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嗯，聪明的孩子。”顾琅邪坐下来，先舀了一小碗的蘑菇汤尝了一口，味道清新鲜美，是她在大城市的饭店里，那些大厨都做不出来的味道，那些号称野生美食的，其实都是忽悠人的吧，这才是纯天然的野生食品，顾琅邪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喝。”
以顾琅邪的性子，很好喝三个字已经是极限，很难能可贵了她甚少口头上夸奖人，连文竹在的时候，这些话她也不会多说。
“以前躲在这里的时候，不敢出去找吃的，就会到山上去找野味，没有油盐酱醋这些东西的时候，天然的野果的汁液就是很好的调味料。开始做出来可难吃了，但是次数多了，慢慢就摸索出了门道。至于用银针试毒的方法，还是这里的老人告诉我的，以前她们常常上山采蘑菇啊药材啊，就用这种古老的方法去鉴别。”苏炫喜欢看顾琅邪对自己做的美食一脸满足的样子，忙递上碗，“别顾着喝汤，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吃点菜。”
小碗里放着苏炫已经夹好的几样菜，顾琅邪心里暖暖的，嘴角悄悄的扬了一下，就着碗吃了起来。
“嗯。”顾琅邪难得胃口大开，一只烤兔子，大半只都进了她的肚子，满足的摸摸自己很久没有这么饱足的胃，“就冲着你的厨艺，我也得把你留在身边。”
“你这么有钱，一定吃过很多好吃的东西吧？”苏炫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歪着头俏皮的问，“那些酒店的大厨做的不好吃么？”
“他们只会拼命放盐，味精，和花椒，辣椒，刺激我的味蕾，还有各种有毒的食物添加剂，已经吃的我味觉失灵了。”顾琅邪摇头，“倒是这清淡的山间小菜，让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那是你吃惯了山珍，偶尔咸菜清粥也会觉得好。”苏炫不无讽刺道。
“你这么想？”顾琅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微微的眯起盯着苏炫。
苏炫发现只要顾琅邪一这样看着她，她就会有一种压迫感，慌忙假装理了理头发：“我去洗碗。”
“今晚我可以住在这里么？”顾琅邪对着苏炫的背影问。
“嗯，等我收拾下，就可以住了。”苏炫的声音远远的飘来，让顾琅邪有一种宁静安逸的感觉，倘若能一直这样远离城市的喧嚣，也是一种幸福。
床只有一张，今晚顾琅邪和苏炫只能两个人挤一挤了，苏炫很快就收拾完了屋子，被褥什么的下午刚刚晾晒过，有一股阳光的的味道，温暖而舒适，顾琅邪沉浸其中，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她，没有纷扰。
“苏炫。”顾琅邪侧头看向睡在自己身边的苏炫，“我在想一个问题。”
“嗯？”苏炫也跟着忙活了一天，累的迷迷糊糊的，含糊的回应了一声，也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
“你睡吧。”顾琅邪帮苏炫盖好被子，她有些忐忑，她这样对苏炫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苏炫现在固然不是很好，可是跟着自己难道就会好到哪里去？盗墓的行当，都是没有将来的，顾琅邪举起手，看着自己手心一点一点缩短的生命线，满心的无奈。
第二天一早，苏炫就起来准备了早饭，等顾琅邪起床的时候，已经可以吃了，顾琅邪满意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边吃一边说：“今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工作究竟是什么，到时候，你决定跟不跟着我吧，一个月时间太长，我怕你入了这行就出不去了。”
“嗯。”苏炫敏感的察觉到顾琅邪有心事，很懂事的不多话。
在被顾琅邪带到昆仑山入口的时候，苏炫隐隐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依旧沉默的跟在顾琅邪后面，两人都背着一个背包，徒步又走了两三个小时，顾琅邪来到一处四周都围着高耸的石林，可是内里形成一个小的凹谷的地方。
顾琅邪看着苏炫，笑道：“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猜到了没？”
“你是挖斗的？”苏炫吞吞口水，略带疑惑的问。
也不怪苏炫知道，昆仑山这一带来盗墓的不在少数，她从小在这里混的，怎么可能没有耳闻。
“你还蛮厉害的，竟然知道挖斗这个术语，没错，行业内喜欢把盗墓用挖斗来代替，不过呢，我自己不太喜欢那一套，你猜对了，我就是个盗墓贼。”顾琅邪很直白。
“……”
“怎么了？”顾琅邪奇怪，看苏炫一脸无语的样子。
“原来你是也小偷啊……”苏炫一脸我被你骗了的表情。
