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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报应来了(一)

    第九章报应来了(一)

    宋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吴娃儿为什么会一个人进了夜总会。而且,那个男的也不见了踪影。宋澜觉得这是一个寻找万芙蓉女儿劣迹的绝好机会,她跟着来到了七楼的夜总会,正打算迈步进去,却被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小伙子拦住了。

    “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一个小伙子冷声说道。

    “我不是来消费的,我来找人。”宋澜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

    肯定不在这里,你去别的地方找吧”那人说道。

    于是,宋澜被轰了出来。她气呼呼地下了楼,在大门外找了个角落开始等起来,远远的竟然看到隋朝阳正在一处角落里躲着。

    “这个傻小子怎么也跑这儿来了?”宋澜轻声自语着。

    见隋朝阳没看到自己,宋澜也懒得上前打招呼。又等了一会儿,宋澜也不知道万芙蓉的女儿什么时间出来,便转身离去了。

    甄五一整天都在睡觉,也做了一天的恶梦,醒来后,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一般,使他心惊肉跳。六点,他出了门,没有直接去夜总会,而是开着车去找吴离离。到了吴离离的住处,刚抬手想敲门,他又犹豫了,呆了一会儿,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顺着门缝塞了进去,然后就离开了。

    白应乾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工作也开始恢复到女儿去世前的状态。下午,他接到了在教委工作的几个同学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喝酒放松一下。白应乾本打算拒绝,这么长时间,他晚上一直没有出去过,一是没心情,再者想回去陪陪老婆施慧。可是经不住同学的再三邀请,终于动了心,便答应了。

    上次白应乾也是和这几个同学一起喝酒,那天晚上,女儿也永远离开了他。酒桌上,谈起这件事情,众人不胜唏嘘。而伤心人是最忌喝酒的,十有**都会喝多,白应乾流泪了,他喝多了。他的那些同学又把他带到了夜总会,白应乾搂着身边的小姐不住地傻笑,而那小姐却笑盈盈地往他嘴里继续灌着啤酒。

    这时,他的一个同学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大腿说道:“老白,还想不想上去乐一乐?”

    “好啊”白应乾顺口答应道。

    那同学笑着站起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男服务生跟着他进来了。

    “带这位先生上去吧你们可要招待好了,他有些喝多了。”那同学指着白应乾对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连声答应着,走过来请白应乾跟他走。白应乾摇摇晃晃站起来跟着服务生走出了包间,两人慢慢上了顶层。来到一间小房门前,那服务生对白应乾说道:“先生,规矩你应该懂吧?不少字”

    白应乾呵呵一笑道:“行啦不就是不能摘面具,不能聊天吗?”。

    “那就好你请吧”服务生说着,为白应乾开了房门。

    白应乾进去后,房门又关上了,屋里只有一盏小灯,很昏暗,床上一个戴着面具赤luo身子的瘦小女孩儿蜷缩在那里。白应乾借着酒劲扑了上去,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儿好像在发抖,显然是非常的紧张,白应乾觉得这个情景怎么似曾相识呢?隐隐约约记得上次来也是这般情形。

    “你见过我?”白应乾问道,嘶哑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女孩子没有答话,只是不住的摇头。

    白应乾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他把手伸向那女孩儿脸上的面具。

    “不要”那女孩儿边喊边把身子向后缩去。

    白应乾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的手在抖,但是内心却有一股力量驱使他把手继续向前伸去,那女孩儿的身子已经避无可避,在他的用力一拉之下,那面具落了下来。女孩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恐。白应乾的大脑一阵眩晕,酒劲一下子跑没影了,怎么会是她?前些日子他第一天上班,中午放学时,他在校门口见到的那个穿戴非常特殊的女生。如今,学生与校长竟然赤luo相对,这让他该如何是好呢?时间就这样固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应乾终于缓过神来,他的脑子快速地转动起来,对那女孩儿说道:“你叫什么?”

