每隔一会儿，都有会计向顾客开出帐单，向女人发放牌子。
客人在离开前，总有人去客客气气地请他按帐单付帐（兰特）。
保健按摩50分钟 180元 加钟200元
足底按摩50分钟 100元 加钟80元
香盐奶浴50分钟 300元 加钟200元
特服60分钟 500元 加钟第一钟400元 第二钟300元
贵宾房60分钟 800元 加钟400元 第二钟300元
包宿1500元
（所有加钟提前交钱，均为南非币交易，当然美金更受欢迎。）
要是顾客相中为他按摩的那个女人，想同她发生关系，他就可以带她到卧室里去。
女人的回答一定是“请”，因为她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于涛和姜天军手里，不准她们说个“不”字。这种情况下，管理员就发给那个女人一块牌子，递给顾客一条毛巾。
他们上楼后，卫生防护用品是俱乐部统一提供的，费用打在客人帐单上，在她的卧室里到底能呆多久，要看他想付多少钱。也要看女人们有沒有本事让客人多消费<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客人消费少的女人常常要挨骂。
女人与客人单独进入房间后在于涛看來具有一定的潜在危险漏洞，私密空间内容易给想逃跑的女人造成沟通的有利条件，因此于涛要求姜天军、赵铁成、陈倩和栾小敏时刻监视她们，有时候于涛自己也亲自盯着，在门口听，扒窗户看……
为了有利于将來“业务”的拓展，试营业期间，女人们还被要求利用空闲学习简单的英语会话，“教材”是一个在南非呆了几年的天朝女人姜X艳编的，简单的中文标注和拼音对照，都是与业务有关和经常使用的礼貌用语。
后來警方提取到的记录复印件中，我们看到一些女人们当时被迫抄写下的手记，可谓错误百出，粗陋不堪。
现原文（复印件）兹录，内容如下：
完成后 a fit t 飞 呢 s
房间 go t yu mu
睡觉 got bai
我愿意和你作-爱 I Wcmg t to asu ksj te gai de wei syou
一楼 to si fe lang
二楼 sai ken fo lang
三楼 se de fo lang
地毯 kai pi te 椅子 gua er
窗帘 ke ten 灯 luite 沙发 soufa
门铃 bie ao v 给我小费 gei uu tai pu
多少钱 hacr ma chu 起床 gai ter a pu to vou I liak dc ei te 我愿意为你服务 hai s fao ma sa ji 保健按摩 and mi uk ma ji 香盐奶浴 and fu te ma saji 足底按摩
特服 and s ai ksl sens 请交钱 pu li ｚ 请稍等 mao men t pu li ｚ 我很快回來 I kan m bai k san 你长的很帅 u a hai d sam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I nang t sai k s tu gai de wei s ycu 好久不见了 我很想你 I wai r mis yal doyou wang t
爱scua tai mu 需要加钟
请翻身 pu li ｚdaok 我喜欢朋友 老公你好 da linglmi si you 我太喜欢你了 l來k you so ma
对不起，我不会英语 sao 瑞 Icang 七 死bi king 英格丽s I 家st tei to 只会一点点 肛-门 a ra s p na s 阴-茎 toi mo 安全套 kan d m 手纸 fen ge toi mo
结束 I fei nei sno 我去付钱 zpoi ma nein c kan en 欢迎再來 c ni e gin
于涛的“俱乐部”，每天晚上都是高朋满座，一到星期六，女人就供不应求。
真是出乎意料，生意这样兴隆，这实在是有点儿出乎意料啊，虽然之前于涛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无数次地为此算计过、核实过、调查过，但那时候毕竟一切还都沒有开始，不过是进行“市场调查”之后的纸上谈兵而已。
哪里想到，这一开业，还真他马的火了，沒人的时候，于涛和姜天军常常不由自主拿出帐本來计算，决定过一段时间正式营业执照办下來后，再回到国内招一批新的小姐。
这种地方，使用这种独特的语言，于涛和姜天军逼迫所有女人在他们的“地下妓院”试营业期间达成了一桩桩肮脏交易，为闻名前來光顾的嫖客们提供寻欢作乐的特色“优质服务”。
由于这种事情为双方带來巨大精神刺激与利益，更加激发了于涛、姜天军的狂热，不断打出**广告驱使那些有心人前來寻花问柳。
“男人好像苍蝇一样恶心”，这些原本老实质朴的女人，在被一次又一次地蹂躏后，有时候含泪偷偷这样评价，“但沒办法，人在南非，自己说了不算，看到哪儿有火就往哪儿扑吧。”
无疑，这是一种悲凉心情的真实写照。
于涛正计划着回国招收第三批女工，从南非到天朝，要香港转飞，再数次倒车赶往东北边陲的江边棒子族自治州，舟车劳顿，路途遥远，跑一趟需要奔波一周不止。
于涛深以为苦，但巨大的财源仿佛又像上帝的一只手在提着他们的衣领，想停都难以停下來了。
