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忧伤，记忆碎片
夜幕降临，平川关
“该死的，这些家伙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救援？”铁锤骂骂咧咧的说道，一边挥舞着巨大的铁锤把靠近的敌人扫飞，他扭过头望向被护在中央的中年人说道：“家主，你没事吧？”
中年人咳出几团鲜血，虚弱的说：“没事，再撑会儿还是可以的。”他素白的衣袍上几道狰狞的血口不断地沁出鲜血，看样子伤的不轻。
“兄弟们，再加把劲，杀出去！”铁锤蛮横的挥动手中的大铁锤，明黄色的斗气形成一层薄纱罩在身体上，阻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偷袭，这个粗犷的汉子竟是一名高级斗师，看样子很快就会晋升进入大斗师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饶是铁人也该累了，铁锤手中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呼出的粗壮的热气柱把漫天冰雪融化成水珠，滴落在地上。脸上沁出的汗水又被寒冷的风雪冻结，凝成一层寒霜，远远看去他的脸色好像被冻得青紫了一般。
中年人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看起来像是久病不愈的人一般，任是谁也不会把他和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联系在一起。
“该死的，”铁锤的声音远不如先前洪亮有力，他啐了口痰说：“这怎么越打越多，还有完没完。”
“铁锤，”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中年人又咳出了几口鲜血，脸色灰白蜡黄，犹如风干的土培“不用管我，趁他们还未全部到齐，赶紧带着兄弟们走！”
铁锤一听，也不顾身份就骂起来“姓燕的，你要还当我铁锤还是兄弟，就别说这话，老子听着就不舒服，今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你……”燕宇顿感无力。
啪啪啪……“哟，这是演的哪出戏呀，让奴家都倍感心酸呀，呵呵呵……”妖娆媚人的女声传来，一个坦胸露背的红衣女人踩着莲步轻移而来。
她有一张极为媚人的脸蛋，只可惜自额头到整个右脸的一条狰狞的伤疤破坏了她的美貌，让原本令人痴迷的容颜变得不堪入目。
燕宇一见到她，原本萎缩苍白的脸色蓦地一下涨的通红，双眼喷着怒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扈—三—娘—，果然是你！”
“奴家可不敢当，燕二爷可真是抬举我了。”扈三娘伸出芊芊玉指轻掩朱唇巧笑道，眼眸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深深的恨意和杀气，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脸，让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美貌，一瞬间就让她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那是谁，是谁想要致我燕家于死地？”燕宇盯着他的眼睛问，不错过她任何表情的变化。
“桀桀，就让你死也死得明白吧……”阴冷的笑声从扈三娘背后传来，一个黑袍人走到了她身边，扈三娘顺势倒入他的怀里，当看清他的脸时，燕宇不可置否的惊呼出声：“阿福？！”
阿福搂住扈三娘的娇躯，伸出右手轻轻磨砂自己的脸角，他轻轻撕下一块**，露出其本来的面目，沙哑着嗓子说；“我的好二哥，你还记得我吗？”
那是一张与燕宇差不多脸庞，只是略显年迈些，眉角带着阴鸠毒辣的气息，与燕宇大不相同。
“燕叁？”燕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早在四年前就死了吗？”
“哼，你也是应该奇怪呀？”燕叁冷笑出声，“我不是应该早在四年前就死了吗，死在你手上？”
“那不是我做的。”燕宇毋庸置疑的摇摇头，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件事就连他也心寒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燕叁嘴里发出讥诮的冷笑声，“好了，不管你还想说什么都在地狱里向阎王说去吧！”他手里凝聚出一颗巨大的火球，炽烈的火焰将空间烧的扭曲起来，冰雪在未接触到火球的瞬间消融得干干净净，四周的空间被炙烤成一个干净得不含任何东西的真空地带，可见火球威力之大。
燕宇惊骇地说道：“你已经到了三阶中期的魔力水平了，怎么可能？”就连他这么多年都只到了大斗师中阶，还被人趁他不备时偷袭重伤，这个当年天赋远不如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达了三阶？
燕叁发出难听的冷笑声：“桀桀，能死在我手上，你也应该感到引以为傲了吧？”他嘴角勾勒出残忍的笑容，说罢就将火球向燕宇掷去，火球在空中化为一道火红色的流光，向他疾射而去，在战斗中，白痴都知道一定要抢先干掉魔法师，不然一旦给了他发挥的机会，那就意味着—你有大麻烦了。刹那间，火球已经来到他面前，避无可避！
