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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2-92-医疗空岛(2)

    “你真的和尤斯塔斯·基德没有关系?”

    “绝对没有!”

    ……

    尤斯塔斯·罗伊这个名字像颗丢进溪涧的石子,在红心海贼团激起一小圈细碎波澜,当然这个波澜只是对于某个失忆的小姑娘来说,姓氏相同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但让人吃味得反而是这个姑娘忘记了同伴的名字,却还记得尤斯塔斯·基德这个外人的名字,所幸一群海贼们宠这姑娘宠惯了,没有特地去诘问。

    尤斯塔斯·阿伯顿是老人的名字,他是罗伊的爷爷,曾是空岛知名的医生,专攻脑外科,但因为常年操劳,他患了心脏病,心绞痛频频发作,在三年前他因为身体的原因退休,只是这个活力充沛的老人不愿意赋闲在家,退休后还专门从事科研工作。这回出来散步,身边忘记带药,才导致那一出意外。

    为了感谢罗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他热情地邀请红心海贼团去他的研究所,在听到颜安那番因为撞到头而失忆的说辞后,他爽快地决定为小姑娘做头部检查,但他的提议却吓坏了颜安。

    “不……不必了,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颜安摇头摆手,怎么也不肯去检查,同伴们却嬉笑着怂恿。

    “塞琪,去检查下啦,就算不能恢复记忆也还有我们呢!”

    “对啊对啊,不用怕啦,做个脑CT只要一小会儿,很快就结束的!”

    “可是我又没什么事……”颜安抗拒地嘀咕,罗丢给了麻醉师佩金一个眼神,后者犹豫了会儿,还是拿出麻醉针,只一瞬就将毫无防备的小姑娘麻醉。

    “船长,就算塞琪今天变得怪怪的,你也不用对她这么冷淡吧……”见小姑娘失去知觉,有几个同伴于心不忍地为她说情,他们的船长今天还真是不待见这姑娘,在她说失忆时,他们的船长竟冷着脸径直说离开,让他们这群急坏的船员也不得不跟着暂时先无视小姑娘的病情。

    “她不是塞……”罗话到一半又顿住,他抱起小姑娘,将她交给老人,自己则将注意力放回到红发少年身上,没有再理会一脸探究的同伴。

    “能告诉我云之路是由什么构成的吗?”

    “呃……可以。”罗伊讷讷点头,不明白少年为什么会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但他还是依言回答,“你们知道海楼石吧,海楼石是云的结核,我们称它为派罗布洛茵,它是因火山爆发才喷到空中的角质粒子,在得到水分的时候就会因为密度之差而形成海云和岛云,也包括云之路。”

    “那空岛外的雾……”罗若有所思地接下去问。

    “那些是低密度的派罗布洛茵,是老头子……咳,就是我爷爷研发出来保护希克拉托的。”罗伊尴尬地换了称呼,说,“希克拉托是个十分有包容性的医疗国度,这里的居民来自各个空岛和青海,包括医疗研究者和难民,比如说六年前被艾尼路摧毁了故乡的碧卡居民,除了希克拉托,没有地方可以容纳这些无处可去的难民,所以大家都十分珍惜这座岛,爷爷也为了这座岛而努力……”

    “所以说外面那层雾是海楼石?”罗双手抱胸,似乎因为解了惑而放松了不少,没想到海楼石是因火山爆发才喷到空中的角质粒子,难怪在火山喷发后,他一度陷入无力状态。

    “恩,没有熟人带路,你们很难找到希克拉托吧!爷爷为了让派罗布洛茵不凝结,费了很大的功夫哦!”罗伊嘻嘻笑起来,好像做出伟大成就得是他自己。

    “找不找得到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很适合对付恶魔果实能力者吧……”红心海贼团的船员们悄声嘀咕起来,望向自家船长的视线分外哀怨,船长果然当时很不舒服吧,居然都不说!

    ·

    塞琪醒来时,她正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陌生的环境让她惊慌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大幅度的动作吵醒了守在床边沉睡的金发少年,赖恩揉着眼眶,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小姑娘扑倒在地,椅子掀翻发出巨大的碰撞声,赖恩被撞得大脑空白,背脊的疼痛让他闷哼不已。

    这阵巨大的响声似乎惊动了房门外的海贼们,房门在椅子翻倒后的几秒钟内被打开,红心海贼团的船员们望着地板上抱滚成一团的两人惊诧地差点儿下巴掉地,众人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向自家船长,心惊胆战地等待着最后判决。

    “你们在做什么?”罗双手抱胸,面沉如水,赖恩在这一刻差点儿哭出来,完了完了,他一定会被船长挫骨扬灰!

