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5 吉？凶？
华芊芊提供的两个选择，只换来李飞扬一个白眼。
“诶，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珍珠和凝烟不好吗？”华芊芊不乐意了。
“……又不是挑菜……”李飞扬嘟囔一声，不再理她：“没事快滚，少在那里碍眼。”
“啧啧。”华芊芊撇撇嘴啧了两声，起身当真就走，出了两步，终究还是没忍住：“抱歉，因为我自私的劝说，让你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拨动算珠子的手一顿，李飞扬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微扬起：“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要怪，也是怪我自己顾忌太多悠游寡断，而且……我见到他了。”
“咦？”华芊芊惊愕回头：“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了？我怎么不知道？”
“武王带遗诏入宫之后……”李飞扬完全信任华芊芊，也知道她分得清什么该记住什么该忘记：“先下的当今圣上，曾带着另一份遗诏来见我……”
华芊芊瞪大眼，转身又坐了回来，低声：“怎么回事？”
墨眸一黯，俊脸旋即带上苦涩，李飞扬看着华芊芊问：“说实话，你觉得先帝是怎样一个人？”
这话把华芊芊难住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说，那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但现在……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一个人，耗费一生的心力去演一场戏，很难，而要将这场戏演得面面俱到绘声绘色骗过身边所有人，难上加难！
也许……
漫长的岁月已经让他其实有些许偏离了初衷，骗的人多了久了，连自己也觉得那是事实，但，眼前的事实却是他已经不在了，而一直被他掌控着命运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在原有的轨道上，好好的活着……
逝者已逝，任你如何追究都无法再得到标准答案，算了吧，就这么过去了吧……
“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华芊芊答不出来，干脆反问。
李飞扬怔了怔，忽然就笑了：“你，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也够不上是恶人，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黑与白之间，你，是异类！”
“谢谢赞扬。”华芊芊抿唇一笑，谦虚微欠身。
李飞扬再度白她一眼，望向窗外，仿佛正在看着什么，笑道：“先帝不是好人，还是个烂男人，但……他是个好皇帝。”
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多残暴多冷酷，只要守得黎民百姓不受战火荼毒之苦，不被压迫有怨不能申，那就是好皇帝了吧！
“至少最后一句，我赞同。”华芊芊也笑了，起身：“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喝上一杯喜酒或者是喜糖什么的。”
李飞扬看着她，千言万语只在一句：“保重。”
“当然。”
声落，人影已经消失……
连夜，华芊芊把自己关在一间空闲的房里忙碌，禁止任何人包括君千炎打扰。
次日黎明时分，房门终于打开，华芊芊一脸疲倦从里面出来，皇宫药房和保仁堂打包来的大包小包的药材，已经耗去三分之一，浓缩成仅一个包裹就能装下的药丸药膏。
君千炎心疼她，让她吃些东西后便直接上马车去睡会，婉柔和红颜出来送行，她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稀里糊涂就上了路。
“除了一些针对万毒谷几种歹毒之毒的解药外，就是王爷您身上隐毒的解药。”飘雨将装着瓶瓶罐罐的包裹递回去给君千炎，本要告退，但想了想，又道：“王爷，您的解药王妃很用心，每剂分量都很低却恰到好处，您就算吃了也不会察觉到，但连续服用月余，你身上的隐毒必解。”
君千炎好一会儿才接过包裹：“我知道了……”
回到马车里，母子两睡得正甜，墨眸一柔，君千炎轻轻挪过去侧身躺在华芊芊身侧，低头，轻吻落在怀里的小女人脸上，却不料，惊醒了她……
他发现，无论她之前梦得多甜，醒来睁开眼的那刹那，眸光都是锐利带着高度警觉的！
“是我。”君千炎搂住她轻声道。她既然承诺了事后会坦白，那么，他等，等她做好所有心理准备，愿意开口那一天……
看到马车看到躺在一边的小子墨，跟着便是君千炎的轻声，华芊芊眼中锐利一晃转柔，打了个呵欠，懒懒伸个腰，转身，缩进他怀里回抱他：“最近吃好睡好，我也开始犯懒了，竟然一睡就睡得怎么沉……”
外面已经没了繁华的喧闹，有的只是大部队前进马蹄声和步伐声，所以她知道，已经离开皇城有些距离了。
