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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宫斗谋略之将计就计

    第五个月,周琬静步入了安胎大计。

    冬日里头,难得有梅花可瞧。挽眉折来几枝,插在瓶子中,笑道:“娘娘,这梅花好看吗?”

    “挺好。”周琬静捧着书,点点头,随口问道:“司务嬷嬷怎么说的?”

    挽眉放下手头上的活计,回道:“说好了,今年冬日作出来的桃心全都是仿制黑玛瑙为主,黑色德水,想必嬷嬷们也说的过去。”

    “那就好,碳别烧的那么旺,屋子里小,我觉得好热。”周琬静拿起帕子往脖子上一沾,这都出汗了。

    “是。”挽眉笑笑道:“皇上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娘娘的,这房屋里头半点不输给在御湘宫之时。”

    瞧着满当当的书柜,上好的炭火,还有茶具杯盏,周琬静今天一句想吃雪花糕,那头立刻有人送来了。

    “贿赂司务嬷嬷这事是谁办的?”周琬静问道。

    “娘娘,如今的司务嬷嬷……是彩蓝。”挽眉见无可回避,只好照实说,不想却见周琬静没有生气。

    “你去司务房的时候碰见她了?”

    “是。”

    “你说皇上若是瞧见满后宫里头乍一看都是黑玛瑙饰物,会做如何想?”周琬静忽然换了个话题。

    “奴婢只是觉得,做的有些明显,皇上一想便会知道是娘娘……”挽眉小心翼翼道。

    “无妨,就让他知道吧。”周琬静把香炉灭了,放下书本往后一躺,只吩咐一句:“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皇上的确遵守自己说的话,自打那晚之后便不在去寻周嫔,只是隔着几日之后瞧见宫人们额头上那熟悉之物便觉得莫名的烦躁。

    “周嫔,周嫔……”皇上嘴上说的跟心理念叨的不一样,如今头都大了。在御书房案几上把几本奏折硬是翻了个遍。

    “皇上。”这时庞公公步入殿内,说道:“贤妃娘娘在门外求见。”

    “让她进来。”皇上暂且把奏折放一放,走至罗汉床边上坐下。

    “臣妾给皇上请安。”贤妃慢慢步入厅中,行完了礼,笑道:“都猜这个时辰了皇上定是还未用膳吧。”

    “是还没。”皇上示意贤妃坐下,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

    “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皇上习惯了大臣们谏言的时候都玩这套,如今已经习以为常了。

    “周嫔搬入冷宫一事,臣妾本是不知道的。”贤妃解释道:“待臣妾知道后,周嫔已然是搬了进去,此时顾嫔妹妹又怀有身孕,臣妾是觉得皇上皇嗣比较重要,故此才先将此事拖着,想等着皇上来了再谈。顾嫔妹妹也是的,是有些野蛮了,不过周嫔乃犯错的嫔妃,也不算是委屈她了。”

    “朕知道这事。”皇上听的郁闷的紧,随手撒起一本书来翻翻看看。

    贤妃见话题无趣,再则反正自己也解释过了,摊子丢给顾嫔收拾,便起身告退,一边还说道:“皇上,冬日里我哪儿的老母鸡炖百草菇极好,皇上若是想喝臣妾使人端来……”

    贤妃人影一出殿内,皇上甩书道:“去告诉敬事房,这几天顾嫔的牌子不用上来了,着个嬷嬷去甘谦宫里头好好教导她规矩,告诉她,甘谦二字提给她不是让她摆着看的。”说罢提笔疾写着什么。

    庞公公应了一声,见皇上微怒,也来不及注意案几上是奏折还是纸张,急忙办差事去了……

    只见案几之上赫然一张白纸,开头写着,静儿亲启……

    后宫里每年冬日都有个食节,这天无论是主子还是宫人们都会分到一碗热汤,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一碗浓浓的热汤喝下去,希望今年冬日众人心胃都能暖和。

    周琬静难得见着除了冷宫之外的人,接过羹汤笑道:“谢谢公公。”

