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军官培训学校
游牧部落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与中原民众不同，镇守边关的卫军将领抓不到要领，总是无法与他们很好的沟通交流，认为用武力说话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这是守御长城边塞多数卫军的贯有意识。所以，潘兴汉只带一百名亲卫队深入朵颜部落腹地与朵颜长昂会面，火枪兵的将领都替他捏着一把汗，做了最坏的预测，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没想到，潘兴汉不但安全回来，还成功的解决了与朵颜部落的冲突与矛盾。这让所有军兵大喜过望，不必担心以后与兀良哈人刀兵相向，争取到了宝贵的和平环境，又可安心发展壮大火枪兵。
潘兴汉从青松岭回到磐石营，北上哈伦郭勒看望老丈人的王顺一家也顺利返回。两个异姓兄弟见面，将彼此的担心放下，互通此行成果。
“咋样，大哥这次看望岳父大人成果如何？”虽然已看到带回来的成群马匹牛羊，知道王顺此行不虚，潘兴汉还是礼貌的询问。
“最高兴的是你嫂子，要不是带的货物卖光，她还不想回来。这次以每匹十五两银子的价格买回一百二十匹战马，都是牙口正当用的上等好马，好皮子也换回五百余张，够咱鞣制四五十顶行军帐篷，下脚料制作一二百双马靴没问题。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咱的军兵都可配齐战马！另外牛羊也有几百头，可以留着用来改善火枪兵的伙食。”王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鞑靼人对咱的货物有何说辞？”马上就要与朵颜部落开设互市，分散燕山居住的鞑靼人也可参加，潘兴汉最关心的还是交易物品的受欢迎程度和价格问题。
“没的说，每个交换货物的鞑靼人都伸出大拇指夸咱的铁器结实耐用，不像从长城关隘互市那里交换的铁器，稍微磕碰就破损断裂。尤其咱以一匹好马十五两银子的价格与他们互换物品，更让他们高兴的了不得。可惜我带的铁器还是太少，很多后赶到的鞑靼人没交换到，否则能带回更多的战马。”王顺有些遗憾的说道。按照大明朝互市价格，一等好马每匹价格十二两银子，二等马价格十两银子，三等马价格八两银子。王顺以高出三两银子的价格送货上门，不受欢迎才怪。
潘兴汉笑眯眯的分享着结拜兄弟的喜悦，说道：“大哥以后就不用再辛辛苦苦来回跑路了。”
沉浸在成功中的王顺听了此话，笑脸立刻凝固，“咋不让我和鞑靼人进行贸易了？”因为妻子的关系，王顺对鞑靼人很有感情。
潘兴汉拍了拍王顺的肩膀，“大哥放心，不是不和鞑靼人贸易，而是要把贸易做大。我准备等城堡修造好后，在磐石营开一个互市。到那时，想贸易的鞑靼人随便来这里选取所需物品。”
“真的？”王顺脸色又变换成惊喜，接着想到一件事情，摇了摇头，“在互市开放之前，还得北上交易几次，我已与很多鞑靼人达成口头约定，不去就会失信于人。”鞑靼人最讲信誉，言出必行，即使明知道自己吃亏也要践约。王顺可不想因开设互市，就偷懒不去完成约定好的交易，在鞑靼人面前失去信誉。
“去是可以去，但修建互市场地、规范互市章程、培训招揽互市通事到互市管理这一揽子事情可都要由大哥来做，并且不能有半点耽搁。”潘兴汉理解王顺的想法，没有否决王顺的请求，但人手太少，并没因他还要北上贸易而减轻担子，相反还加了码。
“不耽误，耽误不了，通过这些时日的摸索，我对如何做好贸易有些心得，已入了门路，多操一点心没啥问题。”王顺忙不迭的应承。
“大哥走了几趟，对鞑靼人所需所想有所了解，看看咱的货物还有啥缺失？”潘兴汉为了方便游牧部落来这里互市，决意把货物准备齐全。
“嗯，咱的货物多数是铁器农具，缺少布帛粮食，眼下没啥大问题，到了秋季，鞑靼人就会以购买这些物品为主。一定要想法子置办齐全，否则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时间长了就会失去信誉，咱开办互市的目的也就无法达到。”王顺曾长期和鞑靼人混居，对他们冬季所需要的物品有较深了解。
