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田武的身世
我在田府静养了五日之后，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是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了。
“玉绢姑娘，烦请你将田大人请到这里来，就说我有要事商议。”玉绢是伺候我的婢女，话不多，但很乖巧。
玉绢出门后，我便偷偷来到后院，召唤来了我的雪雕，然后将一个小小的竹片绑在它的腿上，准备放了它。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一个稚嫩的童声出现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年纪约莫在10岁左右的男孩，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很有家世的一位公子。只是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仆人或随从。
“那你又是谁？你又在这里干什么？”我笑着问他。
小男孩仰头看了看我，又把头低了下去，有些委屈的说道“他们都不和我玩，他们都说我的野孩子。”
“野孩子？”我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他衣饰华贵，仪容端正，怎么看都不像是野孩子，可那一副委屈的表情却是装不来的。
“没关系。”我走近他，蹲下，然后摸着他的小脑袋对他说道“他们不和你玩，我和你玩，好吗？”
“真的吗？”小男孩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刚才你所见到不能对任何人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嗯！”小男孩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突然在想，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有没有想我啊，他现在长高了吗？
“姐姐，姐姐。”小男孩拉拉我的袖子“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啊？没……没什么。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抱起小男孩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我叫田武，文武双全的武。我爹爹叫田胜，我祖父叫田光。”小孩子没有防范心，就快把他家的族谱背出来了。
“哦，你叫田武啊，你的名字真威风！”我笑着捏捏他的脸蛋。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转过头来问我。
“我啊，我叫金纹，金色的花纹。好听吗？”
“嗯，好听。金色的花纹，好漂亮啊，太阳的花纹就是金色的，姐姐，你的名字真好看。”小家伙的嘴巴倒是挺甜的。
“田武，姐姐问你，你刚才说他们叫你野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田武一听见这个问题，就又把头低了下去，两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看来，他很排斥这个问题。见此情景，我也只好换个话题了。“田武，告诉姐姐你想玩什么，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你不会嫌弃我是个野孩子吗？我只有爹爹，没有娘亲。”小田武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希望我嫌弃他。
“怎么会呢。田武这么乖，又这么帅，姐姐怎么会嫌弃你呢？姐姐不会的。”我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安慰他。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像我小时候，爹娘都不是亲生的，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真的？你愿意和我玩？”小田武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当然了，说吧，想去哪玩呢？我带你去放纸鸢好不好？”
“好，谢谢姐姐。”说完，田武给了我一个大的的拥抱，像太阳一样温暖。
“那我们现在先去做一个纸鸢好不好，做一个又大又漂亮的纸鸢。”
“好，快走快走。”田武乐呵呵的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回到我休息的房中，田光早已等在那里了，看着我牵着田武进了房间，他有些诧异的问道“云夫人怎么会和田武在一起？”
田武一见田光，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紧握着我的手，往我身后躲了躲。“没事。”我拍拍他的手安慰他。
“见过田大人。我刚才出去透透气，遇见了小公子，他想放纸鸢，正好我也有空，就带着他来想做一个纸鸢。”
“哦。” 田光点点头，接着说道“刚才云夫人让玉绢去请我，不知所为何事？”
