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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1事实真相

    热闹非凡的澜汇路上,走着两个步履轻盈的女子,她们穿着时下较为时髦的洋装套裙,一路说笑着,不时的凑近脑袋,看得出她们的关系非常之好,步伐轻迈间,柔软的群摆一圈一圈的漾开,娇美的身段彰显无疑,但是压低了的太阳帽檐却看不清她们的面孔,只能隐约感受到她们的脸儿都是一样的靓丽姣好。

    “静玉姐,夜场舞女们穿的裙子都是这么的短吗?难道就没有长一些的裙子?”云裳对身旁的许静玉说道,原来上午在公司试穿了一下戏里的服装,谁想到舞裙穿着倒是不错,合身又好看。但是却是那样的短,整条大腿都□在外,看着镜中自己“**”的造型,云裳有些缺乏勇气了。

    “舞场里穿的倒也有较长的舞裙,不过这一部戏拍的是新潮舞女,导演做这样的安排应该有他的道理,要不......我们先去看看,遇见合适的也可以向郎老板建议。”

    是啊,如果在不影响影片效果和真实度的情况下若能选购稍微长一些的款式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道一向敬业追求完美的郎雄会不会答应呢!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去看看再说。所以,云裳便拉着静玉外出扫街来了。静玉在戏里有客串,又是公司的台柱,有她给自己说话必定是好。

    澜汇路一家大的经营女子衣装的店里。

    云裳从里间穿了一件黄色的舞裙出去,因为够不着后面的拉链,她拉开布帘扬声道,“静玉姐。”谁知屋内的长椅上坐着一位男子,他翘着腿斜靠在座椅上,双手环胸,俊美的脸颇具意韵的笑看着从里面走出的人。

    云裳一见,脸立马红了,转身想避开,谁知对方嚷道:“哪里躲?......给我过来!”郎雄向云裳勾勾手。

    云裳走上前去,“你不在公司,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好生奇怪。

    “你还说,这部戏是我的重头戏,你们二人居然背着我想擅自更改我的服装,当然得过来查看一番。”郎雄眉毛上挑,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似含愠怒。

    “是这件吗?让我瞧瞧。”

    云裳站在长镜前,这是一件淡黄色的舞裙,圆低领,胸前是繁复的波浪卷边,下摆类似当今的芭蕾舞裙,短而大开,修长的双腿虽然无从遁形,不过还是较公司的那件要好一些,至少自己的屁股是可以完全遮住了。

    “这件可以吗?”云裳低声问道。穿着这样的服装在舞台上或是在摄影棚倒也算了,可在这里,一个大男人面前穿成这样,这样的坦胸露背,这样的......暴露!还是相当的不好意思。

    特别是身边的这位还这样的打量自己!

    郎雄将面前的女孩从上到下巡视了个遍,目光还是有些转不过来,片刻的失神后,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

    其实,当听闻云裳离开公司后他就开始坐卧不安起来,无论做什么都无法专心,无法投入到工作当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从前对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啊。似乎总想见到她,总希望她就在自己的视线以内。想来想去,他得出结论,当一件事情你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你不会太在意,也不抱幻想,可是当希望冉冉升起,距离自己很近的时候,你就再也按捺不住。

    既然这样,那不如想做啥便做啥,这不,开着车追过来了。

    他要见到她!他无法忍受哪怕只是一时一会的见不着她!

    女孩长发披肩,肤若凝脂,微卷的长发闲散的搭在肩头,和着纤美的身材透出一丝娇羞,□的舞裙穿在她的身上不仅没有一点夜场舞女的妖娆,却像一只素雅的天鹅默然静立。

    “我终于明白,”郎雄低语,温柔的呵气拂的她耳边酥痒,“为什么卲君言(影片中人物)会爱上一位舞女。”

    云裳低着头,羞的脸儿通红, “说什么呢?”

    “我若是他,只怕也会和他一样。”在她颈间轻啄一口后,云裳的脸更红了,只顾看着地面,却不敢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郎雄轻轻一笑,挪开她的长发,将云裳敞开的后背拉链合了上。

    “云裳,帮我看看这件。”一声轻扬的女音从对面的门内传来,静玉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娉娉婷婷。

    看见郎雄也在,她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郎老板。”

    大德商行的办公室传来噼啪的打字声,职员李翠坐在案前,双手飞快的在打字机上忙碌着。敞亮的室内,职员们都处理着手头上的事,除了打字机的声响,窗外的鸟儿不时的制造着呱噪。

    随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总助林平走了进来。

    “裴老板在里面吗?”

