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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Chapter 16 【修】

    <div class=readsmall >作者有话要说:</br>

    谢谢大家的支持  ~~~~~~~~  抱抱……<hr size=1 />  Chapter 16 【修】

    默默的转身退了出去,纪在虽然不甘,却不得不遵从湮汐的话,愣愣的带着一点儿犹豫的站了一会儿,而后,还是抬腿去了修罗场的琉斋,他师父,赫连隼在修罗场住的地方。

    而湮汐这边,纪在的话,他并不是没听进去,相反正是因为听进去了,所以才会这么动怒!

    湮汐从来未曾为一个人如此的去投入真心,可是竟真的弄巧成拙了吗?为什么,自己越是要努力,和罂的关系就越是尴尬?这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症结,难道,真是被纪在那小子一语道破?

    待纪在轻轻的出了门,湮汐闭上有些疲累的眼睛,眉头紧紧的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其实头脑里却也不过是异常的混乱……

    也许这次,真的不只是哄劝就能换回罂的心吧?湮汐莫名的,有些害怕,甚至,害怕到不敢在罂清醒的时候去看他,不敢听罂对自己说出的话,湮汐害怕,罂会像十四年前那样,离开自己,用那种淡漠的,讨饶的,哀求的方式,决绝的,离开自己……

    而也许是彼此太过的在乎,才会当局者迷吧,这个下午,如果,湮汐可以不这样自顾自的胡思乱想试图揣度罂的心思,如果,湮汐能够听不进别人的劝说而是依着往常霸道的样子去哄劝罂,也许,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会向着另一个轨迹去发展,那些痛的记忆,也都不会有机会发生……

    但,注定,谁也不是先知,即使懂得读心术,那也不过只是看得到别人眼里的一切,而一切,远不到未来。

    纪在趴在自己的床上,默默的忍受着臀上叫嚣似的疼痛,撕心裂肺,就知道,只要是自己惹到主子的逆鳞,回头要师父惩戒,那么几乎每次,都像是死过一次,这回,依旧不例外,只是,师父由衷的开恩,打得只是周身上下肉最厚的地方,即使,皮开肉绽,丝毫也没有手下留情,但仅仅如此,纪在心里却还是满足的。

    其实,不得顶撞不得违佞主上和教习师父,这在修罗场的生存法则中,是再基本不过的入门规矩,可就是因为是基本的规矩,越是位高越是权重的人便会被罚得越狠越耻辱,就像今天,自己被罚褪衣全身,跪伏在刑凳上,周身能够用力的关节全部都被皮带紧紧的固定,口中塞住口球,不能动不能喊出声,只能默默的受着,被药水泡过的软的不能再软的桦树条捆,每次打在臀上都带出几道的血痕,那种痛……三十下之后,用长针将臀上条条紫红的血檩挑破,而后才是真正的惩罚,一百下藤条,直到臀上再没有完整的皮肤,血肉模糊。

    微微一动,便会牵连全身的痛,实在是心烦,刚刚硬是把替自己擦药的人赶了出去,纪在实在想静静,借以去稳定混乱的心,已经不能再忍受心底的煎熬了呢,愈演愈烈的向往和对主子越来越多的不可控的情愫,如今再想要说服自己放下,恐怕,真的难了。

    第一次,小在决定,由着自己任性一回,就算拼尽所有,甚至性命,只是不管怎样,也不能再这样委委屈屈的活着,幸福,不就应该自己去争取吗?哪怕,头破血流。这样,也总归好过在奈何桥上说后悔吧?