    “应该的应该的。”小太监说罢左右张望,见无人便从袖子里头抽出一封信交给挽眉姑姑,笑道:“小的这就回去领命了,贵人还是快进屋里吧。”

    周琬静眼瞧着挽眉把信即刻放在袖子里,笑着点头:“有劳。”

    回到屋子里,挽眉搓搓手,跟周琬静两人几乎黏在暖炉边上,挽眉说道:“这几天不知怎地天气异常冷,怕是要下雪了。”

    “下雪?”周琬静掐指头一算,时间过得飞快,自己不知何时早已忘了离开朝宣宫多少时日了。

    “娘娘,若是下雪了,外头免不了要结冰,路滑的很,娘娘能不出门还是少出门好了。”挽眉啰啰嗦嗦叮嘱着,刚要翻出针线继续缝合斗篷,却意外翻出周琬静前阵子绣的虎头帽。

    “哟,这个啊!瞧我都忘了。”周琬静瞧见虎头帽,兴奋道。

    “娘娘还是这般,似个小姑娘似地。”挽眉取笑。

    “小姑娘不好吗?”周琬静摸摸自己的脸,保养的也还行吧?

    “也不是不好,只是跟以前不同了,变得亲切许多,以前也好,只是有些冷若冰霜。现如今呀可就好说话了。”挽眉嘻嘻哈哈的笑道。

    “你也是不小了吧,人家都管你喊姑姑了,若不是一同岁我入冷宫,我还真不知道铁面姑姑挽眉还有这么女儿情态的一面呢!”两人互相取笑着,周琬静这才拿起信件一看。

    挽眉仔细观察了半晌,见周琬静盯着信起初是一副忿忿不平,接着便是转怒而笑,最后居然也有自己刚刚所谓的“女儿情态”来。不由得打趣道:“娘娘,皇上与娘娘……说些什么啊?”

    “你来。”周琬静招招手,挽眉以为娘娘要与自己说悄悄话,赶紧附耳上去,谁知道周琬静忽然中气十足的喊道:“我不告诉——你!”

    “娘娘!!”

    两人打闹玩耍之间,忽然听见前头有硕公公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双双竖耳仔细辨认,只听见硕公公无奈的语气:“娘娘,元宝林硬要进来,小的拦不住。”

    “胡闹,你平时是怎么当差的,如今一个小小宝林你也拦不住?”挽眉负气道。

    “她……”硕公公也是万分为难,他即为太监,又不敢与主子有身体接触,元宝林硬是要进来,他也无法啊!

    “就让她进来吧。”周琬静随手将信件扔置暖炉之中,顷刻间烧成灰烬,但记得烧掉信件,却忘记了那个小巧玲珑的虎头帽。

    元宝林趾高气扬的走进来,竟然连礼都不行一个,直径皱着眉头打量起房屋内的各个陈设,尖锐的嗓子提高八倍道:“这算什么?一个废妃,住了冷宫还那么张狂!”着手一抽出架子上的书本,竟然是绝世孤本!

    元宝林怒不可歇道:“你一个失宠妃嫔,竟然敢在冷宫如此奢华铺张,不怕我禀告皇上吗?”

    岂料周琬静歪歪扭扭的躺在罗汉床上,懒洋洋的看着元宝林,半晌才反应道:“啊?去吧。”

    “去……去哪啊?”元宝林被问懵了。

    “你不是说要去禀告皇上吗?去吧。”周琬静抓起一把干果,一颗一颗的放入口中,嚼的井井有味。

    “噗呲!”挽眉一时没忍住。

    “好大的胆子!敢轻蔑本宫。”元宝林跳脚道。

    “哟,这冷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但就我这个院子来说还不算是宫,况且你也不住这里,怎么能自称本宫呢?”周琬静讽刺道。

    “你不要脸!”元宝林气道:“我呸!都是失宠的人了,还整天想这勾引皇上。”

    周琬静啼笑皆非道:“元宝林这话怎么说的?你我同是皇上的女人,我伺候皇上比你伺候的久多多了,难不成就许你整天上华隆宫门口请安,不许我勾引皇上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元宝林大惊,自己自从以外获得皇上恩宠,便想巩固圣恩,日日候在华隆宫门外求见皇上,虽然后宫妃嫔各各见了她不齿她的行为,但是好在皇上也见过几次,有用便行了,再说这几日皇上也不怎么宠爱顾嫔了,连连翻了自己的牌子,这可不就是盛宠自己了吗?

