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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重剑山庄

    <li>  回到了客栈林天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周身,确定了没有卫隐风的影子后这才向昭月所在的房间走去,门下透过的灯光告诉他昭月还没有睡,他敲了敲门,果然没多久便有人将门打开了。

    “公主……”听过小水的话以后虽然脑海中也曾想象过昭月憔悴的样子但是眼前这瘦的一阵风便能吹走的人儿林天远心中几乎有些窒息了。

    昭月看着离开才几个时辰的林天远直直的看着自己摸样失魂落魄的,还以为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忙将他拉进房间来,关上门拉住林天远的手,眼中满是关切的神色,“怎么出去一下变成了这幅样子?父皇安排的人待你不好吗?还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昭月的手握在掌心林天远这才回过神来,那冰冷的柔荑让他又是心中一酸,想起自他从火山之巅回来以后昭月便常年浑身冰冷还不知怎的落下了个咳嗽的病根,如今又因为自己的失踪险些丢了性命,念及此处也顾不得许多了,林天远一把将昭月拥入怀中,那微凉的体温隔着衣服被他的温暖包围着,熟悉的香味让他几乎落下泪来,拥住昭月的这一刻林天远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了解自己有多想她,才知道原来看到她不好自己会这么的难过,昭月被林天远的举动弄的有些惊讶,随后僵硬的身子慢慢缓和了下来,她微笑的倚在林天远的怀里,柔软的手轻轻抚了抚林天远的背,“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奇怪了?”虽然嘴里说着奇怪,但是林天远衣襟上的清香却让昭月心里安定了下来,如同那些依偎在他怀中安睡的夜晚,也只有在这个人的怀中慕容昭月才会渐渐放松下来。

    林天远将头埋在昭月的颈脖处,呼吸的感觉让昭月有些痒,深深吸了一口气,林天远这才闷闷道:“没什么事情,就是突然很想你了。”

    只是突然很想你,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它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恨你,它没有那么浓烈的感情在里面却就是让昭月忍不住流下泪来,因为,第一次,林天远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昭月觉得最近自己老是在这个呆子面前哭,可是她也只想在他面前哭只肯为他哭。细细想来他是她的驸马却从未说过他爱她,在一起了这么久他们之间除了算计与防备,筹谋与利用,从火山之巅开始到如今真真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是的,昭月她自己也不敢去想象他们之间会拥有爱情,因为他们的开始本就不纯粹,可是如今……她还是为了他放下了权谋,他也为了她说出了那句想念,从昭月的泪水打湿自己衣衫的时候林天远便明白了她为何而哭,似乎是自己也能感受到昭月的难过一般,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着昭月,这一刻他不想如同以前一般逃避自己的感觉,因为这次的离别让他更加确定了昭月对于自己有多重要,这一晚他抱着昭月入睡了,似乎从来没有一个夜这么的美好过,很多时候林天远都觉得拥抱是一种比亲吻更能表达自己感情的东西,纯粹的感觉彼此的温度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这个夜晚昭月和林天远因为彼此都睡的格外安稳。

    窗外的月亮似乎要更圆一些,自从来到月国青芜每每仰望夜空的时候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枫叶谷是一个很开心的地方她是从小便被林天远的父亲收留在那里的,除了她以为小水,陆初寒,陆雨菲,袭月,楚萌,玉燕等人都是在小的时候便被林父安排好的,有些人自小便陪在林天远身边,有些则是一直在谷中而后才假装与林天远相遇的,其实天远不知道他们都是一早就认识他的,在枫叶谷中林父以及其他几位师傅一直教导他们识字习武,林父并没有交代他们做什么,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告诉他们若有一天林天远与皇家有什么关系的话就务必帮他一把,对于林父的知遇之恩他们几个一直铭记于心,再加上林天远待他们如同家人一般亲近,帮助林天远便成为了每个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林父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可是既然林父没有说过枫叶谷的事情他们也就没告诉林天远了,而林天远也权当大家是偶然相识没有疑惑,对于手札和玉佩的事情林天远没有隐瞒的全都告诉了大家,而青芜却觉得这其中的蹊跷远不止这么简单,与玉燕调查了一些东西以后青芜发现叫林子墨的人,这个人的线索很少,是玉燕在市集中听一个月国商人说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但听说此人精通奇门阵法在月国军队中被暗自膜拜,之所以暗自膜拜是因为此人是浮阳人,月国是大洋另一边的一个国力强盛的国家,亏得隔着一片海洋加上浮阳王朝虽统一了大陆各诸侯国却仍然摩擦不断例如秦国这种时不时就想反的国虽不多却很是棘手浮阳王朝才没顾得上继续征战月国,但是月国对浮阳王朝很是警惕,为何军中却在膜拜林子墨这样一位浮阳人呢?对此青芜觉得很奇怪,根据她的了解三十年前现在的浮阳王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发生在如今已是浮阳国土当时还是鲁国的地方,鲁国是浮阳王朝最后征服的一个国家,从此浮阳王朝便统一了大陆称霸天下。而就在那次战斗之后林子墨这个人似乎消失了。