“啊。我忘了。”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刚才只顾和田武玩耍，竟忘了正事，我转过身蹲下对田武说道“对不起啊，田武。今天姐姐可能不能陪你一起放纸鸢了，要不，等明天姐姐把纸鸢做好了，再去找你一起玩好不好？嗯？”
“不要。”田武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田武乖，听姐姐话，明天姐姐做一个又大又漂亮的纸鸢送给你，好不好。现在姐姐有点急事要处理，田武听话好不好。不然，我们拉钩钩，明天姐姐不去找你，姐姐就是小狗，行吗？”
“那……那明天你一定要来找我玩，你不来就是小狗！”田武说着就松开了手。
“好，姐姐明天一定找你玩。”我摸摸田武的小脑袋，笑着对他说“田武真乖，明天姐姐一定去找你，回去吧。”
“嗯，姐姐再见。”田武撅着小嘴，很不情愿的跟着玉绢离开了。
在送走田武之后，我关上房门，然后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卷竹简递给田光。
“这是什么？”田武看着竹简上的字，皱着眉头问我。我写的是秦字，而燕地通用的是燕字，虽然有些字形相似，可终究还是有区别。
“哦，这是秦国的文字，我虽说在燕国也呆了不少时日，可是这写字的习惯却还是改不了。要不，我念给您听，如何？”
“云夫人写的是些什么内容？”田光拿着竹简左右翻看。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想了想，就把秦王平时的习惯爱好给罗列出来，只是不知这些对大人是否有所帮助。”
“有，肯定有。知道了嬴政的衣食住行，这才好下手啊。云夫人，您真是帮了大忙了。只是这些文字……”我知道，田光看不懂。
“大人，要不我念给您听，反正也没多少内容。”
“这……好吧，云夫人您稍等片刻。”田光说完就出门了，过了好一会，我才见他带着荆轲和高渐离来了。
“云夫人，这竹简上的内容还请您告诉我们。”
“嗯。”我接过竹简，待他们三人坐定，我便向他们介绍着秦王的喜好习惯。“秦王这个人好大喜功，爱慕虚荣，只喜欢别人夸奖他，赞美他，可是，他的疑心也很重，一般人很难接近他，除非你有他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再有，他喜欢金银珠宝，倾世美女，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没有到手的土地和国家。他平时的饮食很是小心，每次都要先用银针验毒，再让下人试吃，等确定绝对安全之后他才会食用。就算是有美女侍寝，他也会让太监和宫女先对其进行身体检查，然后用丝绸裹着luo女送入他的寝宫，若想携带武器进去是绝无可能的。其他时候，他身边也是守卫重重，就连如厕时也是有人在身边把守的，你们若想刺杀他，就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这些话虽然有些诋毁嬴政，可是，我把嬴政说的越可恶，他们就会越相信。
“哼，没想到这个秦王竟然如此心思缜密，事事小心，要想得手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荆轲愤愤的说道。
“确是如此，秦王的守卫如此森严，实在难以下手啊。云夫人，您既然对他这么了解，不知有何好办法？”高渐离问道。
“办法嘛，你们容我想想。我虽然对他的生活起居很是了解，可毕竟我离开这么长时间了，不知他的习惯是否有变化，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的是，当他看到他感兴趣的东西时，他的戒心会降到最低，此时下手乃是绝佳时期。”
“对，云夫人说的对，当一个人看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时，他就会一门心思全在这件东西上了，其他事情恐怕是无暇顾及，我们此时趁他不备，将他杀害。”高渐离的脑子还真是好用，一点就透。
田光和荆轲听了高渐离的话点了点头，看来，我的话奏效了。
“今天谢谢云夫人了，你的话给了我们很多提示，我想，刺秦已经势在必行了。云夫人您先好好休息，等过些时日我们再来麻烦你。”说完，他们便要离开。
“哎，等一下。”我叫住他们。
“云夫人还有事吗？”
“有，我刚才答应田武要做一个纸鸢给他，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得到材料，还想请两位先生帮忙。我要一些竹条和一些帛就好。”
“行，云夫人放心，一会我上街去找找，若有，便马上给您送过来。”荆轲还真是热心肠，这种人若能为我大秦效命该多好。可惜，我们的命运让我们势不两立，否则，我一定拜他为大哥。
晚上用过晚饭，我正在屋里歇着，就见玉绢抱着一堆竹条和帛进屋了。“云夫人，这些是荆轲先生让送过来的，您要这些做什么啊。”玉绢将东西放到案几上问道。
“我答应过田武，要做一个漂亮的纸鸢送给他，你会做吗？咱俩一起做吧。”看着玉绢挺乖巧的，估计手工活她做的也挺好的吧。
“纸鸢？用这些帛？会不会太浪费了，这些帛很贵的。”玉绢摸着手里的帛，有些心疼的说道。
她说的也是，像她们这些下人，平时就算不吃不喝想买一块帛也是很难的，可如今我却要用这些帛来做纸鸢，难怪她会心疼。“玉绢，心疼了？”我笑着问她。
“嗯。”她点点头，可是手里还是舍不得放下那块帛。
“玉绢，来。我们今天先做纸鸢，这些帛用了就用了，反正不是些名贵的东西。你要是帮我做得好，我可是有奖励的哦。”我一边挑竹条一边说道“田武是个乖孩子，可是他说没人愿意和他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玉绢犹豫了，她低着头回到“老爷说过，这些事情不让说。”
我想，既然田光已经下了封口令，就说明这孩子的身世肯定不一般，就算玉绢不说，我也是有办法查到的。
