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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侯士宗失踪(下)

    天空中的拉冬和侯士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悲惨的一幕,可是他们两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万条飞龙已经让他们自顾不暇了,而且拉冬自从变身以后,能量的消耗也非常的大,要不是有侯士宗的帮助,拉冬恐怕早就因为能量不支掉下来了。他们都没有看见,在这些幸存学员身边,那些最早被刺蛇的毒液所侵蚀的上百名美女正在悄悄地睁开眼睛,她们身上被潜伏者所刺穿的伤口也停止了流血,现在她们正在不知不觉中接近那些幸存的学员们,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了幸存学员的脚下了,有的就在幸存学员围成的防御圈子里。

    以来问斯基,史密斯,威力斯,阿拉贡和诺威等人为首的这些学员们,现在正背靠背地站在一起,面对着周围还有数万只虎视眈眈的猎狗,刺蛇,以及看不见的潜伏者,他们不自觉的紧了紧手里的兵器,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他们最中间的普拉奇由于保护得当,也幸运的活了下来,那是在所有十字军训练学校学员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只是代价是十字军训练学校的所有学员以及他们的教官马沙尼的生命,当时,至少有五根以上的尖刺交叉着刺向了普拉奇,马沙尼第一个跑回到队伍的最中央,将指挥战斗的普拉奇高高地抛了起来,自己却被一下子给刺穿了,精钢打制的薄盾就象纸一样被轻易的刺穿了,马沙尼被五根尖刺同时穿胸而过,整个身体被刺的只连着一点点的皮,差一点就被撕裂成好几块,其他十字军训练学校的学员跑回来时,马沙尼早已经气绝身亡了,这些学员们在密密麻麻的尖刺的冲击下,用自己的身体为盾牌,一次次将普拉奇抛起,挽救了普拉奇的性命,而他们自己却被刺的肠穿肚烂,四分五裂。

    “马沙尼教官!”普拉奇流着眼泪喊着马沙尼的名字,看着这位从入学后就对自己无比关爱的教官,看着周围那些对自己照顾有佳的学长们,任凭那从空中落下的血雨夹带着零碎的内脏和碎肉落在自己的身上,普拉奇跪在地上高声地呼唤着,只是马沙尼再也听不见了。“这是为什么?”普拉奇高声喊道:“是谁?是谁?为什么地球上会出现这种外太空生物?”

    “差不多了,只要再把和飞龙对抗的两个人捉住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们这次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钱,这次任务完成了,那个最中间的年轻人可是要归我了。”

    “女皇陛下一定会对这个寄生体感兴趣的。”

    “我们的猛犸军团的力量看来又要增加了,到时候我们不只是会有黄金猛犸,还会有黄金猎狗了。”

    “你们也真是的,要是让我下去了,这些人早就束手就擒了,还用的着寄生了那么多的幼虫在那些人的身上,简直是浪费。”

    “呵呵,你还是那么的冲动,这次我们可不想过早的全都暴露出来,尽管在里没有别的人,但是女皇交待过了,就连潜伏者都是在逼不得以的情况下才出动的,你就等着吧,以后会有机会的。”

    “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真正的将这里占领了。”

    “快了,女皇陛下为了今天计划了一百多年了,这个宇宙迟早都是我们的。”

    “当年要不是那个柳浩空,这里早就是我们的了,那个可恶的家伙,最后要不是女皇陛下用计骗过了他,我们可能早就完了,这些年也没有听说他去了哪里,虽说他现在不在这里,可是听说他的后代也很有两下子,到时候可要小心一些。”

    “本来他的后代是女皇陛下最好的宿体,可惜,柳家的后代全部都是男性,而且他们周围的人太强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让我们全部暴露出来,那就得不尝失了,好在这个寄宿体也不错,不比柳家的人差。”在高空的球状物体里,每一个里面都有一个黑影,它们正在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正在交流着,看来这种外太空的生物并不象传说中的一样,全都是纯粹的野蛮生物,而且还有着相当高的智慧。