    那个商人也是一半听一半猜的跟玉燕闲聊了这些事,但是青芜与玉燕商量以后还是决定去月国一趟,经过一番身份上的伪装青芜混进了月国的银月王府,成了王府小郡主最好的朋友,而玉燕则在一间画署中当画师,月国是一个崇尚诗画的国家,而王公贵族最爱去的地方除了诗社便是画署,这样一来两人有了什么消息既可以互通也不至于来往过密被人怀疑,在如今对立的形式来看两个隐藏身份的浮阳人在月国绝对不是个安全的选择。

    “青芜我就知道你还没睡。”身后一个开心的声音刚刚想起一个身影就从后面将青芜抱进了怀里,青芜转过身,看着眼前这比自己稍稍矮一点的女子,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满是高兴的样子,黄色的纱衣长长的拖到了地上,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唇边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仔细一看这女子还光着脚丫子,似乎是很着急跑来,青芜皱了皱眉,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女子的鼻梁,眼中满是责备的神色,语气却是无比的溺爱,“若儿你又不好好穿鞋再出来,这样会生病的。”说着青芜脱下自己的鞋子。

    “哎呀,你不要脱鞋啦,夜里有些凉,不如你抱我回房间吧,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哦。”叫做若儿的女子阻止了青芜脱鞋的动作甜甜一笑看着她,闪亮的大眼睛中印出青芜无奈的笑容,闪过一丝调皮得逞的光芒,青芜被若儿这幅惹人疼爱的样子打败了,只好将她拦腰抱在了怀中,看着若儿天真的摸样心里感叹着明明比自己小两岁而已却总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第一次见到她青芜并不觉得一个月国郡主会这般单纯,相处下来才发现若儿其实就是这般单纯,虽然偶尔会耍些自以为很成功的小花招可是却总会被一眼看破,她之所以可以这么的无忧无虑是因为她有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父亲,银月王夜纳兰穆几乎是将这个女儿放在掌心中呵护着,从小教她诗书礼仪,所以若儿虽然天真可爱却并不骄纵跋扈,她眼中的澄澈会让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要保护她,不忍伤害欺骗她,可是……青芜想到了自己的目的目光不由一暗,“青芜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太重了?”青芜的变化虽然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细心的若儿发现了。“青芜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没关系的。”

    若儿眼中的关心让青芜心里一紧,若儿……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心细如发却总是把我想的那么好呢?青芜微微一笑,将心事掩埋的不动声色,“若儿这么瘦往后我可要好好把你养胖才行啊,轻的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在抱着你,这样怎么行呢?”

    “呵呵呵,”青芜的话让若儿心里很开心,躺在青芜怀里一边玩弄着她的发丝一边道:“如果要养胖我青芜也要先养胖自己才行,不然以后怎么抱的动我呢?”

    “嗯……”看着若儿可爱的摸样青芜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若是抱不动那我抱别人好了,总有人我可以抱得动的。”

    “不行……”若儿挣扎着从青芜怀里跳了下来,站直在青芜的面前,被若儿的举动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清澈的大眼睛中竟然噙满了泪水,一眨竟如珍珠似地掉落下来,“若儿,我胡说的,你不要哭了。”伸手捧住若儿的脸为她擦去眼泪,若儿睁大眼睛,眼中红红的,也不理会地上的冰凉,握住青芜为自己擦眼泪的手道:“你说真的?你不会抱其他的人吗?”

    “嗯,不会。”青芜点了点头。

    若儿看着青芜柔美的面容中认真的表情这才破涕为笑,青芜点了点若儿的鼻子,看着这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郡主大人颇为无奈,“你啊,这么爱哭以后该怎么办呢?”

    “以后有青芜在啊,只要青芜让我不哭,我就不哭了。”

    两人手牵手走到房间,青芜找来若儿的鞋子仔细的为她穿上,“如果以后我不在那怎么办呢?”

    “如果青芜不在了我会一直找一直找,如果找不到我就一直哭,你一定不会忍心让我哭那么久对不对?”

