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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章、南非赌场

    柳云和姐妹们即将工作的“酒店”与世界上任何一个酒店既有相同之处,又迥然不同<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

    典型的非洲建筑内部的装饰,大厅、吧台、花园、游泳池、健身房……酒店的各种设施和功能应有尽有,无疑是一个标准的酒店。

    而最大的不同在于,被于涛偶尔称为“俱乐部”的这幢三层花园别墅,只有一个出口通到街上。

    入口处安装了一个高科技电动镀锌门,平时紧紧关闭,不掌握它的按钮机关,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來,将外界与内部隔成两个世界。

    这样的格局,隐约让人联想到监狱,如果安排几个看守,它便是令人恐惧而插翅难飞的地方。

    來自大江省江边棒子族自治州江川县的柳云、柳军姐弟和葛学玲、徐爱敏、裴兰花、陈玉镯、郑贞子、李小丽、刘满月、程美丽、张伟花、隋玉等十三人,与來自同一地区桃花市、江辉市的金淳子、郑美花及另外两名“特殊”的女人陈倩、栾小敏在这里开始了到达南非后的新生活。

    一切都好。

    令人奇怪的事情只有一件:这幢别墅既不像酒店,也不像“俱乐部”,饭桌的椅子都沒有,她们在这里一安顿下來,姜天军就收走了每人的护照和返程机票。

    理由是,南非很乱,黑人都有枪,为了大家安全,不要随便出去。

    翌日,开始集中接受正规化的上岗前“军训”,由总经理姜天军给她们上课。

    他将别墅院子当作军事操场,甩开双臂,精神抖擞地示范正步走,不许她们笑。训练立正、稍息、齐步走,同时让她们学习“酒店”的规章制度、礼仪、礼貌用语和打扫卫生等等,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那样正规、严格而充满希望。

    初次到南非的章主席,由董事长于涛亲自开车陪同浏览了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PROTERIA),这座位于东北部高原马加莱斯堡山谷地的城市,横跨林波波河支流阿皮斯河两岸,风光秀美,游人如织,素有“花园城”之称。

    街道两旁种植着当地特有的一种植物紫葳,无论乘车还是步行,芳香扑鼻,清新绚丽,因此又叫“紫葳城”。

    他们兴致勃勃地观看了耸立在市中心教堂广场上的保罗.克鲁格雕像,这是德兰士瓦(南非)共和国的首任总统,其旧居已改为国家纪念馆。

    广场一侧的议会大厦,原为德兰士瓦州议会,现为省政府所在地。

    著名的教堂大街全长18.64公里,为世界最长的街道之一,两侧摩天高楼林立。联邦大厦为中央政府所在地,位于俯瞰全城的一座小山上。

    此后,章主席去看望了他在比勒托利亚的一个亲属,第三天又前往开普敦游玩,回來后于涛每天驾驶他那辆二手奔驰轿车,陪章主席在高速公路和附近几座卫星城观光游玩。

    这位來自东阳的“董事长”深谙国内官场规则,只要让他们吃得高兴,玩得满意,一切便不在话下,即使将來在经营方面出点什么问題,他们也会成为不错的保护网。

    他的想法是,一定要保证这位家乡來的“大人物”在南非期间玩得满意尽兴。

    约翰内斯堡的一个湖边,耸立着该市现代化五星级酒店中的佼佼者<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太平洋酒店,有一千多套舒适的客房,二十六个接待各国游客的餐厅,一个设备齐全的室内运动场,一个占地三十多英亩的种植园。

    而南非最高级的赌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皇宫赌场就位于这家酒店内。

    在到达南非的头一天晚上,于涛就陪章主席去赌场玩了一次。路上,章主席就被于涛告知随身携带的一切金属物体包括小刀小叉子之类,最好放在车内。

    从安全考虑,进入这种大赌场几乎跟进入机场差不多,人人都要接受严格的安检。

    当然,安检人员一般对客人也十分客气,老板要求他们一丝不苟的同时,对陌生不知情的客人则另有设施,他们可以将随身不合要求的物品放进赌场门口的储物柜里寄存。

    果然,酒店通往赌场的入口处站着几名体格壮硕、目光炯炯有神的黑人大汉,手拿金属探测器,着统一灰色保安制服。初到此地的人,看到他们犀利的目光仿佛都是X光。

    于涛拿着贵宾卡,经过严密的检查后陪同“家乡领导”进入了这家赌场。

    赌场里的气势令沒有见过多少世面的领导咋舌,上千平方米的赌场里大大小小摆放着上百张赌桌,许多叫不上名堂的博采方式,令人眼花缭乱,大开眼界。

    于涛在这里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导游,这是轮盘赌、那是21点、梭哈和老虎机等等逐一地介绍那些奇异漂亮的赌博工具和它们稀奇古怪的玩法。

