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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九章选择决定成败

    感谢好友古啊,17与AMexYMh的两次打赏!感谢三位爷的大力支持!

    这两天眼睛实在很痛,头也是晕晕的。实在是难以忍受,写孙策以来第一次断更了!对不起大家。长时间的面对电脑码字的后果实在是很严重。

    幸好孙策就要完本了,以后可以稍稍的放松一下。还是要感谢诸位的订阅与打赏支持,起云会永远记住大家的!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

    没有了袁绍的压制,尚嫌年少的袁氏三兄弟,终究难以服众。接二连三的败仗,损失惨重之下,更是让一众文臣将士纷纷离心,最终只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在江南军势力范围不断扩张逼迫之下,三人越避越远,身边的人马也是越来越少。最后三人逃到辽东郡时,三兄弟还居心叵测妄想夺取辽东军权,却被辽东太守孙康事先察觉。

    谋反之事败落,袁尚、袁熙都是落得个客死异乡的结局。终其一生,都再也没有回到过中原。唯有身经百战的袁谭凭着一身过人的武艺,孤身一人杀出重围,从此再不知下落。

    四世三公之家的袁氏遭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冀州一脉几乎尽断。幸有跟着吴用经商的袁耀,经过数年的努力,终于在江南站稳了脚跟。在商业经营之上是越发的如鱼得水。

    几年的磨炼下来,当年的寿春第一太子爷,到今日早已洗脱了当年的公子习气。袁耀组建的袁氏商队也在不断的扩展之下,也踏上了万里西行的丝绸之路。

    使得汝南袁家,徐州糜家,中山甄家与江南吴家一起,最终形成了新大汉的四大商家之一。

    对于落入江南军手中的冀州袁氏残余的子嗣家人,袁耀亲自回了一次金陵向孙策求情。将冀州袁家的子弟、亲属全部都收容下来,在冀州袁氏的感恩戴德的称颂声里。

    日渐成长起来的袁耀却是感到了无比的荣耀与自豪:“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当年父亲败亡,颠沛流离却无处可投之时。还是想着北上投靠与自己相争一世的兄弟。

    可谁又能想到,这才几年光景,当年还风光无限的冀州袁氏。却已经是昨日花再无复起的可能。反到是昔日我这险些寄人篱下的扬州袁氏一支,却是越发的兴旺了!

    唉!不管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选一条正确的路是多么重要。若是当初听了叔父的话前去冀州,只怕不但这两年,我要受尽他们冀州袁氏兄弟的欺侮,打压,嘲笑。

    如今更是连家业也保不住同样是要走在逃亡的路上。跟那下落不明的三兄弟一般,生死两茫然了!更不可能在今日,为他们冀州袁氏留下一片安身之地!

    唉,时也,命也,皆是一时的选择也!

    想不到,我当年因为年少无知被这孙伯符利用了一回,却能得到如此丰厚的回报。伯符兄还真是一个好人一位真正知恩图报的君子。

    不过正如伯符兄长所言,做人,还是要多行善事最后才能得到自己的善报啊!

    我今日能将这些袁家的少年们保存下来,谁知道在将来的哪一日。是否会依仗这些少年们给我扬州袁家一些助力呢!呵呵!不论如何,这些袁家少年总是我袁氏一脉。

    能将他们保存下来,族中祭告先祖之时,我袁耀的成就也算是同辈之中第一人了。哈哈,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实现了父亲大人光宗耀祖的梦想!

    唉,当年父亲称帝终究是太过轻浮,太过勉强了。帝王之位,却险些让袁氏陷入灭亡之境。

    只有将袁家放在建设牢固的基础上,不会陷入倒塌覆灭的危机,那才是真正的成就!

    还是要感谢孙策兄长当年的利用,感谢江南军的扶持!吃亏未必不是福气啊!”