诱惑中，膨胀贪婪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即沒想到会落入法网，也不怕有朝一日空难会把这条命断送在异国他乡。
他们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地下妓院”严加防范的这种罪恶行径会在4月突然发生可怕的转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柳云、柳军等人集体自救逃亡事件惊动了南非警方和天朝外交部、公-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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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上看，江川县像极了一只腹部朝向日本海的山鸡，向东南方向伸得最远的一条腿是地阴X林场，出海非常方便。
然而，优越的地理条件并未给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提供任何方便。
一位熟悉早期出国劳务内情的人向省厅专案组介绍说，“那地方离县城无公路可通，要想上那找人，坐一半车，另一半至少还要靠两条腿走路，怎么走都得五六个小时吧！到处都是林子，不少人都在境外打工，乡里乡亲见面就说，‘今天几号，啥时候走人哪？’，外面人根本听不懂。”
而他们冒着危险出国劳务的理由往往是“人拼了命也要争这口气！”
南风北进，这里的人现在观念几乎也跟南方一样。一位出租车司机对向他了解情况的刑警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玩命”，山里人虽说沒多少文化，但现在都学精了，谁还甘愿过以前那种贫困的日子？只要有钱赚，无论男女很喜欢讲拼搏，而很多人选择的方式，就是铤而走险到国外寻找发财机会，“光宗耀祖啊。”
“人活一世，就得拼搏呀！对不对？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呀！”
一位老人讲，“在这里，下岗的多，农民多，如今这时候，年轻轻儿的沒工可做沒钱可花，会被人家看不起的！”
是的，从这个层面讲，也许人们就更能够深刻地理解为什么许多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包括那些女人们之所以受骗上当的一个根本原因吧。
从江边到江川县城，沿途经过许多乡镇和村庄，一座座漂亮的洋楼非常扎眼。在当地人眼中，这是财富与荣耀的象征。
有人盖了二层、三层的房子，不仅仅是用來住的，更是给别人看的。
江边刑警支队的同志介绍，婚嫁、建房是这一带农村人传统中的大事，为做得风光他们都要在这些事上很铺张。大量境外务工者的血汗钱被堆积成了几近豪华的红砖大瓦房或小洋房。
有趣的是，在这些房屋的墙壁上，最常见的标语是，“坚决严厉打击组织偷渡的违法犯罪行为”、“严厉打击一切违法犯罪活动”。
一晃几天过去了。
赵本阳带领专案组同志到一边远林场调查。事前他们早就通知辖区的林场派出所长将当事人请到派出所去。但是，当他们好不容易颠簸了老半天到达派出所时，却什么人都沒有见到。
赵本阳非常奇怪，当时他们是以上级机关调查人员的身份去的，说话的语气自然就重了点。
但是，所长却眼露出为难之色，诺诺地和他商量：“我看，你们还是直接去当事人家找她比较好吧，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
后來他派了一警员带他们去那偏僻的乡村找到了当事人。他们是把汽车停在几里外的公路后步行去到那人家的，找到她时已经是中午快12点了。
在半路上赵支队长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原來这个当事人本身有心脏病，从南非回国后身体一直不舒服，心情也很糟。所长是怕请她到派出所后产生麻烦和罗嗦的事情讲不清。
因为在一个月前，州公安局、县公安局都來人调查核实过一些情况，派出所也参与了，弄了一些证明材料。但那时受害者还沒回來，风言风语已经在林场内外传开了。
在这样的地方，发生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一些与案件有关的当事人亲属都尽量把消息控制在最小范围内，谁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在南非的事让外人知道，也不愿派出所或公安局的人三天两头出现在自家门口，弄得满城风雨，伤不起。
为此，所长左右为难，协助上级机关调查是他义不容辞的职责，可乡土观念，他也能理解，怕他们今天要找的当事人年纪比较大，而本身又有心脏病，一旦出点啥事，承担责任事小，影响工作事大，他决定等赵队长他们來了之后再说，宁可缓一步想想办法，也不敢给上级和自己惹麻烦了。
这也给下一步深入调查核实带來新的困难和压力。
赵本阳听后长叹了一声。后來，在结案前一次民警座谈会议上他提到了这件事情，在座的许多同志都纷纷发言表示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随着国家法制建设的日益健全和群众法制观念的逐步提高，对执法者、对警察的要求越來越高。
