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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5

    我见好就收,不再坚持,一时间厨房成了我的天下,其实,有她打小手,菜做得也快,农村人家,本就简单,现在来了客人,只不过多了几样而已。*非常文学*不一会儿功夫,四个荤素搭配的菜就出锅了,我捣鼓着最后的一碗鸡汤,听她在那端问:“川代小姐,我刚才听你说一个人住的,一直是这样的吗?”悌

    “是啊,怎么了?”其实我貌似都是跟别人一块儿住的,上学的日子是和父亲还有小令,之后是嬴锦廷,再然后就是川代一家,现在是跟小小一起,自己一人住的日子少得可怜,但我想着没必要跟她解释的那么清楚,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

    “没有男朋友?”她似乎很疑惑,我忍不住笑出声,“没有,怎么了大姐,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她猛摇头,手一直放在水龙头下冲个不停:“没有,没有,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我看她闪烁其词的样子有点纳闷,但一会儿又反应了过来,农村妇女都是这个样子的吧,闲来无事的时候唠唠嗑,扯点东家长西家短的,这会儿,见城里来了人,自然有点好奇的,不过我对此地也很好奇。

    这一带没有多少的土地,不够每家每户种水稻的,所以村民们选择了果树,大姐家不远的果林里有大片的果树,都是村民自己承包的,而他们家主要种桃树,以水蜜桃为主。悌谀

    我不爱吃桃,受不了那种毛茸茸的触感,即便是洗干净了,我依然有种毛毛爬到手上来的感觉,但我对果园还是很好奇的,于是忍不住问:“你们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降水多,日照足,收成还行,就是这台风一来啊,积了水,这水不排,对果子影响很大,幸亏他爸前些日子让人采了桃子去,不然,估计今年的劳动成果得泡汤咯。”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靠果树发家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但现在已有了一个度假村,应该会给该区人民致富吧。

    “来来,你帮我把菜端出去,我去叫那些男人们。”她说着,擦了擦**的手,走了出去。

    我看着台面上令人食欲大增的菜,突然想着大哥大姐家有很多研制的萝卜,咸菜和鱼,寻思着他们应该是爱吃咸食的,忙从罐头里舀出一勺盐,分别洒在各个盘里,尤其是鸡汤,洒了两勺,干完后,才一一把它们端出,饭桌上,已经多了两个男人。[非常文学].

    大哥是位老实敦厚的中年人,皮肤由于长年的农活变得黝黑,双手也布满了茧子,他看着有点面熟。

    “大哥,你是不是也在工程队里干活?”

    他见我问他话,面上有点发红,似乎是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刚入的,这不发了水,人手不够,我就进去帮忙。”

    “你们真是的,别只顾着说话啊,吃菜,吃菜。”大姐招呼着,我忙夹了几筷子菜,看着旁边的男人似乎没怎么动筷子,在心底窃笑几声,忙夹了一筷子鱼肉放他碗里。

    “嬴总,您辛苦了,多吃点哈。”我谄媚地对着他笑,敬语说得相当顺口。

    他低头瞅着碗里的食物,眉心皱了一下后又舒开,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细嚼慢咽的样子仿佛那是人间美食:“不错,挺好。”

    大哥大姐听到他的反应明显松了口气,我傻了眼,这样也叫还好,我半信半疑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嚼了一会儿,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但也不能吐出来,只好纠结着脸上的表情,忍着吞下去。

    大姐的筷子向青菜炒香菇进军,嚼了一口后,慢慢吞了下去:“川代小姐,你盐是不是放的有点多了?”

    我又装模作样的尝了一口,道:“好像是有点多,没事没事,嬴总,来,我给您盛碗鸡汤,润润嗓子啊。”

    鸡汤奉上,某人依旧面不改色,我夹什么,他吃什么,到最后,在我们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将整整一锅鸡汤喝下了肚,起身前,他淡淡地扔下一句:“很好吃,希望下次还能尝到川代小姐的手艺。”

    他走后,大姐忍不住问我:“他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

    这句话,欧烨磊也曾说过,只不过当时是太淡了,现在是太咸了,这人当真味觉吃问题了吗?