“你是毛贼，我是侠盗，档次不一样懂不？”顾琅邪黑面，她跟小偷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五十步笑一百步，还不都是偷？”苏炫不屑。
“技术含量，懂不懂？”顾琅邪抓狂，敲苏炫的脑袋，“普通的毛贼能懂风水，能破机关？能把这些个专家都搞不定的大墓给翻了？”
“但是本质，那是一样的，我偷活人的东西，你偷死人的东西！”苏炫这下子终于理直气壮了，不过额头被敲的真的很疼。
“呵！”顾琅邪咬牙，跟她杠上了，“那你这个偷，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这个盗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额……”苏炫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看看自己再看看顾琅邪，一拍大腿，“我决定了，我要跟着你混。”
“决定了？”顾琅邪问，“可是你必须知道想要得到相应的报酬，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在这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运气不好被抓了，就不是你那种小打小闹的关个十来天就放出来的。”
“我看电视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我想赌一次，这是一个机会，我选择了，就不会后悔。”苏炫摇头，“虽然我念书很少，可是我也有梦想，我想不一样，我想摆脱以前的生活，我想像你一样。”
“决定了？”顾琅邪再次问。
“嗯。”苏炫很用力的点头。
“先别这么快决定。”
“你……”
“小孩子这么没耐性是当不了盗墓贼的，听我把话说完，这次生意，我带你一起参加，结束后，如果你还愿意留下，我就让你留下，同样，如果你的表现不好的话，我也不会要你。”顾琅邪问，“如何？”
“成交！”苏炫江湖气十足，跟顾琅邪击掌盟誓，气派倒有，就是那眼神跃跃欲试的样子直接出卖她了，到底是个孩子。
“好了，别耽搁时间了，进了这山谷，还有走一小段，看这里的山势布局，我没猜错，墓穴的入口应该在前面不远处。”顾琅邪转身往前走。
苏炫也乖乖的跟着，只是这次跟的比刚才紧多了，苏炫知道墓穴里危险机关重重，不能掉以轻心，既然想进这行，就得用心跟着顾琅邪去学。
“首先，我要跟你普及一下关于墓穴的知识，讲复杂了你也不懂，我尽量浅显一些，有机会你再学吧。”顾琅邪趁着走路的这段时间，开始教导苏炫。
原来，墓、坟、冢、丘、陵、是有非常大区别的。墓，是不树不封的，也就是说，掘坑埋下去盖上土再推平，不植树才是墓坟。墓穴积土成堆，才能叫坟。“古也，墓而不坟”就是这个意思。而“冢者，高坟也”，就是说是封土高大的坟。丘，本来是说坟堆，即堆在坟上的封土普通人家的葬处，可以说是坟，也可以是墓。但是到了丘这个级别，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享用的了。“以爵等为封丘之度，与其树数”，也就是说，死者下葬以后，土能堆多高，树能种多少棵都要和生前的地位一致，相匹配，王公级别的才是丘。
墓中的更高级别，就是山和陵了，“秦名天子冢曰山，汉曰陵，故通曰山陵矣”。陵的本义是高大的山丘，后来就变成了皇家坟冢的专用名词。只有帝王才可以把坟墓变成一座山。寝，是陵的最高级，寝本身不是放尸体的地方，是附属建筑物，一般是说陵上的正殿……
“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下了没？”顾琅邪走到一堆乱石堆面前停下。
“差不多了，我们这次进的墓穴，是什么级别呢？”苏炫环顾四周，这里荒僻的连只鸟都看不见，阴森森的，但也不见有墓穴在。
“不知道。”顾琅邪也是第一次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第一次对自己要盗的墓，不知道来历，不知道里面会遇到什么。”
“你也不知道？”苏炫惊奇了，“那你还敢进去？”
“我不是说了么，风险越高，收益越大，而且我喜欢挑战，这样的墓简直是所有盗墓者的终极挑战。”顾琅邪眼神中不但没有害怕，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苏炫看了一眼忍不住吐吐舌头，昆仑山一带常常会出现很多探险者，他们每个人在初初进山的时候，都拥有和顾琅邪现在一样的眼神，可是回来的甚少。
顾琅邪环顾四周，大致定了位置，然后打开背囊，从里面拿出盗墓的工具，这些和市面上的盗墓贼用的都不同，顾家世代盗墓，所有的工具都有一套自己家秘制的。
顾琅邪打开罗盘，抬头看了看天空，来回走了数十步九宫格，在其中一个位置，做了记号，如此反复数次，才最终确定了方位，在那个地方，用一根树枝插上，做了记号。
