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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1 说服郭典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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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运、功德、业力,向来是行走洪荒世界不可缺少的三样东西。

    气运决定一个人的成就,功德决定一个人或一方势力的实力,业力则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就像汐夜现在的情况,三百多万的业力让他空有五百多万的气运而加持不到自己身上,空有化神期的修为而施展不得,更时时刻刻面临着体内两股的威胁。若是之前没有将那两百万功德炼成宝物,现在的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将气运加持在自身上,而不是被业力凝成的黑sè云气挡在外面。

    二月二rì夜,刚过子时,整个钜鹿太守内的大牢里,就蔓延出森然的杀机,看守牢房的狱卒不是太平教众人都被关押了起来。就连特意关照大贤良师而留下的右贼曹史(贼曹中第四号人物),在锋利的钢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处于迷茫状态,傻乎乎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带我去见大贤良师,我要见大贤良师。”

    可惜他还没说完,就被太平教教众击晕了过去。

    子时,已经过去一炷香了,可整个钜鹿城什么响动都没有。就连一向儒雅的张宝也在牢房中乱转,不时地拍击一下手掌,嘟囔几句,无非是抱怨怎么还没有行动,莫非出什么变故?再者就是抱怨张牛角的话语。

    小半个时辰过去依旧没有响动,张宝额头布满了汗水,他此时还不如褚飞燕,虽然褚飞燕难得没有修炼,虽然静静地盘坐在地上,可眼睛没有离开过大贤良师的身上,大贤良师那伛偻苍老的身材,好像散发着无穷的威严和信心,让他没有一丝担忧的念头。

    “大兄,离举事一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如今一点响动也没有,难保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以某之言,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张宝担忧的说道。

    “是啊!大贤良师,张渠帅虽然为人jīng明强干,可计划不如变化快,难保出现什么差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贤良师还是速速离去吧!弟子再次带人在此坚守,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

    褚飞燕虽然不担心,可也不愿张角身陷危地,在一旁劝道。

    汐夜微微一笑,其实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史书上黄巾起义是成功的,只是结果悲惨罢了。他在赌,如果起义成功,大气运加身危机自解,否则还不如早死早托生,也好少死些人,为之后的五胡乱华增一些气运。没了张宝、张燕黄巾的危害,要小得多吧!

    因此,汐夜淡然地说道:“我们相信博维的能力。”

    听大贤良师这样说,褚飞燕心中虽然不同意,可也只好闭嘴。张宝还想说什么?

    却听到一阵清晰的喊杀声,三人全都愣了,怎么城外还没有喊杀声,太守府内就起了喊杀声,难道郭福被人发现了?

    喊杀声只持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三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别的不说,单说郭福身边就有上百个黄巾力士外加十个黄巾密卫,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消灭了?不对呀?黄巾力士乃是炼筋期(金丹期)士卒,黄巾密卫更是炼骨期(元婴期)士卒,堪比朝廷内的校尉了。难道说郭福叛变了?

    就在众人猜测不一时,汐夜脸上出现灿烂的笑容,接着室内出现大片的赤sè云气。如此多的气运加身,再加上刚刚停息的喊杀声。

    张宝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钜鹿城拿下啦?”

    汐夜眼也不睁地道:“拿下啦!”

    虽然没有欢呼声,可整个牢房内洋溢着一种欢喜兴奋的气息,就这么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拿下了一个钜鹿城,这可是一座近百万人口的大城,几乎可以媲美冀州首城邺城了。难以置信,真的难以置信,看来大贤良师真的是天命所归之人。

    牢房内黄巾密卫眼中的狂热无与伦比,就连张宝和褚飞燕也充满炽烈的狂热气息。

    其实他们有些太乐观了,太平教在钜鹿城扎根近三十年,张角以及太平教教众更是每每解人于危难之中,数次大瘟疫、灾荒,没有太平教的赈济,钜鹿城内不知要死上多少人?可以说,钜鹿城内下至三岁孩童,上至八十老翁,几乎没人没收到太平教的帮助,在他们心中朝廷甚至比不上太平教。因此柳豫这个儒家士子才会投靠太平教,至于其他地方就未必这样容易了。

    又是近百万的气运加身,而业力和功德缺未变化多少,近七百万的气运加身,近四百万外加功德凝成的云气再也兜揽不住了。

    汐夜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无数赤sè云气加持在自家身上。

    突然神智清明,汐夜看到处在泥丸宫内的元神滴溜溜地乱转,元神内出现三篇玉简散发着紫sè的光芒,合成一把紫sè利刃,顺着筋脉,踏过肠胃,直扑心脏内两一股青sè云气。

    那股青sè的云气也不示弱,凝成一个厚厚的巨茧,任由那紫sè利刃施展百般手段,就是击不破。就在那紫sè利刃显出原形时,丹田中出现一块不知半个巴掌大小的龟甲,击在那利刃上。

    那紫sè的利刃当即瓦解化作三篇玉简,转回泥丸宫,那龟甲也悠悠地回了丹田。

    尼玛,张角到底给自己留下一句什么样的躯体呀!七百万气运让汐夜清晰内视自己的身体,那些斑斑点点的疮伤且不说它,那三件玉简和龟甲,恐怕就是衍生太清仙法和上清仙法的宝物吧!之前他还妄想散去一样功法,可这两件宝物在身,岂是那么容易?真是无知者无畏。

    被大气运加身的汐夜彻底郁闷了,不过随后两股赤sè云气,又是一百多万气运值加身,才让心情好了一些?这是哪里举事,这么被摆平了。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汐夜眼前出现一片黄sè巨浪,顺着钜鹿城蔓延到周围的甘陵国,安平国,河间郡,然后扩展到整个冀州,乃至整个河北之地都爆发一阵阵大喝,一支支黄sè水流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支支巨浪淹没眼前的村落、坞堡和城池。

