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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谈判

    只听一人道:“在下城南郊外荣胜帮帮主凌先财,今日能劳烦韩庄主大驾前来主持公道,本人及郊外乡民以及本帮上下深表感激。”说时,那韩庄主道了声“客气。”

    那凌先财又道:“今日此事缘由原是这般,原先本帮和节气堂,三霸庄、流风居、对月楼、千阁会,还有乌梁帮经由大侠慕容刚调解,这长安及周边我等势力范围之内的买卖,凡本地所产和外地所产之货物,需各按配额分配,说好南边的货物由本帮及三霸庄和千阁会三派调度,而发往北边以及北边贩入的货物则由流风居、对月楼、乌梁帮和节气堂负责调度,发放给各处的商铺掌柜,扣除官府赋税后所得的钱财自各派合计分配。各派须和平相处,不得觊觎各自的地盘。”

    话未说完,另一人已接道:“若不是你荣胜帮的堂主打伤我二十几个兄弟,我节气堂弟兄也不至于带人前去砸了三霸庄的茶棚。”又听那韩庄主连忙起身,“节气堂的兄弟有话好说。”

    似立即有人替那韩庄主引见,“这位是节气堂的堂主郑千秋,这位是三霸庄的庄主胡冲。”似又起身走了几步,“这位是流风居的门主刘一坤,还有这位是对月楼楼主樊少康,以及方才与您自报过家门的凌帮主,他身旁的这位便是千阁会的帮主镇四荣,还有韩庄主你旁边这桌的便是乌梁帮的帮主洛少江。”

    那引见人话毕,一人立即接了话道:“这事按理说各派每日皆有买卖相往,本不该有这事发生,究其因,刘某认为此事终究是三霸庄的不是。”说到此,左右环顾,“若是当时三霸庄里管事的,能吱个声,兴许这个事也就过去了,何苦便请了荣胜帮的堂主来助阵,若不动起手来,更不会弄得如今这般大,这如今买卖损失不少,官府倒也来了人,说各派若是再这么闹下去,伤了人命,扰乱货物流通,官家可就要兴师问罪。”

    “姓刘的,你说此话是何用意?怎么就成了我派请了荣胜帮来助阵?那日,本是赶巧了廖堂主在茶庄上做客,见了有人无礼,这才出手教训了节气堂的人,莫说得我三霸庄无人一般。”顿了顿,又道:“再说,胡某知道你与官衙走得近,莫总拿官家来压我们,江湖人的恩怨,官家只怕不愿管,也管不得这许多,若是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各边得不了好。”

    “扯去吧!咱们江湖的事,江湖了,他官家只管拿好处,哪管得我们各派恩怨之事,官家真要搅进来,也别怪咱江湖人不讲情面了。”说话的好像荣胜帮的凌先财。这番话毕了,他倒也语气转和道:“当然各家既是江湖中人,可也是做买卖的商人,既是商人自然不可做了蚀本的买卖,看眼下我们这几派这般闹下去,各有伤亡不说,损失的却是不少。”

    “你以为我们就想和你这般耗下去,我对月楼中伤亡了好几个兄弟,若是不能给个说法,这口气,莫说我樊少康咽不下去,对月楼的兄弟也不会答应。”

    此语一出,那韩庄主发话了,“诸位,方才韩某听得不是太明白!”顿了顿又道:“今日承蒙各位抬举,看得起韩某,请我来调解此事,那就表明在座的各派都想尽快了结此事。”又似像在观察众人,见无人异议,“既如此,那便把话都说开了好,这不该起的结才好解开不是?”

    “但凭韩庄主吩咐。”刘一坤抢先道:“此事我流风居虽也参与其中,且重伤了几个兄弟,好在不是没得救,想来虽有些不忿,但今日韩庄主当真能把此事说开了,化解了各派的心结,小弟在此先行保证流风居日后绝不与各派计较恩怨之事。”

    这刘一坤看似卖乖的一番话,让人听了虽然不是很舒服,可终究是开了个好头,那韩庄主立刻附和道:“刘门主果然识大体”。未等众人回话,又抢道:“凌帮主如何说?”

    那凌先财道:“我帮中兄弟损失了四位兄弟,且伤了十几个,虽然已然安置妥当,各帮众的怨气仍未平消,对月楼又在凌某的地盘上强买了两块地,犹如火上添油,叫人怒不可遏,若是对月楼能放弃这两块地,凌某亦可试着安抚帮众怒火情绪。”

    “我那两块地与这次冲突有何干系,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还有捕快作证,何以言说我对月楼是强买而来”说到此,似是较为气愤。“我的人虽不是你荣胜帮中人打伤的,凌帮主说这些话,却也不欺人太甚,难以为对月楼当真怕了你不成?”

    “卧塌之前岂容他人酣睡。”那凌先财也甚是气愤,“在各派争端之时,你偏值此时买了荣胜帮总堂不足百步远的宅子,是何居心,莫说前几日以丧门钉偷袭凌某之事,与你毫不相干?”

    那韩庄主未容他二人再继续争吵,已是抢道:“就方才凌帮主所言,也甚有道理,若是荣胜帮跑到你对月楼前面去买座宅子,你可安心?”

    那对月楼兴许是因了丧门钉偷袭凌先财之事,心中有鬼,听了此话,倒也没有反驳,只道:“那宅子倒也无甚要紧,既是凌先财有此要求,我便将那两座宅子退回去也罢。”说到此,突然话锋一转,“只是我门中几位兄弟乃千阁会门主分堂主苏香论亲自动手所伤,既便将来痊愈,武功只怕也是就是废了,若是千阁会能够惩处苏堂主,那对月楼亦可保证对前事既往不绺。”

    “楼主说得倒是轻巧,你那几人若不是大闹城中几个布档,又打伤布档掌柜,还轻薄了布档的女儿,羞得那孩子不愿活在世止,若非苏香主及时赶到,还不知铸成什么大错。”

    那韩庄主一听,顿时喝了声,“光天化日无故打伤掌柜便罢,居然还意图毁人清白,这等不义之事便也做得,当以禽兽无异,若是韩某撞见,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樊楼主门中有这种人物,韩某奉劝一句,对月楼日后当严加自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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