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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蓬蓬松松缠绕着的旋律1

    冰凉的唇瓣带着点怒气压在我的唇上,辗转在上头舔舐着,长指空出,捏上我的下颚,用了点力道,却不足以使人受伤。

    我被他的举动弄得懵了一下,一时之间忘了推开他。

    似乎为了证明我的话有多措,他加重了力道,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悌

    四唇想贴,说不上有多恶心,但也让我觉得不舒服,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胡乱啃噬一通,等我反应过来,再推开他时,嘴巴已经肿的像根哈尔滨红肠似的。

    我伸手抹了下嘴,看着他又陡然升起怒意的眸子,娇笑道:“怎么,第一次接吻?”谀

    似乎被我说中了,他脸一红,气息开始不稳:“谁说我是第一次,我已经N次了。”

    我对于他的这种急于辩解的迫切不置可否,推了他,去开车门,而他似乎还沉浸在初吻的纠结中,还没拉住我,我已经锁住了门。悌

    将茶色的挡光玻璃放下,我看着他,学着他那副痞样的腔调说话:“小子,对我来说,你还太嫩了,你这么一个吻,老娘已经接过N次了,只能说,你的技术,次中极品。”

    话完,他脸色大变,我一踩油门,擦着他的身子而去,他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我从反光镜里看到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抿嘴一笑,收回视线的同时眸子又凝注。

    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淡淡扫了酒吧门外的男人一眼,我突然一个急转弯,融入被路灯熏得暗黄的马路。谀

    晚上11点的马路空旷又寂静,私家车少得可怜,公交车在做着最后几趟的生意,只有绿皮,黄皮的出租车还在来回忙碌地拉客。

    我的脑子里还在浮现着刚刚的一幕,华云婷在酒吧里哭,嬴锦廷拿着纸巾安慰她,欧烨磊在酒吧不远处吻我,嬴锦廷在酒吧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心里烦的像被缠上了N多的毛线,密密的,松松的,挠在里面,痒得紧,却又无法拿手去触碰,那种感受得到却触摸不到的烦躁感让我一时忽略了反光镜,等下车身震颤了下,耳边传来刺耳的划声时,我才发现我把人家的车子给糟蹋了。

    “喂,你怎么开车的。”车上下来的是个项带金圈的壮汉,穿着短袖的唐装,满口黄牙,一身油水,要在上个世纪的旧上海,他这种装扮叫时髦,在现在,就叫做大老粗。

    看那金圈不像是假的,看来还有点钱,刨去“穷”,“矮挫”的名号他是坐实了。

    他态度恶劣,我也一肚子火,但基于本就是我不对,我也不好说什么,拨了电话就给保险公司打去,该赔的赔,该处理的处理,总之,我懒得跟他废话。

    那暴发户似乎并不想那么简单放过我,在我放下电话后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靠过来:“怎么,打个电话就算了,老子这车可是昨天才买的。”

    我迅速地往那车头一瞥,确实,新买的,还未上车牌,宝马523豪华款。

    “那你想怎么样?”

    “保险公司那份我要,修车费你要贴,另外还要补偿我新车损失费。”

    我冷笑:“新车损失费?你说笑呢,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项费用,交通法是你定的吗,还能随便篡改?”

    “什么都不用说了,等交警,等交警来了,你还是这个态度我要告你!”

    我不鸟他,双手环胸靠在车身上,眯着眼看着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城市。

    告我?我一个普通公民,又不是吃国家饭的,告我有什么用。

    他还在那端“爹”“妈”的骂骂咧咧,我全当是犬吠了。

    “怎么了?”银色的迈巴*赫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我怔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怎么来了。

    下意识朝他身后看来去,没有看到那个曼妙的身影。

    “哼,刮了我的车还找了个帮手来。”暴发户在那端扬手,“找谁都不好使,我就要你赔。”

    嬴锦廷皱着眉头看着我:“他要你赔什么?”

    “新车损失费。”刚刚那幕还在我脑子里消散不去,我心中愤懑,自然对他没好生说话,他听出来了,脸上有点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你要多少?”他问暴发户,很淡漠的语气,这样一来暴发户倒像个无理取闹的无赖了,他直起身子,比了五个手指出来。

    “五万?”