王顺说的这两宗物品，不但将来互市贸易时候缺失，就是火枪兵现在缺口也很大。潘兴汉沉吟片刻，问道：“大哥以为该如何多采买这两宗货物？”潘兴汉可不想再重复去年冬季火枪兵缺衣少食的窘境
“咱已经和一些大粮商布贩建立了稳定的贸易关系，货源不是问题，关键要有足够的银子。以咱出产的金子数目，到关内购买粮食肯定不够用。得想办法从别的渠道筹措银钱，我看铁矿那边的生铁已经积存不少，莫若就将其中大部打造成农具，运到关内，以农具换取粮食布帛。实在不够，还可以用一些战马来换，我已经打听了，关内最次战马的价格都在十五两银子以上，好的可达三四十两，一匹战马就可换回最少十五石白米或者三匹布帛。这些东西运回关外，有两三倍的盈利，不但能换回所需的粮食布帛，还能额外获利，依我看盈利一点不比金矿产出的差。”王顺经办了半年贸易，说话开始带有商人的意味。
听了王顺的生意经，潘兴汉暗暗思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古人总结的话果然不假，就连最正值最善良的结拜大哥都有了逐利之心，要是放到别人就更可想而知，虽然他一心为了火枪兵的发展。
潘兴汉虽然腹诽，对王顺的点子还是非常赞同，火枪兵要想发展壮大，单单依靠一个金矿确实不够用，只有广开财路才行，“大哥的点子很好，只是过去铁器一向都是由关内流向关外，咱们将铁器回流，会不会有些阻碍？”
“不会，商人可不管你的货物从哪里来的，只要品质好，就是从天宫掉下来的，他们一样敢经营，咱的铁器在大明朝属于一流，而且本钱比内地低得多，到哪都是抢手货。”经常和商人打交道的王顺十分肯定的说。
“好，就以大哥的思路办，缺人缺本钱，尽管说话，优先满足大明贸易公司。”潘兴汉对行情不十分熟悉，只有依靠行家，同意了王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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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筹建互市发展贸易，摆在潘兴汉面前的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火枪兵兵多官少，缺少骨干人才。火枪兵不像大明朝普通卫军那样，稍微孔武有力作战勇猛的莽汉就可充当带兵官，由于装备了先进的火枪，它要求军官必须具有很高的军事素养和指挥能力，才能充分发挥火枪的强大打击能力。这些基本素质不是单单依靠战场拼杀就能学得来，需要培训和战斗双重洗礼才行。为解决这个问题，潘兴汉决意成立火枪兵军官培训学校。
在开始修建磐石营城堡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校址。潘兴汉本着苦啥不能苦教育的思想出发，在建设城墙的同时，就要求叶邦荣组织人手修建学校。现在军校的营房、教室、演武场都已经建造好。但建军校的关键不是这些硬件设施，而是教学科目设置、教材、教员等软件设施。
为完善军校培训职能，培养出枪骑兵所需的各种人才，军官培训学校设置步兵科、骑兵科、炮兵科、工兵科、辎重科、情报侦查科等六个科目。潘兴汉依据前世的军事知识结合大明火枪兵的实际，写出了具体的教授内容，什么军事条例、新兵训练大纲、步兵操典、骑兵操典、炮兵操典、侦察兵行为准则等等一系列军事书籍纷纷出炉。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培训军官也要选取那些有培养前途和潜力的年轻军卒。培训优秀军官，不但要单纯学习军事知识，也要适当提高学员的文化水平。这方面已起步，春天的时候就抽调一批少年军卒到潘家口村私塾读书识字。但为了配合专业教学，在军校也要开办相应的文化课程。为弥补文化教员缺失，潘兴汉勉为其难的将跟随自己的莺儿和袁福提拔成军校识字老师。
潘兴汉和嫣儿结婚后，为摆脱这个丫头的纠缠，就去除了莺儿的奴籍，使她变成普通平民身份。但从小养成的奴性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消除，莺儿内心深处总把自己放在潘兴汉未来侍妾的位置上。