    “没做什么,就是太高兴了!”见到自家船长,塞琪双眼冒星星,她从少年身上爬起来,快步走到罗面前,她后腿一蹬,扑进自家船长怀里,仰头就吻住他的嘴唇,又分开,她急切地问,“船长,我叫阿特拉斯·塞琪,我叫阿特拉斯·塞琪,对不对,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吻像幼兽的撕咬,罗一时微怔地陷入沉默,小姑娘得不到答案,急得都快哭了,无法笃定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的惊惶像颗压迫肺部导致窒息的毒瘤,罗心一软,他一手环绕过小姑娘的肩胛骨,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接吻,他佯作轻松地附和:“对,你叫阿特拉斯·塞琪。”

    “我就知道我是阿特拉斯·塞琪……”塞琪吸了吸鼻子,脸上浮现出好看的笑涡,她的双手缠绕着环住少年的脖子,踮起脚尖,深吻。

    “我们呆在这是不是很碍事?”

    “要不我们先走?”

    小姑娘和自家船长吻得难分难舍,当了电灯泡的同伴们无奈地决定先行离开,只要这姑娘没什么事,需要解决的很多疑问迟早会得到解答。但是哪知他们前脚才迈出门槛,小姑娘就分开相贴的嘴唇,不满地阻止:“哪里碍事了?我还没好好看看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走啊!”

    “塞琪,你这是准备让我们看你和船长一直深入下去?”科威特推了推眼镜,狡黠地揶揄。

    “深入?没有啊,我就和船长接吻而已,没打算深入,很快就会结束的。”塞琪嘟起嘴,一脸理所当然。

    “塞琪,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有人叹息。

    “可怜的船长……”又一人叹息。

    “喂喂,别说得我好像做了很过分的事!”塞琪气跺脚,她回眸望自家船长,“船长,我不想和你做很过分吗?”

    “你们可以出去了。”罗淡定地赶人,无视小姑娘的发问。

    “船长,不要无视我啊!”塞琪嗔怒。

    “以后除了我,不要见人就扑过去,你也不小了。”罗抱起怒气腾腾的小姑娘。

    “船长,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到底过分不过……”

    “都跟我学了这么久的医术,身体要是不舒服,也要学会自己诊断。”罗将小姑娘放到床上。

    “船长,你还没……”

    “听话,贝丝。”罗将被子重新盖到小姑娘身上,见小姑娘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罗嘴角向上翘了翘,“怎么了?”

    “船长,你刚刚叫我什么?”塞琪抓住少年的衣襟,直直瞪着他。

    “叫你塞琪。”罗回答。

    “不对!”

    “是你听错了。”

    “没有!”

    ……

    场面僵持不下,塞琪瞪了少年好半晌,才落寞地松了手,说:“船长,你能陪我出去看看空岛吗?我不想躺床上休息……”

    “好。”罗点头应允,他伸手想揉揉小姑娘的脑袋,结果却被赌气的姑娘避开了,他也不恼,他知道这姑娘的执拗劲儿,自己不肯松口的行为惹恼了这姑娘,在这姑娘昏迷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他们两兄妹要对过去讳莫如深?为什么不肯相互坦诚他们的过去?即使坦言不能在他们两人之间掀起多大波澜,那也比现在这样亲近而又矛盾地存着疏离要好,他希望自己能更了解他的妹妹一点,他需要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经历过的一切,他想将他的妹妹摸透,否则他无法确定她是否有一天会飞出自己方寸的掌心,无法确定哪天她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从精神到灵魂都变了样。

    他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的妹妹坦诚,他要亲手撕开隔在他和他妹妹之间的膜,但临到关头,他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告诉她他一直知道她是他妹妹,告诉她他找了她十年,还是告诉她……他想听她叫他哥哥?这些有什么可以说的必要吗?

    向来言辞精练懂得窥探人心的特拉法尔加·罗却在碰见他的妹妹时词穷了,这多可笑?

    回到佛伦德号停泊的港湾,延绵的白色云海了无尽头,时间正值傍晚,橘色夕阳打落在迭起的云海上,如燃烧的花火一直侵袭到海天尽头。

    赤脚踩在绵软的海滩上,柔软的触感让塞琪惬意地眯起双眼,海风在衣袂罅隙间穿梭,长发飞扬,塞琪扭头询问罗:“船长,我和你走过这段路吗?”