君千炎抿唇而笑，没说话，心疼却已从眼中满溢出来，以指为梳，轻轻顺入她的发里，一下一下，爱怜的为她顺发，轻柔的为她按摩。他知道她很喜欢他这么帮她揉，每次都舒服得像猫儿般眯着眼享受，往他怀里蹭。
“你是不是吩咐童老去做什么事了？”有些事，还是早些弄清楚比较好。
“嗯。”华芊芊舒服的眯着眼，应声如吟：“缺些东西，让他去找了。”
“缺什么？”君千炎蹙眉：“怎么不跟我说？”
“那些东西都只有万毒谷才有，而没人比他更熟悉万毒谷，让他去最合适。”华芊芊解释：“而且，你的人，我另外有安排。”
“你还是注意他些好。”君千炎直接道。
“嗯。”华芊芊睁开眼，笑看着他，抬手掐了掐他的脸：“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比小强还小强！”
“小强到底是什么？”君千炎终于问出心中已久的疑问。
“额……就是生命力顽强打也打不死的蟑螂君！”
“……”
“怎么不说话？”
“……无话可说。”会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跟蟑螂比较的？
华芊芊撇撇嘴，一瞬又笑了，抱紧他继续睡。没办法，他按摩的手法力道棒极了，真的弄得她好舒服，昏昏欲睡……
==
“皇后娘娘，奴婢打扫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一宫女将一串颜色深浅不一大小不等材料不明的珠子恭恭敬敬的送到轩辕雪面前。
轩辕雪一把拿过，惊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那宫女吓了一跳，忙跪下：“回皇后娘娘，奴婢也不清楚，是擦拭柜脚的时候看到的……”
轩辕雪面色微妙起来了，蹙眉看着手中的珠串子，问：“现在已经什么时辰了？南贤王已经出发了吗？”
“回皇后娘娘，现在已经午时了，南贤王天一亮就出城了……”
轩辕雪眉头锁得更紧了，转身，随手拿了只看着大小合适的盒子，红木镶着小金锁儿，很是别致，边挑锁扣边道：“让人快马加鞭给嘶……”
不知怎么，这锁扣儿竟有些紧，轩辕雪心急一用力，盒子倒是打来了，白皙的指却竟然破了个口子，钻心的疼，殷红的血液涌出，迅速成珠，不偏不斜就落在了珠串子上……
轩辕雪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落在珠串子上的血，如同被珠子吸去了般，一下就无影无终了。
脑子嗡的一下，有一瞬间空白一片，而后，乱糟糟炸响一片，轩辕雪瞪着手中的珠串子，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您的手，御医，快传御医……”
身边乱糟糟的声音，却如同隔着几重山般，轩辕雪根本听不进去，脸色变了又变。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难道这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
“启禀皇上，密牢中的要犯……死了。”
“什么？！”君千夕面色微变，沉声：“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琴瑟了下，怯怯道：“回……回皇上，他，他是自己咬舌自尽的，发发现时，他，他已经断气许久……”
“咬舌自尽？！”君千夕眉头锁得更紧，摆手示意那人下去，想了想，沉声喝道：“赤影卫何在。”
声落，一抹赤影跟着就落在了君千夕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快马加鞭，将恶老咬舌自尽的消息送去给南贤王……你亲自去。”君千夕沉声道。
“是。”赤影应道，退开几步后不见了踪影。
“小玄子，召玉虚道长。”
“是。”
==
轩辕雪病了。
御医说她是有心结打不开，抑郁成疾。君千夕很担心，可问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只一味的说没事。
叫她如何说？
她本就出身皇族，皇家忌讳什么，她哪会不清楚？何况，珠串子本就有些渊源来历，可她却确实是一知半解并不真切，叫她如何说得清？那日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吉利，万一东西送去给芊芊，反而害芊芊发生了不好的事……莫说皇上要她交代她交代不出，就是她自己的心，也过不去！
芊芊确确实实救过她的命啊……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她背对着宫女们，除了她，并没人看到那珠串子吸血的一幕，可，接下来怎么办？那珠串子到底是该送去给芊芊，还是毁掉？
她不肯说，君千夕也莫可奈何，何况他刚登基，还有许多国事需要处理，又操心着与西御国一战……只能宽慰她想开些，好好休息之类的。
而君千炎一行赶路，第十天，华芊芊竟然晕马车了！
“你真的没事吗？”君千炎蹙眉，看着她干呕得小脸苍白，心疼不已。