尤其是面对省城來的这些警察，调查工作不仅在于核实某种情节和细节，更在于固定证据。而一些乡村谣言为了追求离奇和热点，也常常把发生在这些不幸妇女身上的被迫行为加于夸大，甚至大加渲染，好像天下的警察都是不顾一切的。
这是造成所长害怕出事或被投诉的重要原因。越是不被了解，越是容易被误解。
警察，警察，在这威严的警服背后有多少的艰辛与不易，又有谁能够体会的到呢？
经过努力，赵本阳支队长带领的专案组取得了一些重要的补充调查笔录、书证及物证。同时，也及时将一些重大的人证、物证进行固定。
重要情况及时汇报，及时听取张海山、费永生等领导的指示。
而肖子鑫、史前进等省公安厅主要领导更是必须每天晚上听取此案的情况进展汇报……
然后给予新的指示或局部调整，使之继续顺利进行！
然而，案情并沒有因此而明朗，反而显得越來越扑朔迷离。重要关系人刘祥神秘遇害、尸体失踪，去向不明；其他几个关系人的交待也多数存在避重就轻的问題；即使被安全解救护送回国的受害者，由于前面提到的诸多原因，也不愿让警察走进自己的家门……
她们这些受害者更不愿别人知道自己在南非的事情，地方小，人头熟，她们实在是太担心一旦张扬出去沒脸见人了。
另外，这些女人分散居住在地域很大的不同地方，即使要顺利找到其中一个人也要颇费周折，找到了，还不知她们是否配合，调查核实工作存在着相当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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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下面的这些人也可以及时准确地接收和领导他们这些主要领导的办案意图，现如今就是这样好，无论多远，就是不怕你远，再远，空中电波也会随时随地将各种信息传递到省公安厅！
……
调查中发现了许多问題，据县外事服务中心李昌浩主任交待，“过了一个多月的一天晚上10点多，也就是前几天柳云父亲给我打电话，说南非的劳务人员出事了，后來他跟南非大使馆和领事馆取得了联系，又给南非汇款。”
“前前后后，刘祥根本沒跟我说招去南非的劳务人员是要做色-情服务……的事，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你说的这些都属实吗？”
“属实，绝对属实！我保证！！”
整个调查围绕着李昌浩如何认识于涛、如何协助于涛组织妇女前往南非展开。气氛严肃，认真询问并核对。尽管有些问題李昌浩不愿意说，但面对提问，也不得不逐一认真回答。
调查结束时，赵本阳支队长让他看过“询问笔录”确认无误后，签字划押，在错字修改处也按上手印，让人提取了相关书证，包括县外事服务中心当初向社会各界宣传的《出国信息》、“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于涛与劳务人员签定的《用工合同》等等。
原件（复印件）照登。
《出国信息》内容如下：
江川县外事服务中心，受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的委托，现招收赴南非华资企业的工作人员，具体事宜如下：
1、酒店服务员、勤杂工共40名。要求：女，年龄35岁以下，民族不限，形象好、气质好。男，民族不限，身体健康，年龄在25岁以下。
2、工作签证，包吃住，基本月薪600－1000美元，奖金除外。
3、全部费用4．65万元人民币（包括：签证、保险等），办理周期为40个工作日。
4、报名时须带：证明像一张、生活照一张、护照、身份证、户口本复印件，本人简历，即日起开始报名，额满为止。
同时快速办理赴美国、欧洲各国、韩国、日本、阿联酋等国家签证，留学手续咨询。
江川县外事服务中心
咨询电话：8813XXX（日）
8832XXX（晚）
于涛与柳云（等人）签定的《用工合同》内容如下：
甲方：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
乙方：柳云
根据甲方业务拓展需要，现招用甲方本公司员工。
用工条款如下：
1、甲方用工期限为2002年11月到2005年11月。
2、由甲方为乙方提供合法签证及工作岗位。
3、甲方负责乙方食宿并承担全部费用。
4、甲方保证乙方工作期间的基本工资的（最低工资600美金）按时发放，并负责在国外就业期间的意外伤害保险。
5、乙方为本公司日工作时间为8小时，实行工作岗位轮换制。
6、乙方必须遵守南非现行的法律，履行甲方本用工合同条款，不得擅自离岗，转往其他企业谋职。
7、甲、乙双方三年用工合同期满后，甲方根据乙方本人意愿回国者由甲方提供返程机票并承担费用。愿意为本公司继续工作人员，优先续签合同。并安排回国探亲一次，乙方往返机票由甲方公司承担。
8、乙方为甲方公司工作满五年者，由甲方公司为其办理南非永久性居留证（即：绿卡），全部费用3000美金左右。甲方承担70％，乙方承担30％。
本用工合同条款由甲方最终解释，一经签定，甲乙双方必须严格遵守，不得单方违约，违约者承担全部责任。本用工合同沒有其他条款。
