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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口下留人

    阿帕契开始了好像原始人般才刚刚直立的森林生活。.

    仅仅过了三天,他便在河边喝水时惹怒了一批像猪一样但有着长鼻子的生物。为了填饱填好肚子,阿帕性用草绳将一只看起来体型非常合适携带的长鼻子猪绊倒捆住,提溜到肩上开跑,猪那尖厉的尖叫顿时引来了如同大象一样的长鼻子猪群落。

    “靠,原来你还未成年啊。”阿帕契大叫着将猎物往地上一扔,飞快地爬到附近的树上去了,在树上忍饥挨饿了两天两夜,那群长鼻子猪群落才从河边向北迁移离去。

    爬下树后,阿帕契在河里扎了几尾鱼吃了。他一路沿着河流下游走去,在草丛茂盛的滩涂里悄悄埋伏着,偷了两颗大鸟蛋,正欢快地琢磨着到底是煮了还是煎了的时候,脑袋就毫不客气地被啄了一下,四只尖利的爪子带着呼啸的风向他门面招呼去,阿帕契往河里一跳,沉下去,结果鸟毫不客气地也钻到水里面,最后他躲在一个树洞里才勉强逃过了鸟父母的攻击。

    森林里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生物,非常危险。

    比如某次,阿帕契醒来,发现一只浑身长满白色斑点的巨兽正狠狠撞击着他睡觉时躺着的那棵树,巨兽撞击的力道让他根本无法逃走,只能抱着树忍受着颠簸,树倒了,巨兽扑上来,阿帕契吓得闭上眼睛只念叨“吾命休矣”,等了半天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睁开眼后,才发现巨兽一边伸出舌头卷着树上的叶子,一边以一种敌视的眼光看着他。

    娘哟,吃个饭,要不要这么辛苦这么吓人啊。

    撞了一天一夜的树啊。

    比如,刚开始的时候阿帕契因为睡在树上很不安稳,于是便找了个山洞,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一翻身,一手黏糊糊的感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瞬间石化,十几条肥嘟嘟白胖胖圆滚滚的虫子正“呼哧呼哧”地在他身边做着运动,阿帕契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紧紧地贴在石头上一动也不敢动,第二天太阳一升起,便长嚎着带着两眼圈跑出去从此对山洞表示自己再也不想进入。

    比如,有天阿帕契正好好地在悬崖下走路,确定自己没有抓人家幼崽、偷人家小蛋、烤人家后腿,一阵暴风忽然从天空降下,阿帕契一愣,整个人已经被提到了半空,他回头一望,天,两只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随后他便被扔进石壁上的一个树枝搭成的窝里,跟着四个小鸟滚在了一起,手里被迫塞进N条绿油油的虫子。阿帕契嘴角抽着筋,将虫子塞进了叫得人脑瓜子疼的鸟兄鸟弟嘴里,最后带着一身鸟毛从窝里灰溜溜爬走。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阿帕契可选择的食物也越来越多。.经过一段可以说是艰苦的丛林生活,阿帕契认识了不少动物,也知道哪些是不能招惹的,那些是好欺负的。偶尔抓不到猎物的时候,他找些植物充饥,这时侯阿帕契就会由衷地感谢祭师教给他的知识,顺便感慨一下自己去学医术的先见之明。

    不会中毒,不会饿死啊!

    幸运的是,迄今为止,阿帕契一直没有遇到过大型的猛兽。他推断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这附近有部落,他正处于一个部落的警备圈之内,兽人们把周围的野兽清空了。一种,是这片林子里只有一头或几头大型食肉猛兽,只不过因为领地广,所以野兽王们是流动性的,目前幸运的他还没有碰上。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虽然微乎其微,那就是,他头上现在带着的头骨的原主人,也是个猛兽,所以死之后,依然以骨头的气味震慑着其他野兽。

    如果是第一种最好,如果是第二种最麻烦,要知道,一片领地里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野兽通常也意味着凶猛,以及难以逃脱。

    在用来探路的树枝上划了三十二道横线,阿帕契觉得自己快疯了,长时间遇不到一个人影,听不到一个声音,虽然无数次尝试过用草绳养只板牙兔子当宠物,可是生性自由的野兔们往往第二天就逃脱,紧接着就进了笑眯着眼睛的主人的肚子。

    阿帕契还是寂寞地一个人走在路上。

    这天,他弯下腰洗脸,看到河里有小鱼游来游去,一时兴起便空手去抓,“噼哩叭啦”弄得水花四溅好不痛快。突然一阵风冲过来,阿帕契刚转了个头,便看见一个巨大的灰色动物从身后扑来,张开的嘴巴里,长长的獠牙在初夏的太阳下闪着森森寒光。

    “啊!”被冲到水里的阿帕契痛叫出来,有东西在他肩膀狠狠地咬了一下。

    水花落回河里后,阿帕契才看清扑倒他的是一只巨大在的灰狼。它正以奇怪而思索的眼光看着他,打量着他头上的动物头骨,然后张大它的嘴巴,直接朝咬上他的喉咙。

    阿帕契被咬得不能说话,稍微一动弹,便能感觉到那抵着咽喉的四颗牙齿要穿透他的皮肤。但是,太疼了,肩膀上的伤口那里不停地有东西撕咬着,小小地,却很急速。

    “疼……”阿帕契忍不住低吟。

    灰狼停住,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阿帕契的肩膀,那里,一片血正在水里洇开。

    在灰狼过头去后,阿帕契才注意到,在灰狼的脸颊上有两叉的十字伤痕。

    这个伤痕好熟悉。

    阿帕契想,看着灰狼琢磨的眼睛,他的脑袋突然“咣当”一响,在灰狼咬住他脖颈开始用力时,用全身的力气大喊,“沃夫叔叔,口下留人啊!”