一抹白色的流光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向着火球疾射而来，只在霎那之间就与火球对撞，然而没有丝毫强烈的冲击波从中发出，如同水火相遇时一般发出呲呲的声音，化为一片烟雾消散于无形，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场众人一下子懵了，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烟雾中，一个白色的不染任何尘埃的身影缓缓走出，墨发飞舞，一双凤眸闪着冷冽的冰蓝色寒光，温度比这漫天风雪还要冷冽，生生让燕叁感到死亡的逼近。
“你竟敢伤害我爹！”冷冽的声音传来，让燕叁如坠冰窖，从未有过的绝望漫上心头。
“恶……恶魔……”扈三娘猛的跳出燕叁的怀抱，咋呼出声，“你怎么会来这里？”扈三娘心中蒙上一层死亡的阴影。她心中大乱，这个小煞星怎么会跑到这儿，他不应该还呆在燕府吗？面对云澜，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那是面对死亡的逼近而又无可奈何的感受。
燕叁眼中也闪过一丝忌惮，他不由摸摸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心中才有了些底气，“哼，你来了又如何，无论怎样结局都早已注定，即便是你，来了也只是葬送此地而已。”
云澜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他讥诮地勾起一抹冷笑：“想要留下我，还要看看你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要我的命的，别到时反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神谕-雷临！”云澜右手飞速打出一串串手印，淡金色的符文排列于空中，飞速旋转起来，化为万千毫光射向空中，不消片刻，空中就聚起了滚滚墨云，丝丝金色的电丝从中渗出，给地上的众人带来可怖的威压，透不过气来，只是泄露出的气息就已是如此恐怖，那真正的雷柱的威力又是如何，众人不敢再往下想去。
燕叁眼中露出深深的惊惧，他已经升起了畏惧之意，饶是他也不可能与天地之力相抗衡，他摸摸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又有了几分信心，“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他血红着眼睛，癫狂的冲云澜大喊。
“青云动，撼天！”云澜又打出几道手印，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才情急之下用了中等仙术，现在灵气有些透支了，现在支撑这种低阶仙术让她有些吃不消。
墨云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蓦地，一道青色的光柱从中射出向着燕叁射去，青色的光芒将天地渲染成一片清辉，只听砰地一声炸响，天地一阵摇晃，原先燕叁所站的土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铁锤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畏惧的望了眼云澜，咋呼出声“他……就这么死了？？”
云澜的手指磨砂着下巴，他摇了摇头，思忖道：“有个东西吸收了雷柱的威力，让燕叁避免与雷柱正面接触，才堪堪捡回了一条命……”
黑洞中忽然传来一身惨呼，云澜扫了一眼，淡淡的说：“这下，他死的不能再死了……”连灵魂都被撕碎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黑洞中静谧了片刻，忽然紫光大盛，一个紫色的巨蛋慢慢的浮了出来，蛋壳上还有着未干的血迹，缕缕紫气从中散出，吞噬着蛋壳上的血迹，骇人可怕，让大铁锤心生寒意。
而在云澜看来，与其说这是吞噬，倒不如说是净化，那些血液被净化成无色的液体，消散于空中。
这颗蛋犹如一颗鲜活的心脏，在不停的跳动，很明显，这里面有一个生命在复苏醒来。云澜对这颗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般。
“殿下……”欣喜地声音传来，有着少年般的清润，“殿下，您还记得子燿吗？”
“子燿？……”云澜有些怔然，这个名字，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的名字，但这个名字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像深深铭刻在骨髓里一般。
他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忽然碎裂开来，一幕幕残缺的记忆浮现在他眼前……
在孤寂的大雪宫殿中，纯白色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
白衣的小男孩在院中起舞弄剑，雪色的衣抉在空中纷飞，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际，媚长的凤眼带着与同龄人不服的沧桑。他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接下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指尖消融，阳光轻快地在他苍白的指尖上跳舞。
