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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越过最后一道雷池

    在唐府灭门惨案发生刚好一个月的时候,上海滩《申报》再次以一则爆炸性的大新闻,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们的目光。

    据说,八月十三那天傍晚,有人亲眼看到江南世家顾老爷子的长子顾敬亭,胁下夹着一个尺长的红木箱子去了唐府。

    大约夜半时分,戴着深色礼帽穿着深色长衫的顾敬亭,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在唐府外面和另外两个黑衣人会合,然后匆匆离开了那里。

    报道上还说,那天晚上,顾敬亭去见唐烈,是为了向他唯一的女儿唐玉儿提亲。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唐烈拒绝了他汊。

    紧接着在十四日晚上,唐府便惨遭人灭门。

    唐玉儿一只手紧握着报纸的一端,粉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玉白的脸上,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实情绪。

    面对这件十天前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她想不通,发布这篇报道的人,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思,选择去这样做的朕?

    《申报》上说,顾敬亭去唐府曾带了一个红色的木盒子去向父亲唐烈提亲。

    然而,唐玉儿在收拾整理父亲和家人的一些遗物时,压根就没有见到那个所谓尺长的红木盒子。

    唐玉儿微蹙起眉头,报上还说,顾敬亭去唐府,有向她父亲提亲。

    顾家是江南的世家望族,虽然顾敬亭是从国外学成归来,可是,从他给自己强行戴上他家祖传的“流云翡”这件事上来看,他骨子里在某些方面,还是相当传统的。

    所以,她猜测,如果事实真如《申报》上所言,顾敬亭去唐府是向她父亲提亲,不可能不带去一些贵重或特殊的见面礼。

    然而,她在整理唐府的贵重东西时,却没有发现一件是不同于她在家时的贵重物品。

    唐玉儿不由蹙眉深思,《申报》上提到的求亲一说,实际上,也确实有其成立的理由。

    她记得,顾敬亭在离开上海之前,就特别告诉过她,此去蓉城,他私心里,是希望她的父亲,能够答应他的提亲。

    而她本人,实际上虽没有明言,但也默许了他这样做。

    但是,西山一见时,顾敬亭却没有向她提起这件事。

    是他还没来得及向父亲提亲,还是他刻意对她隐瞒了这件事?

    眼下,唐玉儿对此却还有些拿摸不准。

    或者还是像报上所说的那样,他被父亲给当场拒绝了?才不好意思向她再提起这件事。

    唐玉儿抬手揉按了一下颇有些并头疼的眉际,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王戎的临终说辞,和如今《申报》上的公开指证,似乎都把唐府灭门一案的真凶直指向顾敬亭。

    可是,她终是感觉,这里面有大大的蹊跷之处。

    如果顾敬亭去蓉城,当真是为了杀她父亲而去。他之前还有必要告诉自己,此次北上,他要亲自去唐府向父亲提亲吗?

    就像《申报》上说的那样,他去了唐府,也确实向父亲提亲了,但结果是,父亲拒绝了他。

    这个就更好说了,自从两年前被她搅黄了的谢师宴之后,父亲就曾经对娘亲说,在她的婚姻大事上,他尽量尊重她的意见,不会强逼她去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走进结婚殿堂。

    顾敬亭此去唐府提亲,遭遇拒绝,这在唐玉儿看来,当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父亲来说,一他没有从她这里得到自己和顾敬亭曾经相恋的任何片言只语,二是娘亲一贯劝父亲秉持原则,在儿女们的婚姻大事,不可草率行之,以免最后造成悲剧而无法弥补。

    顾敬亭向父亲提亲,在父亲还没有和娘亲商量过之前,他也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这件事情的。

    《申报》上说,八月十三那晚,有人看到顾敬亭是一脸十分生气的模样离开了唐府。

    唐玉儿不觉啼笑皆非起来。

    要知道,顾敬亭是个极少喜怒于色的人,甚至可以说,当是一个忍耐能力特别好的人。

    他们相识快一年来,有数次,她都在言语上彻底激怒了他,可是,除了对她作出一些肢体上的稍稍的惩罚行为之外,他就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了。