就象辛亥革命后被放了缠足的女子，莺儿被任命为军校教员，反而失去方寸不知如何做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连走路也变了样子。接到让她组织亲卫队向军校搬家的吩咐，莺儿犹如夹着鸟蛋迁徙居住地的帝企鹅一般小心翼翼抱着潘兴汉的行李，一跩一跩的从临时营地赶往军校大院，一路上用有些嘶哑的嗓音对搬家的军卒吆吆喝喝，活脱脱呱嘈不止的笨鸟。领着众人赶到军校内一处单门独院，莺儿又变成了准备絮窝下蛋的老母鸡，将众军卒赶走，亲自整理潘兴汉房间内的各项物品。
将潘兴汉的房间整理好，莺儿顾不得擦洗累出一身的汗水，躺在散发着潘兴汉特有气味的行李里上休憩。正在云里雨里闭目遐想时候，忽听到院外军卒的问候敬礼声音，赶忙慌慌张张起身迎出房门。
莺儿站在门口迎接潘兴汉的动作，与潘金莲挑帘迎候西门大官人的动作如出一辙，就连表情也丝毫不差，面泛桃花娇羞含情。唉，这丫头肯定偷偷读过《金瓶梅》，此刻把我当成与她私会的梦中情郎，萌动了春心。潘兴汉看着莺儿暗暗思忖。经过几次实践，潘兴汉察觉每当遇到这种状况，促使小妮子收敛春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表现的要比她更加放肆。于是伸长了脖子，用色迷迷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莺儿因翘脚抬臂挑门帘而前挺的丰满胸部，并伸出手掌作势动粗。
这招果然管用，莺儿一看对方这种做态，就像准备偷吃油的小老鼠遇到馋猫一般，对着尚未进屋的潘兴汉啐了一口，丢下门帘转身跑回自己居住的格子间。
潘兴汉吓跑莺儿，心里窃喜，又一次毫不费力的摆脱了小妮子的柔情纠缠，追着莺儿的脚步走进房间，坐到桌子前面铺开纸张起草从年青军卒中选拔考察军校学员的办法。
按着现代军队甄选优秀士兵的办法，经过层层严格筛选，每科招收四十名，共计二百四十名十六至二十岁之间的军卒，进入军官培训学校进行为期三年的培训学习。潘兴汉任校长兼各科主教员，各科任课教员由原来军事素质较高的老军卒临时担任。一场培养大明朝近代军事人才的革新运动悄然在塞北展开。
转眼到了秋天，磐石营所在的山间盆地，一座防卫森严的坚固城堡拔地而起。城堡城墙长宽各一里，城墙高两丈宽一丈，城墙地基和下半部用石头垒砌，上半部用红砖垒砌，全部墙体都用水泥坐浆，每隔一段距离还用自制的水泥钢筋浇筑。
城堡建有四门。每个城门两边各有一座碉堡，城墙四角各建一座巨型碉堡和炮台，整个城墙共有碉堡十二座炮台四座。碉堡设有密集射击孔，四角炮台各安放两门红夷大炮。城墙外边有一道深两丈宽三丈的护城河，护城河水里边遍布尖利的暗桩蒺藜。城墙内部全是一排排红砖青瓦的崭新营房，宽敞漂亮的军官培训学校位于城堡最中心。
潘兴汉从青松岭回到磐石营，北上哈伦郭勒看望老丈人的王顺一家也顺利返回。两个异姓兄弟见面，将彼此的担心放下，互通此行成果。
“咋样，大哥这次看望岳父大人成果如何？”虽然已看到带回来的成群马匹牛羊，知道王顺此行不虚，潘兴汉还是礼貌的询问。
“最高兴的是你嫂子，要不是带的货物卖光，她还不想回来。这次以每匹十五两银子的价格买回一百二十匹战马，都是牙口正当用的上等好马，好皮子也换回五百余张，够咱鞣制四五十顶行军帐篷，下脚料制作一二百双马靴没问题。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咱的军兵都可配齐战马！另外牛羊也有几百头，可以留着用来改善火枪兵的伙食。”王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鞑靼人对咱的货物有何说辞？”马上就要与朵颜部落开设互市，分散燕山居住的鞑靼人也可参加，潘兴汉最关心的还是交易物品的受欢迎程度和价格问题。
“没的说，每个交换货物的鞑靼人都伸出大拇指夸咱的铁器结实耐用，不像从长城关隘互市那里交换的铁器，稍微磕碰就破损断裂。尤其咱以一匹好马十五两银子的价格与他们互换物品，更让他们高兴的了不得。可惜我带的铁器还是太少，很多后赶到的鞑靼人没交换到，否则能带回更多的战马。”王顺有些遗憾的说道。按照大明朝互市价格，一等好马每匹价格十二两银子，二等马价格十两银子，三等马价格八两银子。王顺以高出三两银子的价格送货上门，不受欢迎才怪。
