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噩梦
看着拂晓跑远，阿飞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该出来了吧？”
土地翻滚，先前的小白绝从底下钻了出来。
“这些尸体交给你了！”
“好的！”白绝点点头，这些也正是他擅长的，收拾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小丫头还真的挺胆大的！”交代完了正事，白绝好奇的说道。
“胆大？”阿飞的表情有些奇怪：“哼，是挺胆大的！”
“嗯，嗯！”听到阿飞竟然破天荒的和自己讨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了，单纯的小白绝马上来了兴趣：“对，小丫头最好玩了，阿飞，我和你说啊……”
“好了，我先回去了！”阿飞淡定的打断小白绝的话，直接无视了小白绝一副沮丧的样子：“你也可以回去向大白绝报告了！”
望着阿飞离去的背影，小白绝呆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我明明不用回去就能让大白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的，阿飞你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不过已经运用起时空忍术消失的阿飞自然听不到小白绝的挽留，于是小白绝只有怨念的盯着远方……
一路跑回家里，拂晓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累得几乎虚脱。
蓦地，拂晓又想起那两人的惨状后，胸口闷的发慌，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压抑不住身体的反应，冲到水池边上，哇的一声，大吐起来，拂晓觉得自己都快把肚里的肠胃都吐出来。
阿飞出现在拂晓的身后，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轻轻的拍打着拂晓的背。
拉住阿飞环着自己腰部的手，拂晓使劲的握紧，力气大得出奇。
阿飞仿佛没什么感觉一样，依旧温柔的拍着它的背。等到拂晓终于止住了呕吐，阿飞才问道：“感觉怎么样？”
不问还好，被阿飞这么一问，拂晓竟然又想起了那两人临死之前的样子，再次趴在池子边上哇哇大吐。
无奈的叹了口气，阿飞也抓紧了拂晓的手：“乖，不要再想那件事情了！”
摇了摇手，拂晓直起身，漱完口之后，就直接倒在了阿飞的怀里：“我好累！”
“没关系，以后就会习惯了！”阿飞直接抱起拂晓，朝着客厅走去。
“把我放在床上吧，我想休息，但是我可没力气走路了！”拂晓有气无力的说道。
低头吻了吻拂晓的脸庞，拂晓脸色尚还未干的血迹就沾染到了阿飞的脸上，他却一点都不甚在意：“就算再累也要把你自己洗干净然后换好衣服才能睡。”
“可是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拂晓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明天起来再说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没关系，你睡吧！”阿飞直接把拂晓放在浴缸里，然后打开水龙头：“我帮你洗就好了！”
“啊嘞？”
或许是因为水的原因，或许是被阿飞的话给刺激到了，总之拂晓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然后她四周望望，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浴缸里了。
阿飞正准备放水，看到拂晓眼睛睁得那么大，他总觉得有些喜感，本来以为小丫头的眼睛够大了，现在看来还可以睁得更大嘛：“怎么了？”
“没事没事…。”拂晓使劲的摇摇头，然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你了，真的，不麻烦你…。”
“还是算了吧！”阿飞强硬的把拂晓按在里面，开始往浴缸里放水：“你只管睡觉就好了！”
“真的不用啦…。。”拂晓努力的想要从阿飞的手下挣脱出来：“我自己可以的~~~~”
“唉！”阿飞突然开始叹气。
“怎么了？”拂晓不明所以。
“没什么！”阿飞故作感伤的笑笑：“小丫头果然长大了，现在连洗个澡都不要我帮忙了…。”
拂晓满头黑线：“不要说得好像我小时候老是让你帮我洗澡一样，关于这件事，我什么时候麻烦过你？”
阿飞无所谓的撇撇嘴：“现在怎么不困了？”
“困啊，想睡觉啊…。”拂晓躺在浴缸里，两只手胡乱的撩着水：“可是有点不放心你耶，从来都无下限君！”
对于拂晓已经默许了自己可以帮她洗澡却依旧无限嘴硬，阿飞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去脱拂晓的衣服：“是，是，我是无下限君，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拂晓的大脑基本处于暂停状态，所以她就吐出了这句让她想要自杀的傻话。
“对，你不是东西…。”阿飞故意拉长了尾音。
“……可恶！”哼唧了两声，拂晓将头扭向一边，强迫自己忽视他的大手在摩擦自己身体时的那种异样的感觉。
