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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看见你抱着别人,我知道,有时候,哭是没有眼泪的7

    麦克因为受伤,没有准时飞回美国,CR公司那面一直没有传来明确的消息,我只跟其中一名主管进行了视频会议,合同已用传真的方式传了过去,彼此的合作正式敲定。

    麦克有没有报警我不得而知,总之并没有警察来找我,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悌

    “西海”是政府旗下的公立酒店,并不属于某家财团,却由几家财团同时钳制着,其中最大的股东就是嬴氏。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嬴锦廷的关系,“西海”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一点风声也没有。

    警方那边,我不担心,当晚欧烨磊就给我来了电话。谀

    他没提麦克的是,先问我有没有怎么样,我心里明白,这件事应该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就算麦克要报警,要告我,也找不到一丝证据,在中国,他注定孤立无援,在美国,也不会有人帮他,为了一个小小的主管,得罪了P市一大堆的人,这种亏本生意,任凭谁谁也做不出来。

    所以,当我得知麦克回美国后被CR公司解雇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悌

    唯一让我震惊的是,他明明是康复了以后才出院了,到了美国后竟然是伤痕累累地回到公司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车展的工作在稳步进行中,最快也要到来年开春才会正式举行。谀

    那块我倒不是很担心,有大批有经验的人在,相反度假村的事,总是让我分外上心,不止因为跟嬴氏合作后各方面的要求都提高了,也因为这是邹亦未完的心血,我想把它做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去了几趟乡下,度假村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偶尔也会碰见嬴锦廷,经常见,逃避是不能了,我能做的就是淡淡点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可是像之前那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在一个房间里生活的情况已经不会再发生了。

    没有台风,没有泥石流,留在那过夜也不现实,每次跟小小来了之后晚饭前也会赶回去。

    闲暇之时,我经常去一家小店,那里有大把大把孚特拉棒棒糖可以供我挑选。

    “川代小姐,今天又要什么口味的?”营业员小姐很热情的迎上来。

    “嗯?”我巡视了一眼可爱的盒子里躺着的各色孚特拉道:“上次已经买了很多柠檬口味的了,今天给我蜜桃酸奶的吧。”

    营业员小姐的手很快,封袋前我又道,“诶,还有蓝莓酸奶的,这个要多点。”

    “不好意思啊,蓝莓酸奶的没有货了,最快也要后天才能补齐。”

    接过一袋孚特拉,我问道:“怎么卖得那么快,上次我来还有很多的。”

    “哦,有个先生每次来就买很多回去,特别是蓝莓酸奶的,上次你来的时候正巧他还没来,所以还剩很多。”

    我想了一下:“那个先生是不是瘦瘦高高的,脸很白,还留着中长发的?”

    她惊得睁大了眸子:“对,川代小姐也认识?”

    “有次见过。”出门前我特意拜托她,“别跟他说我常来。”

    到了深秋,风吹得更大了,我裹紧身上的风衣,坐进车里,开了点小缝,一边吹着冷风,一边等着真珠。

    她的漫画已经落成了,吵着嚷着要拿给齐濬看,我自然会陪她一起去,但她似乎比我还忙,接连几天接了好几通整容手术,看着她眼圈发黑,眼眶发红的样子,我有点心疼。

    面前的丫头风风火火地从出租车上下来,红青相间的加长版衬衫,外边套着间白灰色的套头衫,底下就套了双袜套,白皙的大腿漏了一半,开门进来的时候带进一股冷风。

    我皱眉,升上茶色玻璃,替她拉拉大衣,嗔怪道:“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穿这么少,回去给我把裤子穿了。”

    “不要,这样好看。”她扣上安全带,两眼放光地拿起我放在一边的袋子,“哇塞,孚特拉啊,我要吃。”

    “啪”,我打下她的手,夺回来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的?”她可怜地瞅瞅我,“那是给小小的?”

    “也不是,我自己买着吃的。”

    “姐姐,你什么时候爱吃糖了?”