潘兴汉笑眯眯的分享着结拜兄弟的喜悦，说道：“大哥以后就不用再辛辛苦苦来回跑路了。”
沉浸在成功中的王顺听了此话，笑脸立刻凝固，“咋不让我和鞑靼人进行贸易了？”因为妻子的关系，王顺对鞑靼人很有感情。
潘兴汉拍了拍王顺的肩膀，“大哥放心，不是不和鞑靼人贸易，而是要把贸易做大。我准备等城堡修造好后，在磐石营开一个互市。到那时，想贸易的鞑靼人随便来这里选取所需物品。”
“真的？”王顺脸色又变换成惊喜，接着想到一件事情，摇了摇头，“在互市开放之前，还得北上交易几次，我已与很多鞑靼人达成口头约定，不去就会失信于人。”鞑靼人最讲信誉，言出必行，即使明知道自己吃亏也要践约。王顺可不想因开设互市，就偷懒不去完成约定好的交易，在鞑靼人面前失去信誉。
“去是可以去，但修建互市场地、规范互市章程、培训招揽互市通事到互市管理这一揽子事情可都要由大哥来做，并且不能有半点耽搁。”潘兴汉理解王顺的想法，没有否决王顺的请求，但人手太少，并没因他还要北上贸易而减轻担子，相反还加了码。
“不耽误，耽误不了，通过这些时日的摸索，我对如何做好贸易有些心得，已入了门路，多操一点心没啥问题。”王顺忙不迭的应承。
“大哥走了几趟，对鞑靼人所需所想有所了解，看看咱的货物还有啥缺失？”潘兴汉为了方便游牧部落来这里互市，决意把货物准备齐全。
“嗯，咱的货物多数是铁器农具，缺少布帛粮食，眼下没啥大问题，到了秋季，鞑靼人就会以购买这些物品为主。一定要想法子置办齐全，否则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时间长了就会失去信誉，咱开办互市的目的也就无法达到。”王顺曾长期和鞑靼人混居，对他们冬季所需要的物品有较深了解。
王顺说的这两宗物品，不但将来互市贸易时候缺失，就是火枪兵现在缺口也很大。潘兴汉沉吟片刻，问道：“大哥以为该如何多采买这两宗货物？”潘兴汉可不想再重复去年冬季火枪兵缺衣少食的窘境
“咱已经和一些大粮商布贩建立了稳定的贸易关系，货源不是问题，关键要有足够的银子。以咱出产的金子数目，到关内购买粮食肯定不够用。得想办法从别的渠道筹措银钱，我看铁矿那边的生铁已经积存不少，莫若就将其中大部打造成农具，运到关内，以农具换取粮食布帛。实在不够，还可以用一些战马来换，我已经打听了，关内最次战马的价格都在十五两银子以上，好的可达三四十两，一匹战马就可换回最少十五石白米或者三匹布帛。这些东西运回关外，有两三倍的盈利，不但能换回所需的粮食布帛，还能额外获利，依我看盈利一点不比金矿产出的差。”王顺经办了半年贸易，说话开始带有商人的意味。
听了王顺的生意经，潘兴汉暗暗思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古人总结的话果然不假，就连最正值最善良的结拜大哥都有了逐利之心，要是放到别人就更可想而知，虽然他一心为了火枪兵的发展。
潘兴汉虽然腹诽，对王顺的点子还是非常赞同，火枪兵要想发展壮大，单单依靠一个金矿确实不够用，只有广开财路才行，“大哥的点子很好，只是过去铁器一向都是由关内流向关外，咱们将铁器回流，会不会有些阻碍？”
“不会，商人可不管你的货物从哪里来的，只要品质好，就是从天宫掉下来的，他们一样敢经营，咱的铁器在大明朝属于一流，而且本钱比内地低得多，到哪都是抢手货。”经常和商人打交道的王顺十分肯定的说。
“好，就以大哥的思路办，缺人缺本钱，尽管说话，优先满足大明贸易公司。”潘兴汉对行情不十分熟悉，只有依靠行家，同意了王顺的建议。
————————————————————————————————
除了筹建互市发展贸易，摆在潘兴汉面前的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火枪兵兵多官少，缺少骨干人才。火枪兵不像大明朝普通卫军那样，稍微孔武有力作战勇猛的莽汉就可充当带兵官，由于装备了先进的火枪，它要求军官必须具有很高的军事素养和指挥能力，才能充分发挥火枪的强大打击能力。这些基本素质不是单单依靠战场拼杀就能学得来，需要培训和战斗双重洗礼才行。为解决这个问题，潘兴汉决意成立火枪兵军官培训学校。
