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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认祖归宗了

    陈宇涵坐如针毡的坐在椅子上,不时抬起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徐夫人,不时慌乱的四处张望,她就这么坐着,不说一字一句,气场逼人,让人就这么凝视着她,突然心里处寒心似箭!

    “咳咳。”徐夫人轻咳两声。

    陈宇涵额头上冷汗涔涔滴落,他一手拂过满额的冷汗,一手扶住椅子,站起身:“徐夫人,您想跟晚辈聊些什么呢?我们就这样干坐着,我总觉得是不是耽误了您的时间?”

    徐夫人冷笑一声,“不会,放心好了,我的时间很充沛,不会因为某个不值得一提的人给浪费一分一秒,更何况我今日本来就是来跟公子聊聊的。”

    “那请徐夫人明示,您想跟小生聊些什么?好像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小生实在不知自己跟如此雍容华贵的徐夫人有何相谈的。”

    徐夫人冷冷的站起身,走到陈宇涵的身旁,凑到他的耳际,“那你倒说说跟我没什么可聊的,又为何要见我的夫君?好像你跟他更没有什么可谈的。”

    “不,小生有要事跟宰相大人相谈,还请徐夫人引荐引荐。”

    “那你不妨先跟我说说,至于紧不紧要,我可以先审时度势一番,再相告于宰相大人。”

    陈宇涵后退数步,拱手作揖,“还请徐夫人请出宰相大人,晚辈愿当面告知。”

    徐夫人一脸不屑一顾,挥挥手,“去把老爷给请出来。”

    徐妈走到后堂,将软弱无力招架的徐闻给引到祠堂,三个无语的对视。

    陈宇涵目不转睛的盯着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徐闻,心口处隐隐作痛,为他死去的娘亲感到可悲,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付出了这一辈子。

    徐夫人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坐在一侧,“好了,现在人已经给你请出来了,你可以说了。”

    陈宇涵苦笑一声,两眼含泪的看着徐闻,“我娘让我在见到你的第一面的时候,就让我问一问你,二十几年了,你还记得那年在乡间小路邂逅你的陈玉荷吗?”

    徐闻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慌乱的退后两步,看着说的泪流满面的陈宇涵,他心生一痛,伤心欲绝的看向庭院外还在不停鸣叫的蝉。

    陈宇涵步步紧逼,字字含泪的说:“我娘她等了你一辈子,想了你一辈子,爱了你一辈子,更是恨了你一辈子,在她临终的时候,她紧紧抓住我的一双小手,恳求着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你,让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那年的相识是她一辈子幸福的开始,没想到那一年的离别,也是她一辈子痛苦的开始,只想问你一句,你还记得陈玉荷这个女人嘛?”

    徐闻更是痛哭失声,老泪纵横的看着陈宇涵的一眉一眼,“像,真像,你和她真的很像,那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楚楚可怜,那不时抚胸而过的点点情愫,你真的是她的孩子?你真的是我跟荷儿的孩子?”

    陈宇涵跪倒在地,紧紧的抱住同样是泪流满面的徐闻,大声哭泣:“爹,我终于找到我爹了,我娘在泉下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这个她等候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终于找到了,娘,您可以瞑目了。”

    两个男人相拥在一起,哭的昏天暗地,哭的肝肠寸断。

    徐夫人冷冷的走到两人身前,冷笑一声,“认完亲了?知道他是谁了?”

    徐闻擦干眼泪,抽泣两声,“好孩子,他是我和荷儿的孩子啊。”他慌乱的捂住自己破口而出的话,苦笑,“夫、夫、夫人。”

    徐夫人俯下身子靠近不知所措的徐闻,抬起他还在潸然泪下的脸颊,“看你这真情流露的。看到自己阔别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一下子心飘到天上去了?”

    “不,我岂敢违背夫人的旨意呢,我一向尊崇着夫人为我立下的三从四德,我一切都是谨言厉行,从来不敢违抗夫人一个字。只是夫人这次真的是个意外,你看这孩子都二十几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连半点职责都未曾尽过,说实话,我真的觉得是我亏待了他,夫人啊,我们相濡以沫二十几年了,你就原谅夫君这一次的不忠可否?更何况这也不算不忠,毕竟他娘都已经离世很多年了。”

    徐夫人冷冷的站起身,冷漠的转过身,“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要留下这个孽种?”

    “没错,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流浪在外。”

    “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你的儿子?”