苏炫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明白顾琅邪在做什么，不过随着午时一过，太阳逐渐被山中浓雾遮住，谷中气温也降了下来。苏炫开始觉得身体里有股寒气浸透四肢百骸，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以顾琅邪的性子，很好喝三个字已经是极限，很难能可贵了她甚少口头上夸奖人，连文竹在的时候，这些话她也不会多说。
“以前躲在这里的时候，不敢出去找吃的，就会到山上去找野味，没有油盐酱醋这些东西的时候，天然的野果的汁液就是很好的调味料。开始做出来可难吃了，但是次数多了，慢慢就摸索出了门道。至于用银针试毒的方法，还是这里的老人告诉我的，以前她们常常上山采蘑菇啊药材啊，就用这种古老的方法去鉴别。”苏炫喜欢看顾琅邪对自己做的美食一脸满足的样子，忙递上碗，“别顾着喝汤，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吃点菜。”
小碗里放着苏炫已经夹好的几样菜，顾琅邪心里暖暖的，嘴角悄悄的扬了一下，就着碗吃了起来。
“嗯。”顾琅邪难得胃口大开，一只烤兔子，大半只都进了她的肚子，满足的摸摸自己很久没有这么饱足的胃，“就冲着你的厨艺，我也得把你留在身边。”
“你这么有钱，一定吃过很多好吃的东西吧？”苏炫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歪着头俏皮的问，“那些酒店的大厨做的不好吃么？”
“他们只会拼命放盐，味精，和花椒，辣椒，刺激我的味蕾，还有各种有毒的食物添加剂，已经吃的我味觉失灵了。”顾琅邪摇头，“倒是这清淡的山间小菜，让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那是你吃惯了山珍，偶尔咸菜清粥也会觉得好。”苏炫不无讽刺道。
“你这么想？”顾琅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微微的眯起盯着苏炫。
苏炫发现只要顾琅邪一这样看着她，她就会有一种压迫感，慌忙假装理了理头发：“我去洗碗。”
“今晚我可以住在这里么？”顾琅邪对着苏炫的背影问。
“嗯，等我收拾下，就可以住了。”苏炫的声音远远的飘来，让顾琅邪有一种宁静安逸的感觉，倘若能一直这样远离城市的喧嚣，也是一种幸福。
床只有一张，今晚顾琅邪和苏炫只能两个人挤一挤了，苏炫很快就收拾完了屋子，被褥什么的下午刚刚晾晒过，有一股阳光的的味道，温暖而舒适，顾琅邪沉浸其中，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她，没有纷扰。
“苏炫。”顾琅邪侧头看向睡在自己身边的苏炫，“我在想一个问题。”
“嗯？”苏炫也跟着忙活了一天，累的迷迷糊糊的，含糊的回应了一声，也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
“你睡吧。”顾琅邪帮苏炫盖好被子，她有些忐忑，她这样对苏炫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苏炫现在固然不是很好，可是跟着自己难道就会好到哪里去？盗墓的行当，都是没有将来的，顾琅邪举起手，看着自己手心一点一点缩短的生命线，满心的无奈。
第二天一早，苏炫就起来准备了早饭，等顾琅邪起床的时候，已经可以吃了，顾琅邪满意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边吃一边说：“今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工作究竟是什么，到时候，你决定跟不跟着我吧，一个月时间太长，我怕你入了这行就出不去了。”
“嗯。”苏炫敏感的察觉到顾琅邪有心事，很懂事的不多话。
在被顾琅邪带到昆仑山入口的时候，苏炫隐隐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依旧沉默的跟在顾琅邪后面，两人都背着一个背包，徒步又走了两三个小时，顾琅邪来到一处四周都围着高耸的石林，可是内里形成一个小的凹谷的地方。
顾琅邪看着苏炫，笑道：“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猜到了没？”
“你是挖斗的？”苏炫吞吞口水，略带疑惑的问。
也不怪苏炫知道，昆仑山这一带来盗墓的不在少数，她从小在这里混的，怎么可能没有耳闻。
“你还蛮厉害的，竟然知道挖斗这个术语，没错，行业内喜欢把盗墓用挖斗来代替，不过呢，我自己不太喜欢那一套，你猜对了，我就是个盗墓贼。”顾琅邪很直白。
“……”
“怎么了？”顾琅邪奇怪，看苏炫一脸无语的样子。
“原来你是也小偷啊……”苏炫一脸我被你骗了的表情。
“你是毛贼，我是侠盗，档次不一样懂不？”顾琅邪黑面，她跟小偷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五十步笑一百步，还不都是偷？”苏炫不屑。
