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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灭绝修罗天

    夜。大文学荒原的夜。没有一颗星星。

    呲!

    一把剑穿透了一个狼人的胸膛。

    一群饥饿的狼人,袭击了在荒原中扎营的商队。

    “流血的夜,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卡格西峰甩去了剑上的血浆,朝着另一个狼人扑去。

    “哦?”正当他的剑马上要砍掉那个狼人的脑袋时,卡格西峰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斗气,那像是,春风中,看到第一朵花开时的感觉……

    狼人的脑袋掉了,血花绽开,一个身材纤细、穿着一套旧旧的男式铁甲的女子握着一把剑。

    短短的金发,修剪得一点都不好看,五官很漂亮,却沾染上了风沙。

    她的头发和脸上都是污浊的血浆,眼神迷茫,斗气运用方法和战斗技巧却很精妙。

    “星星。”卡格西峰不禁呆住了。

    这时,一把粗劣的石斧从后面砍向了发呆的卡格西峰!

    卡格西峰猛地回头,却闪避不及!

    那是这群狼人的首领,看到同族死于这帮佣兵的手下,他也暴怒到了极点,攻击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

    眼看卡格西峰就要受伤了,那个叫“星星”的女子却出现在了他前面。

    血……

    从卡格西峰的眼前掠过。

    “星星!”卡格西峰狂叫着,挥剑砍向了狼人首领。

    狼人首领倒下了。

    卡格西峰抱住了星星,“你怎么样了!”

    星星的胸甲被砍开,一道伤口很深,血咕噜咕噜的冒出,染红了她白皙的皮肤。

    “唔。我可以,挡在你面前了。”星星喃喃说出一句话,便昏了过去。

    卡格西峰紧紧抱住了她,虽然他知道,她的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哥哥!”杰西卡冲了过来,“狼人退了。啊!是星星,伤势严重吗!都说不要她参加战斗了,可她很倔强!”

    “没事,伤口有点深,暂时昏迷。”卡格西峰抱着星星站了起来,“我知道她为什么想要战斗……”

    “为什么?”杰西卡问。大文学

    “不想失去……应该是。”卡格西峰的声音很低沉,“可我真的,不想看到她受伤。”

    “哥哥……”杰西卡望着卡格西峰的背影。

    ……

    “我们到了!”帕丽米拉一声欢呼。

    耶拿从空中缓缓降下,停在一块滚烫的岩石上。

    这是一个火山口的周边地带,仅仅百米多宽,耶拿巨大的身体刚刚能放下。

    “臭小子!干嘛呢!醒醒!到了!”帕丽米拉火热的身躯靠了过去,亲昵地摇着撒加的肩膀。

    撒加睁开眼睛,眼里尽是冰冷——与这炽热的空气完全悖离的冰冷。

    回忆被打断,眼眶内,还有等待蒸发的液体。

    “你可以回去了。”撒加将帕丽米拉推开,起身将耶拿收回到心脏旁的龙心里。

    “你怎么了?”帕丽米拉感到很奇怪。这个男人把她的手臂弄得生疼。

    “没什么,你走吧。”语气很冷漠。

    “为什么?我陪着你不好吗?”帕丽米拉露出委屈的表情。

    “因为你很烦。”撒加不再理她,走到了火山口的内边缘,朝下面望去。

    翻滚的岩浆,冒着可以融化一切的热气。红黄交织的颜色中,仅仅只有几块岩石坐落其中,像海面上礁石。

    “我带你下去吧。”

    撒加扭头,映入眼帘的,是帕丽米拉那张艳丽动人的脸。

    “你怎么还没走。”撒加冷冷的道。

    “我喜欢看着你。”帕丽米拉的眼眸里闪烁着激情的火焰。她的眼珠有两个颜色,左眼是淡绿色,右眼是粉红色。这是奇美拉的特征,欧拉尼斯也是这样。

    撒加看着她,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帕丽米拉的性格很开放,有时候的确会有几分西丽雅的影子……

    “我爱上你了,臭小子。知道吗?白杨谷的女孩子表达爱情的方式是这样的!”帕丽米拉双臂突然缠住撒加的腰间,踮起脚,吻上了撒加的嘴唇!

    很柔软,但和西丽雅温润的唇不一样,帕丽米拉的吻,是火热的,是野性十足的,是让人**沸腾的。大文学

    一瞬间,撒加的心迷失了,原始而又本能的的**将他的意识变成一片空白。他不自觉地抱住了帕丽米拉,两团丰满柔软的**在他的胸前摩挲着,像是**的召唤魔法。

    “西丽雅……”心里轻轻呼唤着。

    突然,撒加反应过来,怀中的女人,并不是西丽雅!