    就在这些黑影交流的时候,最下方十国联校幸存的人群中发生了变化,祸起萧墙,已经靠近他们的那些美女们,那些本来已经全部被屠杀了的美女们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了上来,象八爪鱼一样将普拉奇等人牢牢地缠住,手上的指甲变的异常的尖锐,深深地刺入了他们的身体,来问斯基,史密斯,威力斯,阿拉贡和诺威等人虽然反应迅速,在一瞬间将这些美女甩了出去,但是那些指甲还是在他们的身上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们的手上有毒!”普拉奇在昏迷前喊了一声,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啊——来问斯基等人大吼一声,高举手中的武器,挥动着自己的拳头,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可是,一步,两步,三步,毒性曼延地太快了,他们只走了三步,都先后挣扎着倒在了地上,阿拉贡由于血液流通的慢,在最后昏迷前,只能来的及对着天空中的拉冬和侯士宗喊了声:“你们快走吧。”然后也昏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拉冬和侯士宗也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再如何优秀,也都是两个未成年的少年,在这极其短暂的时间里,自己的朋友和教官们全都倒了下去,尽管以前可能他们的关系并不一定是友好的,但是毕竟也肩并肩的战斗过,只是在这一瞬间,就全部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小岛上,那数万只猎狗,刺蛇,以及从地上又重新钻出来的潜伏者们都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天空中的飞龙也嘶嘶地鸣叫着,将他们俩个团团包围起来,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更猛烈的攻击。

    啊——拉冬的一百只眼睛红了起来,如同鲜血一般的血腥,拉冬转过十只大头,十张嘴里同时喷发出了同一种魔法,后方立刻有几十条躲避不及的飞龙被烧成了焦炭,包围圈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拉冬只来的及一抖动身体,将侯士宗从这个缺口中远远地甩了出去,这个缺口就迅速地被后边的飞龙给堵住了,“焚天灭地,火雨流星。”拉冬在自己身边的防御结界被飞龙攻破之前,又一次用出了自己最后的一招,五十张大嘴里发出了一条巨龙的怒吼,天空中数十天方千米的范围都变成了火红的颜色,无数的火炎流星从天而降,完全覆盖了整个的小岛,飞龙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恐惧的神色,它们拼命的扇动着翅膀,争先恐后地飞向火炎流星波及不到的地方,小岛上,数万只猎狗,刺蛇也如同潮水一样向小岛的边缘退去,潜伏者们又一次急匆匆地钻入土中,以图躲避火炎流星的攻击。

    “他tmd是一个疯子。”天空中十个球状物体里的黑影一边叫骂着,一边指挥着球状物体向岛外飘去,球状物体的上方都喷出了一阵阵的黑雾,连在一起如同一片巨大的乌云遮天蔽日,抵挡着火炎流星的攻击。

    “你们都该死。”拉冬喃喃道,巨大的身躯化成一阵黑烟,重新恢复成了人的形式,脸色苍白的拉冬看向侯士宗飞离的方向,不由的一阵苦笑:“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你还能见到他们,告诉他们,有可能的话,一定要为我们报仇,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说完身体晃了两晃,拉冬一头就从天空栽了下来,落入了他同生共死的战友们的尸体之间,让自己和他们到死都在一起。

    火炎流星在拉冬落地的一瞬间,也从天而降,一时之间,小岛上除了十国联校立足的范围以外,都成了一片火海,地面上被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到处都是如焚天般的烈火。猎狗们虽然撤退及时,但是火炎流星波及的范围太大了,就边海面上都有火炎流星的痕迹,除了少数的猎狗远远地跑到了海里以外,其它的猎狗尽数被火炎流星所包围,惨叫着化为了灰烬,那一万多只刺蛇就更惨了,它们本身机动力就比猎狗差,对魔法的抵抗力又低,连海边都没有跑到就全部被火炎流星所包围,所以,刺蛇可是说是全军覆没了,潜伏者的优势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了,只有千余只因为钻地不及时,或是钻地不够深,被火炎流星砸死,烧死以外,其它的都深深地将自己埋进地下,久久不敢向外探出头来。

