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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 暗斗

    叶隐风素有隐疾?

    陆云袖好奇的看了眼不停的在喝酒的叶隐风,又一时对那官员说的话更加在意,不自觉的就留神听了起来。

    那官员声音压低了说:“你是不晓得啊,叶将军后院有三房美人,但是全部都不曾和叶将军有过肌肤之亲。其中有一房恰好是皇上御赐的,终于忍不住跟后宫哪位妃子抱怨,这事……”

    他顿了顿,见叶隐风毫无异状,显是没有听见,才大了胆子继续说:“这事也就慢慢传开了,私底下人都说,叶隐风战场行武所向披靡,这后院之火也是如火如荼。”

    陆云袖听的脸色五彩缤纷的,说那三房美人的时候一时绿了,说那肌肤之亲时候又是红了,说那素有隐疾的时候又是白了回来——怎么可能,封尘自打圆房那夜就没让她好过过,何来隐疾之说。

    但她却再不敢抬头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叶隐风,生怕被旁人发现自己的心情忐忑,倒是连累了对方。

    郑伯恐怕还在细微处观察自己,她不敢有半分差池。

    于情于理,她虽是王府中人,却只有封尘这一个男人。他若是不信任自己,也绝对不敢真面目来到这王府,于大宴之上和睿王爷饮酒。她逐渐定神回去,待抬起头来,眸光已是平静如水。

    陆云袖和封尘,就像是封尘在过去的往事,本就不存于世了。她又何必苦苦挣扎在那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目光凝顿于别处,却是将叶隐风的一言一行,都通过那时而与左右的人说的话,刻在心头。

    难怪他能取来宫廷御点玫瑰百果蜜糕的方子,难怪当初要受五鞭之刑的时候王爷会突然被一纸圣旨临时调走,原来他还是在偷偷的保护着她,只是她从来不知,一直用冷言冷语刺激着对方。

    叶隐风,大将军。心中将那几个字又重新念叨了遍。那等相见不相识的感觉,这等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始终让她心口泛着苦涩,酸楚不已。

    忽然郑伯自不远处缓步走来,一路上将手中的茶水,递到百官手中,逢到一些官员时候,还特特用手背刻意触碰一下对方,笑说:“这是我们小公子的陆夫人世家所产的极品好茶,各位尝尝?”

    陆云袖瞬间警醒的看着郑伯,他这是在试这些人有没有身受毒伤?几乎是在一瞬间,她便有些坐立不安,果然即便是她佯装再好,郑伯和沈风栖还留了后手,就是让郑伯自己去出手查探百官。

    一句话一杯茶一次触碰,好狠的心机。

    郑伯已是快要走到叶隐风身边了,陆云袖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却看他喝的愈来愈多,急中生智下,忽然捂着肚子呻吟了下。

    睿王妃关切的问:“怎么?是身体不适了么?”

    陆云袖额上渗出的点点汗珠又岂是假的,她颇为无奈的回答:“谢母妃关心。旧事缠身,又岂是一天两天可以消除去的。”

    这下很多人都朝着她瞧来,包括那桌里头的沈风栖,叶隐风更是毫不意外的看向了自己,陆云袖忽然抽出帕子捂着嘴不停的咳喘了起来。

    睿王妃焦急的起身,“云袖这身子骨太弱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出席这外头的大宴,在屋里静养了。可惜今天上官先生告假外出,不能来给你查看啊。”

    “母妃我没事。”一场咳嗽牵动旧伤,顿时哪里都疼,疼的嘴唇都白了,陆云袖逐渐坐直了身子,“不需上官先生查看的,已经好了。”

    沈风栖似乎几度想起身过来问问情况,奈何墨璋坐与旁侧,他是兄长自要避嫌,反倒是叶隐风,似乎终于悟了,倒是再度频频举杯,对象当然是将将定亲的沈风栖。

    沈风栖无奈,又不好不喝。

    陆云袖逐渐歇下了喘息,余光瞧见郑伯将一杯茶放到叶隐风手旁,不意外的果然借机触碰了下对方,却哪里晓得他的一出手,却是自己撞了满脸白。

    沈风栖本是将叶隐风作为最可疑的对象之一,所以让他在自己这桌,时不时可以观察到他的反应,而郑伯的这一下,却让他自己反受内伤,这大将军好浑厚的内力。

    他暗暗的对沈风栖摇摇头,显然是毫无所获。沈风栖只好暂且搁下心头大石,看来那封尘果然是不敢来了,可这文武百官,却是谁还没到场?

    崔圣之的声音不合时宜的缓缓响起,圆润有力,近似珠玉落盘,动听的令人心旷神怡,“这王府啊,办个大宴都令人不痛快,找个老奴在百官身上蹭来蹭去,像个什么话。”

    话刚落音,郑伯就吓的赶紧抄起茶盘,匆匆离去,哪里还敢再留下来。被锦示司的人真的抓到把柄,王府即便是通天的能耐也是难以自圆其说。

    陆云袖忽然觉着这崔圣之的人倒是不错,下意识的又往他那里多看了两眼,这人端着手中的茶水,目不斜视的静静饮着,旁边是睿王爷不停的赔不是,果然……好大的派头。

    一场家宴还未结束,睿王妃便催着陆云袖赶紧回去歇息,她方才做了场戏,的确不敢久留,只好起身告退。

    这着紫衣的病美人袅袅娜娜的在众人一团喜庆中起身,令许多桌上人都侧目,低低私语着这另一桩属于王府的秘辛。

    “这陆夫人当真是眉目如画的绝色佳人啊。”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哎,这等美人藏于后室,却要娶个丫头做妾,当真是奇怪。”

    ”说啊,这陆夫人身体不适,恐是不能生育之症。”

    叶隐风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杯中酒更是险些泼洒了出来,他按捺着想要上前抱住自己的女人的冲动,却分明无法做到,只能相见不相识,相识又怎知,她还是否将自己挂在心上。

    哪料,当陆云袖起身时候,脖间一道绿色华光,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

    那是自己送她的坠子,今日却是挂在了外头,这碧绿色的坠子仿佛传递情感的宝贝,藏蕴了两人之间徐徐盈动的情思。

    一瞬间叶隐风的心情好了起来,即便是旁人与他说话,难得少言寡语的叶隐风将军,亦是多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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