    “元宝林的事迹传遍了后宫,我就是不想知道也困难。”周琬静摇摇头道。

    元宝林见嘴皮功夫上斗不过,转而阴阳怪气道:“哼,到底我如今是受宠的,比不上有些人,失了宠还那么怡然自得,瞧瞧这些摆设,啧啧,不知道的还当娘娘在这里避寒呢!”

    “是啊,这里要说冷是冷了些,但是好在清净,等哪天本宫享受完清净了,便会搬回去,许能与妹妹一同住在一片屋檐下呢!”周琬静一副“很赞同”的意思。

    “谁想跟你这个妖妇住在一块!”元宝林气的口不择言。

    “那你还在这?”罗汉床上的周嫔好似逗小狗一般。

    元宝林到底年轻气盛,受不得周琬静的轻蔑,只好使出杀手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日日写信于皇上,妄想皇上原谅你当初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我告诉你,痴人说梦!我要是你,便是找个井口跳下去罢了!免得丢人现眼。”

    周琬静心中一惊,面色却不咸不淡的,只是奇怪道:“元宝林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元宝林说罢抬脚便走了,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房内气氛瞬间冷到了几点。

    “娘娘。”挽眉试探性唤周琬静。

    “去查查,是谁出卖了我,或是等庞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们来时问问他们,除了元宝林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周琬静眯着眼,露出久违的一丝阴狠。

    天上的雄鹰若是张开爪子,便是要捕食了……

    得到庞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们的回话却是,皇上从未将信件在他人面前启封,庞公公也琢磨不透元宝林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挽眉提醒了周琬静,皇上一向有午休的习惯,这几日元宝林却日日上华隆宫。

    再听听如今后宫两位炙手可热的人物,分别是顾嫔和元宝林的八卦,听说两人今日见面杠上了,顾嫔不满皇上这几日的冷宫,捧着还未隆起肚子硬是走出个快要生产时的姿态。元宝林不过一句话,便惹得顾嫔动了胎气。

    周琬静听到这里,不由得一笑,本能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对着腹中孩子说道:“乖,妈妈不会利用你的。”

    过了半日,挽眉急急来报——信件送不出去。

    信件一向是庞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们来取的,不知为何今日约好了是送信的时候,挽眉提着交还厨房的碗筷按照约定的地点等候,却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影,谁知道回来的路上因怕雪化湿了鞋袜,便绕了一圈,走到花园之时碰见了小太监。

    挽眉问及小太监,小太监却回话:今日元宝林在皇上哪儿,送去不方便。

    “一派胡言!”周琬静手掌一拍,震了震桌子。

    “娘娘莫要动气!”挽眉急忙安抚。

    “是元宝林搞的鬼,庞公公手底下的太监们也是,轻重不分,眼皮子这般浅薄,将来难成大事。”周琬静揉了揉眉心,想这办法。

    “这也是耽误事啊!娘娘肚子渐渐大了,太医也说了,娘娘腹中胎儿安好,可是再过两个月便要显怀了,这事便不能在隐瞒了。”挽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周琬静手支撑着头,不断地揉着眉心。信件送不出去,时间长了皇上等不到回信一定会问的,可是若是皇上不问呢?自己先前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皇上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故技重施呢?

    想了片刻,周琬静揉着揉着忽然一停,拍掌道:“有了!”

    挽眉好奇道:“有什么?”

    “挽眉你拿镜子来!”周琬静欢呼雀跃着,从抽屉里取出炭笔,接过挽眉手中的镜子,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绘出一条眉毛入鬓的弧度。

    “这不是……菀黛吗?”挽眉也不由得惊呼道。

    “记得吧?这是皇上亲自命名的,他不会不记得,你再去寻彩蓝,叫她想办法让伺候皇上身边的人都画半条菀黛去见皇上。”周琬静放下炭笔,取出些价值不菲的首饰交由挽眉手中:“就说是本宫赏给她们的。”

    “半条?”挽眉犹豫道:“娘娘可是想清楚了,哪有人画半条眉毛的啊?”