“没事，不让说就不说，我们动手做吧，明天还要送给他呢，今天要是做不完，明天我就要变小狗了，呵呵。”我搓搓手，乐呵呵的开始忙活起来。
“田武公子是个可怜的孩子。”玉绢低着头，缓缓的说道“田武的母亲原是一名歌妓，她长得很是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秋水寒星，黑白分明，很迷人。她是在一次表演时被大公子看上的，从此大公子便天天到她那里去，他们两人在一起了好长时间，后来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情被老爷发现了，老爷说大公子不务正业，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实在是败坏家风，所以就禁止他们两个人往来。可是，田武的母亲却在此时怀上了大公子的孩子，她曾经挺着大肚子在田府门口跪了好久，可是，老爷还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那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田武的母亲把他生了下来，本想着好好的抚养他，可是，却被田大人给派人把田武抢回府了，田武就这样，再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而且，田大人也不是特别喜欢他这个孙子，府里的下人也就……”
原来，他们不愿意和田武玩就是因为他的身世，真是一群奴才，狗眼看人低。“那后来呢？田武的母亲难道没有来看望过他吗？”
“怎么没来，有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啊。她来过，可是，让大人给赶走了。来了几次都是这样，以后就很少来了，只有在田武寿辰的时候，她才会来，只是每次都是躲在门外，默默的看着门里。”
她说的这一切我都能感受得到，我的儿子，现在是下落不明，虽然他跟着他的亲生父亲，可是，见不到他，我还是会担心，会挂念。
“那她现在在哪？”
“听说她现在不做歌妓了，前几年嫁了一个做豆腐的男人，可是，那男人又卷着钱和别的女人跑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在豆腐坊。真是可怜的人。”
听着玉绢的讲述，我不禁想到了我自己，我和她，一样被抛弃，一样被夺子，一样忍受着思念孩子的煎熬。我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田光已经时日无多，如果他不在了，可想而知田武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让他回到他的亲生母亲身边或许没有现在的生活好，但起码他的母亲是真心爱他，真心疼他，他会过得比现在幸福。
“哎呀！”
“怎么了？云夫人。”
“我忘了还要做纸鸢，玉绢帮帮我，我明天不想做小狗。”
“呵呵，好。云夫人想做什么样式的？”
“嗯，燕子吧，好做。”
“行。”
“玉绢姑娘，烦请你将田大人请到这里来，就说我有要事商议。”玉绢是伺候我的婢女，话不多，但很乖巧。
玉绢出门后，我便偷偷来到后院，召唤来了我的雪雕，然后将一个小小的竹片绑在它的腿上，准备放了它。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一个稚嫩的童声出现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年纪约莫在10岁左右的男孩，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很有家世的一位公子。只是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仆人或随从。
“那你又是谁？你又在这里干什么？”我笑着问他。
小男孩仰头看了看我，又把头低了下去，有些委屈的说道“他们都不和我玩，他们都说我的野孩子。”
“野孩子？”我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他衣饰华贵，仪容端正，怎么看都不像是野孩子，可那一副委屈的表情却是装不来的。
“没关系。”我走近他，蹲下，然后摸着他的小脑袋对他说道“他们不和你玩，我和你玩，好吗？”
“真的吗？”小男孩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刚才你所见到不能对任何人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嗯！”小男孩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突然在想，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有没有想我啊，他现在长高了吗？
“姐姐，姐姐。”小男孩拉拉我的袖子“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啊？没……没什么。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抱起小男孩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我叫田武，文武双全的武。我爹爹叫田胜，我祖父叫田光。”小孩子没有防范心，就快把他家的族谱背出来了。
“哦，你叫田武啊，你的名字真威风！”我笑着捏捏他的脸蛋。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转过头来问我。
“我啊，我叫金纹，金色的花纹。好听吗？”