    徐闻抓住陈宇涵的手,“就凭我们两父子的这模样,你看,五官,神态,身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这完美基因遗传的。”

    “笑话,难不成天下长得相像的人都是父子或者是兄弟?”徐夫人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冷笑一声,“只要你能证明他是你的儿子,我就留下他。”

    陈宇涵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徐闻身前,“在我舅父离世前,他把这个交予了我,说这是与爹相认的唯一信物。”

    徐闻双手颤抖的拿着玉佩,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这个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除了戚儿有一块外,世上就只有这一块了。”

    徐夫人不以为然的冷视一眼他手中的玉佩,“当初你把玉佩给戚儿的时候也说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结果现在还不是冒出了另一块,看来这东西这世上也不只是只有一个啊,想伪造也不是不可以。”

    徐闻被逼退两步,扶住椅子,“那夫人你说你究竟要什么证据?样貌你不信,玉佩你也不信,我不知道你的证据要的究竟是什么?”

    徐夫人站起身,指着一旁徐妈早就备好的清水,“请老爷滴血验亲。”

    徐闻看着桌上的碗以及一旁的小刀,闭上双眼,拿起小刀轻轻的划破一指,血从指尖滑过,滴进碗里。

    徐妈拉住陈宇涵的一手,同样一划,破掉的口子里挤出一滴血。

    徐夫人高傲的走到桌子前,看着水里渐渐融合在一起的血液,她脸色暗沉的凝视着喜上眉梢的徐闻,双手紧紧捏成拳,“你果然做了背叛我的事。”

    陈宇涵喜不自胜的看着碗里的血慢慢的融合,他一言不发的跪倒在地,“爹爹在上,孩儿给爹叩头了。”

    徐闻更是欣喜不已的双手抱住陈宇涵的双肩,用力一拍,“好孩子,爹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相信你娘在泉下也终于可以瞑目了,爹的好孩子啊。”

    徐夫人用力的将大碗掀倒在地,孤傲的看着两父子相拥在一起的感人一幕,她神色冷漠的走近徐闻,对着他老泪纵横的脸伸出一手用力一挥:“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你在二十几年前就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偷欢,连孽种都留下了,徐闻,现在你该如何解释。”

    徐闻跪倒在地,两手捏住两耳,身子发颤:“是为夫做错事在先,为夫愿意接受夫人的制裁。”

    陈宇涵挡住徐闻的身影,同样跪在一侧,“父债子偿,我愿意替爹接受惩罚。”

    徐夫人冷笑一声,“好一个父慈子孝,既然你们两个都自愿接受惩罚,那我成全你,徐妈,家法伺候。”

    话音一落。徐弘戚从后堂走进,站在徐夫人身前,“娘,爹是有错,可是这件事已经错了二十几年了,既然这么久了,更何况陈宇涵的娘亲也付出了代价,已经死去了,咱们就这么息事宁人也未尝不可啊。”

    徐夫人轻轻的抓住徐弘戚的一手,“傻孩子,娘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一个陌生人就这么的入我徐氏族谱,我们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凭着一个毫无凭据的滴血验亲就承认他的身份,如果不行家法,让他老实交代,娘,心有不甘。”

    陈宇涵站起身,双手略显颤抖的指着徐弘戚,恍然大悟的一声冷笑,“爹,你说如果我跟徐弘戚是亲兄弟,那我们的血是不是也应该融合在一起才对。”

    徐弘戚慌乱的退后两步,在山寨里他被迫给瑜儿滴血验亲之时,陈宇涵也同样滴了一滴血进去,可是却没有融合在一起,他心虚的看向另一侧,掩饰住自己的不安之神色。

    徐闻微微点头,“按照常理来说理应如此。”

    徐夫人更是心虚的紧紧抓住徐弘戚满是冷汗的手心,吞吞吐吐的说:“这也不一定,这滴血验亲本来就不是很灵验,更何况他们只是同父并非同母,古人不是常说父精母血吗,儿子的血一般都是跟着母亲,你们两个的血是不可能融合的。”

    “是吗,那为什么徐夫人会是如此的不安,好像是别有内情啊。”陈宇涵步步紧逼。

    徐夫人高傲的抬起头,双眸冷漠的直视着陈宇涵,冷冷的说:“你哪里有看出我不安了?相反你现在扯开话题,我看心有内鬼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陈宇涵走到徐弘戚身前,看着他很是心虚的表情,“如果我们是亲兄弟,那为什么在山寨里,你的血却跟我半点不相容?”