阿飞只是笑着，他倒是没有再使坏，所以拂晓也对他放下心来。
在阿飞终于把拂晓的衣服扒光之后，拂晓的头一点一点的，看样子实在是累的可以。
阿飞一点都不奇怪，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除了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心理上的煎熬与挣扎，小丫头的确是累了！
抚摸着拂晓的头发，阿飞柔声说道：“想睡就睡吧，其他的交给我就好了！”
阿飞很贴心的把拂晓往下放了一点，好让她休息。
“嗯，嗯……”拂晓点点头，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清洗干净了拂晓的脸颊，望着拂晓苍白的脸色，阿飞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抓住一样的难受。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望着拂晓的睡颜，阿飞认命的叹着气，仔细的帮拂晓清洗着她身上的污秽。
“呼……”
阿飞低头给她清洗头发，拂晓的气息全数喷在他的脸上，湿湿软软的。
轻咳了一声，阿飞推了下拂晓：“晓晓…。晓晓…。。”
“干嘛？”拂晓懒懒的应了一声。
“你睡着了吗？”
“……”
“就算睡着也被你给叫醒了…。”拂晓下意识的说道。
“……”
无语的把拂晓给清洗好，阿飞笑眯眯的给她套上睡衣，然后把她拎到自己面前，仔细的瞅着拂晓。
“喂，好难受…。”拂晓眼都没睁，伸着俩爪子在空中挥舞着：“放我下来…。”
挠了挠头，看着拂晓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阿飞还是决定不逗她玩了。于是他把拂晓放在床上，然后躺在拂晓身边，抱住她，睡觉！
……
“喂喂，你们放开我…。”
“小丫头自讨苦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拂晓木然的看着这一切。
“杀了他们！”
“不，不要…。”拂晓摇头，嘴里喃喃着：“不要，不要逼我…。”
“那么接下来…。”似乎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的拂晓，惊恐的冲上前去：“千万不要，不要…。”
没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拂晓只能看着，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黑色铁棒，在旁边的面具男的怂恿之下，鼓起勇气，杀人。
然后是失去理智，再被他一巴掌打醒，最后跑开。
这一切，拂晓只能看着，她无法阻止。
拂晓此时只想起一句话：虽然你可以把时针拨回原点，却依旧阻止不了时间的流逝。
无法阻止，自己还是杀了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杀人了！
虽然可以清洗掉身上的血液与污垢，但心里呢？
心上沾染的污秽该如何清除？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
拂晓能够清除的看到，惨死的人的灵魂在空中飘荡着，盘旋在拂晓的上空。
他们哀嚎着，凄惨的叫声响破天际：“你杀了我们，就要为我们偿命…。都要死，全部都要死……”
“不要，不要过来…。”拂晓蜷缩在地上：“不要过来…。啊……”
抱着拂晓入睡的阿飞，猛然拂晓的一声尖叫，马上坐了起来，看向拂晓。
只见拂晓双眼紧闭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愣了一下，阿飞按住拂晓的手：“晓晓，晓晓你怎么了？晓晓，醒醒……”
“别过来，别过来…。”拂晓用力的摇着头：“我不是故意，我也不想杀掉你们…。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
阿飞的心里沉了一下。
抱起拂晓，阿飞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她额头上的冷汗：“晓晓，晓晓，你醒醒，那些都是梦境，醒醒…。。”
“不要，不要…。”拂晓依旧满头大汗，身体也在颤抖着：“放过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们的…。”
呼了口气，阿飞伸出手，放在拂晓的脖子后边——他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做噩梦的小丫头给打晕啊，直接打晕多省事？
不过比划了半天，最终阿飞还是没有舍得下手，于是他无奈的扶额，使劲的摇晃着拂晓：“晓晓，晓晓，你赶快醒来，再不醒来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然后……
然后阿飞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
当然，阿飞下手一向都没轻过，于是拂晓终于如阿飞所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做噩梦了？”阿飞淡然的收回手，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杀人了…。”拂晓呆了一会儿，又喃喃的道：“他们回来报复了，他们说也要杀了我…。