    我抽了下嘴角,回她:“应该是吧。”不然怎么能喝的那么香,要说菜还好,但那鸡汤,连常年吃腌制品的大哥大姐都受不住,他脑子不会秀逗了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再下厨,大妈始终对我抱着一种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沾让人必死无疑的态度,顾及我中午的“杰作”死活不让我下厨。

    我作罢,倚着门栏看着外面忙碌的人,河道通的差不多了,只是这塌掉了路面还有一段时间要修理,伊囩会刚上轨道,会里还有大大小小的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即便我的私心想在这里多呆上几天,现实也容不得我这么做,只好盼着工人们快点把路修好。

    吃完饭,想着跟小小打个电话,回屋一看手机早就没电了,已经处于自动关机的状态,嬴锦廷的那部倒还充着点,只是我一向是记号码无能,只好作罢。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去巡视了一趟工地后也没看见嬴锦廷,闲着无聊就转去了后面的果园。

    晚饭的时候,我被嬴锦廷那句“川代小姐没有下厨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弄得一脸尴尬,顿时有点吃不准他在想些什么,他估计一早就看出我的小心

    思,只是我的招他全接了,还接的心甘情愿,想着那副场景,我就觉得怪异,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每天忍受狮子的咆哮,有一天,这狮子不咆哮了,当乖猫猫了,不但没有让人安心,反而让我打心眼儿里发紧。

    偌大的果园经过台风的摧残此时正以一种凋零的美感呈现在我眼前。

    即便桃子已无,枝叶满地,还有几颗吹倒的桃树也依然不能破坏它的美。

    桃子林的里树很低,我个子高,穿梭的时候很不方便,一不小心,让石块绊了一脚,脚踝处磨破了点皮,我干脆不走了,就坐在那个该死的石块上面,倚着树干。

    一个人看星星的滋味,除了有点孤独以外,还是不错的,我也习惯了这种孤独感。

    自从邹亦走后,我远赴大阪,突然明白了有种感情,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弥补你,离了他,其他人再怎么每天绕着你转都填补不了心里空出来的那个洞。

    感慨之余,困意袭来,朦胧中,我似乎听见有窸窣的脚步声,接着是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低低的,带着惑人的磁性。

    他的手机不是在充电吗,这会儿怎么又能打电话了,转念一想,或许人家有两个手机呢,又或者是手下的电话,总之见他现在一副很严肃的口吻,我立马坐直了身体,靠着树干侧耳倾听。

    “怎么现在才来跟我说。”他似乎在指责什么人,“那现在人呢?”他问,语气有点生硬。

    那端似乎说了什么,他又吩咐:“给我转到其他警局,必须是一人一间。”

    他“啪嗒”挂了电话,我因为他的话惊得一时不慎踩着了地上的枝叶,发出“嘎吱”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空洞和明显,他立马警觉,沉着声,问了句:“谁?”

    无人应答,我想开口,岂料嗓子像被强力胶黏住一般,怎么也张不开。

    窸窣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背着月光,稍稍动了下身子,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这会儿在出去不免有点偷听人**的嫌疑。

    “喵”的一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脚步窜过,我被一惊,捂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叫,瞪大了眸子。

    那个脚步顿了顿,随即又想起皮鞋与枝叶摩擦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走了。

    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原地,脑子里还是他刚才的话。

    他是在为嬴郁郁的事操心,看来政府修建反倒没帮到我,反而又让她换了地方,欧烨磊估计也是为这事去会里找的我,碰巧我不在,而他又在忙这里的事,两个人一前一后都错过了这件事。

    想着,我十指不由得收拢,真的很不甘心,就让她那么舒坦的过,我可以原谅任何人,就是不能原谅她,只是现在被困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好回去再想办法。

    回了屋里,他已经在房间里了,见了我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去哪了?”

    “去工地看了一下。”

    “嗯。”他随便应了声,我才发觉他应该刚才也是在工地的,尽管没碰面,估计是错开了,见他面色如常,我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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