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一、短暂的相聚
晚间团团围聚在一大桌，凌浈招呼夏青和听兰、之桃、之雅来坐上来，几人起先推辞不受，凌浈故意板着脸说：“都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姐妹，还要讲什么规矩呢？从前我怎么教你们的？都忘记啦？”志泽也招呼她们：“咱们一同甘苦这么久，都是自家人一般，还拘礼做什么？都过来坐着吧！”四人才欢欢喜喜挨着凌浈坐下。
三个男人举杯共饮，凌浈和敏妍只以茶代酒。鹏煊略有诧异：“凌浈，你怎么不喝酒？从前你的酒量可是极好的。”
凌浈斜眼看了敏妍一眼，微笑不说话。阿力莫合轻轻握起她的手，乐呵呵解释说：“王爷，若是早几个月，我原是要羡慕你有小王子，如今我不需要羡慕啦，我的浈浈也有宝宝啦！哈哈哈，自打我知道这消息后，我每晚做梦都会笑起来，我真是高兴得不得了啦。我的浈浈太了不起了。她说现在有宝宝不能喝酒了，那就不喝好了，她的酒，我代她喝。哈哈哈！”在突厥他是可汗，虽然因凌浈有孕高兴，但在臣民前总不能太过得意忘形，还得端着威严的架子。如今在大周的境地，没人认识他，他也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商人，不由放开大乐，再不必端着。
众人都十分意外，鹏煊和敏妍心中更是黯然，同时想到如此一来凌浈和晟睿相聚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在二人私心里，还是隐约期盼着凌浈能回来，毕竟晟睿那么恋恋不忘地思念她，而且他们多么希望还能回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的日子啊！
志泽倒另有一番心思，既然妹妹选择了眼前这个男人，自必有爱他的理由，何况这个男人身上隐隐散发的王者之气也不容小觑，他对妹妹的深情志泽也看在眼里。志泽在边关数年，对外族男人身上的豪迈性格颇为了解，他们不拘小节，敢爱敢恨，没有汉族男子的迂腐和贞洁观念，这些都是志泽很钦佩欣赏的。妹妹嫁给这个妹夫，或许才是真正的幸福归宿。只要妹妹幸福安宁，他这个做哥哥的才不管对方身世是否显赫，是否权倾天下，是否能给妹妹荣宠炽盛的高位。
凌浈白了阿力莫合一眼：“瞧你！不就是个宝宝吗？至于高兴成这样吗？也不怕哥哥他们笑话。整天挂在嘴上说，也不嫌累。要不要昭告天下，我媳妇怀孕了？”
阿力莫合一个劲点头：“要的，要的，我倒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浈浈要为我生孩子啦！哈哈哈！”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听兰站起来举杯对阿力莫合说：“姑爷，婢子敬你一杯酒，感谢你当初救了我们家小姐，又对我们家小姐这般爱护。姑爷，以后要更加爱护小姐和宝宝哦。”
阿力莫合喜笑颜开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手抹抹下巴说：“当然，当然，不过，你得跟你们小姐说说，以后少欺负我才是。”大家又都笑起来。志泽轻轻责备凌浈道：“还是那脾气，怎么也长不大，也就妹夫能容你。”
凌浈歪头靠在他肩上，笑道：“还有哥哥你呀！姐姐从前也总是让着我呢！鹏煊也从没说过我呀！哼！你们都惯着我，我怎么改呀？”
酒过三巡，气氛轻松起来，各自聊起别后的种种趣事，几个丫头今天格外兴奋，纷纷举起酒杯挨个敬酒，惹得志泽侧目惊讶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们几个有这样的好酒量？”
听兰笑说：“公子还不知道吗？跟在小姐身边，有什么是学不会的？记得当初在杏香别苑，公子和王爷不是经常来和小姐们吟诗作对，开怀畅饮吗？你们不来时，小姐就带着我们玩，和我们喝酒取乐呢！”之桃附和道：“是啊，那时候虽然日子艰苦，可我们多么快乐啊！我们的心，我们的人都是在一起的。”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有些伤感，夏青含泪请求道：“公子，你请小姐和姑爷留下来好不好？奴婢们愿意伺候公子和小姐一辈子。”
“是啊是啊，小姐，你和姑爷就留下来吧，姑爷是做买卖的，在这里不也可以做吗？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多好啊！”几个丫头连声附和。
志泽心中一动，征询的望着凌浈。凌浈想了想，看了看阿力莫合，强压着心中的悸动说：“我也很想和你们不分开，可是，当年离宫已起一番风波，如今若为我再生事端，我心怎得安慰？”