“胡说什么呢？”阿飞打断了拂晓的话。
拂晓疑惑的看向阿飞。
再次把拂晓搂在怀里，阿飞甚至都已经感觉到拂晓的睡衣已经湿透。抹去拂晓眼角的泪水，阿飞温柔的道：“梦境而已，何必当真？”
“可是…。”拂晓泪眼汪汪的瞅着阿飞：“我…。。”
“区区几个鬼魂而已！”阿飞冷笑：“别忘记了，他们的生命可都是由你终结的，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你，死了还想和你斗？简直是痴人说梦。”
拂晓靠在阿飞的怀里，咬了咬嘴唇。
“所以说梦境也只能是梦境，只要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又何必怕他们？”
抚摸着拂晓的头发，阿飞继续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什么？”拂晓的声音闷闷的。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我肃清道路上的敌人，所以就算真的有鬼魂这一说法，他们也应该来找我，而不是去害你，记住了，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只要坚定的按照我给你策划好的道路走下去……”
“会得永生吗？”拂晓打断阿飞的话，疑惑的问道。
“……”
被拂晓的问题给雷到了，阿飞低头看向拂晓，只见小丫头正用很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那是如此的无辜，让得阿飞小小的囧了一下：“以后我讲话的时候你不准插嘴，听到没有？”
“为什么？”拂晓充分的发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
“没有为什么，总之我说的就是对的，你必须要遵守！”阿飞很坚决的给拂晓下了硬指标。
“哦！”虽然还是很疑惑，但是现在智商与胆量下降了至少一半的拂晓，当然没那个胆子去反驳阿飞的话。
“所以听我的，不要想那么多了！”揉了揉额头，阿飞将下巴放在拂晓的头上：“你替我杀人，那我就替你承担这些罪过好了！”
“嗯…。”
“那继续睡吧！”拍了拍拂晓的头，阿飞看了眼窗外：“现在才半夜呢！”
“那个…。”拂晓绞着手指，低声嘟囔了一句。
被拂晓吞吞吐吐的样子给弄得笑出声来，阿飞抓住拂晓的手，笑道：“有事就说！”
抬头望了眼阿飞，拂晓才懦懦的道：“我怕…。”
“有我在！”
“啊？”拂晓惊讶的抬起头。
“没什么好怕的！”阿飞抬头，声音很温柔：“我会陪着你的，放心吧！”
土地翻滚，先前的小白绝从底下钻了出来。
“这些尸体交给你了！”
“好的！”白绝点点头，这些也正是他擅长的，收拾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小丫头还真的挺胆大的！”交代完了正事，白绝好奇的说道。
“胆大？”阿飞的表情有些奇怪：“哼，是挺胆大的！”
“嗯，嗯！”听到阿飞竟然破天荒的和自己讨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了，单纯的小白绝马上来了兴趣：“对，小丫头最好玩了，阿飞，我和你说啊……”
“好了，我先回去了！”阿飞淡定的打断小白绝的话，直接无视了小白绝一副沮丧的样子：“你也可以回去向大白绝报告了！”
望着阿飞离去的背影，小白绝呆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我明明不用回去就能让大白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的，阿飞你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不过已经运用起时空忍术消失的阿飞自然听不到小白绝的挽留，于是小白绝只有怨念的盯着远方……
一路跑回家里，拂晓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累得几乎虚脱。
蓦地，拂晓又想起那两人的惨状后，胸口闷的发慌，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压抑不住身体的反应，冲到水池边上，哇的一声，大吐起来，拂晓觉得自己都快把肚里的肠胃都吐出来。
阿飞出现在拂晓的身后，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轻轻的拍打着拂晓的背。
拉住阿飞环着自己腰部的手，拂晓使劲的握紧，力气大得出奇。
阿飞仿佛没什么感觉一样，依旧温柔的拍着它的背。等到拂晓终于止住了呕吐，阿飞才问道：“感觉怎么样？”
不问还好，被阿飞这么一问，拂晓竟然又想起了那两人临死之前的样子，再次趴在池子边上哇哇大吐。
无奈的叹了口气，阿飞也抓紧了拂晓的手：“乖，不要再想那件事情了！”
摇了摇手，拂晓直起身，漱完口之后，就直接倒在了阿飞的怀里：“我好累！”
“没关系，以后就会习惯了！”阿飞直接抱起拂晓，朝着客厅走去。
“把我放在床上吧，我想休息，但是我可没力气走路了！”拂晓有气无力的说道。