甲方：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于涛签名）
SOUTH AFTIA OVERSEAS LNFORMATION SERVICE CC
乙方：柳云（签名）
二ＯＯX年十一月六日
第二天，专案组一早就驱车到县电视台调查取证，并提取了广告部为李昌浩提供的广告（复印件）及广告审查批准通知单（两份），日期分别为：一份是9月18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12月30日共计102天，另一份为10月11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12月30日共计80天。调查取证了工商局市场科，提取了该出国咨询广告审批表（复印件）。
另提取了由李昌浩提供的“出国咨询”复印件。
原件（复印件）照登。内容如下：
2002、069号
江川县外事服务中心，现提供赴韩国研究生，中文老师，阿联酋等各国咨询；赴希腊、韩国、日本留学咨询；另常年提供咨询丹东、汉城八日游，费用4980元。周日不休。
地址：江川县政协二楼
电话：881300X（白） 883253X（夜）
联系人：刘女士
同时提取了江边正进《供求世界》报的“出国咨询”（复印件）。
赵本阳、王树春、常正武、舒之雅、唐振兴、袁欣等侦查员们望着这些书证，心情沉甸。
这些冠冕堂皇、漏洞百出的“出国咨询”、“卖身契”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罪恶与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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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念头钻进了于涛的脑袋，促使这位曾经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人跑到南非开办起了“地下妓院”？并且拿这些在国内有家有业有丈夫有孩子、已经三四十岁的天朝女人做第一批实验品？
南非是世界主要钻石生产国，产量约占世界的8．7％，在非洲国家中属富国之列，素以“彩虹之国”著称于世。
自天朝改革开放、经商、旅游大门对南非轰然洞开之后，已经有许多天朝公民在那里成为经商好手而发财。
2001年当初于涛去南非，并无具体意向想做什么生意，而是抱着出去走走看看，开眼界的心情踏上这块土地的。
在那里，光怪陆离的比勒托利亚让他知道了德比尔斯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生产和销售公司，总资产200亿美元，其营业额一度占世界钻石供应市场90％的份额，目前仍控制着世界毛坯钻石贸易的60％。他还知道了，其实南非贫富极为悬殊，种族间收入差距明显。
而2／3 的国民收入集中在占总人口20％的富人手中，除了钻石，最赚钱的还有色-情业，因此长期以來行政首都比勒托利亚和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等治安形势严峻，暴力犯罪突出。
他发现，南非的妓院大都坐落在“红灯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这些区域的名声和治安状况，使某些胆小的顾客、游人、体面的绅士或太太们常常望而却步，生怕在清晨时分在这一带被人撞见，打杀鸡，也担心“染病”。
因此，于涛认为，如果想在南非“创业”的话，可以把开办这类色-情服务场所作为首选！
而远离“红灯区”的首都近郊是到南非开始新生活的绝妙所在：那里位置适中，交通方便，离比勒托利亚四十多公里，离约翰内斯堡也四十多公里，又是小地方，人烟稀少，富人居多，它的存在，对世界來说，简直是个秘密。
这位退出大学讲师行列的文化人，头脑是够用的。同时，在国内东阳某集团开办的宾馆当总经理期间也为他积累了一定的餐饮服务娱乐场所管理经验，使他看出了这里隐藏着的巨大“商机”。
每日为兰特和生活奔忙的南非人，不得不面对越來越糟糕的社会治安环境，而专门骗外国商人和游客钱财甚至于夺人性命的则大多与南非境内大大小小的黑帮有关。
具体到天朝公民受骗或命丧异邦的案件，又大多与天朝人自己有关。这一切，于涛都看在眼里，颇有心得。
到南非前，离职下海的于涛曾在东阳某大宾馆当过总经理，对于经营娱乐场所颇有经验，到南非后，于涛跑了很多地方，沒想到自己会从此落地生根。比勒托利亚的宽松环境，叫他起了开设一家“酒店”或“俱乐部”的念头。
因为他发现，南非的色-情服务业十分挣钱，遂产生组织天朝女人到南非卖-淫的念头。
第一次到林伍德区林伯恩路后，不到一个星期，朋友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已帮他找到一所私人别墅，占地2000多平方米，可以改建一下开妓院。
门前很宽大，纵深也够用，那是一位孤居的白人老寡妇的产业，租金索价不算高。
朋友告诉他，老寡妇并不是因为缺少“兰特”才出租房屋，而是因为她一个人在那里生活太久，再也无法容忍偌大的空间里形单影只的煎熬。