鹏煊急道：“皇兄绝不会怪罪于你，你又何必……”猛然醒悟她已经是再嫁之身，顿时黯然，低声叹息：“皇兄不知会怎样伤感啊！他还让我不放弃寻你。”声音虽低，凌浈还是听到了，心中猛地一痛。
还是敏妍沉默半晌，出言解围道：“妹妹所言也是有理。只要妹妹生活的好，我们才会安心啊！妹妹以后常来走动就是了。”
志泽也道：“好容易相聚，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妹妹，你和妹夫多留几天，做哥哥的好好陪你们逛逛，那么远点地方，回来一次不容易啊。”
凌浈笑道：“妹妹盼着边境安宁，各国和睦相处，哥哥和鹏煊你们能来草原看我，该多好啊！”
志泽和鹏煊都微笑起来：“这也是所有百姓的愿望，皇上也多次圣谕言及此事，总是期盼天下太平为好，好端端的，谁希望打仗？只是不知北方的突厥、契丹可汗们有无此心。和平不是单方面就能做到的。如果他们敢挑衅，我大周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凌浈斜眼看着阿力莫合：“唔，他们若是不答应呀……”娇憨一笑：“夫君，咱们的可汗是个讲道理的人吧？打战可不是好玩的呢！”阿力莫合爽朗大笑：“人心思定，打什么仗呐？我也希望日子永远这么平静快活。”
晚间凌浈将鹏煊赶去和志泽睡，让阿力莫合独自去睡客房。自己和敏妍挤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一夜的话。第二日一早阿力莫合在她耳边低声诉苦：“浈浈，你不在怀里，一整夜都睡不好。”凌浈羞红脸推他：“也不嫌肉麻。”
志泽和鹏煊敏妍一再挽留二人多住几日。夏青和听兰更是变着花样做各中好吃的给他们，整日跟在凌浈身后，仿佛一个不留神凌浈就会不见了。二人见阿力莫合对凌浈体贴入微，爱护有加，伤感之余也不由为凌浈高兴。然而，逗留几日，他们终究是要回去的。
临别前的那晚，大家开怀畅饮，尽情欢笑，一时闹到夜半才散。鹏煊有些醉了，敏妍招呼下人扶他回去，自己含泪拉着凌浈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凌浈也无语凝咽，抱着敏妍心酸不已。
大家都散去安息下来后，凌浈静下来想来想，独自来到志泽房中。志泽仿佛知道她要来，坐在书桌前等她。二人说起京城中的父母双亲和幼弟，不由唏嘘。
思虑好久，凌浈还是将自己真实的所有情况告诉了哥哥，包括反复侵扰自己的那些可怕梦境。志泽越听神色越凝重，半晌才说：“难怪我见他气宇非凡，竟然是……只是这事情如何是好？妹妹既知如此，为何不及早了断？若是因妹妹一己之身再起战乱，岂不是祸及苍生？”
凌浈含泪道：“妹妹糊涂，难敌夫君情深，也甚爱草原自由，以为可以忘却过去，重新开始。谁知那些梦境竟然一遍遍清晰的出现，也许是上天对妹妹用情不专的惩罚。哥哥，我该怎么办啊？他们二人，无论谁被伤害，我的心，都是疼痛的。”伏在志泽身畔流泪不止。
志泽抚摸她的头，叹念及凌浈的脾性，忍不住感慨道：“哥哥从前一心盼你嫁个知己相爱的人，平安和美过这一生。谁知事至于此。妹妹，你的性子也太决绝些，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给皇上一点时间，也不至于……唉，过去的事也罢了，只是从今而后，须得沉静下来，遇事再不可只凭一时激愤，酿成大错。”
凌浈伤感道：“我只怕日后梦境成真，为我这微不足道的人，再起战乱纷争。睿哥哥若真因我而罪及草原，起兵征伐，在京的父母亲人，守关的哥哥你，岂不都要因我获罪？还有千万无辜百姓，要再受离乱之苦，我真真是个罪人了。”
志泽正色感慨道：“我是大周臣子，除非皇上心存猜忌，获罪下狱，否则彼时必当尽力报国，以慰皇上知遇之恩。我早闻妹夫威名，只怕这一仗真打起来，一时难有胜负啊！”
凌浈点头说：“阿力莫合的确神勇无比，很是了得，只怕和睿哥哥不相上下。若真有那一日，恳请哥哥尽力护卫睿哥哥安危，妹妹已经负了他的深情，唯有期盼他平安无事方可抵减内心愧疚。妹妹既然身许阿力莫合，自然与之生死与共。只是……唉！我真希望这仅仅是个梦，永远不要成真啊！”抬头出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一死抵罪，也不能让他们兴起仗事。只希望大家都平安活着。”
志泽心疼地揽过她，不知说什么才好，二人一时无语。
第二日别离，鹏煊和志泽、敏妍等人一送再送，直至关外数里方依依惜别。敏妍一直拉着凌浈的手不忍放开，流泪不止，夏青和听兰也哭倒在地，抱着凌浈一遍遍恳求：“小姐，带了我们去吧，我们要服侍小姐一辈子。”
凌浈强笑说：“哥哥身边没有至亲的人，我怎么放心？你们帮我照顾好哥哥，催紧点，早日给哥哥娶个嫂子。但凡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们。”