    天空中的飞龙依靠极强的机动力逃了一劫,只有一成左右的倒霉鬼因为没有躲开火炎流星的攻击而葬身火海,可是那十个飘动缓慢的球状物体,尽管用黑雾对火炎流星进行了抵挡,还是有三个没有逃出升天,黑影一闪,有三个新的生物出现在海面上,那是一种长约七米,呈灰黑色,头部略小,长了一对巨颚,前半身宽大,越往后就越来越细长,呈肢节状的生物,前面长了两只如同铁钳一样的巨螯,胸部往下长了四对足,后边是一条细长的尾巴,尾巴的末端有一个细长尖锐的弯钩,外形好象一只巨大的蝎子,其中一只落到海面上以后,恶狠狠地伸出了巨螯将一只猎狗夹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猎狗连反抗都没有,只是惨叫了一声就进了蝎子的肚子,这只蝎子一边吞食着猎狗,一边大骂:“md,这回我决定了,这个小子是我的了,竟然害的我们损失了三个领主,这让我回去了怎么向女皇交待。你们tmd这些笨龙,还不赶快去追最后的那个人,那可是女皇亲自指名要的重要人物,如果让她给跑了,你们就全部都去做狗粮吧。”旁边的另一只颜色略微深一些的蝎子安慰道:“老九,你也不用着急,方才那小子可能是不想伤害自己同伴的尸体,在这火炎流星中留出了一个死角,这到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完整的将这些人都带回去了,要是他方才来个无差别攻击,那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这回可是真的白忙一场了。”另一只身上略带些白点的蝎子也笑着说道:“是呀,不论怎么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完成一大半了,只要有一个领主我们就能回去了,你不要再着急了。”被喝作老九的蝎子深吸了口气,还是觉的气没有消了,又夹过一只猎狗放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这才好过了一些。天空中的飞龙在得到命令后,重新整理了队形,风风火火地向侯士宗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会儿的侯士宗正急急忙忙地向c国的方向飞去,可是他的消耗也太大了,从战斗的一开始,他就和拉冬布置防御结界,苦苦地支撑着,保持着防御结界的不破,后来又在天空中为拉冬单独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结界,还用小型的雷电攻击帮助拉冬,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尽管在拉冬的协助下逃了出来,由于先天的原因,侯士宗的体力也达到了极限了,况且,这里距离c国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中途连个可以休息和补充体力的小岛都没有,侯士宗只能凭借自己超出常人的精神力,努力地向前移动着,很快,他就被后边扑天盖地的飞龙给追了上来。

    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拉冬也完了,侯士宗不再逃跑了,同伙们都没有了,留下他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在十国联校出发之前,侯士宗从来都没有将他们视为同伴,就连在小岛上开始战斗以前都没有。做为一个c国人,侯士宗甚至对这十国学员的所做所为甚为不屑一顾,后来,在战斗中,侯士宗发现了,这些十国联校的学员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不堪,他们同样有自己的自尊,同样有自己的骄傲,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他们都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同伴,交给自己这个无间道一般的同伴,他们信任他,相信他会经他们充足的防御,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信任,也给了侯士宗不能一个人逃跑的想法,“既然走不了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吧。”侯士宗转过头去,最后望了一眼c国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柳无翼,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很想和你再次交手,可惜,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我要随着我的这些同伴们去了。不过你要小心,这次的事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阴谋,看来以后的事要由你来承担了,再见了柳无翼。”