    “是,就是半条。叫她们放心,皇上见到之后不会生气的。”周琬静确定道。

    挽眉初始没想明白,只是娘娘吩咐的事情就要照办不误才是,于是点头出了门,走至半路才恍然大悟,菀黛是提醒皇上娘娘这个人,半条是指无法成双,连接不上,皇上不管看不看得明白都会想起娘娘,固然会问起娘娘的信件。

    就在周琬静忙着与皇上牛郎织女般的快信传送,后宫却发生另一间大事。

    这一日,似乎特别寒冷,久违的雪飘飘洒洒,道路渐渐结冰,有些地方滑的很,妃嫔们出门都不敢坐步辇或是轿子,宁愿步行。

    顾嫔便是因为贪图舒服,坐着轿子从甘谦宫到华隆宫,岂知路上结冰,抬脚的宫人们脚下生滑,硬生生的将轿子侧翻了个个,顾嫔腹中胎儿不保。

    “皇上!皇上!”甘谦宫里头传来阵阵呐喊声,甘谦甘谦,怎么会甘于谦虚呢?周琬静知道顾嫔是个注定不平安之人。

    顾嫔醒来后撕心裂肺的呐喊,先是要将抬轿之人统统杀掉,后又哭啼道是受人陷害,皇上去过几回,问及有什么根据,却又是胡言乱语一番。

    元宝林嫣然笑道:“皇上,顾嫔姐姐失子心痛,一时口不择言,请皇上宽恕姐姐。”

    “朕自然会宽恕。”皇上见了顾嫔也无法,顾嫔还是一日日里头的咒骂那些不相关的人,里头自然有周琬静在内。

    皇上纵使再宠爱也不喜女子这般,渐渐地也不怎么来了,顾嫔更是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周琬静言不击则已,一击便要击中。

    初始听罢顾嫔滑胎一事,周琬静有些担心,腹中的孩子便踢了自己一脚,好似心电感应般,周琬静瞬间母性大发,抱着肚子哄道:“不怕不怕,妈妈不怕,你也不怕。”

    刚刚哄完小的,却要哄老的。

    只见挽眉垂头丧气走来,嘟囔道:“那个小太监也真是的,连着好几天了,塞多少银子都不行,奴婢只能贸然去华隆宫找庞公公了。”

    “行了行了快坐下,外头怪冷的,李太医刚刚来请过脉了,佘美人挑了许多细腻顺滑的缎子来,给孩子做衣服不伤皮肤的,你快帮我看看。”女人都有一个天性,在挑衣服上更可谓是天赋,挽眉听罢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炯炯有神的开始细细说起缎子的种类,颜色,什么对孩子适合,什么对产后月子里的女子适合,什么透气,什么不透气。总之周琬静最后睡着了,不知道挽眉讲的民间三十七种染料后面那三十六种是什么,周琬静就只记得白芷。

    第二日,挽眉终于兴冲冲回道:“娘娘,庞公公亲自来了,娘娘快快梳妆一番!想必是半条菀黛有效果了!皇上问起娘娘来了!”

    周琬静迷迷糊糊的被架在椅子上,梳了个简单的头式,不施粉黛。挽眉见罢急忙迎来了庞公公。

    “小的给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庞公公规规矩矩的行礼。

    “庞公公有心了,快情起。”周琬静免不了感激。

    “娘娘,这几日皇上正问起您呢。”庞公公打了个开场白。

    “哦?是吗?”周琬静示意公公喝茶。

    待庞公公接过茶盏打开一闻,瞬间挺直了腰板,笑道:“不想娘娘这儿还有如此好茶。”

    “庞公公若是喜欢待会叫挽眉多包几包给您就是了。”周琬静大方道。

    “那小的先谢过娘娘,上娘娘这儿来回回都拿娘娘的东西,真是过意不去。”庞公公果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若是不识相的人,还当他这是趁机敲诈呢!可是聪明如周琬静便知道,庞公公身为皇上近身太监,岂能是贪图区区几盒茶叶罐的人?