“嗯，好听。金色的花纹，好漂亮啊，太阳的花纹就是金色的，姐姐，你的名字真好看。”小家伙的嘴巴倒是挺甜的。
“田武，姐姐问你，你刚才说他们叫你野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田武一听见这个问题，就又把头低了下去，两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看来，他很排斥这个问题。见此情景，我也只好换个话题了。“田武，告诉姐姐你想玩什么，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你不会嫌弃我是个野孩子吗？我只有爹爹，没有娘亲。”小田武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希望我嫌弃他。
“怎么会呢。田武这么乖，又这么帅，姐姐怎么会嫌弃你呢？姐姐不会的。”我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安慰他。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像我小时候，爹娘都不是亲生的，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真的？你愿意和我玩？”小田武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喜悦。
“当然了，说吧，想去哪玩呢？我带你去放纸鸢好不好？”
“好，谢谢姐姐。”说完，田武给了我一个大的的拥抱，像太阳一样温暖。
“那我们现在先去做一个纸鸢好不好，做一个又大又漂亮的纸鸢。”
“好，快走快走。”田武乐呵呵的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回到我休息的房中，田光早已等在那里了，看着我牵着田武进了房间，他有些诧异的问道“云夫人怎么会和田武在一起？”
田武一见田光，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紧握着我的手，往我身后躲了躲。“没事。”我拍拍他的手安慰他。
“见过田大人。我刚才出去透透气，遇见了小公子，他想放纸鸢，正好我也有空，就带着他来想做一个纸鸢。”
“哦。” 田光点点头，接着说道“刚才云夫人让玉绢去请我，不知所为何事？”
“啊。我忘了。”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刚才只顾和田武玩耍，竟忘了正事，我转过身蹲下对田武说道“对不起啊，田武。今天姐姐可能不能陪你一起放纸鸢了，要不，等明天姐姐把纸鸢做好了，再去找你一起玩好不好？嗯？”
“不要。”田武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田武乖，听姐姐话，明天姐姐做一个又大又漂亮的纸鸢送给你，好不好。现在姐姐有点急事要处理，田武听话好不好。不然，我们拉钩钩，明天姐姐不去找你，姐姐就是小狗，行吗？”
“那……那明天你一定要来找我玩，你不来就是小狗！”田武说着就松开了手。
“好，姐姐明天一定找你玩。”我摸摸田武的小脑袋，笑着对他说“田武真乖，明天姐姐一定去找你，回去吧。”
“嗯，姐姐再见。”田武撅着小嘴，很不情愿的跟着玉绢离开了。
在送走田武之后，我关上房门，然后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卷竹简递给田光。
“这是什么？”田武看着竹简上的字，皱着眉头问我。我写的是秦字，而燕地通用的是燕字，虽然有些字形相似，可终究还是有区别。
“哦，这是秦国的文字，我虽说在燕国也呆了不少时日，可是这写字的习惯却还是改不了。要不，我念给您听，如何？”
“云夫人写的是些什么内容？”田光拿着竹简左右翻看。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想了想，就把秦王平时的习惯爱好给罗列出来，只是不知这些对大人是否有所帮助。”
“有，肯定有。知道了嬴政的衣食住行，这才好下手啊。云夫人，您真是帮了大忙了。只是这些文字……”我知道，田光看不懂。
“大人，要不我念给您听，反正也没多少内容。”
“这……好吧，云夫人您稍等片刻。”田光说完就出门了，过了好一会，我才见他带着荆轲和高渐离来了。
“云夫人，这竹简上的内容还请您告诉我们。”
“嗯。”我接过竹简，待他们三人坐定，我便向他们介绍着秦王的喜好习惯。“秦王这个人好大喜功，爱慕虚荣，只喜欢别人夸奖他，赞美他，可是，他的疑心也很重，一般人很难接近他，除非你有他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再有，他喜欢金银珠宝，倾世美女，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没有到手的土地和国家。他平时的饮食很是小心，每次都要先用银针验毒，再让下人试吃，等确定绝对安全之后他才会食用。就算是有美女侍寝，他也会让太监和宫女先对其进行身体检查，然后用丝绸裹着luo女送入他的寝宫，若想携带武器进去是绝无可能的。其他时候，他身边也是守卫重重，就连如厕时也是有人在身边把守的，你们若想刺杀他，就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这些话虽然有些诋毁嬴政，可是，我把嬴政说的越可恶，他们就会越相信。
“哼，没想到这个秦王竟然如此心思缜密，事事小心，要想得手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荆轲愤愤的说道。