    徐弘戚含糊不清的说:“我娘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身体里的血是遗传的我娘,当然跟你这个私生子不一样了。这没什么可疑的。”

    “爹,您说呢?”

    徐闻看着两个各有隐瞒的他们,“要不我们就这样化干戈为玉帛,谁都不说了?”

    徐夫人拉住徐弘戚的手,一声不吭的走出祠堂。

    陈宇涵很是得意地看着两个落荒而逃的身影,果然他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徐闻长叹一声,走到陈宇涵身前,正视着他的五官,激动的将他再次抱紧在怀中,“好孩子,爹的好孩子。”

    夜晚,寂静的拉下帷幕,渐渐的寒气逼人,一轮残月淡淡的闪烁在天边,不时浓浓层云遮盖,天际慢慢的毫无光彩……

    死寂沉闷的地室里,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从一角飘散而来,慢慢的靠近一间看似毫无生气的石室,一手静静的推开……

    “主子,媚儿听得很清楚,一句一字都没有落下。”

    徐弘戚冷冷的看着又在打小报告的齐媚,一言不发的走到两人身前,“这次你又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了?”

    蒙面人微微挥手,示意齐媚退下。

    齐媚不做声响的离开石室,擦过冷漠无情的徐弘戚衣角,她更是面无表情的离开。

    徐弘戚看着紧紧关上的石室大门,“她又对你说了什么事?”

    “媚儿的确是个好帮手,不仅让我知道徐府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事,还能把所有人都不想被别人知晓的秘密一字不落的记在脑子里,然后更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告知于我,说实话这个儿媳妇,我还真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她。”蒙面人走到徐弘戚身侧,轻轻的拍下他的一肩,用力的捏住,“这么多天不见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说这些日子你单独去外面发生的事?”

    徐弘戚眉头微皱,闭紧双眼,“我的事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嘛?何须我再浪费唇舌多说一遍?”

    蒙面人大笑一声,坐在一旁,“你真的给我弄了个大孙子回来?”

    徐弘戚两眼正视着蒙面人,冷笑一声,“是齐媚告诉你的?”

    “我想知道的事不需要让第三者告知。”

    “你别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派了人在我身边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没错,我的儿子的行踪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其实我还蛮喜欢那个小孩子的,又聪明,诡计又多,最主要的是他很像我这个风流倜傥的爷爷。”

    徐弘戚诧异的站起身,看着说的一副势在必得的蒙面人,“我告诉你,不许乱来,他就算是我的儿子,可是你也不能打他的主意。”

    “你这个做儿子的不是不愿意继承我的一切吗,那我就把我辛苦建在的一切全都留给我的孙子,让他回来做我的接班人。”

    徐弘戚双脚颤抖的扶住石凳,摇摇头,“不要,爹,他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你不能这么剥夺一个孩子的童年,他不能回来,你也不能跟他相认,就当我这个做儿子的求你了。”

    蒙面人冷冷的站起身,背影冷漠的以对苦苦哀求的徐弘戚,冷笑一声,“如果他不在我身边,你就不会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时时刻刻的留在我身边,我绝不会再让你叫那个徐闻做爹,他的私生子都找上门了,你以为他还会在乎你这个野种吗?戚儿,这世上只有爹最在乎你,除了我,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对待你。”

    徐弘戚双腿无力的跪在蒙面人身前,“爹……”

    “别说了,那个瑜儿,我一定会让他认祖归宗的,我的儿子孙子,我一个都不会再让他们跟着外人姓。”蒙面人掀开跪在地上的徐弘戚,冷冷的走出石室,义愤填膺的冷漠决然!

    徐弘戚像是被掏空了心一般无力的倒在一旁,他双手扶住石凳,脑袋里一百个想法急速闪过:现在只有娘能阻止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他了,只要他开始行动了,那他好不容易才控制的一切局面将再次毁于一旦,如果他势必要将瑜儿给夺回,就算他们几个所谓的高手一同相阻也是徒劳无功,唯一能制止住他的就只有他这个风情万种的亲娘了……

    夜风掀过竹林间,竹叶微碰簌簌阵动,苍凉的月色从林间缝隙穿插而过,静静的映射着两个无话可说的身影上。

    白色披风从袖间滑过,她掀起被风凌乱的秀发,走到黑色衣纱的男子身后,轻轻的抱住他的腰身,她温柔的对着他落寞的背影轻轻的说:“玉郎,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只是你不肯现身罢了。”

    黑衣男子回过头轻轻的拂过女子的脸颊,透过月光深情的对望:“娇儿,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了,你终究肯单独见我一面了?”

