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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准备期学习

    绥林是最后回到七号宿舍的人,他推门进宿舍的时候,房间内的两人正在交谈着今天的事情。当然了,基本上都是刘黎在说话,巢凤不过是间或懒懒地答上几句。

    绥林悄声地走进去,正准备避开两人去盥洗室,可惜被刘黎眼尖地发现。

    刘黎瞧着系着围裙,头发染得白花花,身上用奶油画着几朵小花的绥林,不由捧腹大笑:“你那头上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这一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那是面粉。”绥林淡定地说,心中却呕得吐血,他从小被教导时刻要保持仪态完美,现在倒好,不仅被德芙拉捉弄,而且还被施了魔法让他在回宿舍之前都不可以清除德芙拉的杰作。

    “你想把自己做成小甜点,然后送给奥丁吗?”刘黎乐不可支。

    “奥丁?”巢凤淡淡地瞥了绥林一眼,简短地询问。

    “绥林看上奥丁了。”刘黎乐呵呵地为巢凤解除疑惑。

    巢凤不屑地看着绥林,似乎思考了一会,才说:“恶趣味。”

    绥林擦去一头的面粉,咬牙切齿地说:“刘黎,你可别落了把柄在我手中。”

    “德芙拉欺负你了?”刘黎不理睬绥林那微弱的威胁,乐颠颠地说:“她似乎是个很美好的女性哎......”

    “对于叶沙曼德魔法学院的女性我已经彻底失望了。”绥林咬牙切齿地说。

    “噢,你这是在解释你为何会喜欢上奥丁吗?”刘黎哈哈笑着说:“我理解你了,不用解释了。”

    在刘黎幸灾乐祸的笑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于是这事情便被人们遗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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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十来天中,依然有魔法基础课,依然有导师课程。

    魔法基础课是由阿加莎老师和海曼老师两人教授的,传说中的姬玛老师并没有出现。

    阿加莎老师依然喜欢骚扰班级的学生,喜欢用暴力征服全班同学,只不过她改变了往日的形象,她的绿色裙子换成了黄色的裙子,金灿灿的分外的耀眼。

    刘黎心想,难道秋天到了,藤蔓叶子变黄了......

    剩下的魔法基础课都是海曼老师教授的,海曼老师每次上课都会用那同情怜惜的眼神瞅着刘黎,刘黎每次都乖巧地仰着脸,表现出一副不屈于命运的坚强表情,把海曼老师引得眼泪汪汪,经常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便冲出去痛哭一场。

    同学们在心中产生了敬佩之情,如此感情丰富如此玻璃心肝的老师,是如何在叶沙曼德众多变态老师之中存活至今的?

    不过,也许是因为海曼老师在感情丰富上面也很变态吧......

    想象一下,有洁癖的尤衡老师嫌恶地说:“海曼,可不可以麻烦你离我远点,可真脏啊。”

    海曼老师愣愣地盯着他,然后眼泪滚滚:“尤衡,对不起,我明知道你有洁癖,还穿着这几天没洗的衣服在你面前出现,对不起......”

    尤衡烦不胜烦地只能选择离开。

    劳瑞并没有这种邪恶的想法,他只觉得海曼老师是天下最善良仁慈的老师,于是他对刘黎的憎恨更加强烈。

    劳瑞直接对海曼老师说:“海曼老师,刘黎在欺骗您的感情,他每次都在背后嘲笑您,您没必要将您的仁慈施舍给这么恶劣的学生!”

    海曼老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天啊!太可怕,你肯定是被黑暗亡物给利用了,你是那么美好的孩子,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你看看,刘黎是多么惹人疼惜的孩子,他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如此坚强勇敢的同学,你怎么忍心去伤害他......”

    好吧!好吧!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一片好心正义出头,反而成了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劳瑞气得吐血,从此也不再多管闲事了。

    于是下一次在上魔法基础课的时候,刘黎便继续和海曼老师泪眼相顾,教室笼罩在一种悲戚伤感的气氛中。

    这样的魔法基础课让人坐立不安,但是起码人身安全是保证的。

    专业导师的课程则是分为危险,令人心惊肉跳。叶沙曼德魔法学院的导师似乎都认为危险能够最大地激发学生的潜力,所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决绝的教学方式。

    亨利导师刚发明了一种新型的教学方式,他平时让被他收服的魔兽在后面撵着学生们跑步,在导师课上把三个学生丢进森林中,完成课堂任务。

    课堂任务是追捕魔兽,不过这个课堂任务从来没有实现过,三个学生每次都是在被魔兽追捕。

    经过这些日子的追捕,亨利导师的三个学生,绥林,劳瑞和威利三人都有了相同的印记。只要扒下他们三人的裤子,便能看到完全相同的三道伤疤,这是被魔兽挠出来的。

    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总之叶沙曼德的学生基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臀部三道痕”便成了亨利这一届学生的别称。

    相对而言,尤衡*白廉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他开始把一堆一堆的魔法书丢给学生,让他们自学,然后继续让三人一边做家务一边遭遇魔兽袭击。

    在这个过程中,巢凤的火元素用得越来越熟练,谢尔文的风系魔法速度越来越快,而刘黎则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用的武器——扫帚,他挥舞着扫帚然后逃跑的戏码也越来越利落。