    “最近,味苦,想吃点甜的换换口味。”

    “那我吃一个怎么了,你怎么那么吝啬。”

    我想想,反正也不能全拿给菲菲,就抽了几个丢给她:“喏,别多吃,小心发胖。”

    闻言,她立刻像看着毒药一样地看着那几颗糖:“那我还是不要了,会发福的。”

    我空出一只手来敲了下她的脑门:“别老想着减肥,你够瘦了,再下去,就只剩皮了。”

    “不行,还不够。”她开始信誓旦旦地絮叨起来,“我要跟姐姐你一样瘦,你那么高才100斤,我这么矮,都有90斤了,不公平,不公平,最近明明很忙,怎么还没有瘦下来,是不是金霖大哥做的菜实在太好了,不行,以后要他少做,就做他一个人的就行了,我就看着吃点。”

    我笑笑,听着她在那边叽里咕噜地说着。

    齐濬下来的时候陈管家已经给我们泡好了茶,我正在翻看真珠的大作,看着上面那个灵动笑得大气的女子,冷冷清清的心底突然注入了一股暖流,刮过干涸了很久的心田。

    我把画递给齐濬,他很认真地看着,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时而抿唇而笑,更多的时候眼眶有点发红,干干的,没有某些本该出现的液体,只是干得可怕。

    真珠有点害怕这样的齐濬,她看看我,我的视线飘到楼上,她想起我在车里跟她说得话,立刻提议:“要不要让你妻子也看看,我画得那么好,让她也开心一下。”

    真珠说得自然,齐濬从画中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对着她点了点头。

    松了口气,我知道,菲菲是他的软肋,对菲菲好的事,他是不会拒绝的。

    而这句话,让本是旁人的真珠来说显得再合适不过,毕竟我上次要求看菲菲时齐濬是不高兴的。

    “菲菲,你看,还认不认识,这里是‘绯色’,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我问你拿身份证,你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他把菲菲托起倚在他身上,深深凹陷的眼睛里尽是别人无法分享的柔情,“还有这里,我送你回家的时候,你喝得醉醺醺的,小脸很红,虽然你那时候喜欢的是他,我还是被你没心没肺的样子吸引了过去。”

    “你说你喜欢吃孚特拉,我就给你买了一大堆,后来你扔了,我又去捡了回来。”他突然笑了一下,像想什么了什么好笑的事,“你不知道你们家楼下有多黑,我在草坪里找了好久,才找齐了给你拿来,这只该死的猫还趴在你的窗口,我一不小心甩了它一下,就把它摔死了。

    我以为你会怪我,想不到你竟然笑了,嘴里咋咋呼呼的,说什么你看不惯那只成天发春的猫很久了,想不到今天终于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喋喋不休的样子,那个样子我会觉得,你活得有多精彩,你的生活是有多丰富。

    还有她,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好的朋友啊,你成天喊她软绵绵的,我就背着她在你面前喊了一次,你就冲我发了火,说是你的专利,你真傻,我怎么会跟你抢,只要是你喜欢的人我也喜欢,可是我发现你喜欢她多过于我,我有点嫉妒,真是没用,我齐濬竟然会跟一个女人吃醋,真是没用。”

    眼底漫上湿意,弄得我眼前一片模糊,他一直说着,他怀里的女人,没有一丝表情,毫无生气地靠着,绵软的双手垂下,搭在床上。

    两个人的故事,由他一个人说着,他的女主角毫无反应,房里的两个听众皆是红了眼眶。

    “菲菲,我对不起你,蒋梦的事全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就存了一个侥幸,觉得只要我不说,她不说,就可以什么也没发生,我太心急,太想要让你做齐太太,才会让她伤了你,我又太过于软弱,怕你不想看到我,放弃了你,才又让她找了机会害了你……

    菲菲,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听听,然后醒一醒,醒来骂我打我都行,别睡了,你已经睡了5年了,别再睡了,够久了,醒来吧……”

    清澈的泪水,终于从这个一直强颜欢笑的男子眼底流出,顺着那张白的吓人的俊逸脸庞滑下。

    很小的一滴,落到女子光洁的额头上,他慌得手忙脚乱地擦起来,岂料越擦越多,像下雨似的,“滴滴答答”地浇在她脸上。

    他的泪水浑然成了她的。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火热的眼泪根本无法滋润那张本该红彤彤的娃娃脸。

    他抱着她低低地啜泣,轻轻带着无限期艾的声音声声砸进了我的心底,像个魔咒般,欲将我心底一直坚持的东西给敲碎。

    他心底有多痛,我的心里就有多痛。

    他现在流了多少泪,我就有多少泪想流,可我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睁着干涩的眼睛,让眼泪倒灌如胸口,在心底做着水滴石穿的事,一下又一下,似要滴出一个洞来,心底因为蒋梦对他存着的一点不满也消失殆尽。

    “齐濬……”脑子断了跟弦,我就快要脱口而出,“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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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最痛之一便是身边的人受着病痛的折磨,而自己却无力去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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