他轻轻地叹口气，目光投向那重重宫墙外的天空，“子燿，在这里，只有你陪着我了……”
他身后一个玄衣小男孩静静伫立，秀气的脸上还残留着稚嫩的痕迹，盈盈紫眸中带着几分痴恋的望着前方的身影，“殿下……”
“呵……”白衣男孩自嘲的笑了笑。
“我又何必去在意那些呢，就连我的爹娘，我都不知是谁……”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自我有意识开始，似乎陪伴在身边的就只有你吧，我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会觉得忘记了很多……很多我不想也不该忘记的东西—”他语锋一转，手中的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子燿刺去，叮—，剑锋被稳稳地夹在子燿双指尖。“子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
“唔……”云澜痛苦的抱住头，半跪在地上，秀眉紧皱成了一团。
等了好些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直视着那颗蛋，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管我的过去究竟怎样，今世，我的命运由我掌控，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同于平日的淡漠，云澜此刻充满君王一般的霸气。
巨蛋沉默了，忽然化为一道紫光射入云澜额头，少年的声音响起：“殿下，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子燿就会尊崇你的意愿，永不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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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剩下的一些小喽喽后，燕宇独自蹒跚着脚步走到巨坑前，他略显年迈的身影在夕阳的折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望着深邃的黑洞久久不语。
良久，他忽地轻轻叹了口气，“那次，害你的人就是我们最敬爱的父亲呀……”
他的脸上沁染出一抹化不开的悲哀，身体踉跄了几下，两眼一黑，无力的摔倒在雪地上，胸前沁出红黑色的血迹，如彼岸的曼珠沙华一般妖娆绽放……
“家主！……”
“父亲！”
“该死的，这些家伙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救援？”铁锤骂骂咧咧的说道，一边挥舞着巨大的铁锤把靠近的敌人扫飞，他扭过头望向被护在中央的中年人说道：“家主，你没事吧？”
中年人咳出几团鲜血，虚弱的说：“没事，再撑会儿还是可以的。”他素白的衣袍上几道狰狞的血口不断地沁出鲜血，看样子伤的不轻。
“兄弟们，再加把劲，杀出去！”铁锤蛮横的挥动手中的大铁锤，明黄色的斗气形成一层薄纱罩在身体上，阻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偷袭，这个粗犷的汉子竟是一名高级斗师，看样子很快就会晋升进入大斗师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饶是铁人也该累了，铁锤手中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呼出的粗壮的热气柱把漫天冰雪融化成水珠，滴落在地上。脸上沁出的汗水又被寒冷的风雪冻结，凝成一层寒霜，远远看去他的脸色好像被冻得青紫了一般。
中年人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看起来像是久病不愈的人一般，任是谁也不会把他和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联系在一起。
“该死的，”铁锤的声音远不如先前洪亮有力，他啐了口痰说：“这怎么越打越多，还有完没完。”
“铁锤，”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中年人又咳出了几口鲜血，脸色灰白蜡黄，犹如风干的土培“不用管我，趁他们还未全部到齐，赶紧带着兄弟们走！”
铁锤一听，也不顾身份就骂起来“姓燕的，你要还当我铁锤还是兄弟，就别说这话，老子听着就不舒服，今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你……”燕宇顿感无力。
啪啪啪……“哟，这是演的哪出戏呀，让奴家都倍感心酸呀，呵呵呵……”妖娆媚人的女声传来，一个坦胸露背的红衣女人踩着莲步轻移而来。
她有一张极为媚人的脸蛋，只可惜自额头到整个右脸的一条狰狞的伤疤破坏了她的美貌，让原本令人痴迷的容颜变得不堪入目。
燕宇一见到她，原本萎缩苍白的脸色蓦地一下涨的通红，双眼喷着怒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扈—三—娘—，果然是你！”