    小毛球自从那次和刘黎一起掉进坑中之后便没了踪影。刘黎对于它的消失有些伤感,能陪着一起逃命并且能分散魔兽注意力的东西总是分外的令人思念。

    刘黎白天除了上课便待在图书馆中,夜晚则会来到蓝萤河旁边,每次那头银狼都待在老地方沐浴月光。

    一人一狼在月光下相安无事,各自拥有一片宁静天地。

    虽然刘黎偶尔会让银狼暴躁得想把眼前的黑发男孩抓起来,踢上几脚,然后再狠狠地撕扯开来,但是两人还是身体完好地渡过了这些日子。

    十四号这一天晚上,夜凉如洗,月色姣好。

    刘黎照常来到蓝萤河边坐下,这一带很少有人经过,所以看起来很是孤寂。

    刘黎托腮思考了一会,偏首看见银狼正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他低头看向手中发亮的蓝萤,再看看闭着眼睛的银狼,脑子中形成了一个坏主意。

    刘黎悄无声息地走到银狼附近,这些日子,刘黎偶尔会经过银狼附近,所以银狼并没有戒备。刘黎悄悄地将手伸向银狼的面部,还没碰到便见银狼眼睛猛然一睁,警觉地一爪子挠过去。

    刘黎连忙捂着手退了一步,血滴滴答答地沿着手掌流下来。

    判断失误,这头银狼似乎并没把他当做熟人,刘黎心中哀叹。

    银狼盯着黑发男孩那血淋淋的手,似乎有些不自在地抖抖耳朵。

    这狼不会对鲜血感兴趣吧?!刘黎脑海中泛出一些狼见到血之后暴戾伤人的画面,便开始想把手不引人注意地藏到身后。

    那头银狼却把脑袋凑过来在刘黎手背上蹭了蹭,然后又保持着距离,淡定地盯着刘黎。

    难道银狼的意思是:只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刘黎琢磨着,算了,管他谁碰谁都不影响他的打算。

    刘黎试探着将手伸到银狼头旁边然后停住,银狼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歪着头凑过来蹭蹭他。

    刚接触到那只手的时候,银狼便感觉眼前一片蓝色,然后它似乎进入另外一个空间,那里面放满了兔子腊肠火鸡烤鹅之类的熟食,可是空气中散发着的却是花香味。

    银狼在眼前出现蓝色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是中计了,它被困在一个如此恶劣的梦境中。

    最可恶的是刘黎竟敢暗算他!看来这些日子刘黎一直是在收服和收集蓝萤,今天晚上大概是想拿它试验一番,知道无法和它正面对敌就假意接近然后将它送进蓝萤的梦境......

    银狼眼中迸发出一种叫做煞气的东西,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就想困住它?想得美!

    银狼恶狠狠地从梦境中出来后,可惜黑发男孩已经不见了。

    银狼这才意识到刘黎练习的并不是魔法能力,而是逃跑手段。

    刘黎愉快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好不容易学会收服蓝萤,在明日行动之前,他总需要练练手,对吧......

    因为晚上回去比较迟,所以刘黎一直睡到第二日上午,他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只有巢凤和咔咔在发呆,绥林大概是去上导师课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黎打着哈欠跳下床便往盥洗室走去,没想到在经过巢凤的时候被他勾住衣服,阻止了去势。

    “伙计,你做什么呢?”刘黎疑惑地看着巢凤,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巢凤似乎懒得说话,可惜现在没有人能替代他说话,而艾达虽然嘴张张合合,却只能发出咔咔的声音,于是巢凤懒懒地说:“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刘黎腼腆地笑:“我对你并不想做什么!”

    巢凤危险地眯着眼睛:“我问,你老实回答,要不然我把你丢到楼下。”

    巢凤很少动手,但是绝对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刘黎迅速说道:“你给点提示呗。”

    “你最近每天都去图书馆。”巢凤懒懒地说。

    “我平时也去呀。”刘黎疑惑地问。

    “但是你并没有去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巢凤不耐烦地说,对刘黎不能准确地意会他的意思很不满。

    “这有什么吗?”刘黎用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巢凤。

    “你并不是认输的性格,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身后一个人推开门说道,是绥林回来了,这次他似乎没有受伤。

    刘黎灿烂地笑:“哎哟,绥林,你今天没有受伤?”

    “亨利导师说我可能受了内伤。”绥林叹道。

    “什么意思?”刘黎疑惑地问:“你今天看起来没有受伤啊!”

    “我的确没有被魔兽喷出来的魔法伤到,也没有被它们的利爪伤着,但是在我要离开森林的时候一只肥胖的魔兽结结实实地砸到我身上了。亨利导师说,这么沉重的压力,肯定会受到内伤。”绥林郁闷地说。

    刘黎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绥林被魔兽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画面,不由噗嗤地笑开了。

    “别岔开话题。你究竟有什么打算?”绥林说道:“看你的情况,似乎就在这几天有所行动。”

    “我们都是一伙的。”巢凤也丢出一句话。

    刘黎淡淡地说:“我不想让别人为我牺牲。”

    “就你那能耐,只有你牺牲的可能性。”巢凤不屑地说,对他这句话似乎很不满。

    “……“刘黎不知道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对巢凤的鄙视表示抗议。

    “大家一起商议怎么行动吧!”绥林拍拍他的肩膀:“刘黎,我们是朋友,有事情大家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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