    “在的。”

    “裴老板,”伏于案上的裴扬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急迫,连忙抬起头来,“出什么事了吗?”

    “裴老板,你最近可惹什么麻烦了?” 林平面容紧张,压低了嗓音。

    裴扬怔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他警惕的看向助理。

    “先前我的一个打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告诉我,他在大东饭庄吃饭时听见隔壁的人说什么事,听到“大德商号”他才支起耳朵,后来才听明白,好像是饭庄的人被什么人打死了,他们要伺机报复,说什么要从当红明星下手,还要他们血债血偿,我寻思不会是夫人......”

    “知道是谁死了吗?”

    “好像说是......他们的店堂总管。”

    裴扬憋住的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怎么会如此鲁莽,那天使出了那么大的力,知道凭谁也是难挡那一脚,何况对方并不是习武之人。现在倒好,人竟然真的死了!

    “我不是让你们锁好门,你怎么让她走了?”大厅里,仆人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出声。姑姑在一旁端着杯子喝茶,冷眼旁观被斥责的佣人们。

    “吴妈,你收拾东西走吧。”裴扬转过身去淡然说道。

    “我,”吴妈垂着头,含着眼泪,知道放走小姐必然会引来裴先生的不悦,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的后果。毕竟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现在,如何能抛下一切说离开就离开?

    “这也不能怪吴妈,”姑姑放下茶杯,一旁开口了。“她毕竟是这里原来的大小姐,吴妈哪能拗的过她?”

    “做人就应该尽到自己的职责,恪守自己的本份,你在这里做事也有很多年了,怎么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裴扬面朝前方,脊背僵硬。明明告知吴妈把门锁好,不要让云裳离开这里,她竟然擅自放走了她......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

    “姑姑,”裴扬转过身来,“你和小丽最近都不要出门了!”

    疑惑间,姑姑正要追问,裴扬已经向厅门走去......

    洁净的慈恩医院内。

    赵敬宣和一位老者交谈甚欢,随着“咚咚”的敲门声,当他看见推门而进的人时,他沧桑的脸上现出既惊讶又欣喜的复杂表情。

    “......关于这件事情,”面对眼前的这位面容和善的老人,裴扬缓缓说道,“家母一直没有告诉我实情,所以今天特意过来,不知您能否告知。”

    听闻此言,赵敬宣微怔后面朝窗外,久久不能言语......

    思绪回到了久远以前,目光也飘忽起来......

    “其实,你母亲年轻时是一位相貌美丽,举止端庄的雅致女子,被许多异性所倾慕,其中也包括当时的一位恶霸之子,他虽然臭名昭著,却对你母亲执着有加,纠缠不休。你母亲怎愿委身这样的人,更何况她当时也已有了意中之人,就是你父亲。”赵敬宣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那恶霸之子却不肯罢手,使了计谋让你外公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在他们婚礼前夕,你母亲和你父亲逃离了这所城市,所以......”赵敬宣的嗓子喑哑起来,“虽然时隔数年才回来,但是,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所以后来,他们利用了我......”说道这里,赵敬宣已经老泪纵横,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个男的姓什么,叫什么?”裴扬的双目骤然收紧,语气也锐利起来。

    “他便是现在黑道上势力很强的秦胜全,人称秦五爷,”赵敬宣叹了口气,裴扬的目光随着对方的话音也落了下来。

    “裴扬,前些日子我听说织造厂起了大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与他们有关?”

    裴扬便把同业被人买断原料来源结成联盟后遭致别人报复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你知道吗?”老人注视着面前的人,语气深重,“其实,新纺的刘老板是秦胜全的爪牙,那个厂子真正的后台老板也是他。时隔这么多年,你父亲已经死,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什么。可是因为这件事情,你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受了损失,他难免旧账重提,形势于你是很不利的。你应该低调些,联盟会的事,还是退出来吧!......他们一贯心狠手毒,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啊!”

    这些裴扬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不仅是织造厂的事,还有大东饭庄......

    形势对自己确实非常不利啊!

    看着赵敬宣担忧的脸,裴扬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我会退出的,你放心吧!”

    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听着他真切的呼唤,诚恳的话语,老人的眼睛湿润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多少个夜晚,他在心里忏悔,多么希望能减轻心里的罪孽感,多么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啊!而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他现在真的原谅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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