“还行吧……”华芊芊有些虚软无力，为了让他安心，随手摸上自己的脉搏，却浑身一震，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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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珍珠和凝烟不好吗？”华芊芊不乐意了。
“……又不是挑菜……”李飞扬嘟囔一声，不再理她：“没事快滚，少在那里碍眼。”
“啧啧。”华芊芊撇撇嘴啧了两声，起身当真就走，出了两步，终究还是没忍住：“抱歉，因为我自私的劝说，让你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拨动算珠子的手一顿，李飞扬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微扬起：“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要怪，也是怪我自己顾忌太多悠游寡断，而且……我见到他了。”
“咦？”华芊芊惊愕回头：“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了？我怎么不知道？”
“武王带遗诏入宫之后……”李飞扬完全信任华芊芊，也知道她分得清什么该记住什么该忘记：“先下的当今圣上，曾带着另一份遗诏来见我……”
华芊芊瞪大眼，转身又坐了回来，低声：“怎么回事？”
墨眸一黯，俊脸旋即带上苦涩，李飞扬看着华芊芊问：“说实话，你觉得先帝是怎样一个人？”
这话把华芊芊难住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说，那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但现在……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一个人，耗费一生的心力去演一场戏，很难，而要将这场戏演得面面俱到绘声绘色骗过身边所有人，难上加难！
也许……
漫长的岁月已经让他其实有些许偏离了初衷，骗的人多了久了，连自己也觉得那是事实，但，眼前的事实却是他已经不在了，而一直被他掌控着命运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在原有的轨道上，好好的活着……
逝者已逝，任你如何追究都无法再得到标准答案，算了吧，就这么过去了吧……
“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华芊芊答不出来，干脆反问。
李飞扬怔了怔，忽然就笑了：“你，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也够不上是恶人，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黑与白之间，你，是异类！”
“谢谢赞扬。”华芊芊抿唇一笑，谦虚微欠身。
李飞扬再度白她一眼，望向窗外，仿佛正在看着什么，笑道：“先帝不是好人，还是个烂男人，但……他是个好皇帝。”
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多残暴多冷酷，只要守得黎民百姓不受战火荼毒之苦，不被压迫有怨不能申，那就是好皇帝了吧！
“至少最后一句，我赞同。”华芊芊也笑了，起身：“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喝上一杯喜酒或者是喜糖什么的。”
李飞扬看着她，千言万语只在一句：“保重。”
“当然。”
声落，人影已经消失……
连夜，华芊芊把自己关在一间空闲的房里忙碌，禁止任何人包括君千炎打扰。
次日黎明时分，房门终于打开，华芊芊一脸疲倦从里面出来，皇宫药房和保仁堂打包来的大包小包的药材，已经耗去三分之一，浓缩成仅一个包裹就能装下的药丸药膏。
君千炎心疼她，让她吃些东西后便直接上马车去睡会，婉柔和红颜出来送行，她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稀里糊涂就上了路。
“除了一些针对万毒谷几种歹毒之毒的解药外，就是王爷您身上隐毒的解药。”飘雨将装着瓶瓶罐罐的包裹递回去给君千炎，本要告退，但想了想，又道：“王爷，您的解药王妃很用心，每剂分量都很低却恰到好处，您就算吃了也不会察觉到，但连续服用月余，你身上的隐毒必解。”
君千炎好一会儿才接过包裹：“我知道了……”
回到马车里，母子两睡得正甜，墨眸一柔，君千炎轻轻挪过去侧身躺在华芊芊身侧，低头，轻吻落在怀里的小女人脸上，却不料，惊醒了她……
他发现，无论她之前梦得多甜，醒来睁开眼的那刹那，眸光都是锐利带着高度警觉的！
“是我。”君千炎搂住她轻声道。她既然承诺了事后会坦白，那么，他等，等她做好所有心理准备，愿意开口那一天……
看到马车看到躺在一边的小子墨，跟着便是君千炎的轻声，华芊芊眼中锐利一晃转柔，打了个呵欠，懒懒伸个腰，转身，缩进他怀里回抱他：“最近吃好睡好，我也开始犯懒了，竟然一睡就睡得怎么沉……”
外面已经没了繁华的喧闹，有的只是大部队前进马蹄声和步伐声，所以她知道，已经离开皇城有些距离了。
