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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七章

    狱警赶来之后张宁坤就带着张萝芙出去了,萝芙不肯走,张宁坤就把她拖着走,她双腿一直在地上蹬,死死的看着张远愧,爸爸,爸爸的叫。

    监狱外面的天隐隐已经亮了,蓝色的天幕像是一片海,大武把车开了过来,萝芙一直在哭,张宁坤被她哭得心烦,朝她吼道:“闭嘴。”

    萝芙哪里肯听,扑上去就用指甲去抓他,张宁坤侧身避开,一把把萝芙往地上推去,萝芙被推跌在地,大抵是摔疼了,一直不肯起来,只是止住了眼泪,一双眼睛满是恨意的瞪着他。

    她的手,紧紧抓着地面,曲起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色。张宁坤收回视线,淡淡的语气:“恨我?想杀了我?”

    萝芙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张宁坤嗤笑,蹲下来抬起她的脸,说:“宝贝,教你一点,如果我要杀人,是绝对不会什么时候都挂在嘴上的。”他甩开她的脸,起身抽出一只烟点上,萝芙仍然盯着他,张宁坤移开视线,那样的眼神,他真怕自已忍不住会给她一巴掌。

    他吐出烟圈,平复了一口气,说:“大武,你带她回酒店。”

    大武问:“坤哥,你呢?”

    张宁坤垂下眼。“我没事,随便走走。”

    车子驶离了视野,张宁坤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他沿着监狱外面的马路慢慢前行,那一轮红色在云边露出了浅浅的边缘,张宁坤把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停下来,安静的看着那一轮渐渐升起的红日。许多时候,他就是靠着这点阳光告诉自己要撑下去。

    张萝芙心疼张远愧,那他呢,谁来心疼过他。每天晚上,那些人把他摁在床上,堵死了他的嘴,让他连叫也叫不出来,完事之后他跛着脚去厕所清洗,不小心弄了声音出来,那些发泄过后的男人们嫌被吵着了,对他又是一顿狠打。

    他也不过只有十八岁,被堵在小小的角落,蜷得身体,雨点似的拳脚落在他身上,除了疼和绝望之外,什么也没有。有时候实在疼得厉害了,就忍不住开口求那些人,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给那些人磕头,他是一个男人,他也想保留一点尊严。

    可是尊严与活下去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在受着这些的时候,张萝芙是在外面吃着冰激棱,吵着要漂亮玩具。而安心和,大概是在无聊的买着衣服,刷着卡。至于张远槐,也许正把哪个年轻的男孩子压在身上爽快。

    只有他,忍着没有尊严,没有安全,没有希望的牢狱生活,艰难的度过每一天。

    他怎么能不恨。

    太阳冲破云层之后整个天地间似乎都变了一种生气,黑暗过去,光明成了主宰,张宁坤闭着眼感觉着太阳的温暖,之后伸手拦了一辆回市区的车。一出电梯就看见大武犹疑不定的往房内张望,脸上的神气也有些茫然不解。

    “怎么了?”他问。

    大武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太过安静了,有点奇怪。”

    张宁坤倒不担心张萝芙跑了,二十几层的高度,张萝芙没那个胆子。他用房卡把门打开,绕过会客室去了起居室,张萝芙直直的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已经洗过澡,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衣,睡衣设计的意图明显,长吊带,露了一大片背部皮肤,白皙的皮肤上布着大小不一的淤青,可看上去却是一种矛盾的诱惑,裙子很短,几乎只包着了大腿根部。

    他能看见她的内裤,黑色的,边缘有一圈蕾丝,越发衬出她皮肤的白皙。

    一头长发散散的披在她的肩上,萝芙虽然爱玩爱闹,却最宝贝她的那一头头发,从来不肯染,也不肯烫,又保养得好,一直又黑又直,远远看去,像是一匹泛着光的锦锻。

    张宁坤倚在墙上,嘴角扯出一抹笑痕,轻轻咳了咳。

    张萝芙转过身,身体明显有些僵硬,低垂着眉眼,一双手搅在身前,明显的紧张。

    张宁坤开口:“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萝芙沉默着不说话。

    张宁坤语气沉了下去。“过来。”

    张萝芙隔了一会儿才向前迈出一步,之后便走得快了些,她停在他面前,仍然垂着头,房间的光线还有些昏暗,只能看见她白白的一截脖子,像是一截鲜藕。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钻进他的鼻子,如同一只小小羽毛,不断的在他心里挠。