“确是如此，秦王的守卫如此森严，实在难以下手啊。云夫人，您既然对他这么了解，不知有何好办法？”高渐离问道。
“办法嘛，你们容我想想。我虽然对他的生活起居很是了解，可毕竟我离开这么长时间了，不知他的习惯是否有变化，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的是，当他看到他感兴趣的东西时，他的戒心会降到最低，此时下手乃是绝佳时期。”
“对，云夫人说的对，当一个人看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时，他就会一门心思全在这件东西上了，其他事情恐怕是无暇顾及，我们此时趁他不备，将他杀害。”高渐离的脑子还真是好用，一点就透。
田光和荆轲听了高渐离的话点了点头，看来，我的话奏效了。
“今天谢谢云夫人了，你的话给了我们很多提示，我想，刺秦已经势在必行了。云夫人您先好好休息，等过些时日我们再来麻烦你。”说完，他们便要离开。
“哎，等一下。”我叫住他们。
“云夫人还有事吗？”
“有，我刚才答应田武要做一个纸鸢给他，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得到材料，还想请两位先生帮忙。我要一些竹条和一些帛就好。”
“行，云夫人放心，一会我上街去找找，若有，便马上给您送过来。”荆轲还真是热心肠，这种人若能为我大秦效命该多好。可惜，我们的命运让我们势不两立，否则，我一定拜他为大哥。
晚上用过晚饭，我正在屋里歇着，就见玉绢抱着一堆竹条和帛进屋了。“云夫人，这些是荆轲先生让送过来的，您要这些做什么啊。”玉绢将东西放到案几上问道。
“我答应过田武，要做一个漂亮的纸鸢送给他，你会做吗？咱俩一起做吧。”看着玉绢挺乖巧的，估计手工活她做的也挺好的吧。
“纸鸢？用这些帛？会不会太浪费了，这些帛很贵的。”玉绢摸着手里的帛，有些心疼的说道。
她说的也是，像她们这些下人，平时就算不吃不喝想买一块帛也是很难的，可如今我却要用这些帛来做纸鸢，难怪她会心疼。“玉绢，心疼了？”我笑着问她。
“嗯。”她点点头，可是手里还是舍不得放下那块帛。
“玉绢，来。我们今天先做纸鸢，这些帛用了就用了，反正不是些名贵的东西。你要是帮我做得好，我可是有奖励的哦。”我一边挑竹条一边说道“田武是个乖孩子，可是他说没人愿意和他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玉绢犹豫了，她低着头回到“老爷说过，这些事情不让说。”
我想，既然田光已经下了封口令，就说明这孩子的身世肯定不一般，就算玉绢不说，我也是有办法查到的。
“没事，不让说就不说，我们动手做吧，明天还要送给他呢，今天要是做不完，明天我就要变小狗了，呵呵。”我搓搓手，乐呵呵的开始忙活起来。
“田武公子是个可怜的孩子。”玉绢低着头，缓缓的说道“田武的母亲原是一名歌妓，她长得很是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秋水寒星，黑白分明，很迷人。她是在一次表演时被大公子看上的，从此大公子便天天到她那里去，他们两人在一起了好长时间，后来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情被老爷发现了，老爷说大公子不务正业，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实在是败坏家风，所以就禁止他们两个人往来。可是，田武的母亲却在此时怀上了大公子的孩子，她曾经挺着大肚子在田府门口跪了好久，可是，老爷还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那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田武的母亲把他生了下来，本想着好好的抚养他，可是，却被田大人给派人把田武抢回府了，田武就这样，再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而且，田大人也不是特别喜欢他这个孙子，府里的下人也就……”
原来，他们不愿意和田武玩就是因为他的身世，真是一群奴才，狗眼看人低。“那后来呢？田武的母亲难道没有来看望过他吗？”
“怎么没来，有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啊。她来过，可是，让大人给赶走了。来了几次都是这样，以后就很少来了，只有在田武寿辰的时候，她才会来，只是每次都是躲在门外，默默的看着门里。”
她说的这一切我都能感受得到，我的儿子，现在是下落不明，虽然他跟着他的亲生父亲，可是，见不到他，我还是会担心，会挂念。
“那她现在在哪？”
“听说她现在不做歌妓了，前几年嫁了一个做豆腐的男人，可是，那男人又卷着钱和别的女人跑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在豆腐坊。真是可怜的人。”
听着玉绢的讲述，我不禁想到了我自己，我和她，一样被抛弃，一样被夺子，一样忍受着思念孩子的煎熬。我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田光已经时日无多，如果他不在了，可想而知田武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让他回到他的亲生母亲身边或许没有现在的生活好，但起码他的母亲是真心爱他，真心疼他，他会过得比现在幸福。
“哎呀！”
“怎么了？云夫人。”
“我忘了还要做纸鸢，玉绢帮帮我，我明天不想做小狗。”
“呵呵，好。云夫人想做什么样式的？”
“嗯，燕子吧，好做。”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