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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药渣子

    迎春到底老实些,温和地一笑说:“四妹妹,宝姐姐是一番好心,送咱们这些燕窝,虽然是对她们来说不值得什么,可是,情意却是真的。我们应该说声--谢谢。”

    探春微笑地拿着那竹笔筒子晃一回,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

    “不必客气!”

    “不必客气!”

    贾宝玉和薛宝钗异口同声,整齐划一,马上又相顾愕然,继而尴尬不已,全屋人,包括丫环们都觉得好笑,这宝二爷和宝姐姐真是,心有灵犀。果然是,天生一对,金玉良缘。

    宝钗扭过脸去,面上微笑,心道,一会回去,定要好好地查一查看一看黄历,是不是今天出门不利,那衰神是不是在潇湘院里蹲着等着自己,倒霉到自己跟前,就找不到第二个人了,这,这都是什么啊。

    不过,总算是这燕窝的事情有惊无险,而且,还是被林妹妹自己留下来了,只要她吃,就会死,不过,是个早晚罢了。

    等人都走了,雪雁气得把那包东西给扔到了地上,冒着火气骂道:“这还是人做的事情吗,到底姑娘碍着她们什么事情,居然使出这样的招数。只是,姑娘,为什么不把东西给宝二爷,这样,奴婢看她们还能怎么样。肯定会自己都交待出来。”

    林黛玉知道她肯定也是明白了自己刚才的试探,那燕窝绝对是有问题的,只是:“傻丫头,没听过吗,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们无非是想着我在,便拦了她进贾府的路子罢了。说起来,真是可笑,我平时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我对宝二爷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啊,那个人人想着的宝二奶奶的位置,对我一点点的吸引力也无,可笑,她们居然当宝一样。”

    见雪雁还是在恼着,便一笑道:“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把燕窝给宝哥哥的,毕竟,他是无辜的,而且,平时,他对我却是真心真意,这府里头,他算是一个真性情的人,手上最干净。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自保,留在这深宅大院里头,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现在有老太太在,我还是安全的,若是,这包东西真的送给了宝哥哥,他真的出了事,燕窝是从这里送出去的,好多人看着呢,知道是宝姑娘送来的,又能如何,到时候就是一百张嘴巴,怕也说不清楚了。很可能,太太不会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呢。还有,到了关键的时候,老太太未必会站在我这一边,毕竟,宝哥哥姓贾,我姓林,是外孙女,他却是贾府的宝啊。我的目的,就是要宝姑娘,心里慌乱,惊慌失措,另外,也是给她一个警告,让她知道,以后,再做这些小动作,很可能,会伤了她的宝兄弟,她的情郎。”

    雪雁不吭声了,姑娘说得对,现在,她们还在人家的屋檐下头,根本就是个弱者。姑娘这样做,也是在自保。只要她们不在作手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姑娘一定会让她们难过下去的。不过,实在是太可恨了,这些人,阎罗王,你早点收了她们去吧。晚上睡觉,一定要多祈祷十遍。

    林黛玉也忽然悲上心头,想着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不能看到爸爸妈妈,没有朋友同事,还要时刻提防着小命,真是好孤单,好寂寞,好难过。霎时,全身散发着沮丧悲痛的气息,那灰蒙蒙,黑压压的情绪,方圆一百米都能感觉得到。

    鸳鸯把一碗黑黑的药汁小心地喂进了老太太的嘴巴里头,又赶紧拿了一粒蜜饯送到面前,见她松开了眉头, 这才用帕子轻轻地为她擦了了擦嘴巴。

    老太太吞下蜜饯,感觉着嘴巴里头,还是苦涩一片,她闭了一会眼睛,动也不动,呼吸都似乎没了。

    鸳鸯还以为她要睡着了,便轻轻地拉了拉被子,准备出去。

    老太太忽然问道:“鸳鸯,这药是谁煎的?”

    鸳鸯奇怪地回答道:“是珍珠和琥珀两个人。”

    “那药是谁抓的?”马上追问着。

    “玻璃和琵琶两人。”继续奇怪。

    老太太沉默了半晌,低声说:“把今天的药渣子悄悄地拿一包放好。我有用处。”

    鸳鸯心里一跳,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这种留下药渣子的事情,深宅内院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那都是些阴狠之人所用的招。

    老太太费力地抬起头,瞪着浑浊的眼睛,这些天,药不离口,却是越喝越没劲,越喝身子越难受,越喝越没有精神。

    她再老,也没有到那昏头糊涂的地步,明摆着的事情,药不对劲了,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这看病的是经常看的老太医,应该是没有事,那问题就是出在药上头了。拿药的是自己的两个忠心丫头,煎药的是自己的两个忠心丫头,端药的是鸳鸯,是谁?是谁能越过她们向自己下手呢?

