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六八
整个练武场却空无一人。
以翰刚刚踏进，未等反应过来，一阵凌厉的剑风迎面扫来，带动起地上的沙尘扬起一片，直逼面颊，来不及多想，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闪过，“四哥……”
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并无异样，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以翰也会叫他四哥，但两人心里清楚，一些东西不是靠一个称呼就能回去的。
“接着。”
以翰一个转身，手里多了以彻扬手扔过来的剑。
“我们也好久没练了，看看你生疏了没？”
以彻右手挥剑，脚下划出半圈，以翰凌空踩着以彻的剑而上，在空中斜翻了个跟斗，落在两米开外。
以彻剑身回转，剑招陡变，招招凌厉，以翰有所顾忌，只能未尽全力，被逼得直退。
“四哥……。”
“少废话。”
几招过后，以彻的剑已直抵以翰喉处，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了眼前的人的命。
两人就这么站着，瞳孔静静地望着对方，谁也不开口。
半晌。“你输了。”
没有胜利者的姿态，对他来说，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果然还是不如四哥啊。”说话之余，以翰仍可以感到喉间金属的冰凉。
以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剑，平静地插回剑鞘。
“论武功，你不输朕，输就输在你对朕有所顾忌，并未拼尽全力。倘若真打起来，恐怕胜负未定。又哪里的不如朕？”
“……”
“珬儿刚刚来见过朕了，也把今早的事和朕说了。”
“珬儿没事了吧。”
“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朕她说了一番，已经没事了……这些年，就算有上官慕儿在你身边，你的心里恐怕一直没有忘记落倾吧。”
以翰心里震了震，听他这么随意地喊落倾的名字，那般宠溺，说不出是悲凉还是羡慕，他现在却好像连想这个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四哥，我……”
“你心里忘不了她，那是你的事，朕没有办法阻止，所以也不必急着否认。朕也没有别的意思。”
“……。”
“当年父皇的死，你母后的死，倘若不是因为落倾，凭你的性子，一定会追查到底才是。可你宁愿让自己内心煎熬，也不愿接受是朕害死他们的可能，不就是因为落倾吗？你怕到时候事情真的会是你想的那样，会让落倾夹在我们中间为难，朕说的没错吧。”
“……。”以翰面色凝重地望着远处，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出来，双方心里都明朗。
“四哥，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以前的事，我不会再去想，落倾心里从来只是有你，在她心里，也许是有过动摇，不过那只是因为你那些年一直没有出现，我对她好，她感动，不过我清楚，她对我的不是喜欢，我就不会强求，现在就更不可能。”
“不过就算你还想有这个可能，朕也绝不可能会让它发生。”以彻的嘴角扬起一点弧度。“珬儿不知道你的用意，不代表朕也不知道。上官骢那个老贼，跟凌是希的联系是越来越紧密了吧。”
“恩。”
“凌是希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明目张胆地和上官骢站在一起，你以为，光光靠一个上官慕儿能改变什么吗？”
“上官骢最疼的就是慕儿，他不可能不顾自己女儿的感受。有她在，至少我们可以多一点胜券。”
以彻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意，“朕不管是凌是希，还是上官骢，凡是跟朕作对的，都只有死的下场。”
“四哥，论实力我们是不输他们，可是为了落倾和珬儿，我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以彻突然转头看着以翰，眼里多了份不明的笑意，在笑却让人不由得一寒，“说起来，朕也好久没有见过以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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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翰刚刚踏进，未等反应过来，一阵凌厉的剑风迎面扫来，带动起地上的沙尘扬起一片，直逼面颊，来不及多想，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闪过，“四哥……”
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并无异样，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以翰也会叫他四哥，但两人心里清楚，一些东西不是靠一个称呼就能回去的。
“接着。”
以翰一个转身，手里多了以彻扬手扔过来的剑。
“我们也好久没练了，看看你生疏了没？”
以彻右手挥剑，脚下划出半圈，以翰凌空踩着以彻的剑而上，在空中斜翻了个跟斗，落在两米开外。
以彻剑身回转，剑招陡变，招招凌厉，以翰有所顾忌，只能未尽全力，被逼得直退。
“四哥……。”
“少废话。”
几招过后，以彻的剑已直抵以翰喉处，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了眼前的人的命。
两人就这么站着，瞳孔静静地望着对方，谁也不开口。
半晌。“你输了。”
没有胜利者的姿态，对他来说，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果然还是不如四哥啊。”说话之余，以翰仍可以感到喉间金属的冰凉。
以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剑，平静地插回剑鞘。
“论武功，你不输朕，输就输在你对朕有所顾忌，并未拼尽全力。倘若真打起来，恐怕胜负未定。又哪里的不如朕？”
“……”
“珬儿刚刚来见过朕了，也把今早的事和朕说了。”
“珬儿没事了吧。”
“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朕她说了一番，已经没事了……这些年，就算有上官慕儿在你身边，你的心里恐怕一直没有忘记落倾吧。”
以翰心里震了震，听他这么随意地喊落倾的名字，那般宠溺，说不出是悲凉还是羡慕，他现在却好像连想这个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四哥，我……”
“你心里忘不了她，那是你的事，朕没有办法阻止，所以也不必急着否认。朕也没有别的意思。”
“……。”
“当年父皇的死，你母后的死，倘若不是因为落倾，凭你的性子，一定会追查到底才是。可你宁愿让自己内心煎熬，也不愿接受是朕害死他们的可能，不就是因为落倾吗？你怕到时候事情真的会是你想的那样，会让落倾夹在我们中间为难，朕说的没错吧。”
“……。”以翰面色凝重地望着远处，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出来，双方心里都明朗。
“四哥，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以前的事，我不会再去想，落倾心里从来只是有你，在她心里，也许是有过动摇，不过那只是因为你那些年一直没有出现，我对她好，她感动，不过我清楚，她对我的不是喜欢，我就不会强求，现在就更不可能。”
“不过就算你还想有这个可能，朕也绝不可能会让它发生。”以彻的嘴角扬起一点弧度。“珬儿不知道你的用意，不代表朕也不知道。上官骢那个老贼，跟凌是希的联系是越来越紧密了吧。”
“恩。”
“凌是希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明目张胆地和上官骢站在一起，你以为，光光靠一个上官慕儿能改变什么吗？”
“上官骢最疼的就是慕儿，他不可能不顾自己女儿的感受。有她在，至少我们可以多一点胜券。”
以彻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意，“朕不管是凌是希，还是上官骢，凡是跟朕作对的，都只有死的下场。”
“四哥，论实力我们是不输他们，可是为了落倾和珬儿，我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以彻突然转头看着以翰，眼里多了份不明的笑意，在笑却让人不由得一寒，“说起来，朕也好久没有见过以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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