    青芜抬起头正对上若儿认真的双眸,唇边扬起一丝优雅的笑,青芜点点头,“嗯,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哭那么久呢。”

    若儿,我不忍心,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青芜其实是个骗子,不要怪我好不好?

    有些时候人总要为了不得已的理由说一些谎,如果谎言必定要伤害一个人的话,你会选择谁呢?或者有的时候这样的抉择不是你能决定的,如果你发现你身边很多很多的人会因为这个谎言豁然开朗甚至是死里逃生的时候你还能怎样选择该伤害哪一个呢?这样的选择太过残忍,却避无可避。只盼那一天不会来的太早罢了。

    次日,昭月还在熟睡之际林天远便偷偷起身跟小水换回身份,自己继续做回卫隐风,因为知道了小水他们会居住在重剑山庄,那么按照昨天的计划身为卫隐风的他务必要去重剑山庄闹上一闹才好,一来探一探重剑山庄会拿一把什么样的剑去参加名剑大会,二来也好让大家看到卫隐风这人跟朝廷毫无瓜葛是独来独往的。想到这些林天远易容后立即动身前往重剑山庄。

    昭月一觉睡醒这才发觉林天远早已衣衫整齐的站在了床边,见自己醒来笑道:“今日我们先去重剑山庄拜会霍庄主,尔后我再带公主好好逛一逛权州,公主先好好梳洗一下吧。我先去吩咐小二做好饭菜。”说完林天远便离开了房间,用过早饭后一行人便往重剑山庄而去,重剑山庄因为需要铸剑的缘故坐落于权州西郊的密林之后,远远的便能看见一座如同剑锋般的塔楼矗立在林子的后面,穿过林子,一座气势磅礴的大宅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不同于皇宫的金碧辉煌,这座宅子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与威武,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因为公主亲临此刻府中众人皆在门口等候,见到昭月等人的马车出现,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忙走上前来,身边几位看起来是家人摸样的人见中年男子神色恭敬似乎不知道要见的是何人,可见这位霍庄主虽然命府中人出来迎接昭月怕是也没告诉大家昭月的身份,见到霍庄主如此昭月等人便立即会过神来暂时将身份隐藏了起来。

    穿过前门经过前院,一座造型别致不失气派的主室便出现在眼前,昭月看了看四周,主室左右两旁分别有两个小院,隐隐的石子路不知通向何方,主室后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练武场,范围似乎还不小,武场的西边便是那座如同剑锋一般的塔楼,近看塔楼高七层,似乎还有几根碗口粗的铁链从塔顶垂落下来不知连在什么地方固定住了。

    见昭月不动霍庄主也没有继续走动了,而庄主不动手下人更是不敢乱动,而眼前这幅滑稽的景象落在乘着众人迎接昭月粗略打探了一下重剑山庄地势躲在屋顶的卫隐风眼里不由扑哧的笑出声来。

    说时迟那时快,卫隐风刚刚发出声音,一道飞刀便立即到了他的眼前,要逃根本不可能只见他举起手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屋顶下的林天远吓的几乎叫出来之际,只见卫隐风手一抬根本没有碰到飞刀,那飞刀便成了两段,卫隐风脸色一沉,将断了的飞刀握在手里掂了掂,冲霍景一笑道:“霍庄主果然内力惊人,不过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说完手中断刀的刀片立刻向昭月身后的一名年轻男子飞了过去,那男子只听到一股劲风袭来不抬头身已动,谁知躲过了第一刀,第二刀却将脸颊划破一道细细的小口子,若是再准一点恐怕这脸就全毁了,想到这里男子抬起头看向卫隐风,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不请自来的人了。

    卫隐风冲那男子冷哼了一声,几个跃步略到了林天远的面前指了指昭月,戏虐道:“你是这位大美女的相公吧?再不看好小心后面那位公子眼珠子贴你娘子身上啊!”说罢,趁众人不注意卫隐风狠狠瞪了林天远一眼,一旁的霍景见昭月没有发话也不敢多言,卫隐风看了他一眼纵身掠走,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林天远被卫隐风瞪出一身冷汗又气又没地方发,心想什么叫我娘子啊,本姑娘小水是代替你的好不好,居然瞪我!你个死天远,想到这里林天远有气无处发回头白了那被卫隐风伤了的男子一眼,那男子心虚的低下头,看都不敢再看林天远一眼,霍景冲那男子哼了一声再看向昭月,只见她面色如常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忙招呼昭月去园中休息,临走时假扮林天远的小水还狠狠的踩了那男子一脚,看着男子脸上的伤痕心想这林天远吃起醋来真是了不得,那把刀再偏一点这小子就毁容啦。想着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告诫自己一定要跟那位公主大人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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