低头吻了吻拂晓的脸庞，拂晓脸色尚还未干的血迹就沾染到了阿飞的脸上，他却一点都不甚在意：“就算再累也要把你自己洗干净然后换好衣服才能睡。”
“可是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拂晓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明天起来再说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没关系，你睡吧！”阿飞直接把拂晓放在浴缸里，然后打开水龙头：“我帮你洗就好了！”
“啊嘞？”
或许是因为水的原因，或许是被阿飞的话给刺激到了，总之拂晓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然后她四周望望，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浴缸里了。
阿飞正准备放水，看到拂晓眼睛睁得那么大，他总觉得有些喜感，本来以为小丫头的眼睛够大了，现在看来还可以睁得更大嘛：“怎么了？”
“没事没事…。”拂晓使劲的摇摇头，然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你了，真的，不麻烦你…。”
“还是算了吧！”阿飞强硬的把拂晓按在里面，开始往浴缸里放水：“你只管睡觉就好了！”
“真的不用啦…。。”拂晓努力的想要从阿飞的手下挣脱出来：“我自己可以的~~~~”
“唉！”阿飞突然开始叹气。
“怎么了？”拂晓不明所以。
“没什么！”阿飞故作感伤的笑笑：“小丫头果然长大了，现在连洗个澡都不要我帮忙了…。”
拂晓满头黑线：“不要说得好像我小时候老是让你帮我洗澡一样，关于这件事，我什么时候麻烦过你？”
阿飞无所谓的撇撇嘴：“现在怎么不困了？”
“困啊，想睡觉啊…。”拂晓躺在浴缸里，两只手胡乱的撩着水：“可是有点不放心你耶，从来都无下限君！”
对于拂晓已经默许了自己可以帮她洗澡却依旧无限嘴硬，阿飞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去脱拂晓的衣服：“是，是，我是无下限君，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拂晓的大脑基本处于暂停状态，所以她就吐出了这句让她想要自杀的傻话。
“对，你不是东西…。”阿飞故意拉长了尾音。
“……可恶！”哼唧了两声，拂晓将头扭向一边，强迫自己忽视他的大手在摩擦自己身体时的那种异样的感觉。
阿飞只是笑着，他倒是没有再使坏，所以拂晓也对他放下心来。
在阿飞终于把拂晓的衣服扒光之后，拂晓的头一点一点的，看样子实在是累的可以。
阿飞一点都不奇怪，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除了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心理上的煎熬与挣扎，小丫头的确是累了！
抚摸着拂晓的头发，阿飞柔声说道：“想睡就睡吧，其他的交给我就好了！”
阿飞很贴心的把拂晓往下放了一点，好让她休息。
“嗯，嗯……”拂晓点点头，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清洗干净了拂晓的脸颊，望着拂晓苍白的脸色，阿飞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抓住一样的难受。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望着拂晓的睡颜，阿飞认命的叹着气，仔细的帮拂晓清洗着她身上的污秽。
“呼……”
阿飞低头给她清洗头发，拂晓的气息全数喷在他的脸上，湿湿软软的。
轻咳了一声，阿飞推了下拂晓：“晓晓…。晓晓…。。”
“干嘛？”拂晓懒懒的应了一声。
“你睡着了吗？”
“……”
“就算睡着也被你给叫醒了…。”拂晓下意识的说道。
“……”
无语的把拂晓给清洗好，阿飞笑眯眯的给她套上睡衣，然后把她拎到自己面前，仔细的瞅着拂晓。
“喂，好难受…。”拂晓眼都没睁，伸着俩爪子在空中挥舞着：“放我下来…。”
挠了挠头，看着拂晓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阿飞还是决定不逗她玩了。于是他把拂晓放在床上，然后躺在拂晓身边，抱住她，睡觉！
……
“喂喂，你们放开我…。”
“小丫头自讨苦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拂晓木然的看着这一切。
“杀了他们！”
“不，不要…。”拂晓摇头，嘴里喃喃着：“不要，不要逼我…。”
“那么接下来…。”似乎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的拂晓，惊恐的冲上前去：“千万不要，不要…。”
没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拂晓只能看着，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黑色铁棒，在旁边的面具男的怂恿之下，鼓起勇气，杀人。
然后是失去理智，再被他一巴掌打醒，最后跑开。
这一切，拂晓只能看着，她无法阻止。