    当袁绍军大败之时,曹操的八万大军正在全力进攻舒县。

    只是从合肥到舒县的一路上,不断有各种奇怪阴险的陷井出现。让浩浩荡荡的八万曹军的行军队伍中,不断的出现可怕的死伤之下严重的影响了全军的行军速度。

    相对于浩浩荡荡的八万大军来说,伤亡百十人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损失。但其中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大大降低了全军的士气。不等大军到达舒县,曹操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突袭的机会。

    但据斥候探查,此时驻守在舒县城中的只有三万新招的郡兵。根本难以挡住自己的八万百战精锐大军的进攻,这使曹操又有了些拿下舒县信心。

    再多的埋伏与陷井,曹操都是弃之不顾。干脆下令,中了陷井的死者就地掩埋,伤者则留专人照料。

    大队人马片刻不停的全速向着舒县进发,务必在午时到达舒县,并开始进攻。

    兵贵神速,曹操的军令一下,霎时间大军的行进速度重新回复的正常。尽管依旧不时有人中了暗箭或者掉入陷井,惨叫着死去或是倒下,但没有人敢停下相救。

    八万大军终于在付出三百条人命的代价之后,在午时之前到达了舒县。

    舒县北门外那宽阔的平原当年曾经埋葬了近万袁术军,此时又迎来了气势汹汹的八万曹军。攻击的曹军要比当年的袁术军强大且数量翻了四倍。

    但江南军的守卫力量同样也翻了十余倍,这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一定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为了拿下舒县的物资,曹军出动了全部兵力,包括最精锐的虎骑。

    此刻离城廓十里之外,身高近丈的典韦,一脸肃然的率领两千虎骑做为先锋,狂飙而至。

    在路口之时,两千精骑却突然没有了声响。因为在路口上放着一张崭新的圈椅,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仔细看来,应当说只能是半个人!因为这个人已经没有了手脚四肢。

    除了一颗头颅与还有呼吸的躯干,他的身上再没有多余的肢体。他没有任何动作,一双原本拥有着深邃智慧的眼眸里此时却充满了绝望与空洞的死寂。

    人棍静静的看着奔来的虎骑将士,却没有说一句话。更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动作来。很快,两千全副武装的曹军虎骑将士,就整齐的停在了这个怪异的人面前。

    几乎是停下的瞬间虎骑士卒中就有人惊呼道:“曹纯曹子和,豹骑司马大人!”

    本在中军押阵的典韦听到前方回报,立即飞马上前。只一眼典韦就确认了这条人棍,正是消失了大半月的曹纯。虽然典韦日夜不离中军大帐,但他也只是知道曹纯带着豹骑执行任务去。

    但并不知道曹纯的目的地究竟在何处,任务目标是什么。两人分掌虎豹二骑,不论是在中军帐前还是在校场之上厮杀对练,双方每日至少也能见到三四次。

    感情深厚的彼此之间自然是熟悉非常。看到突然出现的老朋友,已是废人的曹纯依旧默然无声,一双委屈的大眼里,却是不断的涌出浑浊的泪水。

    任典韦如何的强猛,一双如虎般的圆眼之中,也隐隐的泛起一片水雾来。都说英雄相惜,曹纯虽然在武力上远不如典韦但他在战术意识上却远比典韦强的多。

    单打独斗不是典韦的对手,但在军阵做战上,典韦却远非曹纯的对手。校场上无数次的交手闲暇时彼此间的交流。让这两个各有所长的虎豹骑统领,私下间有了深厚的情谊。

    攻击广陵失败,全军覆灭之后这么多天来,心灰意冷的曹纯终于回到了己方军阵中。在最亲近的友人面前,这个坚强的汉子,第一次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处事向来粗豪的典韦却是一扑下马,冲到了曹纯的面前,颤声叫道:“子和,你,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谁?是谁断去了你的手脚如此恶毒!告诉大哥,大哥定要为你报仇!”

