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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东流不作西归水

    培安有些头疼的轻揉着太阳穴,近些时间没有联系苏二,苏二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千方百计送到培安手中的信笺使用上好的溧阳奉纸,苏二虽是有些能耐,但是性子也浮躁了些,为人处世也有些自负情绪在里面,培安怕苏二这性子反倒会影响他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毕竟晨贤王和温侯都是厉害的角色,他培安夹在这两派势力下要小心翼翼才能确保计划成功,且自己不被牵连进去。

    晨贤王近些日子倒是清闲,经常让培安一起在花园里下棋,培安棋技自认是不错的,但是每次跟晨贤王较量起来无疑惨败。培安撵着黑子,仔细认真的思索着落子的位置,晨贤王轻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放下茶杯,徐徐说道:“落子虽是要谨慎,却也切忌瞻前顾后,顾虑太多。”

    培安忽然就想到曾经有人说过:“观棋如观人。”不知晨贤王这些时日是不是有意试探自己?落子后,晨贤王微微一笑,捻了一颗白子落下,然后吃了培安数子,几分惋惜的说道,“你若是方才落在落在这里,此时也不会失去这么多的棋子。”

    培安不甚赞同,据理力争:“若是按王爷说的下了,那么这一片的局势就会变差,下棋注定要敢于取舍,顾全大局。”

    :“虽是要顾全大局,但是也要敢于冒险。”晨贤王依然是几分懒散闲适的模样,“凡是若都是太过顾略,难免会错失良机,一步出错满盘皆输啊。而且你须得知道有些时候,有些棋子也会影响全局局势的,轻易舍去难免会落得惨淡收尾。”

    培安心有所动,折服道:“多谢王爷教诲。”

    晨贤王站起身来,略略疲倦的说道:“下了一会棋也累了,我去休息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培安恭送晨贤王离开以后,觉得晨贤王最后那一句话似乎是有所深意,再观其今日借棋对自己的劝导似乎都是在引导自己,晨贤王是有所察觉了吗?然后对自己的行为是默认了吗?

    培安只觉得头又疼起来了,这些日子头疼的厉害频繁起来了,不知是不是想得太多的缘故。

    宫漾对于培安的来访很是受宠若惊,屏退了身边美人,笑着说道:“原本以为经过那一次后,你至少十天半个月的是不会来我这儿的了。”

    培安知道宫漾指的是在晨贤王跟前挑拨离间的那次,但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不会太在意他开的玩笑,培安当时虽然是有些气愤,但事后也就想明白了,宫漾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吧,故意看似打击自己的行为其实会让晨贤王放下心来,至少显得他们关系没有那么密切。

    培安直接插入主题说道:“我想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跟人有过兵器的买卖?”

    :“这可是秘密,一个不小心可是要坐牢的。”宫漾戏谑地说着,全然没个正经的样子,培安冷哼一声,“若说是坐牢,我手上足足捏了十来条罪状,每一条都可以让你抄家坐牢,多一条又何妨。”

    :“阁主是想威胁我?”宫漾神情微微显得委屈起来,“想当年你可是好言好语从我这里骗走那些资料的,现在倒是马上就想要翻脸不认人,阁主你何其狠心啊。”

    培安有些烦躁的看着宫漾,今日不只是怎么的,他一直觉得头疼烦躁,宫漾态度又不正经,培安当即没好气的说道:“反正今天你要是不说,我就马上让人关了你的燕云楼!”

    宫漾轻笑出声:“阁主,你又错了,燕云楼可是孟二爷的东西,你要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培安当真是不想与他争辩那么多,刚要下狠话,摆脸色。就看见宫漾忽然自他软榻上翻身起来,神情怪异的看着自己,培安略有疑惑,敢要说话,就被宫漾打断:“你快把头抬起来。”还不及培安反应过来,宫漾已经是帮着他将脖子扬了起来。

    :“怎么忽然就流鼻血了?”宫漾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唤道:“来人啊,快去请大夫来!”

    培安也感觉到自己鼻子里热流涌出,似乎这来势汹汹啊。培安也无暇顾念自己了,执拗地问道:“宫少主方才问你的话,你倒是回答一下。”

    宫漾哭笑不得:“你倒是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那些事情,真是对自己一点也不上心了吗?”

    培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流点鼻血算得了什么。”

    大夫很快的就来了,把脉之后也就是说什么肝火旺盛之类的话,培安一直仰着头,胡乱的用手帕擦着鼻血,不多时一张帕子就被擦的沾满了鲜血,宫漾见状,便是拿了自己的让培安用,培安擦鼻子的时候就闻见那手帕上有着熟悉的清香,培安有些不悦:“你怎么也用这香料?”

    宫漾笑笑不语。

    :“近些时候,没有兵器交易。”宫漾见培安似乎不流鼻血了,也就宽下心,让人打了盆水来让培安清洗一下,鼻血染得脸上都是鲜红的印记,宫漾几分嫌弃的说道,“你这模样真是狼狈。”

    培安一边清洗着,一边冷静的说道:“你见过哪个流鼻血的不狼狈的吗?”

    宫漾笑了笑:“不过难得见你狼狈一次,感觉倒也不错。”培安没空理会宫漾夫人恶趣味,将湿帕子往盆子中一扔,“告辞了。”

    :“真是狠心,知道了想要的消息就要走了,一刻也不逗留。”宫漾佯装哀怨,培安没有理会他径直离开了。景阳秉承着不言不语的理念,一路上默然的驾着马车,培安忽然开口道:“景阳,若是我流鼻血身亡,你家主子会不会认为是你保护不周?”

    景阳没有想到培安忽然这么一问,凝神思索后回答:“会。”

    培安点头:“保护不周你主子会怎么惩罚你?扣工钱?”

    :“不是。主子会让我到军营去两个月。”景阳依然很是老实的回答。

    :“去军营做什么?”培安不解。景阳沉默了一下回答,“倒马桶!”

    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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