“奴家可不敢当，燕二爷可真是抬举我了。”扈三娘伸出芊芊玉指轻掩朱唇巧笑道，眼眸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深深的恨意和杀气，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脸，让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美貌，一瞬间就让她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那是谁，是谁想要致我燕家于死地？”燕宇盯着他的眼睛问，不错过她任何表情的变化。
“桀桀，就让你死也死得明白吧……”阴冷的笑声从扈三娘背后传来，一个黑袍人走到了她身边，扈三娘顺势倒入他的怀里，当看清他的脸时，燕宇不可置否的惊呼出声：“阿福？！”
阿福搂住扈三娘的娇躯，伸出右手轻轻磨砂自己的脸角，他轻轻撕下一块**，露出其本来的面目，沙哑着嗓子说；“我的好二哥，你还记得我吗？”
那是一张与燕宇差不多脸庞，只是略显年迈些，眉角带着阴鸠毒辣的气息，与燕宇大不相同。
“燕叁？”燕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早在四年前就死了吗？”
“哼，你也是应该奇怪呀？”燕叁冷笑出声，“我不是应该早在四年前就死了吗，死在你手上？”
“那不是我做的。”燕宇毋庸置疑的摇摇头，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件事就连他也心寒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燕叁嘴里发出讥诮的冷笑声，“好了，不管你还想说什么都在地狱里向阎王说去吧！”他手里凝聚出一颗巨大的火球，炽烈的火焰将空间烧的扭曲起来，冰雪在未接触到火球的瞬间消融得干干净净，四周的空间被炙烤成一个干净得不含任何东西的真空地带，可见火球威力之大。
燕宇惊骇地说道：“你已经到了三阶中期的魔力水平了，怎么可能？”就连他这么多年都只到了大斗师中阶，还被人趁他不备时偷袭重伤，这个当年天赋远不如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达了三阶？
燕叁发出难听的冷笑声：“桀桀，能死在我手上，你也应该感到引以为傲了吧？”他嘴角勾勒出残忍的笑容，说罢就将火球向燕宇掷去，火球在空中化为一道火红色的流光，向他疾射而去，在战斗中，白痴都知道一定要抢先干掉魔法师，不然一旦给了他发挥的机会，那就意味着—你有大麻烦了。刹那间，火球已经来到他面前，避无可避！
一抹白色的流光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向着火球疾射而来，只在霎那之间就与火球对撞，然而没有丝毫强烈的冲击波从中发出，如同水火相遇时一般发出呲呲的声音，化为一片烟雾消散于无形，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场众人一下子懵了，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烟雾中，一个白色的不染任何尘埃的身影缓缓走出，墨发飞舞，一双凤眸闪着冷冽的冰蓝色寒光，温度比这漫天风雪还要冷冽，生生让燕叁感到死亡的逼近。
“你竟敢伤害我爹！”冷冽的声音传来，让燕叁如坠冰窖，从未有过的绝望漫上心头。
“恶……恶魔……”扈三娘猛的跳出燕叁的怀抱，咋呼出声，“你怎么会来这里？”扈三娘心中蒙上一层死亡的阴影。她心中大乱，这个小煞星怎么会跑到这儿，他不应该还呆在燕府吗？面对云澜，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那是面对死亡的逼近而又无可奈何的感受。
燕叁眼中也闪过一丝忌惮，他不由摸摸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心中才有了些底气，“哼，你来了又如何，无论怎样结局都早已注定，即便是你，来了也只是葬送此地而已。”
云澜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他讥诮地勾起一抹冷笑：“想要留下我，还要看看你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要我的命的，别到时反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神谕-雷临！”云澜右手飞速打出一串串手印，淡金色的符文排列于空中，飞速旋转起来，化为万千毫光射向空中，不消片刻，空中就聚起了滚滚墨云，丝丝金色的电丝从中渗出，给地上的众人带来可怖的威压，透不过气来，只是泄露出的气息就已是如此恐怖，那真正的雷柱的威力又是如何，众人不敢再往下想去。
燕叁眼中露出深深的惊惧，他已经升起了畏惧之意，饶是他也不可能与天地之力相抗衡，他摸摸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又有了几分信心，“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他血红着眼睛，癫狂的冲云澜大喊。
“青云动，撼天！”云澜又打出几道手印，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才情急之下用了中等仙术，现在灵气有些透支了，现在支撑这种低阶仙术让她有些吃不消。