    看得汐夜肉疼不止,一群败家子,老子的功德又没了,睁开眼。眼前多了数十人,为首的正是张牛角、柳豫、郭福三人,身后的才是张赫等黄巾力士。

    看着这些人身上未干得血迹,知道他们刚刚经过了一场厮杀,虽然那厮杀比想象的要小得多。

    看着信心大涨的张牛角等人,汐夜觉得有些不妙,在自家腹心拿下一座城池,就这般高兴。可是士气可鼓不可泄,尤其是领兵大将。汐夜只能暗叹,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下汉朝这花花江山。

    张牛角单膝跪在地上,其余的人也是如此,只听他高声道:“弟子特向大贤良师缴旨,钜鹿城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啦!”

    听着了这简单的一句话,汐夜的心冰冷的到了极点,没有俘虏说明,也没有言明伤亡,呵!这算什么缴旨?不过,他还是要给张牛角面子的。

    出了太守府的大牢,汐夜连喘气的气会都没有,柳豫和张牛角就开始汇报起来。

    汐夜只说了一件事:“凡是与太平教有仇的人,灭杀满门;凡是不接受太平教领导的,灭杀满门;凡是负隅顽抗者,灭杀满门。跟随我们的豪绅,可以用粮草和兵戈取得被灭杀满门豪绅的一切。那些保持中立的豪绅,让他们缴纳一笔保命费,我们太平教就放过他们。”

    对于汐夜前面的话,柳豫没有反对,历来王朝跌换都是血腥铺道,至于那跟随太平教瓜分胜利品,更是举手赞同,不仅可以让他们死心踏地的跟着太平教走,也能让一些豪族想下贼船,都下不得。只是让那些保持中立的豪绅缴纳保命费,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吧!柳豫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毕竟是新人,不好说话。

    汐夜摆平了这一切,就去看望郭典,不管怎么说郭典都是好人一个,说不定还能投靠自己。太平教不缺勇士,亦不缺大奖,战略方针自己也可以应付,可政务人才几乎可以说一个没有。

    郭典白了一眼汐夜,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自己亲卫统领囚困了自己,自己心爱的小妾贡献了自己的官印,做官做到他这种地步也算一种杯具。心中不畏死,自然一切都不惧怕。

    “叔德兄,郭钜鹿?”

    任凭汐夜怎么喊?郭典都是一副打死不说话的样子,招揽的话语更是为从说起,看来以后要找个好说客。

    “叔德兄,认为角很想造反吗?”张角自顾自问的说道:“角也想过平静的生活,可这个乱世不让人好好生活啊?可国之将亡,妖孽丛生。自灵帝即位后,各种灾荒接连不断,民不聊生。可陛下不知民间疾苦,不理朝政也就算了,竟在阉贼的挑唆下公开卖官鬻爵,大肆任用阉贼亲属,弄得几乎天下大乱。这次如果不是朝廷要杀角,角何必冒着生命危险造反。说来惭愧,角也是被人所迫而反。”

    汐夜边说边望着郭典的脸sè,郭典脸上闪现一丝同情之sè,就一闪而逝。汐夜继续说道:“不造反,那里知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如今有了这诺大的钜鹿城,角麾下竟然无一治理之才,角担心若是将钜鹿郡交给他们,恐怕过不了几rì,这诺大钜鹿城就要没落了。”

    汐夜说到此,郭典嘴角撇起一丝冷嘲,想必心中有那么几分得意。汐夜趁热打铁道:“因此还望叔德兄看在百万钜鹿人的面子上,出来视事。”

    说完,朝着郭典施了一大礼。

    一袋烟的功夫过去,郭典没反应,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反应。

    汐夜有心想退,却不甘心,依旧躬着身子道:“角造反并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大汉的花花江山。角造反,只不过是为了打造一个能让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灾荒之年由赈济可发。”

    汐夜看到郭典脸上出现一丝愕然,显然这等理想世界,不是郭典之前可以想象的,不过随即那一抹神sè消失了。说到底他郭典也是深受数十年儒家思想的学士,对大汉推崇的忠义孝悌学说,还是深入骨髓的。

    看到他有点意动,汐夜又说:“角可以对着三皇大帝发誓,某造反绝不是为了什么权位和荣华富贵,更不是为了大汉朝的江山。”

    郭典的喉结动了几动:“真的吗?”

    “千真万确,角此次造反只不过想铲除时间的罪恶,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如果叔德兄不信,我还可以奉安平王刘续为主,助我等清君侧,肃宫廷。不知叔德可否共襄大业。”

    郭典满目意动,可张了张嘴,却说出:“且让仆思虑一二。”

    汐夜满意地笑了,一身轻松的离开,虽然郭典没有一口答应,不过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只要自己奉刘续为主,他就可以投靠自己了。

    仆一个简简单单的字,这可不是仆人的意思,而下官对上官的一种谦称,如果你真的认为对方是你的仆人,就大错特错了。不过郭典也用他的的行事方法,传达了臣服之意。

    真没想到,一个不太出名郭典都这么难搞,那荀彧、荀攸、田丰、郭嘉等人超一流名士不是更难搞吗?盯着一个黄巾的名头,果然难以成事,难怪张燕空有百万之众,十余万jīng锐,只能躲在太行山脉中了。

    不过,自己的大本营稳定了,接下来就是确立名号,打下邺城,攻占冀州,在朝廷未反应过来时,掌控河北四州之地,就算黄巾起义失败了,也不能像历史上那样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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