    撒加猛地将帕丽米拉推开……

    “你!”帕丽米拉脸上带着羞愤的神色。

    “我不爱你。”撒加说得很直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推开!为什么要回应我,还抱着我!”帕丽米拉眼里渗出了泪水,撒加的话伤了她的心。

    “我弄错了。”撒加看着帕丽米拉的双色眼眸。

    “她是谁?那个抢走你心的女人?她在哪里?比我还漂亮吗?比我还强吗?她能做的,我也做得到!你看呀!你看呀!”帕丽米拉刷的一下拉开胸前短小的上衣,两团雪白的**蹦翘在空气中,脸上,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滑落。对于奇美拉一族的女人来说,你如果不接受她,一开始就拒绝她,如果你回应她之后再拒绝她,那就是她的耻辱。集魔兽之森核心地带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帕丽米拉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已经失控了。

    “她死了。”撒加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朝火山内飞身而下。

    “死了……那你……为什么还……”空旷的火山之上,只留下满脸泪水喃喃自语的帕丽米拉……

    一件羽毛披风轻轻罩上了她半裸的身体。

    “父亲……”帕丽米拉一头扑进了欧拉尼斯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魔兽之森的核心地带实在太危险,所以欧拉尼斯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暗中保护着他们。直到此时女儿情绪失控,他才现身安慰。

    “由他去吧。”欧拉尼斯轻轻拍着帕丽米拉不停抽动的肩膀,语气比平时温柔许多,“你应该长大了,学会接受失去吧,我最疼爱的女儿。”

    “何况……”欧拉尼斯望着撒加跃下的地方,“他本来,就不属于感情的世界。”

    ……

    下落的速度很快,温度也越来越高,撒加穿着的奇美拉一族用树叶和羽毛做成的衣服开始燃烧,火焰灼烧皮肤的痛感让修罗力自发地运转起来,修补着撒加身上不断出现的烧伤。

    眼看就要落入岩浆中时,撒加身体强行一横,一个跟斗落在了露出岩浆湖表面的一块岩石上。

    此时,撒加全身一丝不挂,皮肤被岩石的温度烫的嘶嘶直响。这里的地心引力比入口处强了几倍,撒加不得不盘膝坐下。

    真的难以忍受……

    撒加咬紧牙关,内脏负荷比平时高了十几倍,浑身的皮肤被烫出了无数的水泡,由于皮肤龟裂而流出的血还没滴下,就已经被高温蒸发成了气体。

    他催动着杀戮修罗天,丹田内那滴暗金色的水珠不能再修炼,但依然可以产生液体修罗力,通过血液置换到撒加的肌体中。

    于是,修罗力以最快的速度修复着他的伤势。

    岩浆湖上温度太高,撒加被烧伤的速度远远超出修罗力修复的速度。

    不行!这样下去会死的!

    这不是修炼杀戮修罗天时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而是真真切切的直面死亡!

    不能死,我不能死!

    撒加情急之中,脑海中突然产生一丝清明……

    他运起了杀戮修罗天的修炼方法。

    有反应了!

    双重疼痛,双重的剧烈疼痛!

    早已习惯身体痛苦的撒加竟然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但他的心却很放松。

    因为撒加知道,这就是内力和外部环境的冲突。

    渐渐的,以往修炼杀戮修罗天时的剧痛没有了,相反的,还在减轻他被烧伤的痛苦。

    撒加加快了修炼的速度,两种痛在冲突,又在融合。

    就像矛盾的双方,永远的对立,却又永远的结合——

    一进一出,一来一回,一破一立,一生一灭……

    不会停歇。

    不停被烧伤,修罗力便不断通过与血液的置换修复。

    本来,当撒加受伤时,杀戮修罗天的那滴暗金色水珠便会自发的将修罗力输送到伤处,进行修复的同时,它也会渐渐变强。

    这本身,便是一种自发的修炼。

    每一次都会冲击身体极限的修炼!

    撒加的传承记忆里,只有九天修罗咒前两个阶段的修炼方法,也就是第一阶段的“嗜血修罗天”和第二阶段的“杀戮修罗天”。

    从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是九天修罗咒的第一个难关,撒加在死亡线上无意间契合了杀戮修罗天的奥义,从而突破。

    而这二个难关,就是突破杀戮修罗天到九天修罗咒第三阶段的障碍。

    同样的,这第二关,也必须契合“灭绝修罗天”——九天修罗咒第三阶的奥义!

    奥义……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明明虚无缥缈,却在牵引着我的灵魂。

    难道,灵魂才是力量的根源么?

    这和烈、阿里斯门迪、加西亚他们的斗气完全不同。

    撒加似乎摸到了灭绝修罗天的奥义,就像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他加大了杀戮修罗天的运转力度,不顾一切……

    九天修罗咒。三个修罗天。

    第一阶段名为“嗜血”,如果不练,身体都每一寸肌肉都像要被撕裂一样的疼,不得不练,不练就疼;第二阶名为“杀戮”,修炼的时候浑身的血管里像有无数根钢针在窜,相反,它可以不练,不练不疼,

    这两个阶段,撒加的传承记忆里都有修炼方法。而第三个阶段,灭绝修罗天,传承记忆里便没有修炼方法了,只知道它也分为三重,第七重天到第九重天。

    第七到第九重天,每一重天又分为三阶,差不多就是奥丁守则里的圣级一阶到九阶。

    当修罗九重天修炼完满,再突破,就是“大黑暗天”。这个境界传承记忆里就说了下名字,文法很难懂:“灭绝尔后,大黑暗天,断情忘爱,修罗初生。”

    大黑暗天,应该就是奥丁守则的亚神级了。

    撒加现在没有一丝杂念,他已经,完全沉浸在灭绝修罗天的奥义中了。

    而他丹田内的那滴水珠正在缓慢地变小,再变小……

    就这样,一个**男人,盘坐在火山内的岩浆湖上,一动不动,像是从远古,他就那样坐着,看遍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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