君千炎抿唇而笑，没说话，心疼却已从眼中满溢出来，以指为梳，轻轻顺入她的发里，一下一下，爱怜的为她顺发，轻柔的为她按摩。他知道她很喜欢他这么帮她揉，每次都舒服得像猫儿般眯着眼享受，往他怀里蹭。
“你是不是吩咐童老去做什么事了？”有些事，还是早些弄清楚比较好。
“嗯。”华芊芊舒服的眯着眼，应声如吟：“缺些东西，让他去找了。”
“缺什么？”君千炎蹙眉：“怎么不跟我说？”
“那些东西都只有万毒谷才有，而没人比他更熟悉万毒谷，让他去最合适。”华芊芊解释：“而且，你的人，我另外有安排。”
“你还是注意他些好。”君千炎直接道。
“嗯。”华芊芊睁开眼，笑看着他，抬手掐了掐他的脸：“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比小强还小强！”
“小强到底是什么？”君千炎终于问出心中已久的疑问。
“额……就是生命力顽强打也打不死的蟑螂君！”
“……”
“怎么不说话？”
“……无话可说。”会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跟蟑螂比较的？
华芊芊撇撇嘴，一瞬又笑了，抱紧他继续睡。没办法，他按摩的手法力道棒极了，真的弄得她好舒服，昏昏欲睡……
==
“皇后娘娘，奴婢打扫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一宫女将一串颜色深浅不一大小不等材料不明的珠子恭恭敬敬的送到轩辕雪面前。
轩辕雪一把拿过，惊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那宫女吓了一跳，忙跪下：“回皇后娘娘，奴婢也不清楚，是擦拭柜脚的时候看到的……”
轩辕雪面色微妙起来了，蹙眉看着手中的珠串子，问：“现在已经什么时辰了？南贤王已经出发了吗？”
“回皇后娘娘，现在已经午时了，南贤王天一亮就出城了……”
轩辕雪眉头锁得更紧了，转身，随手拿了只看着大小合适的盒子，红木镶着小金锁儿，很是别致，边挑锁扣边道：“让人快马加鞭给嘶……”
不知怎么，这锁扣儿竟有些紧，轩辕雪心急一用力，盒子倒是打来了，白皙的指却竟然破了个口子，钻心的疼，殷红的血液涌出，迅速成珠，不偏不斜就落在了珠串子上……
轩辕雪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落在珠串子上的血，如同被珠子吸去了般，一下就无影无终了。
脑子嗡的一下，有一瞬间空白一片，而后，乱糟糟炸响一片，轩辕雪瞪着手中的珠串子，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您的手，御医，快传御医……”
身边乱糟糟的声音，却如同隔着几重山般，轩辕雪根本听不进去，脸色变了又变。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难道这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
“启禀皇上，密牢中的要犯……死了。”
“什么？！”君千夕面色微变，沉声：“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琴瑟了下，怯怯道：“回……回皇上，他，他是自己咬舌自尽的，发发现时，他，他已经断气许久……”
“咬舌自尽？！”君千夕眉头锁得更紧，摆手示意那人下去，想了想，沉声喝道：“赤影卫何在。”
声落，一抹赤影跟着就落在了君千夕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快马加鞭，将恶老咬舌自尽的消息送去给南贤王……你亲自去。”君千夕沉声道。
“是。”赤影应道，退开几步后不见了踪影。
“小玄子，召玉虚道长。”
“是。”
==
轩辕雪病了。
御医说她是有心结打不开，抑郁成疾。君千夕很担心，可问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只一味的说没事。
叫她如何说？
她本就出身皇族，皇家忌讳什么，她哪会不清楚？何况，珠串子本就有些渊源来历，可她却确实是一知半解并不真切，叫她如何说得清？那日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吉利，万一东西送去给芊芊，反而害芊芊发生了不好的事……莫说皇上要她交代她交代不出，就是她自己的心，也过不去！
芊芊确确实实救过她的命啊……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她背对着宫女们，除了她，并没人看到那珠串子吸血的一幕，可，接下来怎么办？那珠串子到底是该送去给芊芊，还是毁掉？
她不肯说，君千夕也莫可奈何，何况他刚登基，还有许多国事需要处理，又操心着与西御国一战……只能宽慰她想开些，好好休息之类的。
而君千炎一行赶路，第十天，华芊芊竟然晕马车了！
“你真的没事吗？”君千炎蹙眉，看着她干呕得小脸苍白，心疼不已。
“还行吧……”华芊芊有些虚软无力，为了让他安心，随手摸上自己的脉搏，却浑身一震，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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