    他一直视周琬静为主子,仆人向主子讨点东西,再正常不过了,即便周琬静如今落魄,即便那茶是清水也好,庞公公也一定会夸赞的。

    拿人手短,庞公公拿了东西,下面自然就是要说到办事上了。

    “公公,上回我与皇上的信件皇上一直不回,我也不知公公方才所说皇上念及我是哄我呢?还是……”周琬静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庞公公不信:“小的亲眼所见,皇上写了信,封了封条,交给小的,小的再交给底下徒弟们,小的又何必骗娘娘这种事儿呢?”

    “可是我也没收到啊!”周琬静奇怪道:“挽眉你去取了吗?”

    “奴婢按照约定的时间去过好几回,都没碰上送信的小太监。”挽眉也一副“很奇怪”的语气。

    “那就怪了,许是出了什么差错?”庞公公细细琢磨,其实心中早已有几分猜测,莫非小顺子把信弄丢了?

    “庞公公,有一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了。”周琬静一副无奈道。

    庞公公受宠若惊道:“娘娘有话便说。”

    “其实我与皇上私信来往,本属于我们之间的小事罢了,只是元宝林不知怎地,知道了这件事,本来我是以为皇上告诉她了,可前几次皇上信中的意思却是没有告诉任何人,故此我也有些担心。”周琬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庞公公立刻领悟到了:“不会是小顺子这个糊涂东西!不好好办差事!哼!娘娘放心,小的回去定会好好管教管教的。”

    “公公,私藏皇上信件这种事可要不得啊!念在小顺子还小,许是受人蒙蔽了,公公教育一番便可,至于信件嘛……我再写了一封,公公也好交由皇上。”周琬静很大度的替庞公公摆平了难题。

    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小太监私藏了自己信件,那可是不止是小顺子小命不保,连带着自己也要受罚的!

    如今周嫔娘娘一封信上去,只消说出了点差错即可,若是皇上细细问起,就把元宝林这事告诉皇上即可,想来自己与娘娘也是受害者,皇上不会追究的。

    好一场精妙的棋呀!

    “娘娘,恕小的直言,不知皇上上一封信写着什么,如今怎么能回呢?”庞公公目前唯一担心这个问题。

    “无妨,我与皇上说的事,左右不过一件罢了,我深知皇上脾性。”周琬静提着笔,肚子里打了遍草稿,便开始疾笔飞写。

    “娘娘真是聪慧。”庞公公最后一丝担忧也放下了,如释重负,开始细细品沏茶来。

    其实,皇上的那封信正是当日被元宝林擅闯的时候匆忙间烧掉的那一封,不过拒送周嫔的信是一回事,妃嫔私自勾结皇上近身太监私藏皇上亲笔信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信件元宝林也没见过,大可由着周琬静随口说。

    且说件有趣的事,周琬静写于皇上的信是这般的内容:

    皇上,冬日寒风凛冽,切记加厚暖衣,腹中若是寒气,便多食用热汤,切勿操劳过度,伤及龙体。听闻后宫近日不安,嫔妾惶恐,虽人在深宫,但其心日日夜夜念及皇上恩情,故此也不忘加暖厚衣,暖炉火旺。此信后附一片《黄帝内经》,教妃嫔们体虚之养,妾身蝼蚁之躯,却也是常常感叹人间世事,无奈身在后宫,只能倾尽全力于修身养性,每日素食,为求老天保佑大明……

    洋洋洒洒一大篇,其实说的不过是这几件事:

    皇上,华隆宫过得好吗?听说你小老婆孩子没了,附上产后调养身体摘要。我过得很好,除了经常有个疯子要杀我和没怎么打扮以外依旧致力于减肥事业,现在瘦了很多。听说那些白胡子老大臣们逼着你立太子,要我说,你还是加紧时间马不停蹄的播种吧,别老在一个地方上耕田,多换换田地嘛。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讲周琬静迁出冷宫!

    至于怎么迁出!做主的还是黄帝!所以呢!大家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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