    闭眼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于是,纪在强撑着起身,忍着眼前片片的发黑,缓慢的移动到衣柜前,换了套玄黑色的衣服,之后,坚定的走到桌前,深深叹了口气,调整着呼吸,实然,也就是修罗场受过熬刑训练的黑字段高手,不然,任凭那样的刑责过后,就算只是站起来怕也不会容易吧。

    冥想了一阵子,纪在终于不再犹豫,拉开抽屉,拿出了那张,CD。

    就是这样决绝了呢,不管不顾破釜沉舟,反正自己生已无可恋,死又有何可惧?索性豁出去了。

    的确是很疯狂的举动,没用任何别的手段,纪在直接带着这张CD,不经通报的去了内堡,一定要亲手交给万俟使者,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蒙在骨子里的万俟使者清醒吧……

    而此时,包裹在夕阳别样璀璨的光晕之下,罂正默默的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一本相当厚重的书,除去脸色略显惨白能够看出的病态,罂现在基本算是恢复了。

    其实,书又能看下去多少呢?实然,现在罂的心里比谁都乱,想着湮汐,想着他们之间的事情,想着,是不是也该自己去先认个错,但是,总又会想到湮汐的火气和种种的行不通,于是,也只能暂时作罢,另辟新路。

    正是百无聊赖之际,适时礼貌的敲门声响起,罂知道,这一定不会是湮汐,他进自己的房间,从来是不敲门的,也一定不是金叔,一般,金叔会在敲三下之后,自己进来的,可是,哈得斯堡素来规矩颇多,湮汐还在修罗场没有回来,能够不得湮汐的准许就进来的,会是谁?“请进。”罂并没停顿,只是放下了书,淡淡的应了声。

    “使者大人。”纪在进门,微微鞠躬,很是谦逊。

    罂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微微一笑,“纪执事,找我有事?”

    “嗯,是有样东西想要交给您的。”纪在开门见山,没多说什么,既然心底已经下定决心,那么,也就没什么可推诿的了,再者,身后的伤也由不得自己浪费时间。

    “哦,这么着急要亲自交给我吗?”罂也有些好奇,按说,纪在本不是不知深浅的个性,在这样的时候,本该交给金叔再转交给自己的,何以纪在竟非要犯了湮汐的规矩而亲自交给自己?

    “请使者在我出去后再看,”还是没办法当面承受自己亲手把这样猥琐的一面展示于人前的那种尴尬,纪在还有些顾及,“那么,使者若没其他的吩咐,纪在退下了。”说的很淡定,尽量的从容。

    纪在安安静静的把这张CD放在罂的茶几上,而后,默默的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这才用单手扶住墙,站了一会儿,身后的伤,怕是再耽搁,就会露出破绽,如此难堪的事情,纪在不屑于在人前去表露,自然能藏就藏,委屈啊,酸涩呢,因为身后渗血的伤,自己竟连靠着墙壁都不敢,只能这样默默的站着,苦撑……

    该祈祷吧,祈祷自己拿生命下得这局赌注,会按着常规的轨迹运行,祈祷自己会赢,祈祷自己没有看错使者,祈祷以使者的个性,必然不会在主子面前抱怨一句,赌使者的自尊心,赌家主的当局者迷,赌自己的运气,赌自己的一辈子!

    咧开嘴,纪在想要笑,却试着一滴温热的液体自眼角滑落,流进嘴里,满是咸涩的苦……

    有一种打击,说是天崩地裂,也不算过分,就好像,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而看了整张CD的万俟罂。

    萎靡的画面,冲击着罂的视觉,明知道不该去看,不该去看,可是,却像是中毒一样,由不得自己。

    应该很难过吧?心,滴血一样,但罂一直在微笑,面色苍白,却抖着手的微笑着,一遍遍,回播,重复,回播,重复……咬着嘴唇再看,像是一遍遍的催眠,一遍遍不停止的自我折磨。

    这,真的是湮汐吗?

    这,真的是和纪在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

    但……

    湮汐,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骗我!

    微微眯起眼,罂的眼中凝聚的凌厉是自出了MIRROR就再也没有过的,发泄般的,抬起手腕,遥控器已经摔向荧幕,啪的一声,粉碎。

    到底,是无法忍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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