    “吴娃儿。”那孩子也镇静下来,回答道,并把那面具捡起来戴在了脸上。

    白应乾一把又给她扯了下来,紧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今天晚上你没有见过我,明白吗?”。说完,从身上掏出钱包,抽出几张一百面额的钱扔在了吴娃儿身上。

    吴娃儿把那钱捡起来,嘻嘻一笑说道:“不够想堵住我的嘴,这些钱还差得远呢”

    白应乾一听就呆住了,他没有料到这么小的女孩子竟然还敢威胁他,猛地一伸手,掐住了吴娃儿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小年纪,胆子还真不小,不好好上学,竟然跑到这种地方做这么下溅的事情。我如果说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别忘了,我还是校长呢惹恼了我,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吴娃儿脸憋得通红,但是脸上丝毫不惧,也没有求饶,嘶哑着声音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有钱,能买漂亮衣服,我下溅,你女儿不是也一样吗?她想要双鞋,你不给她买,最后还不是求着我带她到这儿来吗?”。

    白应乾脑子嗡嗡作响,松开了掐着吴娃儿脖子的手,然后使劲向她脸上抽去,嘶声骂道:“你这个小*子,胡说什么呢?我女儿听话得很,怎会跟你到这么恶心的地方来?”

    吴娃儿竟然非常倔强,被打了一巴掌后,更加没有惧意了,冲白应乾说道:“你女儿自然来过这个恶心地方,你不也一样来吗?只是很可惜,你女儿那晚第一次来,虽然陪了一个客人,但她竟然没要钱就偷偷跑掉了,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晚被车撞死了。”

    白应乾觉得脑子一晕,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他盯着吴娃儿,觉得她不象在说谎,过了一会,嘶声问道:“那天在学校门口,你见到我为什么那么慌张?”

    吴娃儿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帘,答道:“我知道白欢欢是你的女儿,又是我带她到这儿来的,那天晚上她出车祸死了,我见到你,自然会觉得心慌。”

    白应乾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死死盯着吴娃儿,颤声问道:“欢欢出车祸的那晚,你……你有没有见过我?”白应乾问完后,觉得自己嗓子干得要死,甚至都无法呼吸了。

    吴娃儿被他的样子吓住了,她不明白白应乾为什么要这么问,想了想回答道:“除了在学校里见过你,在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吴娃儿的回答恍若晴天霹雳般,震得白应乾眼前一阵发黑,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床上。

    夜总会

    后,甄五坐在自己的车里静静地发呆,今天一天,他始终心神不宁,白天睡觉做恶梦,醒来后那种熟悉的心慌再次弥漫而来。不知坐了多久,他下了车,如行尸走肉般地蹒跚而行着,夜已经很深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远看去,他恍若穿行在暗夜里的孤魂野鬼。

    他走到上次撞倒那个小女孩儿的地方,眼睛盯着地面,仿佛看到那个女孩儿就躺在那里,浑身鲜血淋淋,虽已死去,可那双眼睛却直直地望向自己。甄五双腿一软,“扑腾”跪了下去。

    那天晚上,这个女孩儿来了以后,被安排接了一个客人就趁人不备偷偷躲了起来。他带人四处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被老板刘西海骂了一顿,他又开车出来找。在他边开车边扭头四顾的时候,他的车子一震,同时传来“砰”一声响,他知道自己撞人了。急忙停住车,走到车后一看,竟然就是那个他四处寻找的女孩儿。此刻,她静静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

    甄五看着那女孩儿,身子一阵发软,双腿忍不住哆嗦起来。他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便急忙转身钻进了车里,一加油门快速驶离。跑出了十几米后,他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他的心脏猛地一紧,他看到那女孩儿的头在动,他马上将油门一踩到底,车子疯了一般跑得不见了踪影。

    此刻,甄五木桩似地跪在地上,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自己,借着昏暗的灯光,他转头看去,原来是一支白色的、浑身毛茸茸的小狗。这只狗像是好久没人喂养了,脏的已经不成样子,可是它的眼睛却闪闪发光,它在几米外停住了,眼睛死死盯着甄五。甄五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忙使劲揉了揉眼睛,他好像看到这小狗的眼睛里透出的是冷漠与仇恨。

    一人一狗在这寂静的夜里互相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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