    他一愣,似乎没想到嬴锦廷会说那么多,吞吐着点了下头。

    “你刚才是要五千吧?”我戳穿他,他见嬴锦廷都开口了,立马咬住不放:“就五万,你要是不赔一会儿交警来了,让交警来处理。”

    “你确定交警会理会你这种无理的要求?哪条法律规定了肇事司机刮坏车主的新车还要赔偿新车损失费的,你TMD竟扯淡。”

    “你!”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被我骂了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叫嚣着要冲上来。

    嬴锦廷快速地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来,刷刷写上,修长的二指夹住,挡在他欲靠近的身前:“拿了钱赶紧走。”

    到底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自己这么有钱了,竟然还干些坑人的勾当,他看了一眼嬴锦廷的豪车,眸子亮了下,伸手就要接过,我先他一步夺下支票,塞回到男人怀里:“为什么要给他,我只赔我该赔的,其他什么新车损失费,精神损失费的,统统见鬼去吧。”

    “息事宁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钱能解决的

    事情才是最简单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连钱也解决不了了,那才叫麻烦!”

    “喂,你们两个到底商量完了没有,这钱到底给是不给。”

    “给。”

    “不给。”

    我瞪他,他从我手里慢慢抽回那张支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好像是我的钱,川代小姐好像没有过问的权力。”

    我被他“没权利”三个字刺得胸口一痛,道:“这是我造成的事故,嬴总好像也没有权利多管闲事。”

    他沉默了,寒光打在我脸上,一阵心悸,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都来了。

    暴发户自然讨不到好,被交警批评了几句后讪讪地进了车里,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全当没看见。

    当然我也少不了一顿批评,开了罚单,扣了分,还好车子没坏,能开,只是要去修修了,车身上那么深的一条划痕,如同在一块光滑的肉段上锯了几刀,丑陋无比。

    车子开出去好几公里,我看向反光镜,那辆晃眼的车子还跟在我车后,许是酒吧里的那一幕真刺激到了我,又或者他刚刚拿钱打发人的样子我很不能认同,所以我下脚,狠狠踩了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他的车技好的惊人,似乎预感到我会加速,我冲出去的同时,他也踩了油门,不远不近,跟我的车保持着一点距离,却不落下,一直追随到住所门口。

    将车子开进车库,我忽略靠在车边的人,掏了包里的钥匙就往里走,后面传来一股大力将我拉扯了过去,身子撞进他硬朗的胸口,一阵疼痛。

    混蛋,也没看他健身,身上怎么那么硬。

    我挣脱了几下,挣脱不开,看着他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就一肚子火,态度开始变得恶劣起来:“嬴总大晚上不回去休息,竟然一路跟着我,我怎么不知道我魅力什么时候那么大了?”

    “确实不小。”他顺着我的话说,“要不然也不会迷倒P市的欧局长,让他为了你在街上表演一场精彩的戏码。”

    “哦?是吗,嬴总竟然也看到了,那真是太巧了,不好意思,我一向喜欢老牛吃嫩草,向来对20多岁的小伙子比较感兴趣,这会儿又个倒贴上来的自然不要白不要。”

    我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他目光森冷,脸色暗沉,周身笼罩一层煞气。

    我心里明白,他已经不认得我了,我不该发那么大火,可我就是无法说服我自己,明明只替她开了车门,明明只拍了几下她的肩,明明只是递了张纸巾给她,可在我眼里就像拿针刺在我眼睛上一样难受。

    他的细心,他的关怀,他的柔情,只有我可以享受,凭什么那个女人能理所当然地得到。

    明白过来,我竟然忍不住害怕起来,我怎么会那么可怕,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嫉妒心。

    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是华云婷,是当年来提醒你邹亦并不简单的华云婷,是那个跟你无冤无仇的华云婷,不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嬴郁郁,你不应该怀着这么可怕的心思,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怎么也说服不了我自己宽心。

    我离了他五年,而她陪了他五年,五年的空白怎么补,五年的时间那么漫长,我要怎么补才能填上被她占去的空白。

    人,竟然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许是太过害怕,真的太害怕会失去他,在还没有再一次得到的情况下又失去了他,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真想告诉他,我回来不是为了伊囩会会长的位置,不是为了报那该死的仇,就想重新要回他而已。

    人一惶恐,唇也开始不停地抖动,他伸出拇指抚上我颤抖的唇,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真喜欢那个小子?”嘴唇被他刻意地卦弄得生疼,本来就被欧烨磊那个混蛋啃得红肿,现在他一碰我就发疼,不由得抽了口气,手忍不住打向他的胸口,昏了脑子蹦了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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