阿力莫合对大家抱拳拱手道：“放心，我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浈浈的。不是经常有商队来往通商吗？我们会经常托他们捎信给你们报平安。”
志泽和鹏煊冲着阿力莫合豪爽一笑，拱拳回礼道：“妹妹妹夫，一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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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举杯共饮，凌浈和敏妍只以茶代酒。鹏煊略有诧异：“凌浈，你怎么不喝酒？从前你的酒量可是极好的。”
凌浈斜眼看了敏妍一眼，微笑不说话。阿力莫合轻轻握起她的手，乐呵呵解释说：“王爷，若是早几个月，我原是要羡慕你有小王子，如今我不需要羡慕啦，我的浈浈也有宝宝啦！哈哈哈，自打我知道这消息后，我每晚做梦都会笑起来，我真是高兴得不得了啦。我的浈浈太了不起了。她说现在有宝宝不能喝酒了，那就不喝好了，她的酒，我代她喝。哈哈哈！”在突厥他是可汗，虽然因凌浈有孕高兴，但在臣民前总不能太过得意忘形，还得端着威严的架子。如今在大周的境地，没人认识他，他也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商人，不由放开大乐，再不必端着。
众人都十分意外，鹏煊和敏妍心中更是黯然，同时想到如此一来凌浈和晟睿相聚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在二人私心里，还是隐约期盼着凌浈能回来，毕竟晟睿那么恋恋不忘地思念她，而且他们多么希望还能回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的日子啊！
志泽倒另有一番心思，既然妹妹选择了眼前这个男人，自必有爱他的理由，何况这个男人身上隐隐散发的王者之气也不容小觑，他对妹妹的深情志泽也看在眼里。志泽在边关数年，对外族男人身上的豪迈性格颇为了解，他们不拘小节，敢爱敢恨，没有汉族男子的迂腐和贞洁观念，这些都是志泽很钦佩欣赏的。妹妹嫁给这个妹夫，或许才是真正的幸福归宿。只要妹妹幸福安宁，他这个做哥哥的才不管对方身世是否显赫，是否权倾天下，是否能给妹妹荣宠炽盛的高位。
凌浈白了阿力莫合一眼：“瞧你！不就是个宝宝吗？至于高兴成这样吗？也不怕哥哥他们笑话。整天挂在嘴上说，也不嫌累。要不要昭告天下，我媳妇怀孕了？”
阿力莫合一个劲点头：“要的，要的，我倒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浈浈要为我生孩子啦！哈哈哈！”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听兰站起来举杯对阿力莫合说：“姑爷，婢子敬你一杯酒，感谢你当初救了我们家小姐，又对我们家小姐这般爱护。姑爷，以后要更加爱护小姐和宝宝哦。”
阿力莫合喜笑颜开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手抹抹下巴说：“当然，当然，不过，你得跟你们小姐说说，以后少欺负我才是。”大家又都笑起来。志泽轻轻责备凌浈道：“还是那脾气，怎么也长不大，也就妹夫能容你。”
凌浈歪头靠在他肩上，笑道：“还有哥哥你呀！姐姐从前也总是让着我呢！鹏煊也从没说过我呀！哼！你们都惯着我，我怎么改呀？”
酒过三巡，气氛轻松起来，各自聊起别后的种种趣事，几个丫头今天格外兴奋，纷纷举起酒杯挨个敬酒，惹得志泽侧目惊讶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们几个有这样的好酒量？”
听兰笑说：“公子还不知道吗？跟在小姐身边，有什么是学不会的？记得当初在杏香别苑，公子和王爷不是经常来和小姐们吟诗作对，开怀畅饮吗？你们不来时，小姐就带着我们玩，和我们喝酒取乐呢！”之桃附和道：“是啊，那时候虽然日子艰苦，可我们多么快乐啊！我们的心，我们的人都是在一起的。”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有些伤感，夏青含泪请求道：“公子，你请小姐和姑爷留下来好不好？奴婢们愿意伺候公子和小姐一辈子。”
“是啊是啊，小姐，你和姑爷就留下来吧，姑爷是做买卖的，在这里不也可以做吗？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多好啊！”几个丫头连声附和。
志泽心中一动，征询的望着凌浈。凌浈想了想，看了看阿力莫合，强压着心中的悸动说：“我也很想和你们不分开，可是，当年离宫已起一番风波，如今若为我再生事端，我心怎得安慰？”