    难道是?脑海里出现一张菩萨样的脸。一闪而过。

    “老太太,药渣子包好了,没有人看到!”鸳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老太太把眼睛转向了她:“鸳鸯,我最信任的人,现在也只有你一个了,一会你拿着这药渣子,去外头,寻一个信得过的大夫,让他好好的检查一番。务必小心,不要让人瞧见了。无论什么结果,都赶紧回来,记住,一定要悄悄地,不要惊动任何人。”

    鸳鸯愕然了一下,马上应了下来:“老太太,奴婢这里马上出去,只是,这药,老太太怀疑有问题?”

    老太太苦笑了一下说:“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怀疑,可是,你在我身边那么些年,瞧着我的身子骨如何,这次病得又如何?”

    鸳鸯脸色一变,颤声说:“老太太,说起来,这次的病来的也怪,缠绵悱恻,却是无法起身。按说这么久,早该好了,就是上次那太医来,也只是说脾胃弱,可是,再怎么,也不至于越吃药,越严重吧。早该好了呀。”

    老太太颓然长叹,摆着手:“你先去让人看了再说。我等着你。”

    鸳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叫来了珍珠在一边伺候着,这才打后门出去了。

    贾琏歪着身子靠在炕桌上,看着王熙凤和平儿两人在那里把从前的陈年旧帐拿出来,在那里你一句,我一语的理着。

    娇妻美妾,相处合睦,面上虽不显,心里却透着舒心,又想着总算把银子钱给凑了出来,自己的差事也算是定下来了,又有岳父在身后支持,这日子看来是有了盼头。虽然闹了这一场子事出来,和二太太撕破了脸,弄得青鼻子绿眼睛的,不过,既然她都做出了初一了,难道就不允许我们做出十五吗!哼,这也便宜她了,当了这么些年的家,才拿出三千两出来。怕也不是她自己出的,要不然,没这么爽快,以从前的经验可以看出,这绝对又是一笔不义之财。

    忽然王熙凤拿出一叠票据发起了呆,平儿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帐据?”这么上心地看着,难道是嫁妆单子,勾出了伤心事。

    贾琏看她平时精明个人,这时候一脸的呆滞,倒显出几分女儿家的娇憨出来,透出三分可人的模样,便觉得有意思起来,凑到耳边,顺着秀发,过去看一了眼:“什么东西,不会又是你当掉的嫁妆单子吧。也别太在意了,以后,为夫自会给你弄出更好的来,好好的补偿补偿你。”

    却见上头写着某年某月林氏黛玉在贾府的生活费用一千两,下面签着林忠和王熙凤两人的名字,这是什么,这林忠,似乎是林家的管家啊。

    那么,这些就是,伸手拿过,数一数,竟有五六张,合计下来,足有一万多两呢。原来,这是林姑父给林妹妹送生活费的凭证啊。

    只是,自己从前为何竟是一点也不晓得?还有,府中,时不时的传出林妹妹在这府里白吃白住的话,是打哪里起的风浪呢?另外,林妹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的嫁妆银子是自己一手带过来的,光银票就有二万两呢,还不加上卖林家宅子的数。

    难道,这些银子,都被自己的老婆给黑掉了?这个女人,果然不可靠,居然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自己做,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大男人。

    见贾琏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王熙凤不由一阵气恼,嗔怪地说:“就知道你看了第一个先怀疑我,告诉你,这些银子,我也只是过一过手,压根没见过一两,全被二太太给,收走了,说是替林妹妹给保存着。说是将来,林妹妹出嫁后,再给她当嫁妆。依我看,若是林妹妹嫁到贾府也就算了,若是嫁到外面,没戏。太太这人,哼,铁公鸡一只。”

    贾琏不信地说:“这前前后后的,算起来,有七八万两多呢,跟你没一分钱的关系?你就没留下一点半星的?”