    也许,全世界的所有赌博工具,在此一应俱全,甚至來自天朝的麻将和牌九等赌博方式也在这辉煌的天堂里可以随意找到它们小小的身影。

    原先还有些紧张的主席,进去后发现赌场里到处可见天朝人,紧提的心慢慢得到松驰,于涛说,那些操着闽、粵口音围拢在一张张不同赌桌前大呼小叫的南方人,有一些是游客,但大多是來自福建和广东在当地做着各种生意的老板,他们常常为争夺地盘而血拚。

    除了做生意,这里是他们经常光顾的一“搏”场所。

    这是令人激动和心惊肉跳的。一向以政治为先的人,冷丁深入其间,感到脑袋顿时大了许多,好像不是自己的脑袋了。

    即使不是自己的脑袋,大脑皮层仍然顽固地兴奋着,神经崩崩乱跳,有点儿轻飘飘身不由己和跃跃欲试之感。

    有人说,从來不赌的人手气好,不知章主席是否沾了这个光,他一连玩了很多圈,手气果真如此,赢了不少钱,在这里赌博的筹码和其他宾馆赌场不一样。

    其他赌场最小的筹码是10兰特,而这里的筹码面值则是以100兰特为起点,并且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大约几万兰特的筹码。

    他疑惑地问于涛:“这些天朝游客的钱都是怎么带出來的?出境时最多不是只可以携带6000美元的现金吗?”

    于涛笑着向酒店大厅的一角指了指,随即带领导过去看了个究竟。原來那里摆放着一溜自动提款机,可以让各国赌客通过万事达、维萨等国际通用的信用卡在这个角落里提取美金,然后在赌场内兑换兰特。

    “哦,太厉害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由衷慨叹。是赞美,又似乎自愧弗如。

    他们注意到了等待提款的几名天朝游客之间的对话,一名游客感叹:“他马的,这地方比俄罗斯、棒子英皇还棒,也比那里公平,不但酒店上档次,就连玩的东西都比老毛子和英皇赌场多。真他马地过瘾!”

    ……

    另一游客:“那是!南非是开放大鼎,能开这种规模赌场的人肯定是国际背景,背后都有黑手党來罩着呢,要多厉害有多厉害……”

    “谁罩着不重要,赢钱才是硬道理。我他马B一下子就输了11万多美元,这还沒看见回头钱呢……”

    章主席问于涛:“你常來么?”

    于涛对此讳莫如深、答非所问:“呵呵……也玩,常來看看。”

    又补一句:“国外都这样,人嘛!”

    刚刚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突然爆发了一阵子异乎寻常的惊喜之声,回头望去,原來是一广东游客把信用卡插进提款机后连续大叫:“哈哈哈,到了,我的钱到啦……!”

    他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信用卡内的金额好像是40万美元。提出大量现金后,这位其貌不扬的南国兄弟兴奋异常地向赌场内奔去。

    他的背影让人联想到疯子,而在提款机旁等待提款的游客闲聊继续:

    “天朝啥时不禁赌啊?”

    “做梦吧。”

    “不说接轨吗?怎么都接好几年了就这玩意儿沒接轨啊?要是国内也开放赌博行业,我拿脑袋担保,在家门口就可以爱国,我第一个直接给国家送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对不对哥们?省得大老远跑这遭罪了。”

    “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别忘了……”

    “对,但你小子也要小心,听说现在香港、澳门和俄罗斯、棒子都有咱们安全局的便衣偷偷照相,等着回去收拾你呢。小心让人黑着!”

    这话让人开始心神不安。在皇宫内转來转去,似乎转得一头雾水。毕竟是共产党的干部,受党教育数十年年,无论身份、党性,还是思想观念和精神追求都跟刚才说话的人不同,在这样的环境氛围里也只能走马观花,饱一下眼福而已,不宜久留。

    此外,客观上手头的那点人民币也不允许他甩开膀子亮亮堂堂地“搏”一番。

    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担忧,担心不走运被“偷**了去”。出国前,对于南非糟糕的社会治安一无所知,上了飞机才有所耳闻。

    皇宫赌场在当地來说算是比较安全的,而在其他比较大的海滨赌场、赤道宾馆赌场和半岛赌场,常常发生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件。

    这里的客人除各国赌徒、游客和腰缠万贯的老板外,颇具“特色”的还有公务在身或以招商引资、考察等等名目而來的天朝“公款大鳄”。

    许多人在家乡贵为父母官,首屈一指。但如果不是有备而來,在这些人中穿梭沒钱让人感到自己只是个“小人物”。

    相形见绌。

    不管怎样,这样的地方是激动人心的,作为匆匆过客,沒有理由悲哀和失落。接近半夜的时候赌场里天朝游客多了起來。

    特别是凌晨以后,天朝人的身影几乎在所有赌桌旁边晃动。他终于亲自体验到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快乐和晕眩。

    离开的时候,多少有点儿意犹未尽。

    二手奔驰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凌晨时分两旁的墙上时常可以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英文标语,章主席问写的什么,于涛笑道:“不要脸的足球队!”

    “警察是杀(伤)人凶手!”

    “我们在挨饿!”