    女子温柔的握住男子的手,眼泪夺眶而出,“玉郎,我是娇儿,你的娇儿,只是如今的娇儿已经年老色衰,不再是以前那个风姿妖娆万千,迷惑整个江湖的娇儿了。”

    男子紧紧的抱住女子的身子,两眼含情脉脉的对视:“错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美的,不管你是否已经成了黄脸婆,不管你是否已经体态臃肿——”

    “你至于说的如此明晰吗?”女子两眼直视着有丝丝鄙夷之色的男子。

    男子一抹苦笑之意袭上脸颊,他轻轻的抚摸过女子的脸侧,“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误会了,我只想对你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你终究是我心里那个最美最纯洁最风情万种的娇儿。”

    “得了吧,我们两个都别在这里说这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话了,谁不知道你的密室里藏着几个貌美如花,年龄一十八的女人啊,还在这里给我装深情,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反胃。”女子撕破脸皮,冷眼以对。

    男子蔑笑一声,仰头看着暗黑无光的天际,“那好吧,既然你已经挑明了,那我就敞开话题,你今天约我出来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想跟我争戚儿?”

    男子冷笑,“没错,戚儿跟着你这个娘已经二十五年了,结果却混出一个废物三少的名号了,你不觉得委屈了我的儿子吗?我的儿子是人中之龙,不是什么废物回收的垃圾,我告诉你,我必须要让戚儿认祖归宗,跟我回去。”

    “做梦,你这个死皮懒脸的臭流氓,当年如果不是你喝醉了酒把我精心计划的浪漫一夜给破坏,我怎么会跟你有关联?我告诉你,二十几年前认识你就是错误的开始,今天我就不会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戚儿是徐闻的孩子,是徐家最德高望重的嫡子嫡孙,我是不可能会让给你这个整天都见不得光的流氓的。”

    “我见不得光?”男子大笑一声,“我告诉你,我不是不想见光,只是我一见光——”

    “就得见光死嘛,谁不知道啊,你这个浑身糜臭的屎壳郎。”

    男子掩头一脸痛苦,他稳住自己快强忍不住的怒火,闭上双眼微微调息片刻,“我告诉你,我一见光是见过我的人都得死,我是不舍得杀掉你,所以才伪装自己的真面目的。”

    “哟,说的这么深情,那你现在就掀开面具让我看看啊,我不怕死,你倒是掀开啊,掀啊。”女子用力一扯,将毫无戒备的男子的面具一手拉下,她双眼惊恐的看着露出庐山真面目的男子,她面无血色的无话可说,她双手捧住自己被惊险过度导致险些骤停的胸口,她苦笑,将面具原封不动的贴上男子的脸。

    男子面无表情的戴好面具,双手运气,“现在被你看到了。”

    女子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她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支支吾吾的两眼慌乱无神。

    “我告诉你,如果你把我的身份泄露一个字,我要你徐家一门全部陪葬。”

    男子的声音黯然的飘散在空气中,随着一阵风,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夫人仓皇的站起身,更是六神无主的直接跑回徐府,关紧房门,她双手用力的揉揉自己的双眼,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会是真的,那么清晰的面容又怎会是假的?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是如此的一张脸?她慌乱不安的在房里来回不定的走来走去,只希望一觉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徐弘戚瞅见屋内的光线,四处张望并无闲杂人等后,急忙窜进房里,紧紧的掩上,“娘。”

    徐夫人吃惊的捂住被吓得乱蹦乱跳的心脏,她回过头惊慌失措的看着关紧房门的徐弘戚,大喘一口气,“你差点吓死你娘了。”

    徐弘戚看着从未如此失措的徐夫人,微微皱眉,“娘,您这是怎么了?你见着爹了没?跟他说好了没有?谈的怎么样了?”

    徐夫人捂住自己发烫的脑袋,恍然大悟,“忘了说正事了?看我这脾气,一旦遇到看不顺眼的人就会脾气火爆,现在不但劝不了他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儿子啊,你要救娘,一定要救救娘亲啊,要不你去跟你爹说,你愿意跟着他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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