于涛看了房子，很满意。
那是一个富有的别墅区，正中下怀，生意肯定好做。
别看这里远离市区，但只要办出“特色”，不愁不吸引來大批有钱有车又有闲的痴情汉们，而那些在南非打拚、安全意识很强、专门喜欢天朝女人的黄皮肤同胞<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福建人、广州人、香港人、台湾人和新加坡、马來西亚人，应该是这些滚滚财源的主要埋单者。
一片暮霭中，他坐进车子准备离开了。
偶然回头，感觉门牌号码好像不太吉利。
朋友说：“我靠！怎么会啊？108，要通发啊，大吉大利啊！”
于涛沒说话，望了一会儿牌子，说：“按天朝人的算法当然好，可这是南非，西方对3和9是忌讳的，1加8正好等于9，是倒运的。”
不过，一到家，态度马上变了。
他经过思考和朋友们的劝说，改变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因为那的确是一处称心如意的房产，他看中了它城乡之间的有利位置，看中了别墅内外的格局，看中了周边的优美环境，一片树木中宁静而隐匿，更看中了它极具性价比的低廉租金。
在最后作出决定之前，于涛征求了当地人的意见。他问，取得一张营业许可证，会不会有什么问題。朋友说：保证沒有问題。
于涛决定把它租下來。这桩房屋交易不久便成交。
之后，于涛飞回国内，开始将计划付诸实施，他先后多次到大江省江边棒子族自治州的江边、江川县、天图、桃花、江辉市寻找代理人，处理招聘赴南非打工事宜。
后來，通过在省城的朋友认识了XX市对外友协秘书长刘祥！
当时刘祥因车祸正住在医院，于涛在朋友引见下直接驱车前往探望，熟悉后表示要在南非开办餐饮企业，打算在当地招些小姐，希望得到刘祥的帮助。
听说招“小姐”，刘祥有点儿迟疑，明白是什么意思，考虑一下问：“能不能出事呀？”
于涛赶紧回答：“呵呵这你尽管放心，刘秘书长，南非不像天朝，在南非卖-淫是合法的。”
“哦……真的啊？”
“真的，我绝对不敢欺骗领导哈哈哈！”
“而且，生意兴隆，好处大家赚钱，我是绝对不会自己被窝放屁独吞的，有我的当然也就少不了有关领导同志的。”
“哦……”
于是乎，身为对外友协秘书长的刘祥在医院听他一番解释和吹嘘后，也就将信将疑地点头同意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月，于涛再次出现在江边棒子族自治州。这期间，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施，除为组织女人卖-淫奔忙外，考虑到一旦南非方面的业务开业后自己一个人管理不过來，于涛又找到在东阳某大宾馆当经理时认识的姜天军，聘请姜天军为总经理，具体为他负责和实施将來的卖-淫管理工作。
同时将在南非打工的赵铁成一起雇佣，负责酒店（地下妓院）看门、采购、开车和收款等工作。
赵铁成，是于涛在国内宾馆当经理时手下的一名保安，关系密切，他去南非的签证就是于涛出面给办的，目的就是为日后给他当司机、保镖。
做这一行，于涛清楚黑道朋友的重要性，他在南非当地也有很多朋友。
于涛再次到江边后，江边方面已经有人为他招了几个女人，通过刘秘书长又认识了江川县、天图、江辉市外事办的主任李昌浩、文贤哲等人，刘对他们介绍说，于涛是南非海外实业有限公司老板，在南非有一栋酒店，有酒吧、饭店、歌舞厅，还有宾馆，准备在咱们这儿招出国劳务人员，就是服务员和小姐，能坐台的坐台，能出台的出台。
反正外国有得是钱，于老板不会亏待她们，大家也能跟着赚一笔。坐台主要是陪客人喝酒，出台主要是陪客人睡觉，就是卖-淫。
气氛很好，其乐融融。中午，于涛作东，在帽儿山民俗村宴请大家。
既然大局以定，席间于涛说：“每个人收250000元劳务费，怎么样？”
“少了吧，多收点也有人去。”李昌浩、文贤哲说。
“多少合适？”
“45000吧！不多，女人们想出国赚钱的很多，保证蜂拥而來！”
于是，就定下每人收取45000元劳务输出费用。
接着谈利益分配的事，大家商定，于涛从每人所收的45000元中拿250000，余下20000归李昌浩、文贤哲，他们负责打工事宜，去掉费用二人再分给刘祥一半。
“俱乐部”（地下妓院）何以能长期平安无事地在南非立足？将來他与合伙人的姜天军如何分工、如何分配？他们的酒店最终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些于涛都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他对“妓院”这个词汇是忌讳的，无论在南非还是在国内，包括在江川县招工时他使用最多的也是“酒店”，偶尔会说他开办的是一家“俱乐部”。
很矛盾。
不骗人的话他沒钱生活，骗了人心里又很不安。
大多数希望到国外务工的下岗工人、农民对安全形势都缺乏正确认识，完全是出于赚钱心切。
因此自于涛打算在南非开办色-情产业以來，在江川县等地先后发布的那些出国打工的广告无一不声称南非“蕴藏着巨大商机”。
天朝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金灿荣说，为防止民众受骗，避免花了钱却身陷险境，地方政府应担负起更大的责任，加大对出国黑中介的打击力度（挂靠在政府牌子下的一些外事服务中心，若不严加管理，有时候也许欺骗性和危害性更大）。
