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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搬来跟我睡

    这个妖孽!想学秋香啊?可惜她不是唐伯虎!柳七弦稳住心神,对他抛了个媚眼。

    勾人者人恒勾之!难道比开放,本姑娘还比不过你一个古代人?

    围观的百姓们受到鼓动,跟着高声呐喊:“下车!磕头!下车!磕头!”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侍卫们长戟扽地霍霍,瘦猴管家目光如炬如刀,斯文华贵的相爷笑如春风,却是眼风如刀,过后寸草不生。使节底气全无,腿软地想要跪拜。

    “且慢!”中间一辆车窗帘挑开,露出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孱弱得好似迎风就倒,语气却是十分有压迫感。

    使节一看少年露面,脸上现出扭曲的神色,恭恭敬敬地走到少年车前。

    少年也不看他,只向着柏南崇抱拳,拿出那夜郎小国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的骄傲道:“相爷这是何意?我等乃是贵国皇帝请来的客人,并非贵国中人,只跪拜大汉皇帝一人,至于这下马、下轿的规矩自然也是不必遵从的!”

    柏南崇没有回礼,淡然道:“不知阁下是哪位?据本相所知使节团共有六十人,其中使节一名,副使三名,象奴二十名,武士二十名,随从杂役十六名。显然是不包括阁下,既然不是使节团正式成员便没有资格跟本相说话。我天朝上邦向来广纳四海客,却也只接待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外邦友朋!贵国不过是我天朝附属藩国,诸位自然都是我天朝臣民,自当遵从我天朝规矩,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诸多推脱?”

    一句话说得简短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把个病弱少年呛得脸色涨红,连咳了几声哑口无言。

    柳七弦对这位相爷刮目相看,他可比那些老迂腐的内阁大臣、只知耽逸淫乐、懦弱无能的皇帝强多了。天朝上邦就该拿出雍容博大、睥昵天下的气度,让这些弹丸小国、未开化的野蛮之邦瞧瞧!

    飞身飘落下楼,浅碧色的银月锦轻薄长裙在空中拖曳出一道流丽的华光,乳燕一般轻盈,彩蝶一般蹁跹,如玉山上飞落的玉人,翡翠衣裳水晶容貌,看得剑拔弩张的气氛都缓了缓。

    啪啪!两声巴掌声打破了众人的迷离,柳七弦翩落柏南崇身侧,屁股一撅将他身边一个护卫挤走,对柏南崇说:“相爷英明,对付这种夜郎自大坐井观天不受管教之徒就应如此,狠狠教训之!理应让他们行三跪九叩大礼才是!”

    柏南崇淡淡一笑,抱拳道:“柳老板过奖了,本相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忽而压低声音说:“姑娘那枚果核飞镖当真是使得出神入化、一箭双雕、含蓄中不乏张扬,在下佩服、佩服!有空请到刑部喝杯清茶!”

    柳七弦就知道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他,不动声色地说:“好啊,本姑娘也想尝尝刑部的茶有没有我龙门客栈的好喝,就看相爷你清不清的动了。”忽然扯开嗓子喊:“下车!磕头!下车!磕头!”

    围观的百姓们受到她的鼓动,群情激奋起来,跟着她摇旗呐喊,“下车!磕头!下车!磕头!”

    相府侍卫见是相爷身边的人喊出来的,都以为是相爷授意,晃着手中明晃晃的武器声势惊人地应和。

    使节团被这气势吓倒,缩做一团,齐齐看着先前发话的看起来应该是使节团地位最高的少年。

    使节面露难色,行至柏南崇身边,凑近他耳边小声说:“柏相爷,请行个方便,我等可以跪,但是二王子身份尊贵,是否能免于……”

    原来是海瀛王室的二王子,怪不得说话这么有分量,只是这王子不好好在国内呆着,大老远跑到这里做什么?而且还隐匿身份,一定有问题。

    柳七弦冷哼了一声,“王子又怎么样?可有郡王以上爵位?如果没有一样要跪!依法治国啊!相爷!”她就是知道那位那王子没有爵位才这么说的,按照习惯,藩国王位属亲王级,王世子属郡王级,王子属公爵级,而且要有天朝皇帝颁发的正式金书铁券才算。

    柏南崇以奇异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唇角弯弯,道:“这位柳姑娘言之有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天朝上邦最重刑法,贵王子若是不想成为第一个在我天朝受罚的王子还是纡尊降贵为妙!柳姑娘,你说是不是?”

    这狐狸!分明是想将她推到前面当挡箭牌。柳七弦妩媚一笑,“那是自然,相爷向来是执法甚严、有法必依、违法必究、犯法必罚!只是不知道相爷审起异邦王子来是什么场景?好期待!”

    两人一来一回过招,却是句句堵死了使节的路,使节无奈回到二王子面前,叽叽咕咕说了半天鸟语。

    “下车!磕头!下车!磕头!”柳七弦还没闹够,继续调动群众情绪,给使节团制造心理压力。

    半晌之后,二王子在使节的搀扶下下车,那位松下将军也被抬下车,所有的人在功德碑前站定。

    二王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女人敷面的铅粉般的白,面容扭曲,眉头打结,敛了敛衣衽,不情愿地俯身虚虚一跪,立刻起身。

    他身后的使节和象奴、武士们学他的样子虚跪一下便立刻起身。

    “呿——这算哪门子跪法?不行!重——”柳七弦想要说重来,冷不防一只大手捂上了她的嘴。

    唔唔——柳七弦以眼神瞪着大手的主人柏南崇,吃惊地发现自己的穴道被制了,武功被锁。该死!大意了,竟然忘了提防这只狐狸。

    柏南崇点了她的哑穴,在她耳边轻声道:“柳老板,今日这事就到这里了,柏某不过是想维护家族荣誉,不想招惹麻烦、破坏两国邦交。本相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收起你的小聪明,这点小把戏在本相面前还不够看!”

    使节团纷纷上车、上马,马不停蹄离去,这是非之地还是早走为妙。马车经过柏南崇和柳七弦的时候,二王子看了两人一眼,目光里难掩杀气腾腾的恨意。

    “你说,他会找谁报复呢?本相听说这位二王子性子最为阴沉,是位睚眦必报的主,真是很为柳老板担心呢?不然,你搬来相府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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