墨云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蓦地，一道青色的光柱从中射出向着燕叁射去，青色的光芒将天地渲染成一片清辉，只听砰地一声炸响，天地一阵摇晃，原先燕叁所站的土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铁锤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畏惧的望了眼云澜，咋呼出声“他……就这么死了？？”
云澜的手指磨砂着下巴，他摇了摇头，思忖道：“有个东西吸收了雷柱的威力，让燕叁避免与雷柱正面接触，才堪堪捡回了一条命……”
黑洞中忽然传来一身惨呼，云澜扫了一眼，淡淡的说：“这下，他死的不能再死了……”连灵魂都被撕碎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黑洞中静谧了片刻，忽然紫光大盛，一个紫色的巨蛋慢慢的浮了出来，蛋壳上还有着未干的血迹，缕缕紫气从中散出，吞噬着蛋壳上的血迹，骇人可怕，让大铁锤心生寒意。
而在云澜看来，与其说这是吞噬，倒不如说是净化，那些血液被净化成无色的液体，消散于空中。
这颗蛋犹如一颗鲜活的心脏，在不停的跳动，很明显，这里面有一个生命在复苏醒来。云澜对这颗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般。
“殿下……”欣喜地声音传来，有着少年般的清润，“殿下，您还记得子燿吗？”
“子燿？……”云澜有些怔然，这个名字，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的名字，但这个名字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像深深铭刻在骨髓里一般。
他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忽然碎裂开来，一幕幕残缺的记忆浮现在他眼前……
在孤寂的大雪宫殿中，纯白色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
白衣的小男孩在院中起舞弄剑，雪色的衣抉在空中纷飞，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际，媚长的凤眼带着与同龄人不服的沧桑。他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接下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指尖消融，阳光轻快地在他苍白的指尖上跳舞。
他轻轻地叹口气，目光投向那重重宫墙外的天空，“子燿，在这里，只有你陪着我了……”
他身后一个玄衣小男孩静静伫立，秀气的脸上还残留着稚嫩的痕迹，盈盈紫眸中带着几分痴恋的望着前方的身影，“殿下……”
“呵……”白衣男孩自嘲的笑了笑。
“我又何必去在意那些呢，就连我的爹娘，我都不知是谁……”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自我有意识开始，似乎陪伴在身边的就只有你吧，我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会觉得忘记了很多……很多我不想也不该忘记的东西—”他语锋一转，手中的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子燿刺去，叮—，剑锋被稳稳地夹在子燿双指尖。“子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
“唔……”云澜痛苦的抱住头，半跪在地上，秀眉紧皱成了一团。
等了好些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直视着那颗蛋，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管我的过去究竟怎样，今世，我的命运由我掌控，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同于平日的淡漠，云澜此刻充满君王一般的霸气。
巨蛋沉默了，忽然化为一道紫光射入云澜额头，少年的声音响起：“殿下，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子燿就会尊崇你的意愿，永不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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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剩下的一些小喽喽后，燕宇独自蹒跚着脚步走到巨坑前，他略显年迈的身影在夕阳的折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望着深邃的黑洞久久不语。
良久，他忽地轻轻叹了口气，“那次，害你的人就是我们最敬爱的父亲呀……”
他的脸上沁染出一抹化不开的悲哀，身体踉跄了几下，两眼一黑，无力的摔倒在雪地上，胸前沁出红黑色的血迹，如彼岸的曼珠沙华一般妖娆绽放……
“家主！……”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