郭铁民说，如果处在最基层的乡镇机关能够对农民进行系统的职业技能培训和教育，帮助他们及时获悉外交部的出行提示，情况就会有所改观。
上述观点可谓一针见血。
返回南非后，于涛请了一位建筑师，对建筑和装修，于涛和同伙姜天军都不懂，但他懂得对于改建与装饰的重要，如何使一幢乡村别墅改头换面，转变成一处赚钱的高档色-情淫乐场所，需要一个好的设计理念，有时会让生意如滚雪球一样膨胀起來，他可不想做倒运的交易。
因此，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强调建筑师要设计一个“谁也沒有见过的俱乐部”。
设计师明白他们的要求，于涛、姜天军对他的设计非常满意：底楼除了大厅、服务台、一座以海景为装饰的酒吧，只要抬头一望，就会看到欲从天而降的鲨鱼和章鱼！
还有一些幽静的客厅，一间是南非式的，一间是天朝式的；还有一个室内旅游池。
而在上面的二楼、三楼也有大小不一的十几个卧室、浴室、盐奶浴室，式样设施各异，采光充足。只是除了沒有客人光顾的夜晚，厚厚的窗帘才会从密闭状态拉开将阳光从玻璃之外引进來。
按照建筑师的设计，姜天军亲自出马，负责监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对待那些搞装饰的天朝人，他俨然以于涛生死兄弟的面目出现，天天在各个房间巡视，视察得非常尽职，就像对待自己的产业一样。
这个家伙，他凶恶的样子令人畏惧，但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竟然会是从国内狱中脱逃的一桩命案逃犯。
试营业后，果然不出所料，慕名而來的客人大多是福建、广东客商。
这种生意很简单，只要严加管束，就能成功。
每天晚上五点，所有的“员工”必须下楼，在姜天军面前站成一列。
由他逐个进行检查，女人们必须擦洗干净，衣着端正，不能披头散发。
坐在酒吧后面的会计<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通常都是栾小敏，有时是赵铁成，以零为起点开始发牌子计帐。
客人们陆续到來。有的进來直截了当，直接喊要小姐，显得轻车熟路，无所顾忌，越是花样翻新越是喜欢；有的是老实人，羞答答地站在酒吧跟前，先喝上一两杯，然后再下决心。
如果发现有人老是呆在酒吧前面，迟迟不肯要小姐，姜天军就叫闲着的女人去招呼他们。
大多数男人，都是谁來招呼，就同谁一起找张桌子坐下。
有时，有的顾客宁肯等自己喜欢而又上“钟”的女人完事下來。只要他出钱买酒，他在酒吧跟前想呆多久都是允许的。有时，一群男人一拥而入，团团围住一张桌子坐下，不要女人去陪，这也是可以的。
呵呵，总而言之只要肯出钱，他们干什么都行。
当然，有一类事情，于涛和姜天军是不允许的<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这种事情常常出在一些不知从什么地方來的黑人孩子身上：他们在大门外探头探脑，无休无止地嘻闹，影响客人的出入。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于涛和姜天军对看门的赵铁成作了安排，使他在有孩子出现时及时出去，制止他们胡闹，不准这些小黑人站在门口或跟客人走入酒吧，不准他们向客人索取小费，也不准要客人买东西给他们吃。
他们认为，这样会影响“俱乐部”的生意。每隔一会儿，都有会计向顾客开出帐单，向女人发放牌子。
客人在离开前，总有人去客客气气地请他按帐单付帐（兰特）。
保健按摩50分钟 180元 加钟200元
足底按摩50分钟 100元 加钟80元
香盐奶浴50分钟 300元 加钟200元
特服60分钟 500元 加钟第一钟400元 第二钟300元
贵宾房60分钟 800元 加钟400元 第二钟300元
包宿1500元
（所有加钟提前交钱，均为南非币交易，当然美金更受欢迎。）
要是顾客相中为他按摩的那个女人，想同她发生关系，他就可以带她到卧室里去。
女人的回答一定是“请”，因为她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于涛和姜天军手里，不准她们说个“不”字。这种情况下，管理员就发给那个女人一块牌子，递给顾客一条毛巾。
他们上楼后，卫生防护用品是俱乐部统一提供的，费用打在客人帐单上，在她的卧室里到底能呆多久，要看他想付多少钱。也要看女人们有沒有本事让客人多消费<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客人消费少的女人常常要挨骂。
女人与客人单独进入房间后在于涛看來具有一定的潜在危险漏洞，私密空间内容易给想逃跑的女人造成沟通的有利条件，因此于涛要求姜天军、赵铁成、陈倩和栾小敏时刻监视她们，有时候于涛自己也亲自盯着，在门口听，扒窗户看……
为了有利于将來“业务”的拓展，试营业期间，女人们还被要求利用空闲学习简单的英语会话，“教材”是一个在南非呆了几年的天朝女人姜X艳编的，简单的中文标注和拼音对照，都是与业务有关和经常使用的礼貌用语。
后來警方提取到的记录复印件中，我们看到一些女人们当时被迫抄写下的手记，可谓错误百出，粗陋不堪。
现原文（复印件）兹录，内容如下：