    尤其在她失忆的那段日子里,她曾经一度都和他天天同枕共眠。

    可是,除了对她偶尔的亲吻,和稍进一步的肢体语言,甚至在那次瘦西湖遇险之后,她试图对他施以,都不能让他越过最后一道雷池。

    这不得不说,顾敬亭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相当高深的修为。

    闲暇的时候,唐玉儿还曾经为此事取笑过他,说他是不是不能人道,所以才会至今对她都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雷池。

    结果顾敬亭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下一刻,长臂一伸,便直接拉她到怀里,没等她有所反应,便直接噙上她的粉唇,兜头就是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吻。

    直吻到她再也喘不过气来,他方才离开了她已经有些微红肿的粉唇,然后一边喘息着,一边拉着她的手,直接抚向他已然撑成一把蘑菇状的胯间。

    隔着一层略带着粗砺感的布料,唐玉儿触到了一只炙热而坚硬的棒子,巍然屹立他的双腿间。

    等到她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时,她玉白的脸一下子,变得如同鲜血般欲滴。

    顾敬亭这才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切不可去置疑一个男人的能力,尤其是在能不能行周公之礼上,后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没有越过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是出于对她的尊重,因为她值得他最好的对待,二是不想让她在家人面前难做。

    说到底,她总是一堂堂督军的掌上明珠。

    未婚先孕,不管是于顾家,还是唐家,终是不怎么光彩。

    唐玉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激灵,且不说《申报》上面这篇报道的真实度,有多高。

    但是,仅看它上面言之凿凿的叙述,就让她不得不怀疑,难道唐府灭门当天,确实有目击者,目睹了整件惨案发生的过程?

    她思忖良久,觉得这个可能性无论如何,都有存在的理由。

    顾敬亭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他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姓名身份,暴露于其他人事先知道。

    虽然他并没有告诉唐玉儿,此去蓉城,他所背负的是什么使命。

    但唐玉儿还是从他脸上稍显凝重的表情里看出,此使命并不是一件什么好差事,或者说,对于顾敬亭,当是有一定难度,或者有很大危险性存在的。

    所以,他才会悄悄离开顾家,不让她去车站送他。

    从这一点上来说,蓉城之行,于顾敬亭,当是秘密行动。

    而从顾敬亭一贯谨慎细心的行事作风上,他不应该是那种很轻易让别人抓住把柄的人。

    那么,《申报》上写这篇报道的人,他又是如何得知,八月十三日那晚到唐府提亲,然后夜半时分才离开唐府的黑衫人,便是顾敬亭无异呢?

    这一切给她的感觉,就仿佛是这个作者,曾经亲眼目睹了一切事件的发生似的。

    而这一点,却是让唐玉儿最疑惑不解的。

    思及此,她站起身来,把手中的报纸揉作一团,丢于桌上后,随手取过一件黑色的斗篷,系上,便推门出去了。

    在唐玉儿疑惑不已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在看到《申报》上的报道时,心里陡增疑惑。

    穿着一身墨黑色的和服,端坐在榻榻米上的森田浩二,一只手擎在颌下,一边抿着唇角,努力思索着什么。

    于他来说,唐府灭门惨案,是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

    在上海滩大造唐烈汉奸,卖国贼的舆论,不过是他借以让唐玉儿向他低头的一个手段而已。

    另一方面,也是向蓉城督军唐烈稍稍施压,让他明白,整个中国,大到南京政府,小到每一个小百姓,都知道,他和大日本帝国有扯不断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此,便让他明白,除了和大日本帝国加强合作之外,他是别无他路可走的。

    只是,森田浩二,包括土肥原在内,都没有想到,唐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一百多口人的府邸,竟无一人生还。

    这对大日本帝国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因为,在此之前,唐烈曾经给过他们一个承诺,在今年年底前,会就和大日本帝国在东北三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一事,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算算时间,距此,也不过剩下一百多个日子。

    不可否认,唐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在与他的屡次合作中,土肥原将军一直对他称赞有加,说如果在中国多几个像他这样的朋友,何愁大日本帝国不早一日,征服脚下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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