    但是典韦嚎叫般伤心的问话,却依旧没有一句回答。原本有些麻木的曹纯,缓缓的张开了他那张有些干瘪的嘴巴。只见他的嘴,如今已经是一个空荡荡的血洞。

    里面没有一颗牙齿,更没有应该有的那一截灵巧的舌头。向来以凶残著称杀人如麻的典韦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好战友,落到这样的惨相,身上也是一阵的毛骨悚然。

    带着豹骑去施行机密任务的曹纯,身为豹骑主将。居然被削成了人棍,放在路中间等着自己等人。不问可知,随他同去的豹骑士卒们,必然已经是凶多吉少。

    典韦悲愤的大吼起来:“啊!卑鄙无耻的江南军,居然行此等小人恶事!本将誓要将这些非人之属斩杀殆尽。方解我心头之恨,以报我兄弟之仇!

    来人,将曹司马看护好,送去见主公!余者随本将冲阵,为惨死的豹骑兄弟们报仇血恨!”

    “诺,将军!”

    同仇敌忾的虎骑士卒们,整齐的应诺一声。留下四人抬着曹纯去见曹操,余下的立即跟着暴怒的典韦冲了出去。十里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决不算短。

    十里,正好是身上被甲的战马所能坚持着,以最快速度跑完的最远路程。在典韦不断发令催促之下,心中愤怒的虎骑将士们自然是全力催马。

    等到终于看到舒县城门之时,胯下原本神骏的战马都已经浑身是汗,气喘不均。那有气无力的嘶叫模样,明显没有多少余力了。

    北门外,早已排列着整齐的军阵,虽然都是陷阵营新兵。但这些兵却多是选自郡兵,屯田兵中最强壮,精锐的预备役士卒。只是短时期内的一番训练,就已经有了一番肃杀的气势。

    见到足有万余人的江南军已经列好了阵势,等待己方的到来,典韦轻蔑的哼了一声。

    “不过是一群绵羊般的步卒而已,难道还想挡住我曹军最精锐的重甲虎骑吗?找死!”

    对于虎骑的冲击力,典韦是有着绝对的信心。面对单一的步卒阵形,任那些步卒排列的再整齐,士卒的战意再强大。也根本挡不住势无可挡的重甲虎骑的轮番冲锋。

    这是在与曹纯与其他曹军进行对练之时,早已有了明证的。人力再强,也不可能抗下重甲战马的全力冲击。就算典韦自负神力,也不敢与一匹全力冲击的虎骑正面相抗。

    终于见到早已盼望已久的敌人,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典韦来不及察看己方的情况。

    立即大声喝令道:“全军冲锋一鼓作气,冲垮敌人,为豹骑兄弟们报仇!”

    虎豹骑的训练是整个曹军最鲲繁,也是最激烈的。虽然也有过长途奔袭但那也是让战马速前进,并按经验在奔跑一段路程之后,就给战马以充分的休息,以维持马力。

    就算战术思想最完美的曹纯,当初也没有想过,要让战马全力狂奔十里路之后,马上就发起全力攻击。曹军之中更没有人尝试过战马的全力奔跑之后还能作战的最大路程究竟是多远。

    不论如何将军有令,虎骑将士们自然只有遵命的反应。再说以往也不是没有远程奔袭的时候。

    只是距离也许没有这么远,强度也没有这样高而已。

    两千匹重甲战马刚刚有些减慢的马速,在骑士们的马鞭挥舞催促下再次狂奔起来。

    接到斥候的军情回报,早已等待多时的陈武,静静的立在本阵之前。一张异于常人的黄脸之上,稳重的没有一丝表情。他知道身后的桥蕤,祖茂、张勋等老将都在看着自己。

    “师父徒弟不会给你丢脸!哼哼,曹军第一猛将吗?不过是一介轻易就会中计,有勇无谋的匹夫而已。就不信本将的这许多准备,还不能拿下你这个莽夫!

    听说他与周仓都尉有着不可调和的杀子之仇,那就让我这个从未真正上过战场厮杀的教头将军,来帮周都尉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吧!