鹏煊急道：“皇兄绝不会怪罪于你，你又何必……”猛然醒悟她已经是再嫁之身，顿时黯然，低声叹息：“皇兄不知会怎样伤感啊！他还让我不放弃寻你。”声音虽低，凌浈还是听到了，心中猛地一痛。
还是敏妍沉默半晌，出言解围道：“妹妹所言也是有理。只要妹妹生活的好，我们才会安心啊！妹妹以后常来走动就是了。”
志泽也道：“好容易相聚，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妹妹，你和妹夫多留几天，做哥哥的好好陪你们逛逛，那么远点地方，回来一次不容易啊。”
凌浈笑道：“妹妹盼着边境安宁，各国和睦相处，哥哥和鹏煊你们能来草原看我，该多好啊！”
志泽和鹏煊都微笑起来：“这也是所有百姓的愿望，皇上也多次圣谕言及此事，总是期盼天下太平为好，好端端的，谁希望打仗？只是不知北方的突厥、契丹可汗们有无此心。和平不是单方面就能做到的。如果他们敢挑衅，我大周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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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凌浈将鹏煊赶去和志泽睡，让阿力莫合独自去睡客房。自己和敏妍挤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一夜的话。第二日一早阿力莫合在她耳边低声诉苦：“浈浈，你不在怀里，一整夜都睡不好。”凌浈羞红脸推他：“也不嫌肉麻。”
志泽和鹏煊敏妍一再挽留二人多住几日。夏青和听兰更是变着花样做各中好吃的给他们，整日跟在凌浈身后，仿佛一个不留神凌浈就会不见了。二人见阿力莫合对凌浈体贴入微，爱护有加，伤感之余也不由为凌浈高兴。然而，逗留几日，他们终究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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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浈含泪道：“妹妹糊涂，难敌夫君情深，也甚爱草原自由，以为可以忘却过去，重新开始。谁知那些梦境竟然一遍遍清晰的出现，也许是上天对妹妹用情不专的惩罚。哥哥，我该怎么办啊？他们二人，无论谁被伤害，我的心，都是疼痛的。”伏在志泽身畔流泪不止。
志泽抚摸她的头，叹念及凌浈的脾性，忍不住感慨道：“哥哥从前一心盼你嫁个知己相爱的人，平安和美过这一生。谁知事至于此。妹妹，你的性子也太决绝些，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给皇上一点时间，也不至于……唉，过去的事也罢了，只是从今而后，须得沉静下来，遇事再不可只凭一时激愤，酿成大错。”
凌浈伤感道：“我只怕日后梦境成真，为我这微不足道的人，再起战乱纷争。睿哥哥若真因我而罪及草原，起兵征伐，在京的父母亲人，守关的哥哥你，岂不都要因我获罪？还有千万无辜百姓，要再受离乱之苦，我真真是个罪人了。”
志泽正色感慨道：“我是大周臣子，除非皇上心存猜忌，获罪下狱，否则彼时必当尽力报国，以慰皇上知遇之恩。我早闻妹夫威名，只怕这一仗真打起来，一时难有胜负啊！”
凌浈点头说：“阿力莫合的确神勇无比，很是了得，只怕和睿哥哥不相上下。若真有那一日，恳请哥哥尽力护卫睿哥哥安危，妹妹已经负了他的深情，唯有期盼他平安无事方可抵减内心愧疚。妹妹既然身许阿力莫合，自然与之生死与共。只是……唉！我真希望这仅仅是个梦，永远不要成真啊！”抬头出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一死抵罪，也不能让他们兴起仗事。只希望大家都平安活着。”
志泽心疼地揽过她，不知说什么才好，二人一时无语。
第二日别离，鹏煊和志泽、敏妍等人一送再送，直至关外数里方依依惜别。敏妍一直拉着凌浈的手不忍放开，流泪不止，夏青和听兰也哭倒在地，抱着凌浈一遍遍恳求：“小姐，带了我们去吧，我们要服侍小姐一辈子。”
凌浈强笑说：“哥哥身边没有至亲的人，我怎么放心？你们帮我照顾好哥哥，催紧点，早日给哥哥娶个嫂子。但凡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们。”
阿力莫合对大家抱拳拱手道：“放心，我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浈浈的。不是经常有商队来往通商吗？我们会经常托他们捎信给你们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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