“技术含量，懂不懂？”顾琅邪抓狂，敲苏炫的脑袋，“普通的毛贼能懂风水，能破机关？能把这些个专家都搞不定的大墓给翻了？”
“但是本质，那是一样的，我偷活人的东西，你偷死人的东西！”苏炫这下子终于理直气壮了，不过额头被敲的真的很疼。
“呵！”顾琅邪咬牙，跟她杠上了，“那你这个偷，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这个盗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额……”苏炫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看看自己再看看顾琅邪，一拍大腿，“我决定了，我要跟着你混。”
“决定了？”顾琅邪问，“可是你必须知道想要得到相应的报酬，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在这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运气不好被抓了，就不是你那种小打小闹的关个十来天就放出来的。”
“我看电视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我想赌一次，这是一个机会，我选择了，就不会后悔。”苏炫摇头，“虽然我念书很少，可是我也有梦想，我想不一样，我想摆脱以前的生活，我想像你一样。”
“决定了？”顾琅邪再次问。
“嗯。”苏炫很用力的点头。
“先别这么快决定。”
“你……”
“小孩子这么没耐性是当不了盗墓贼的，听我把话说完，这次生意，我带你一起参加，结束后，如果你还愿意留下，我就让你留下，同样，如果你的表现不好的话，我也不会要你。”顾琅邪问，“如何？”
“成交！”苏炫江湖气十足，跟顾琅邪击掌盟誓，气派倒有，就是那眼神跃跃欲试的样子直接出卖她了，到底是个孩子。
“好了，别耽搁时间了，进了这山谷，还有走一小段，看这里的山势布局，我没猜错，墓穴的入口应该在前面不远处。”顾琅邪转身往前走。
苏炫也乖乖的跟着，只是这次跟的比刚才紧多了，苏炫知道墓穴里危险机关重重，不能掉以轻心，既然想进这行，就得用心跟着顾琅邪去学。
“首先，我要跟你普及一下关于墓穴的知识，讲复杂了你也不懂，我尽量浅显一些，有机会你再学吧。”顾琅邪趁着走路的这段时间，开始教导苏炫。
原来，墓、坟、冢、丘、陵、是有非常大区别的。墓，是不树不封的，也就是说，掘坑埋下去盖上土再推平，不植树才是墓坟。墓穴积土成堆，才能叫坟。“古也，墓而不坟”就是这个意思。而“冢者，高坟也”，就是说是封土高大的坟。丘，本来是说坟堆，即堆在坟上的封土普通人家的葬处，可以说是坟，也可以是墓。但是到了丘这个级别，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享用的了。“以爵等为封丘之度，与其树数”，也就是说，死者下葬以后，土能堆多高，树能种多少棵都要和生前的地位一致，相匹配，王公级别的才是丘。
墓中的更高级别，就是山和陵了，“秦名天子冢曰山，汉曰陵，故通曰山陵矣”。陵的本义是高大的山丘，后来就变成了皇家坟冢的专用名词。只有帝王才可以把坟墓变成一座山。寝，是陵的最高级，寝本身不是放尸体的地方，是附属建筑物，一般是说陵上的正殿……
“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下了没？”顾琅邪走到一堆乱石堆面前停下。
“差不多了，我们这次进的墓穴，是什么级别呢？”苏炫环顾四周，这里荒僻的连只鸟都看不见，阴森森的，但也不见有墓穴在。
“不知道。”顾琅邪也是第一次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第一次对自己要盗的墓，不知道来历，不知道里面会遇到什么。”
“你也不知道？”苏炫惊奇了，“那你还敢进去？”
“我不是说了么，风险越高，收益越大，而且我喜欢挑战，这样的墓简直是所有盗墓者的终极挑战。”顾琅邪眼神中不但没有害怕，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苏炫看了一眼忍不住吐吐舌头，昆仑山一带常常会出现很多探险者，他们每个人在初初进山的时候，都拥有和顾琅邪现在一样的眼神，可是回来的甚少。
顾琅邪环顾四周，大致定了位置，然后打开背囊，从里面拿出盗墓的工具，这些和市面上的盗墓贼用的都不同，顾家世代盗墓，所有的工具都有一套自己家秘制的。
顾琅邪打开罗盘，抬头看了看天空，来回走了数十步九宫格，在其中一个位置，做了记号，如此反复数次，才最终确定了方位，在那个地方，用一根树枝插上，做了记号。
苏炫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明白顾琅邪在做什么，不过随着午时一过，太阳逐渐被山中浓雾遮住，谷中气温也降了下来。苏炫开始觉得身体里有股寒气浸透四肢百骸，冷得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