完成后 a fit t 飞 呢 s
房间 go t yu mu
睡觉 got bai
我愿意和你作-爱 I Wcmg t to asu ksj te gai de wei syou
一楼 to si fe lang
二楼 sai ken fo lang
三楼 se de fo lang
地毯 kai pi te 椅子 gua er
窗帘 ke ten 灯 luite 沙发 soufa
门铃 bie ao v 给我小费 gei uu tai pu
多少钱 hacr ma chu 起床 gai ter a pu to vou I liak dc ei te 我愿意为你服务 hai s fao ma sa ji 保健按摩 and mi uk ma ji 香盐奶浴 and fu te ma saji 足底按摩
特服 and s ai ksl sens 请交钱 pu li ｚ 请稍等 mao men t pu li ｚ 我很快回來 I kan m bai k san 你长的很帅 u a hai d sam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I nang t sai k s tu gai de wei s ycu 好久不见了 我很想你 I wai r mis yal doyou wang t
爱scua tai mu 需要加钟
请翻身 pu li ｚdaok 我喜欢朋友 老公你好 da linglmi si you 我太喜欢你了 l來k you so ma
对不起，我不会英语 sao 瑞 Icang 七 死bi king 英格丽s I 家st tei to 只会一点点 肛-门 a ra s p na s 阴-茎 toi mo 安全套 kan d m 手纸 fen ge toi mo
结束 I fei nei sno 我去付钱 zpoi ma nein c kan en 欢迎再來 c ni e gin
于涛的“俱乐部”，每天晚上都是高朋满座，一到星期六，女人就供不应求。
真是出乎意料，生意这样兴隆，这实在是有点儿出乎意料啊，虽然之前于涛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无数次地为此算计过、核实过、调查过，但那时候毕竟一切还都沒有开始，不过是进行“市场调查”之后的纸上谈兵而已。
哪里想到，这一开业，还真他马的火了，沒人的时候，于涛和姜天军常常不由自主拿出帐本來计算，决定过一段时间正式营业执照办下來后，再回到国内招一批新的小姐。
这种地方，使用这种独特的语言，于涛和姜天军逼迫所有女人在他们的“地下妓院”试营业期间达成了一桩桩肮脏交易，为闻名前來光顾的嫖客们提供寻欢作乐的特色“优质服务”。
由于这种事情为双方带來巨大精神刺激与利益，更加激发了于涛、姜天军的狂热，不断打出**广告驱使那些有心人前來寻花问柳。
“男人好像苍蝇一样恶心”，这些原本老实质朴的女人，在被一次又一次地蹂躏后，有时候含泪偷偷这样评价，“但沒办法，人在南非，自己说了不算，看到哪儿有火就往哪儿扑吧。”
无疑，这是一种悲凉心情的真实写照。
于涛正计划着回国招收第三批女工，从南非到天朝，要香港转飞，再数次倒车赶往东北边陲的江边棒子族自治州，舟车劳顿，路途遥远，跑一趟需要奔波一周不止。
于涛深以为苦，但巨大的财源仿佛又像上帝的一只手在提着他们的衣领，想停都难以停下來了。
诱惑中，膨胀贪婪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即沒想到会落入法网，也不怕有朝一日空难会把这条命断送在异国他乡。
他们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地下妓院”严加防范的这种罪恶行径会在4月突然发生可怕的转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柳云、柳军等人集体自救逃亡事件惊动了南非警方和天朝外交部、公-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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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上看，江川县像极了一只腹部朝向日本海的山鸡，向东南方向伸得最远的一条腿是地阴X林场，出海非常方便。
然而，优越的地理条件并未给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提供任何方便。
一位熟悉早期出国劳务内情的人向省厅专案组介绍说，“那地方离县城无公路可通，要想上那找人，坐一半车，另一半至少还要靠两条腿走路，怎么走都得五六个小时吧！到处都是林子，不少人都在境外打工，乡里乡亲见面就说，‘今天几号，啥时候走人哪？’，外面人根本听不懂。”
而他们冒着危险出国劳务的理由往往是“人拼了命也要争这口气！”
南风北进，这里的人现在观念几乎也跟南方一样。一位出租车司机对向他了解情况的刑警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玩命”，山里人虽说沒多少文化，但现在都学精了，谁还甘愿过以前那种贫困的日子？只要有钱赚，无论男女很喜欢讲拼搏，而很多人选择的方式，就是铤而走险到国外寻找发财机会，“光宗耀祖啊。”
