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国烟雨画重楼 星河流淌夜未央（十六）
“你如何会来这里？”苡姜慌乱地看着他，本以为不会再相见，没想到他却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
“慕名而来--”他坐着看她，竟看不出一点情绪。
苡姜不知如何作答，她强自微笑，忙低头为他斟茶：“是吗？”
“昨日不是与他有很多话要说吗？怎么，对我，无话可说？”他嘴角的笑意依旧，心中却如刀割一般。
苡姜淡淡回道：“我与晋侯又有何话可说？”苦涩早已蔓延胸口。手中茶盏被紧紧握住。
子穆凝视她良久。
“离开这里！”他竭力克制的怒意已迸发。
苡姜别过头：“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离开，我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下来--”
子穆怒而起身，居高临下看她：“安定？你这样糟蹋自己，是想安定下来吗？”
苡姜正视他，心中的伤难以说出口，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怒。
“我在你眼中若这般不堪，你又何须再问！”
子穆的心只觉被伤得一无是处：“苡姜，你当真不愿意告诉我？”他的语气没有方才的怒意，却是近乎哀求。
“没有什么好说的。”苡姜起身，躲开他的目光：“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不惜出卖尊严，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不要过苦日子，我不要任人欺凌！”苡姜用尽全力喊出，泪水早已肆虐。
“若真是如此，那是我看错了你--”子穆看着她，看着她亲口说出这般残忍的话。眼中难掩哀恸和自责。
她失去了所有力量跪坐在地，哭笑起来：“妫苡姜早就已经死了，早在离开晏国的时候就死了！”
“苡姜，一切我都知道，都知道---”子穆将她紧紧搂住，她在他怀中慢慢地平静柔软，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她才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边。他心中溢出一丝苦涩的甜蜜：“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能保护好你！”
苡姜靠在他怀中，这个熟悉的怀抱只是属于曾经天真的妫苡姜和曾经的子穆，如今物是人非，她不再是她，他也不再是他了。苡姜闭上眼，任泪水滑落。
苡姜抽离开他的怀抱：“我早就不是那个妫苡姜了--你可以走了--”
“苡姜--“他眼中的忧虑像是漩涡让苡姜抽离不开，子穆慢慢地说道：“你想接近齐陌年，然后你会伺机让他对晏国宣战，我说得可有错？”
苡姜只觉委屈却笑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子穆皱眉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眼中的悲伤。
“你知道吗？每当你皱眉的时候，你一定遇到很难处理的事情--”苡姜说着触碰他的眉，想为他舒展开。
子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温柔笑道：“你也看穿了我。”
苡姜顿住，神色一暗，渐渐收回了手。“子穆，可是我临阵退缩了，你知道吗，在他说要封我做婕妤的时候，我当时就在想，用这样的手段去换取我要的东西，会不会不值得？”
子穆心疼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会后悔的，苡姜，莫说以你之力不一定能控制局面，若是真的挑起战争，受害的无非是黎民百姓罢了！妫将军难道希望你为他报仇吗？牺牲自己的幸福，除了让你痛苦，也是想报复我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他怀中哭成泪人。
“我宁愿你的身边有一个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男人保护你，爱护你，也不要你像昨日那般委屈自己！”子穆安抚着她，“苡姜，忘了好不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阿宇死了！”她激动起来，“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不是吗！”
“一个人若只单单为自己而活，会活得简单些，而帝王为了皇权，心硬血冷，有些手段不得不用--”子穆心中有愧，不敢直视她直逼而来的眼睛。
“那为何牺牲的是妫家？”苡姜情绪有些失控。
“对不起-”子穆无力道。有些话他无法对她当面说出。
苡姜看着他，竟是哭不出来了。
子穆搂住她，眼中湿润。
“慕名而来--”他坐着看她，竟看不出一点情绪。
苡姜不知如何作答，她强自微笑，忙低头为他斟茶：“是吗？”
“昨日不是与他有很多话要说吗？怎么，对我，无话可说？”他嘴角的笑意依旧，心中却如刀割一般。
苡姜淡淡回道：“我与晋侯又有何话可说？”苦涩早已蔓延胸口。手中茶盏被紧紧握住。
子穆凝视她良久。
“离开这里！”他竭力克制的怒意已迸发。
苡姜别过头：“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离开，我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下来--”
子穆怒而起身，居高临下看她：“安定？你这样糟蹋自己，是想安定下来吗？”
苡姜正视他，心中的伤难以说出口，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怒。
“我在你眼中若这般不堪，你又何须再问！”
子穆的心只觉被伤得一无是处：“苡姜，你当真不愿意告诉我？”他的语气没有方才的怒意，却是近乎哀求。
“没有什么好说的。”苡姜起身，躲开他的目光：“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不惜出卖尊严，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不要过苦日子，我不要任人欺凌！”苡姜用尽全力喊出，泪水早已肆虐。
“若真是如此，那是我看错了你--”子穆看着她，看着她亲口说出这般残忍的话。眼中难掩哀恸和自责。
她失去了所有力量跪坐在地，哭笑起来：“妫苡姜早就已经死了，早在离开晏国的时候就死了！”
“苡姜，一切我都知道，都知道---”子穆将她紧紧搂住，她在他怀中慢慢地平静柔软，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她才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边。他心中溢出一丝苦涩的甜蜜：“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能保护好你！”
苡姜靠在他怀中，这个熟悉的怀抱只是属于曾经天真的妫苡姜和曾经的子穆，如今物是人非，她不再是她，他也不再是他了。苡姜闭上眼，任泪水滑落。
苡姜抽离开他的怀抱：“我早就不是那个妫苡姜了--你可以走了--”
“苡姜--“他眼中的忧虑像是漩涡让苡姜抽离不开，子穆慢慢地说道：“你想接近齐陌年，然后你会伺机让他对晏国宣战，我说得可有错？”
苡姜只觉委屈却笑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子穆皱眉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眼中的悲伤。
“你知道吗？每当你皱眉的时候，你一定遇到很难处理的事情--”苡姜说着触碰他的眉，想为他舒展开。
子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温柔笑道：“你也看穿了我。”
苡姜顿住，神色一暗，渐渐收回了手。“子穆，可是我临阵退缩了，你知道吗，在他说要封我做婕妤的时候，我当时就在想，用这样的手段去换取我要的东西，会不会不值得？”
子穆心疼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会后悔的，苡姜，莫说以你之力不一定能控制局面，若是真的挑起战争，受害的无非是黎民百姓罢了！妫将军难道希望你为他报仇吗？牺牲自己的幸福，除了让你痛苦，也是想报复我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他怀中哭成泪人。
“我宁愿你的身边有一个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男人保护你，爱护你，也不要你像昨日那般委屈自己！”子穆安抚着她，“苡姜，忘了好不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阿宇死了！”她激动起来，“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不是吗！”
“一个人若只单单为自己而活，会活得简单些，而帝王为了皇权，心硬血冷，有些手段不得不用--”子穆心中有愧，不敢直视她直逼而来的眼睛。
“那为何牺牲的是妫家？”苡姜情绪有些失控。
“对不起-”子穆无力道。有些话他无法对她当面说出。
苡姜看着他，竟是哭不出来了。
子穆搂住她，眼中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