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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争锋相对

    培安静静坐在房间里,回想着当天晨贤王所说的话:“培安,你可知你的对手亦是我的对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培安闭了闭眼,相同的敌人?头脑中思绪紊乱,却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极为快速来不及理清头绪,培安烦躁的摇了摇头。猛然间睁大眼睛,一丝慌乱爬过脸庞。

    洛落脸上当真是有些挂不住了,这人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夸奖自己。洛落警惕的看着孟二爷,冷着脸道:“二爷,洛落人笨,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不妨明说,何必这样迂回婉转的。”

    孟二爷愣了愣,随即笑道:“你这是认为我在故意讨好你?”

    洛落不说话,但是脸上显出的分明就是的神情来。孟二爷又笑了,“好歹我也是在商场上摸滚爬打这么多年的人了,怎么会故意来讨好你这小辈?”

    洛落看了看孟二爷俊朗的脸,嘀咕道:“你也没多大,何必自称长辈呢?”

    孟二爷叹了一口气:“:可能是经历的太多了吧,这么短短几年竟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末了又看了一眼洛落依旧不屑的神情自嘲道,“跟你说你也未必懂,你还是个孩子罢了。”

    洛落忍不住哼了一声,孟二爷侧目看着她,洛落刚要开口,又闭了嘴孟二爷盯着洛落:“你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二爷,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洛落一边看着孟二爷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待会您可别生气。”

    孟二爷好笑的摇了摇头。洛落便昂着头问道:“二爷,您一口一个孩子的,请问您是如何对待培安的?有没有将他当做孩子来看待?”

    孟二爷不防洛落有此一问,微微怔住,洛落有继续说道:“培安年纪还不若我,按理来说他应该真真算是您的小辈,请问二爷,你对待晚辈可有半分包容?我想是没有吧,这就说明二爷还不是真正成熟有涵养的人,既然如此,二爷方才又有什么资格倚老卖老,说在下不过是孩子呢?”

    孟二爷微眯了眼,双眸泛着点点寒意。洛落一口气说完,这才觉察着孟二爷情绪不对,立刻噤了声,有些紧张的看着孟二爷,心里不住的想着:这个人安安都斗不过!我刚才那么说了他,不会报复我吧?!

    :“哈哈。”孟二爷却是忽然笑了出声,也是同时,培安推门而入,冷眼看着孟二爷,洛落兴奋的喊了声:“安安。”便迎了上去。

    孟二爷站起身来,看着培安。

    两人相视着不做声。气氛格外沉重。

    :“安安,快过来坐!”洛落觉察到两人的不对劲,出声打断这沉默。培安被她拉着坐在凳子上,孟二爷也换换坐下来,洛落笑道:“茶水都凉了,我让萧萧沏壶热的去,等着啊。我出去一下。”

    言罢,洛落便一边叫着萧萧一边跑了出去。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洛落刚一走,培安就寒声问道。

    孟二爷慢条斯理的说道:“在下对洛小姐一见钟情,阁主有什么意见吗?”

    :“姓孟的不要逼人太甚!”培安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挂着毫不遮掩的怒意,“你们打的什么注意我不知道么?旁的人我不管,但是我的人你们休想动!”

    孟二爷依然是不为所动,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培安:“阁主隐忍多年,怎么这点耐力都没有?”

    :“我们就事论事!不要扯开话题!”培安脸色微变,渐渐恢复平静,“洛落是我先看上的,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

    :“啧啧。”孟二爷轻拍了两下,“真是情深意切啊。阁主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了些吧。当初阁主会选中她难道不是因为她背后的洛家吗?阁主现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是阁主真喜欢上了洛小姐而甘愿为她放弃所以计划?”

    培安怒目而视着孟二爷,不发一言。

    孟二爷又继续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阁主与洛小姐既无夫妻之实,又无夫妻之名,既是名不正言不顺,为何我就不能向她洛家提亲了?”

    培安隐忍着怒火,一字一句的说道:“二爷如何肯放手?”

    :“阁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孟二爷微皱着眉头,看似不解。

    培安顿了顿,方才低声道:“此事我们就都就此收手吧,不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了!”

    孟二爷愣住,看了培安半晌才说道:“是我高估了阁主啊!”

    培安双拳骤然收紧,只是别过脸不再言语。孟二爷忽然一笑:“不过这游戏不是阁主一个人说了算的!更何况阁主也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阁主背后的人也不会轻易叫停的!”

    培安握紧的双拳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神情也开始舒展,一种莫名古怪的笑容蔓延开来:“二爷倒是提醒了在下,这场游戏与二爷对弈的人不是在下,在下只不过是个棋子,没有筹码,反之,二爷的筹码却是相当大,在下输得起这一局,二爷呢,二爷就那么肯定会赢吗?”

    孟二爷也是肆意的笑了起来:“看来你当真死知道一切了,李培安当年你父亲输给我不冤枉,也不吃亏。毕竟商斗不过官!“

    :“哼,二爷,俗话说在商言商,你却以官吏的身份介入,使得我爹一败涂地,还说我爹不冤枉,二爷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李培安,明着说了吧,你爹又哪里是真正的商人?千机阁难道没有与朝野政治牵扯万千吗?”孟二爷嘲讽着说道,“以前还以为你是个理智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冲动妄为的孩子罢了!别以为你掩饰得很好,从你这些天的行为已经看得出来,你已经觉得自己失败了,已经又放弃的念头了。你也为自己感到悲哀,为自己肩上的担子感到为难了!”

    :“说完了吗?”培安猛的站起来,瞪大了双眼,碧眸泛着凌乱的寒光,直视着孟二爷,“二爷如今能说出这些话来不过是因为二爷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是又如何?我没有失败过,所以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我的成功你以为是老天赠送给我的吗?”孟二爷也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培安,目光对视着,一个是不安的躁乱,另一个是目空一切的森寒。

    :“我用了很多年的心血才熬到了今天,甚至比你的年龄还长的时间。可是你呢?你只用了几年的时间来酝酿?你利用的东西很大程度上不是你父亲遗留下来的吗?用失败者的东西来继续你的计划,你的失败是自找的,所以你和根本没资格跟我比,也没资格自暴自弃!”

    孟二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培安在那里失了神。洛落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孟二爷刚好走到门口,洛落急忙问道:“等喝了茶水再走吧!好不容易沏好的茶。”

    孟二爷只是笑道:“多谢!”便匆匆离开了,洛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孟二爷,又笑看向培安,培安却也是匆匆的说了声:“我先走了!”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搞什么啊?人家好不容易=沏好的茶!”洛落忍不住哀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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