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终究是我对她不住
“不过，倒是今天这么早就让你跟我离开，你一定还没睡够吧，不如这样，你再躺着睡一会儿吧。”说着，以翰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大片空位。
“还好啦，昨天下午有睡过，所以也不是很困。”落倾冲着他嫣婉笑道，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丝缎一般的长发随意地散着，懒懒地说道，“我还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爹最喜欢教我的一句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问你，你真的相信有这样的感情吗？”
以翰搭着她的手，垂眼宠溺地笑道，“我相信。你呢，信吗？”
落倾轻轻地闭上眼，浅浅地笑着，“信。”
她回答得这般笃定。
心里已对以彻说了千万次“对不起”。
该放下的，都放下吧。
让一切都随风飘散，这样不是挺好。
多少年后，对于自己的这个回答，她也只能对身旁的人叹息，“少年的时候，一切总是算是在做梦吧。”她这样解释。
“落倾。”
“嗯？”
“那个，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五皇子五皇子地叫我，直接叫我以翰好不好？”以翰撇撇嘴，半响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侦询道。
落倾沉默了片刻，想起那日也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心里便一阵堵得慌，又感觉湿了眼眶……
轻轻点头，“好。”
两天的路程，一行人快马加鞭，但到的时候也已经明月当空，便找了家客栈不动声色地住下，计划着明早再行动。
皎皎的月华缓缓地流泻下来，时浓时淡，将世间梳洗得如梦如幻。
皇宫内。
大殿里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皇帝和以彻二人，两人席地坐于垫上。
香炉里飘出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柱边黄色的纱帐随风而漾。
是夜晚特有的静谧。
皇帝亲自替以翰斟满面前的酒杯，然后端起自己的一杯，仰头喝尽，道，“彻儿，还能记得上次一起咱们喝酒是什么时候吗？”
以彻漠然地摇摇头，面前的酒杯空了，再斟满，再空了，再斟满。
周而复始，压抑的氛围无端地蔓延开去。
皇帝也不怪他的这幅模样，只是摇头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他的声音透出些许苍凉和自嘲，岁月真的经不起折腾，“也是，朕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的原谅呢？”
以彻仿佛丝毫没听到般，继续兀自喝着酒。
他的眼角有些闪亮，“一转眼，懿儿都走了十几年了呢，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对她不住……”
“母后已经不在了，又何必再提。”他突然冷冷地打断，不留一丝情面地，毫不畏惧地对上对面人的眼睛，嘴角挂着些许嘲弄，浑身散发着的嗜血的寒意，连皇帝也不由得被他摄住了……
但细听之下，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还好啦，昨天下午有睡过，所以也不是很困。”落倾冲着他嫣婉笑道，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丝缎一般的长发随意地散着，懒懒地说道，“我还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爹最喜欢教我的一句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问你，你真的相信有这样的感情吗？”
以翰搭着她的手，垂眼宠溺地笑道，“我相信。你呢，信吗？”
落倾轻轻地闭上眼，浅浅地笑着，“信。”
她回答得这般笃定。
心里已对以彻说了千万次“对不起”。
该放下的，都放下吧。
让一切都随风飘散，这样不是挺好。
多少年后，对于自己的这个回答，她也只能对身旁的人叹息，“少年的时候，一切总是算是在做梦吧。”她这样解释。
“落倾。”
“嗯？”
“那个，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五皇子五皇子地叫我，直接叫我以翰好不好？”以翰撇撇嘴，半响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侦询道。
落倾沉默了片刻，想起那日也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心里便一阵堵得慌，又感觉湿了眼眶……
轻轻点头，“好。”
两天的路程，一行人快马加鞭，但到的时候也已经明月当空，便找了家客栈不动声色地住下，计划着明早再行动。
皎皎的月华缓缓地流泻下来，时浓时淡，将世间梳洗得如梦如幻。
皇宫内。
大殿里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皇帝和以彻二人，两人席地坐于垫上。
香炉里飘出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柱边黄色的纱帐随风而漾。
是夜晚特有的静谧。
皇帝亲自替以翰斟满面前的酒杯，然后端起自己的一杯，仰头喝尽，道，“彻儿，还能记得上次一起咱们喝酒是什么时候吗？”
以彻漠然地摇摇头，面前的酒杯空了，再斟满，再空了，再斟满。
周而复始，压抑的氛围无端地蔓延开去。
皇帝也不怪他的这幅模样，只是摇头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他的声音透出些许苍凉和自嘲，岁月真的经不起折腾，“也是，朕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的原谅呢？”
以彻仿佛丝毫没听到般，继续兀自喝着酒。
他的眼角有些闪亮，“一转眼，懿儿都走了十几年了呢，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对她不住……”
“母后已经不在了，又何必再提。”他突然冷冷地打断，不留一丝情面地，毫不畏惧地对上对面人的眼睛，嘴角挂着些许嘲弄，浑身散发着的嗜血的寒意，连皇帝也不由得被他摄住了……
但细听之下，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