在开始修建磐石营城堡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校址。潘兴汉本着苦啥不能苦教育的思想出发，在建设城墙的同时，就要求叶邦荣组织人手修建学校。现在军校的营房、教室、演武场都已经建造好。但建军校的关键不是这些硬件设施，而是教学科目设置、教材、教员等软件设施。
为完善军校培训职能，培养出枪骑兵所需的各种人才，军官培训学校设置步兵科、骑兵科、炮兵科、工兵科、辎重科、情报侦查科等六个科目。潘兴汉依据前世的军事知识结合大明火枪兵的实际，写出了具体的教授内容，什么军事条例、新兵训练大纲、步兵操典、骑兵操典、炮兵操典、侦察兵行为准则等等一系列军事书籍纷纷出炉。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培训军官也要选取那些有培养前途和潜力的年轻军卒。培训优秀军官，不但要单纯学习军事知识，也要适当提高学员的文化水平。这方面已起步，春天的时候就抽调一批少年军卒到潘家口村私塾读书识字。但为了配合专业教学，在军校也要开办相应的文化课程。为弥补文化教员缺失，潘兴汉勉为其难的将跟随自己的莺儿和袁福提拔成军校识字老师。
潘兴汉和嫣儿结婚后，为摆脱这个丫头的纠缠，就去除了莺儿的奴籍，使她变成普通平民身份。但从小养成的奴性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消除，莺儿内心深处总把自己放在潘兴汉未来侍妾的位置上。
就象辛亥革命后被放了缠足的女子，莺儿被任命为军校教员，反而失去方寸不知如何做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连走路也变了样子。接到让她组织亲卫队向军校搬家的吩咐，莺儿犹如夹着鸟蛋迁徙居住地的帝企鹅一般小心翼翼抱着潘兴汉的行李，一跩一跩的从临时营地赶往军校大院，一路上用有些嘶哑的嗓音对搬家的军卒吆吆喝喝，活脱脱呱嘈不止的笨鸟。领着众人赶到军校内一处单门独院，莺儿又变成了准备絮窝下蛋的老母鸡，将众军卒赶走，亲自整理潘兴汉房间内的各项物品。
将潘兴汉的房间整理好，莺儿顾不得擦洗累出一身的汗水，躺在散发着潘兴汉特有气味的行李里上休憩。正在云里雨里闭目遐想时候，忽听到院外军卒的问候敬礼声音，赶忙慌慌张张起身迎出房门。
莺儿站在门口迎接潘兴汉的动作，与潘金莲挑帘迎候西门大官人的动作如出一辙，就连表情也丝毫不差，面泛桃花娇羞含情。唉，这丫头肯定偷偷读过《金瓶梅》，此刻把我当成与她私会的梦中情郎，萌动了春心。潘兴汉看着莺儿暗暗思忖。经过几次实践，潘兴汉察觉每当遇到这种状况，促使小妮子收敛春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表现的要比她更加放肆。于是伸长了脖子，用色迷迷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莺儿因翘脚抬臂挑门帘而前挺的丰满胸部，并伸出手掌作势动粗。
这招果然管用，莺儿一看对方这种做态，就像准备偷吃油的小老鼠遇到馋猫一般，对着尚未进屋的潘兴汉啐了一口，丢下门帘转身跑回自己居住的格子间。
潘兴汉吓跑莺儿，心里窃喜，又一次毫不费力的摆脱了小妮子的柔情纠缠，追着莺儿的脚步走进房间，坐到桌子前面铺开纸张起草从年青军卒中选拔考察军校学员的办法。
按着现代军队甄选优秀士兵的办法，经过层层严格筛选，每科招收四十名，共计二百四十名十六至二十岁之间的军卒，进入军官培训学校进行为期三年的培训学习。潘兴汉任校长兼各科主教员，各科任课教员由原来军事素质较高的老军卒临时担任。一场培养大明朝近代军事人才的革新运动悄然在塞北展开。
转眼到了秋天，磐石营所在的山间盆地，一座防卫森严的坚固城堡拔地而起。城堡城墙长宽各一里，城墙高两丈宽一丈，城墙地基和下半部用石头垒砌，上半部用红砖垒砌，全部墙体都用水泥坐浆，每隔一段距离还用自制的水泥钢筋浇筑。
城堡建有四门。每个城门两边各有一座碉堡，城墙四角各建一座巨型碉堡和炮台，整个城墙共有碉堡十二座炮台四座。碉堡设有密集射击孔，四角炮台各安放两门红夷大炮。城墙外边有一道深两丈宽三丈的护城河，护城河水里边遍布尖利的暗桩蒺藜。城墙内部全是一排排红砖青瓦的崭新营房，宽敞漂亮的军官培训学校位于城堡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