    灰狼一惊,抬头,阿帕契用力摘掉头上的动物头骨,“我是阿帕契,沃夫叔叔。”

    “你怎么在这?”沃夫显然大吃一惊。

    阿帕契被肩头的伤弄得已经语不成句,“快把……把我拉起来!”

    沃夫化成人形,连忙抱起阿帕契,“是河里的齿鱼咬的,你忍着点,叔叔马上去找草药。”

    绿色的草药糊上来时,阿帕契的脸已经发白,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一手的汗。

    红色的血跟绿色的草药混在一起,很快就成了一大团棕色。

    “你怎么在这里?凯勒曼呢?”沃夫皱眉问。

    这事说来话长,阿帕契笑了一下,“你呢,沃夫叔叔。”

    “先说你,怎么回事?小雌兽怎么能离家这么远?”

    “这得从集盛说起啊,”阿帕契调整了下姿势,叹口气,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突然怪笑道,“沃夫叔叔,你想知道,森格叔叔参加集盛时是什么情况不?”

    “他去参加集盛了?”沃夫边转着手上的烤鱼,边斜着眼睛看阿帕契。

    阿帕契被狼族那特有的下斜三白眼一瞪,登时不敢撒谎,“没有啦,没有,呵呵,呵呵。”

    将自己在集盛上被双王带走、后来又与小白失散的事大概说了下。

    沃夫皱了下眉,叼着嘴里的草根说,“你可真够倒霉的,一定是平时没有好好向拉坎冬神祈祷。”

    阿帕契耸耸肩,“难道你平时都很认真地祈祷吗?”

    “那当然。“

    阿帕契笑眯眯凑到沃夫面前问,

    “喔,祈祷的愿望成真了么?”

    沃夫一愣,敲了阿帕契一个响栗,“你说成真了没。”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要努力啊。”

    “什么?”

    “咳,就是伴侣尚未到手,仍然需要加把劲啊。说到这个,为什么你春天刚刚过就走了?”

    沃夫沉默了,伸出手只管拔着火堆里的树枝。

    阿帕契也沉默了会,觉得别人的事还是不要太掺合了,便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 “沃夫叔叔,现在我们在哪儿?我在林子里走了很久都没有碰到一个部落。”

    “当然没有部落了,我们现在在乌阳山的南面。”

    “乌阳山?”

    “嗯,看你的样子也不知道,也难怪。”沃夫将一只烤好的鱼递给阿帕契,“凯勒曼和韦尔奇是从外面捡来的,不是原本拉坎冬部落的人,自然不知道乌阳山,你肯定也就不知道啦。唔,好香,我的手艺不错吧。”

    “嗯。”阿帕契大口大口地咬着,吃了三十多天没有缺盐少调料食物的小雌兽眼睛发亮,“沃夫叔叔,乌阳山为什么没有部落?我看这里动物蛮多的,河流也很多。”

    “那是因为乌阳山在五十廿前震怒过。”

    “震怒?”不会是火山喷发吧。

    “嗯,以前乌阳山可是咱们拉坎冬部落居住的地方,五十廿前,乌阳山突然轰隆隆响起来,太阳被乌云遮住,石头冲上了天空,红烫的火焰从地下冒了出来,将大地烧成一片火海,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不能幸免,从山上浮起来的尘土使所有的兽人都呼吸不过来。它们掩盖了大地上所有的生命,拉坎冬部落只好从这里逃离,远远离开了自己的故乡。”

    啊,果然是这么回事。

    阿帕契继续拿起一只鱼啃,“后来呢?”

    “后来,后来咱们就安顿在现在居住的地方,每年族长会派兽人回来看看。”

    “族长还希望回来?”

    “那是当然。”沃夫瞪了阿帕契一眼,“每个拉坎冬人都想回到自己的故乡。”

    “那么你们呢?”阿帕契小心翼翼问道,“贝格叔叔和你,你们不是一直在外流浪吗?为什么不回部落呢?”

    “为什么要回去,喜欢自由本来就是兽人的天性。”

    “不回去也不要紧吗?”阿帕契贼贼地笑道,“唔,森格叔叔可是拉坎冬部落的勇士,我听说有很多雌兽喜欢他,族长也打算要培养他当下一任呢。”

    “哈——你怎么这么多话,雌兽不都是很安静吗?”沃夫出了口气,看向阿帕契,“嗷——你怎么吃这么多,什么时候雌兽的胃口有这么好吗?”

    “喂喂,别逃避话题啊。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吃完了赶紧睡觉。晚上林子里有野兽。”

    “我已经在林子里过了一个月了,会害怕这些。你不要不回答我的话,喂,沃夫,别装睡!”

    “喂——”

    这天夜里,阿帕契美美地睡了一觉。

    长久来带着的惊慌和害怕,终于在有人陪伴的夜里完全卸下。

    沃夫无奈地看着小小一团窝在自己胸前打着呼噜的阿帕契,“喂,不要把口水流到我的胸毛上啊。”

    阿帕契缩了缩,嘴里喃道,“小白,你终于恢复兽形了。小白……”蹭。

    沃夫仰天长啸,“嗷——,为什么躺在我的怀里念叨的是别的兽人啊——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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