    “走过。”罗清楚小姑娘问得是什么。

    “可是我没有印象。”塞琪微微抬起下巴,她眯着双眼,夕阳像镀金一样将少年的半身染出一层浅浅金边,她在眯起的眼缝里恍惚捕捉到时光的剪影,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的绒毛帽子,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的双眼,有着黑眼圈,像蒙了层雾怎么也看不到底的眼睛,帽檐投落的阴影像面具一样,隔开她和哥哥的距离。

    塞琪抬起手,调皮地摘掉了少年头顶的帽子,海风猛地强烈起来,长发被拉扯着划过眼睑,塞琪微微弯下腰,她收拾着被吹乱的发,侧了侧身子将眼睛睁开,就一眼,她想看看哥哥没戴帽子时的眼睛。

    “你到底想做什么?”罗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帽子被紧捏在小姑娘手里。

    “想看看哥哥没戴帽子时的样子。”塞琪睁大双眼,认真而企盼地望着少年,对方的面容在她眼中完完整整地倒映出来。

    她的哥哥果真好看,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连下颚的小胡子也那么好看。

    比十年前还要好看好多倍。

    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哥哥,是她十年前就认识的哥哥。

    虽然毒舌冷漠又别扭但比谁都宠她的哥哥。

    是她强大的哥哥。

    万能的哥哥。

    和她幻想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很抱歉,贝丝……”

    “谁让哥哥又毒舌又死要面子,还别扭傲娇以自我为中心,我这做妹妹的只能多操心了。”

    塞琪蹬鼻子上脸,狠狠数落一番自家哥哥,看着小姑娘得瑟地鼻子都要翘上天,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姑娘就仗着他现在不会发火而肆无忌惮了,想到这,罗抬起手,像幼年时那样敲了小姑娘一记:“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操心?”

    “坏哥哥,只会揍我……”塞琪一脸凄苦地捂着脑袋坐到沙滩上,瞅着少年的眼神含幽带怨,话一出口,塞琪自己先笑翻了,“船长,原来我叫你坏哥哥才是最顺口的,虽然知道你曾经很坏,但我又记不起来你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

    “那你记得什么?”罗在小姑娘身旁坐下,顺手将笑得东倒西歪的小姑娘扶正,不忘取回自己的帽子扣在头顶。视线胶着在小姑娘身上,掩饰着忐忑故作平静地等待着答案。

    有风流连忘返在海滩上徘徊,洁白的云朵如旗幡般在无垠的苍穹随风恣意游荡。大话王的谎言在被戳穿的那一刻会接受制裁,但当谎言不攻自破,游离蒙昧的虚假面具被撕开,一切都清晰起来刹那,身旁的姑娘笑容生花,像久违的阳光落了满身,眉眼唇畔盈笑飞曳,罗忽然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了。

    甚至在很久以后的未来,罗依然记得他用谎言辛苦编制的童话被他的妹妹揭穿的霎那,时间仿佛在她的笑声里倒转,他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曾一度沉迷在她的笑容里,像个傻子,失去了判断力。

    “记得哥哥教我识字,给我泡葡萄糖,讲睡前故事哄我入睡,还有给我疗伤治病……”塞琪掰着手指一一细数,嘴里吐出的字句连她自己都吃惊,她猛地凑到罗面前,距离近地连鼻尖都要碰到一块儿,呼吸在鼻间纠缠,“船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时就看上我了?”

    “你想多了,我对装疯卖傻的小丫头没兴趣。”罗失笑地将小姑娘推开些,距离太近让他难以集中精神,也许这个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

    “这样吗?可是那些事真不像船长会做的……”塞琪失望地瘪嘴,她不死心地又问,“船长,你真的不爱我?”

    “执着我爱不爱你也不像你会做的。”罗转了个身,枕着小姑娘的腿仰躺下来,塞琪受宠若惊地咦了一声。

    “船长,你看清楚,我不是贝波。”

    “我知道。”

    “我也不是沙发……”

    “嗯。”

    “船长,你就不能多点表情吗?虽然我也知道执着你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很傻,可是我还是希望我和船上的大家能得到船长的爱……”塞琪仰头望天,钴蓝的天空渗着晚霞的暖色,塞琪喃喃地问,“船长,我以后是叫你哥哥还是叫你船长?”

    “随你喜欢。”罗表现得不太在意,他知道一时叫这姑娘改口有点困难,终究是隔了十年,比他们以兄妹相处的时光多了近十倍的时间,他们都不再是幼年时未曾经历过世事的孩子。只是哪怕过了十年,特拉法尔加·罗依旧不如他的妹妹坦诚,这个姑娘所执着的,也许他这辈子都无法亲口告诉她其实他给了。无论是伙伴还是家人,他都给了。

    “船长,兄妹、伙伴和情人,这三个关系,你最喜欢哪个?”塞琪的手贴上少年的前额,她垂下头,盯着少年问。

    “兄妹。”罗回答得很快。

    “那我们以后就像兄妹那样相处?”塞琪追问。

    “不要。”罗回绝得比第一个问题还要快。

    “可是你说最喜欢兄妹关系的……”塞琪哭笑不得。

    “我是海贼,不需要进行选择。”罗微微勾起嘴角,眉目间志在必得的掠夺意味让塞琪怔忪,她听见少年的声音,强势且不容质疑,“塞琪,你是我的,从十年前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生日哟~

    终于来了一次日更,内牛满面,今天……我大概在考英语六级= =……

    明天继续日更了→→

    末日日更,我是个好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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