    “你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他话音刚落,王熙凤便叫了起来:“我的话你还不信吗,再说了,这事,要是经过我,能不报给老太太,告诉你,就连老太太都不知道。怕老太太自己的心里也是以为,林家只送了一个孤身的弱女子来了呢。二太太向来心狠,一文不留,全进了自己的库里,谁也不晓得。除了我。”

    贾琏大吃一惊,什么,这事从头到尾和自己两口子可是有关啊。以前,林妹妹无依无靠的,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罢了,自己也就顶多挨些骂过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家后头有人了,这万一将来,哪个晓得了风声,那姓封的,本来就是外钢嘴铁牙,油盐不进,再一把捅到圣上面前…

    见贾琏脸上变幻着颜色,便好奇地问:“你这是什么样子,这事情,本来林妹妹就不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太太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万事大吉,只怕这亏林家是吃定了的。再说了,林家早就没了人,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就凭林妹妹一个人,能翻出什么浪花子出来不成?!”

    说着便把这几张纸条子作势要撕,一边的平儿急争地拉住了:“奶奶,不可!”

    王熙凤一瞪眼,怒声说:“有什么不可?连你也要上我的脸不成。”

    平儿叹息一声:“奴婢可不敢,只是这事,奶奶不可如此处置,要留上一手,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还有二爷,正是紧要关头,万万不能出一点岔子啊。”

    王熙凤啐了一口道:“我当是什么呢,值得你大呼小叫的。这事搁着我来说,一把撕了,死无对证。天知地知,无人可知!”

    平儿赶紧说:“奶奶可是忘记了,封家,林姑娘现在可是和封家有关系。这个千万别毁了去。”

    贾琏这时也摇头道:“平儿说得对,若是以前,你撕了也就撕了,风平浪静,无人知晓,一了百了,只是平白的让太太拣个大便宜罢了。可是,如今,怕是不能了,林妹妹靠上了封家,那姓封的老头,和林姑父又是至交好友,若是以后,万一林妹妹提起来,那姓封的不可能不管,稍一查探,便晓得当年的事情,再说,林家下人也没有死绝,若是有人作证说点什么,只要他在皇上面前稍露个口风,便是吃不完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你们别忘记了,上次太太糟蹋林妹妹,让人家给她儿子做妾,贵妃娘娘的旨意都下了,还不是一样,被弄了个人仰马翻,里外没一个得了好的。贵妃到现在还在凤藻宫里禁着足,出不来一步呢!两位老爷成天上朝胆战心惊,省怕出一点子事,惹得皇上龙颜不悦,迁怒一家人。这事,大意不得。”

    王熙凤脸色有些白,不由得抓紧了这几张薄薄的纸张:“二爷,上次,不是因为太太办事不利,把事情弄大发了,传得满城风雨,皇上才,这关咱们什么事情,整个都是太太作的主,银子也都是她拿的?我可是一文没得,再说,这些年,我对林妹妹,也好着呢,什么好的贵的,都朝她那里送。为这个,太太可是没少骂我。”

    贾琏急了眼,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我说,你这个无知的妇人,怎么说都不开窍呢,你看看你手中的纸上,上面可是有着你王熙凤琏二奶奶的大名!太太?你哪里见着太太出过面,还是留过名,林姑父的心思,哼,就是你们骑着马也赶不上,不定还留着什么后手呢。林妹妹,小小年纪,心思缜密,你千万不要小瞧了她。说不定,这事,就是太太的诡计阴谋,她这个人,黑心着呢。你看看人家,得了银子,却没一点痕迹。”

    王熙凤手抖了起来:“看来,太太是早有准备,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啊。哼,想我好欺负么?别得意得太早。我也有她的把柄呢,当我不知道呢。”

    说完,又从梳妆台子里头拿出一个小盒子出来,从里头扒出一张发黄的纸,眼光精亮,得意地说:“二爷,你以为二奶奶我是喝水长大的不成,哼,我早就留了一手,你看,这是什么东西,若是惹火了我,拿了这个,叫她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贾琏和平儿凑上去一看,先是一惊,相视一看,然后笑了。这女人,原来,还长了三分脑子呢。早知道有这个在手,这次就多要一些银子好了。不过,到底是一家人!

    三人慢慢地商议了一会,便各自忙活起来,贾琏去了老太太的院子,王熙凤则是拿着一方小盒子,扶着平儿,款款地起身朝潇湘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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