    张宁坤咽了咽口水,拉着她的手停在皮带上。

    萝芙的动作很生硬,一条皮带解了很长时间,张宁坤被她不时的动作撩拨得早已是一柱擎天,裤子掉下之后那物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萝芙不知所措,因为害羞,脸上泛起红晕,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蹲下来,握住那物,磨磨蹭蹭地不肯动手。

    张宁坤等了一会儿就烦了,掐住她的嘴,直接塞了进去。

    萝芙抗拒,却又不敢咬,眼里便有了泪水,仿佛雨打之后的梨花,可怜极了。

    结束之后张萝芙抬起眼看他,那双眼睛大而黑,委屈仍在,以前张宁坤是最受不得她这样的眼神,而如今……他只是移开视线,把腿从裤子中抽离出来往浴室走去,他只走了一步就被张萝芙后从面抱住了,她的脸上有泪,贴着他腿时有淡淡的凉意,张宁坤停住。

    “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对我爸爸,你别这样对他……”

    低眉软语,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低姿态。他心绪并不是没有一点起伏,只是却想起了许久之前的那个雨夜,那天的雨从七八点开始下,之前越下越大,半夜的时候风把窗户吹得啪啪的响,他起身关窗户,看见张远槐的车从门外驶进来,他不以为意的上床躺下,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门被人推开,他疑惑的开了一盏壁灯,就看见张远槐站在他床边,浓重的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张远槐站得并不稳,歪歪斜斜的,似乎要跌倒。

    张宁坤下床扶着张远槐坐下。“您没事吧。”他问。

    张远槐摇摇头,紧紧握着张宁坤的手,抬头看了他一眼。

    张宁坤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眼神,贪婪的,带着一种复杂的肉=欲,仿佛一只狼,盯上了剥了皮的猎物。

    只是当时他不明白。

    张远槐当时扯着他的手,一下把他扯到了怀里,张宁坤一下没站稳,张远槐把他扑倒在地上,就去吻他……

    张宁坤一下傻了,反应过来之后自然是拼命反抗。张远槐发了狂,伸手就去脱他的衣服。那利器不由分说的□他的身体,张宁坤当时脑袋一片空白。

    张宁坤挣脱不开,只有拼命叫人。

    他把安心和叫来了。

    安心和推门进来之后也是一怔,随即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向了张远槐,张远槐被砸破了头,动作也停了下来。

    安心和大骂。“你怎么答应我的,你喝昏头了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家,萝芙还在隔壁睡觉,你是不是要让自己的女儿看见这一切,啊,张远槐,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张远槐头被砸破了,一摸全是血,他恼了,便和安心和吵了起来。

    张宁坤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家只有张萝芙一个孩子,为什么安心和会病态的宠溺张萝芙。

    张远槐和安心和吵了一会儿,却把矛头同时转向了他,他们危胁他,不准他说出去,不然就整死他。

    张远槐那时已是一个相当成功的商人,社会名流也认识了不少,张宁坤知道张远槐有这样的能力,被逼着答应了下来。之后他便找房子搬走,张远槐厚着脸皮又来找过他几次,用钱和房子什么的引诱他,张宁坤严词拒绝了他,每天睡觉前都把房门检查了又检查。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段时间,谁知道后来却机缘巧合的发现了更大的秘密,之后,张远槐终于对他下了狠手。

    张宁坤把注意力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萝芙还巴巴的看着他,眼里莹莹的泪光仿佛怎么也散不开,张宁坤伸手在她脸上擦了擦。“我很抱歉,萝芙。”他说。

    萝芙哽咽出声。“你放了他,他不过是一个老年人了,你别这样对他,别这样对他……”

    张宁坤腰侧的手曲成了拳头,太阳光线穿过窗帘缝隙落在房间的地毯上,现在张远槐是一个老年人,可是那时,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少年。

    他仍然往浴室走去。

    “张宁坤,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还想怎么样……”萝芙嚎叫出来,扑上去就要和他打架。张宁坤转身皱眉,挥手把她扔在了床上。

    萝芙没再爬起来,嘤嘤的哭泣声隐约传来。

    张宁坤脱了衬衫打开水龙头,热水从花洒喷下来淋在他身上,有些凉,张宁坤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中途的时候电话响起,他关掉水龙头,扯了旁边的毛巾,他一边擦干身边一边摁下了接听键。听筒里很快传来声音,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张远槐自杀了。”

    他看一眼浴室的门。“自杀?死了?”

    淡淡的一个鼻音传来。“嗯。”

    ***

    明天会有双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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