    “免费摇头丸!”

    “摇滚乐<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请您吸毒<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重型手枪<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审判罪人,严惩元凶!”“总统,我们的水被收走了!”

    “真这么写的?”章主席吃惊地说,“开玩笑吧?”

    于涛笑容可掬,不语。

    日出前,奔驰在别墅外按响喇叭,电动大门无声无息开启。大院内,柳云等人一天的培训已经开始,再过几天章主席的南非之行也即将到期。

    大家都知道已经在这里跟她们一起呆了整整十天的县领导要走了。因此,晚餐时,她们看到于涛让陈倩和栾小敏为大家准备了一个小型的聚餐会。

    大家欢声笑语,但这种短暂的快乐很快就被无限的忧伤所取代。女人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章主席面前,把信件、照片请主席转交国内亲人,眼噙眼花。赚钱的憧憬虽然美好,可有一个叫“家”的地方还是让人心痛。

    晚上,女人们休息了。

    门无声开了,姜天军摸到陈影花身边,推醒她悄悄说:“老板叫你。”

    时间已近午夜,总经理亲自來叫,睡眼惺忪的陈影花不知道这么晚了于涛找自己有什么事,跟在姜天军后面上了楼。

    这些人住宿是这样安排的,总经理姜天军住在一楼,赵铁成也住在一楼负责看门,二楼左侧一个大房间是女员工们的宿舍,里面铺有十几个沒有床的大海绵垫。董事长于涛住在三楼。

    于涛的胖脸笑着让懵懵懂懂的陈影花坐,说沒什么事,闲聊几句,姜天军就出去了,他指指床上,陈影花才知这么晚了老板叫她什么事。

    陈影花沒有同意,她知道章主席还在,于涛不敢胡來,心里还是吓了一跳。他是董事长,自己只是一个员工,怎么会这样?

    于涛解释说:“我想跟你交朋友,在国外都是单身,这不奇怪,互相照应,都这样,包括发生性关系。”

    陈影花红着脸说:“我寻思你找我干啥呢?”

    于涛沉默一下,说:“就是这个意思,你别有什么想法,你要认为我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就下楼睡觉。”

    陈影花想想,就起身下楼了。

    于涛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她迈步的时候,双臂优雅在贴在身旁,高抬着头。她头上挽了个髻,祼着后颈。她上衣的领子开得很低,露出了背上的浅乳色的茸毛。

    她身上的香味,在于涛第一次在她的家乡招工时就嗅到这种使人欢愉的气息。

    每个女人,在自己的心里都有一点隐私,不过因人而异了。比如陈影花,在于涛面前保持了一点尊严,但是人虽然下楼了,却睡不着。

    她躺在黑暗中,思路是跳跃的,复杂的。这一点,我们从后面情节的发展可以得到证实。

    不久,陈影花敲响了于涛的房门。她说:“我以为你生气了,把你得罪了,以后工作不好干,我也睡不着,再跟你唠唠。”于涛似乎并不介意,他老谋深算又意料之中地笑笑,沒说话。

    他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后來,陈影花就在于涛的示意下到他床上躺下了。自然而然,于涛想跟她发生性关系,陈影花说來例假了,当天晚上沒有发生任何事情。

    但是她最终沒有逃过于涛的强-奸。

    第三天中午,于涛到约翰内斯堡机场送章主席回国。

    别墅里,陈影花被姜天军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姜天军开口就说:“老板想跟你好,你怎么不识抬举,不跟他睡觉?”

    沒等陈影花回答,她的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两个嘴巴,把陈影花一下子就打懵了,接下來胸部又挨了两拳,屁-股上挨了狠狠一脚。

    姜天军打人的水平很专业,迅雷不及掩耳,何况手无缚鸡之力毫无防备的陈影花,被踢了个趔趄……

    约翰内斯堡国际机场。

    登机前,已经走了几步的章主席又返回來,他似乎有点儿不放心地叮嘱道:“我回国了,这些员工就交给你了,南非不比国内,你要好好对待她们,不要出事儿,有问題我就找你算帐。”

    “您就放心吧,章主席!”

    于涛微笑着,挥手告别。

    4月21日上午9时许。

    武警江林总队露天射击训练场。

    数声枪响几乎同时连续发出,响起一阵碎裂之声。

    人体活动靶在阳光下移过來。

    心脏部位有十几个黑黑的弹洞。

    “握枪的力度把握得很好。”教官用一支红蓝铅笔在人体靶上指点道,“速射的技术本身也沒有偏差,枪法真是一绝,名不虚传……”

    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副总队长兼有组织犯罪侦查局长张海山望着弹洞,凑近仔细地琢磨着。对于他的好枪法,早在省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任副支队长时就无人不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3672375997/12602094/6732261500338529972.png)'></span>天上飞的麻雀,枪响鸟落,传为佳话。

    他微笑着看了看与他一起來的几位同志,“别谦虚啊,你们打得都不错嘛!”换上新弹夹,再次举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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