拂晓此时只想起一句话：虽然你可以把时针拨回原点，却依旧阻止不了时间的流逝。
无法阻止，自己还是杀了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杀人了！
虽然可以清洗掉身上的血液与污垢，但心里呢？
心上沾染的污秽该如何清除？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
拂晓能够清除的看到，惨死的人的灵魂在空中飘荡着，盘旋在拂晓的上空。
他们哀嚎着，凄惨的叫声响破天际：“你杀了我们，就要为我们偿命…。都要死，全部都要死……”
“不要，不要过来…。”拂晓蜷缩在地上：“不要过来…。啊……”
抱着拂晓入睡的阿飞，猛然拂晓的一声尖叫，马上坐了起来，看向拂晓。
只见拂晓双眼紧闭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愣了一下，阿飞按住拂晓的手：“晓晓，晓晓你怎么了？晓晓，醒醒……”
“别过来，别过来…。”拂晓用力的摇着头：“我不是故意，我也不想杀掉你们…。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
阿飞的心里沉了一下。
抱起拂晓，阿飞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她额头上的冷汗：“晓晓，晓晓，你醒醒，那些都是梦境，醒醒…。。”
“不要，不要…。”拂晓依旧满头大汗，身体也在颤抖着：“放过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们的…。”
呼了口气，阿飞伸出手，放在拂晓的脖子后边——他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做噩梦的小丫头给打晕啊，直接打晕多省事？
不过比划了半天，最终阿飞还是没有舍得下手，于是他无奈的扶额，使劲的摇晃着拂晓：“晓晓，晓晓，你赶快醒来，再不醒来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然后……
然后阿飞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
当然，阿飞下手一向都没轻过，于是拂晓终于如阿飞所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做噩梦了？”阿飞淡然的收回手，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杀人了…。”拂晓呆了一会儿，又喃喃的道：“他们回来报复了，他们说也要杀了我…。
“胡说什么呢？”阿飞打断了拂晓的话。
拂晓疑惑的看向阿飞。
再次把拂晓搂在怀里，阿飞甚至都已经感觉到拂晓的睡衣已经湿透。抹去拂晓眼角的泪水，阿飞温柔的道：“梦境而已，何必当真？”
“可是…。”拂晓泪眼汪汪的瞅着阿飞：“我…。。”
“区区几个鬼魂而已！”阿飞冷笑：“别忘记了，他们的生命可都是由你终结的，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你，死了还想和你斗？简直是痴人说梦。”
拂晓靠在阿飞的怀里，咬了咬嘴唇。
“所以说梦境也只能是梦境，只要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又何必怕他们？”
抚摸着拂晓的头发，阿飞继续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什么？”拂晓的声音闷闷的。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我肃清道路上的敌人，所以就算真的有鬼魂这一说法，他们也应该来找我，而不是去害你，记住了，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只要坚定的按照我给你策划好的道路走下去……”
“会得永生吗？”拂晓打断阿飞的话，疑惑的问道。
“……”
被拂晓的问题给雷到了，阿飞低头看向拂晓，只见小丫头正用很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那是如此的无辜，让得阿飞小小的囧了一下：“以后我讲话的时候你不准插嘴，听到没有？”
“为什么？”拂晓充分的发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
“没有为什么，总之我说的就是对的，你必须要遵守！”阿飞很坚决的给拂晓下了硬指标。
“哦！”虽然还是很疑惑，但是现在智商与胆量下降了至少一半的拂晓，当然没那个胆子去反驳阿飞的话。
“所以听我的，不要想那么多了！”揉了揉额头，阿飞将下巴放在拂晓的头上：“你替我杀人，那我就替你承担这些罪过好了！”
“嗯…。”
“那继续睡吧！”拍了拍拂晓的头，阿飞看了眼窗外：“现在才半夜呢！”
“那个…。”拂晓绞着手指，低声嘟囔了一句。
被拂晓吞吞吐吐的样子给弄得笑出声来，阿飞抓住拂晓的手，笑道：“有事就说！”
抬头望了眼阿飞，拂晓才懦懦的道：“我怕…。”
“有我在！”
“啊？”拂晓惊讶的抬起头。
“没什么好怕的！”阿飞抬头，声音很温柔：“我会陪着你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