    就让这个绝世勇将,来作为我的首战成就,见证我这个擅战之名将的崛起吧!嘿嘿,谁说教官不杀人,只缘未遇名将时!看看今后,还有谁敢笑我,只是个纸上谈兵之将呢。”

    死死的典韦的虎眼里充满了杀意一马当先的奔跑在全军之前。

    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双方的距离在飞速的接近。飞奔的战马最多只要几息的时间就能跑完这短短的的距离。紧握在手中的一双大铁戟已经微微抬起。

    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牢牢的锁定了静立在敌军阵前,那个脸色焦黄的家伙。那样瘦弱的敌将典韦有着十足的把握只用一个回合就将他斩落马下。

    “看那小子嚣张的模样,必然是这一军的主将。主将却前出到阵前,就不怕死吗?真是个痴呆之人!一看就是未上过战场的雏儿,正好做本将的戟下亡魂。

    哼哼!只要将他斩杀,就算敌军不致全军崩溃,也势必挡不住虎骑的一次突击!新兵终究是新兵,待攻下了舒县,我定要将城中孙家的势力连根拔起,为我儿陪葬。”

    此时离舒县战场的十五里外,曹操的中军队伍里。伤心欲绝的曹操正抱着肢体残缺的兄弟,哭得天昏地暗。过度的伤心与打击,让曹操几乎闭过气去。

    “子和,子和啊!是兄长害了你啊!兄长对不起你啊!可恨那孙策狡猾如狐,居然暗中与那陈登小儿勾结,偷袭我广陵!孙策小儿欺人太甚,我曹操誓与你不共戴天!”

    看着身上依旧血迹斑斑的堂弟,曹操的心中大恨。眯缝着的小眼睛里闪动着冷酷的光芒。

    低声叫道:“下坯陈家,还有糜家,曹家枉本官如此信任你等,如今你等却是先后选择背叛于我。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世家,你们想要保全自己的家族,而抛却了诚义吗?

    哼!众家皆不可信!看来是本官的刀还是太过仁慈了!杀,杀,杀,杀他个一个不剩!”

    再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堂弟,曹操猛然大叫:“豹骑,不对,豹骑已灭亡。虎骑,啊呀!典韦,典君明何在?”

    那四员抬着曹纯回来的小校之一上前道:“禀告大人,典将军他看到曹司马的惨样,当即就气冲斗牛,带着全体兄弟们奔往舒县,为曹司马报仇去了!

    看典将军那架势,若是打下舒县来,怕是将军会直接下令屠城!”

    “屠城!哦,如此看来,君明此番也怒了!哼!就是要用这铁血的手段才能让那些与我为敌之人,牢记教训,再不敢与我军敌对才是!

    咦!不对,不好,君明中计了!来人,来人,速去追君明回来!速去,速去阻止他攻城!”

    突然之间,曹操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的揪住了一般,许久未痛的头也激烈的发作起来。他不知道典韦此番暴怒而去,会遭遇江南军的什么埋伏。但绝对不会是能轻松应对的局面。

    虽然他也不相信,有什么能威胁到全副武装的重甲虎骑。但同属精锐豹骑已经全灭,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精锐的虎骑再受一点不应有的损失。

    那名小校一楞,呆呆的看了脸色铁青的州牧大人一眼,却还是咬牙说道:“大人,我们遇到曹司马时,已到舒县城北十里之处!

    典将军让小的们要小心运送曹司马,他却是带着兄弟们全速奔向舒县。此时已过一个时辰,怕是,典将军他此时怕是已到舒县了!”

    “啊哟!”曹操大惊之下一屁股跌坐在了泥泞的地上。惨叫道:“君明,君明啊!君明危矣!”

    一阵激烈的头痛再次袭来,曹操再受不住这样的内外交攻的打击,终于彻底的晕倒在地。留下一群惊惶失措的卫士,将领们围着他的大声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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