    一紧手中的斩月,侯士宗毫不犹豫地迎着飞龙飞了过去,雷电环绕的斩月一剑削掉了一条飞龙的脑袋,以这条飞龙为起始点,出现了一条连锁闪电,后边的十几条飞龙一下子就被波及到了,惨叫着,身上冒着阵阵黑烟从空中掉了下去。飞龙群中一阵慌乱,很快,这些飞龙顿了一下后,又重新围了上来,只是这次飞龙们也学乖了,阵形拉的比较散,一万多条飞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分批次的轮流发动进攻,一时间,飞龙的阵形就好象一个巨大的龙卷风,风眼的位置就是侯士宗,任凭侯士宗作出什么样的攻击,这些飞龙就是挥之不去,杀之不绝,连锁闪电一次也只能波及到五,六条飞龙了,这对侯士宗来说可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再次斩杀了一条飞龙,侯士宗停下了手,呼呼地喘着粗气,连锁闪电现在只能波及到三条左右的飞龙了,从方才开始,死在侯士宗手中的飞龙已经超过了五百条,可是五百和一万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外面的飞龙连阳光都遮住了,就算飞龙不动,让侯士宗一条一条地去砍,累也累死他了,随着侯士宗的疲劳,魔剑斩月那红色的剑身也黯淡了下来,剑身上环绕着的雷电也渐渐地散了去。又是一条飞龙飞了过来,侯士宗咬了咬牙,举剑刺向了飞龙的脖子,现在的侯士宗已经再也无力用剑进行劈砍了,只能用刺了,这样一来还可以节省那微缺乏道的体力,咔的一声,剑尖被飞龙身上的骨头卡住了,飞龙疼的哀嚎一声,带着侯士宗飞了上去,侯士宗借力翻身骑到了飞龙的背上,一手紧紧地抓着剑柄,一手牢牢地抱住了飞龙的脖子,任凭飞龙怎么飞行,翻滚就是不松手了,其它的飞龙不断地冲击着侯士宗,甚至想要撕碎被侯士宗所骑乘的飞龙,可是这条飞龙象条泥鳅一样,在飞龙的群里钻来钻去,谁也拿它没办法。

    远处,一只领主慢慢地飞了过来,在这只领主里有两只蝎子,“真是不错,不愧是女皇陛下挑选的寄宿者,在近两万飞龙的围攻下还能支持到现在,并且一点伤都没有。”一只蝎子连连称赞道,另一条蝎子则不以为然地说:“切,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再怎么厉害一会儿还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第一只蝎子翻了翻眼珠,它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就是这么个臭脾气,也懒的和它费那个劲,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第二只蝎子见大哥不再说话了,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毛病,就老老实实地也把嘴闭上了。

    噗,魔剑斩月本身还是很锋利的,在飞龙的翻滚和拉扯下,魔剑斩月透过了飞龙的骨头,深深地刺了进去,将侯士宗固定的更牢靠了,这只飞龙在脖子被刺穿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有死,只是一个劲地在不停的折腾,蝎子们都没有注意到,侯士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成功了,只要再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召唤天雷了。侯士宗心里偷偷地想着,这就是魔剑斩月的一种特性,通过剑身刺放敌人的体内,在吸取对方力量转入自己体内的同时,又可以在外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控制敌人,让敌人按自己的意图来行动,用以达到在以寡敌众时可以补充体力,并用对方的人来进行要挟,只是通过魔剑斩月所吸取的力量是属于饮鸠止渴型的,吸取的越多,受到的反噬就越大,到最后必需用自己的生命力来化解这反噬的力量,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

    不断翻腾的飞龙一直都吸引着蝎子的注意力,谁都没有发现天空中的云正在一点点的变黑,风也开始变的凛冽起来。侯士宗叹了口气:“唉,还是不够,看来还是不如他。”猛地拔出了插在飞龙脖子上的魔剑斩月,就在魔剑斩月离开飞龙的一瞬间,五米多的飞龙被一下子抽取光了生命力,血肉完全被吸光了,变成了一具只剩骨架的飞龙了,侯士宗一口鲜血喷到了魔剑斩月上,本来已经黯淡的魔剑斩月发出了比平时还要血腥的光芒。高举魔剑斩月的侯士宗微微一笑:“和我一起下地狱去吧,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碎。雷神灭世。”

    “赶快阻止她。”第一只蝎子被侯士宗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急忙命令飞龙阻止侯士宗,并催动着领主尽可能地飘向远处,可是已经晚了,天空中的云层就象只是翻了个身一样,只是一瞬间,就完全变成了一个黑暗的世界,无数的雷电从天而降,冲向侯士宗的飞龙也都傻了,还没反应过来,追杀者与被追杀者就换了位置,所有的飞龙拼了命的四处逃蹿。侯士宗松开了手中的魔剑斩月,任由自己和魔剑斩月从天空中落了下去,“一切都结束了。”这是侯士宗最后的一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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