“人活一世，就得拼搏呀！对不对？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呀！”
一位老人讲，“在这里，下岗的多，农民多，如今这时候，年轻轻儿的沒工可做沒钱可花，会被人家看不起的！”
是的，从这个层面讲，也许人们就更能够深刻地理解为什么许多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293565146/12602094/-938776041024237475.png)'></span>包括那些女人们之所以受骗上当的一个根本原因吧。
从江边到江川县城，沿途经过许多乡镇和村庄，一座座漂亮的洋楼非常扎眼。在当地人眼中，这是财富与荣耀的象征。
有人盖了二层、三层的房子，不仅仅是用來住的，更是给别人看的。
江边刑警支队的同志介绍，婚嫁、建房是这一带农村人传统中的大事，为做得风光他们都要在这些事上很铺张。大量境外务工者的血汗钱被堆积成了几近豪华的红砖大瓦房或小洋房。
有趣的是，在这些房屋的墙壁上，最常见的标语是，“坚决严厉打击组织偷渡的违法犯罪行为”、“严厉打击一切违法犯罪活动”。
一晃几天过去了。
赵本阳带领专案组同志到一边远林场调查。事前他们早就通知辖区的林场派出所长将当事人请到派出所去。但是，当他们好不容易颠簸了老半天到达派出所时，却什么人都沒有见到。
赵本阳非常奇怪，当时他们是以上级机关调查人员的身份去的，说话的语气自然就重了点。
但是，所长却眼露出为难之色，诺诺地和他商量：“我看，你们还是直接去当事人家找她比较好吧，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
后來他派了一警员带他们去那偏僻的乡村找到了当事人。他们是把汽车停在几里外的公路后步行去到那人家的，找到她时已经是中午快12点了。
在半路上赵支队长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原來这个当事人本身有心脏病，从南非回国后身体一直不舒服，心情也很糟。所长是怕请她到派出所后产生麻烦和罗嗦的事情讲不清。
因为在一个月前，州公安局、县公安局都來人调查核实过一些情况，派出所也参与了，弄了一些证明材料。但那时受害者还沒回來，风言风语已经在林场内外传开了。
在这样的地方，发生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一些与案件有关的当事人亲属都尽量把消息控制在最小范围内，谁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在南非的事让外人知道，也不愿派出所或公安局的人三天两头出现在自家门口，弄得满城风雨，伤不起。
为此，所长左右为难，协助上级机关调查是他义不容辞的职责，可乡土观念，他也能理解，怕他们今天要找的当事人年纪比较大，而本身又有心脏病，一旦出点啥事，承担责任事小，影响工作事大，他决定等赵队长他们來了之后再说，宁可缓一步想想办法，也不敢给上级和自己惹麻烦了。
这也给下一步深入调查核实带來新的困难和压力。
赵本阳听后长叹了一声。后來，在结案前一次民警座谈会议上他提到了这件事情，在座的许多同志都纷纷发言表示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随着国家法制建设的日益健全和群众法制观念的逐步提高，对执法者、对警察的要求越來越高。
尤其是面对省城來的这些警察，调查工作不仅在于核实某种情节和细节，更在于固定证据。而一些乡村谣言为了追求离奇和热点，也常常把发生在这些不幸妇女身上的被迫行为加于夸大，甚至大加渲染，好像天下的警察都是不顾一切的。
这是造成所长害怕出事或被投诉的重要原因。越是不被了解，越是容易被误解。
警察，警察，在这威严的警服背后有多少的艰辛与不易，又有谁能够体会的到呢？
经过努力，赵本阳支队长带领的专案组取得了一些重要的补充调查笔录、书证及物证。同时，也及时将一些重大的人证、物证进行固定。
重要情况及时汇报，及时听取张海山、费永生等领导的指示。
而肖子鑫、史前进等省公安厅主要领导更是必须每天晚上听取此案的情况进展汇报……
然后给予新的指示或局部调整，使之继续顺利进行！
然而，案情并沒有因此而明朗，反而显得越來越扑朔迷离。重要关系人刘祥神秘遇害、尸体失踪，去向不明；其他几个关系人的交待也多数存在避重就轻的问題；即使被安全解救护送回国的受害者，由于前面提到的诸多原因，也不愿让警察走进自己的家门……
她们这些受害者更不愿别人知道自己在南非的事情，地方小，人头熟，她们实在是太担心一旦张扬出去沒脸见人了。
另外，这些女人分散居住在地域很大的不同地方，即使要顺利找到其中一个人也要颇费周折，找到了，还不知她们是否配合，调查核实工作存在着相当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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