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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8位置(上)

    快马加鞭送来的奏章无法执笔批阅,皇帝便将奏章交予德亲王处理。

    弘历就是不想交出也得交出。疗养期间,弘历回忆起了自己初次御临天下的书生意气,想要完成先人未竟的元后嫡长子继位的梦想,意欲远超历代皇帝。元后嫡子继位代表着正统,然而元后嫡长子二阿哥永琏竟然挺不过一场病而幼年早夭,唉,使他梦想破灭了一半。

    再则,元后嫡次子七阿哥永琮竟然也得病死了,他梦想又破灭一半了,完完全全破灭了。两个元后嫡子的死亡也葬送了他的元后富察氏的生命。然而那永琮竟然以为皇阿玛会在正大光明牌匾后面藏着“永琮”的名字,回到地府,竟然说漏了嘴,胡乱猜测皇阿玛要立皇七子为皇太子。弘历当时冷笑不断,说:“你那嫡出哥哥已经是端慧太子了,你只能是悼敏皇子,朕只立你嫡出哥哥为皇太子,你不到两岁就挺不过去,也妄想得个太子,枉测圣心!”

    弘历严厉训斥儿子,使周遭的众鬼俱生出一番寒意,果然父子亲情也抵不过无上皇权,抵不过不可冒犯的无上父权,而嫡妻富察氏也不敢为儿子多说话,富察氏不敢冒犯无上的夫权。

    等到弘历鼓动联合皇五子一起大越狱,弘历还魂人间,重新拥有五湖四海,自然不肯放下大权。然而如今他是个行走不便的人,不得不让位。昨天再一瞧皇后景娴也是个行走不便的人,夫妻两个同病相怜。

    “皇阿玛,您身体好些了吗?儿臣请何太医再给您诊脉一番。”,永璂的话打破了船舱内诡异的静悄悄。

    “不必了,太医院的药方治标不治本。”,弘历拍着案几说道:“哼,永璂你要记得帮皇阿玛收拾这帮家伙!”

    “儿臣定会记得。”,永璂上报白莲教的情况,说:“白莲教一群乌合之众,儿臣摸清了他们的大概情况。”

    “白莲教不可小视。”,弘历抬起不灵动有皱纹的龙爪,说:“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还有皇阿玛帮你,你还年轻!不可自作主张!”

    永璂晓得皇阿玛即使手脚动不了也想掌权,他孺慕地说道:“皇阿玛,儿臣年轻,需要您的指点。”

    再怎么样,永璂在他面前也是个孩子,弘历喝着永璂奉上的云南运来的普洱茶,忾然叹息即将要有嗣君继位,弘历担忧嗣君少不经事,他君临天下多年宝刀未老,应该多送嗣君一程路。

    弘历严厉地说道:“听说兰馨昨天穿了汉家衣裳。兰馨是你的福晋,兰馨的阿玛齐忠亲王是蒙古镶黄旗人吧,而且齐忠亲王与外藩蒙古多有来往,通晓满蒙两种语言,外藩蒙古王公靠着我大清齐忠亲王传译满语、汉语意思,齐忠亲王是旗人,兰馨作为旗人应该知道旗人穿旗装。”

    永璂冷汗直出地说道:“皇阿玛,兰馨现在已经换上了旗装。”,皇阿玛最讨厌有人忘了满洲家风,最讨厌忘本了!尤其是穿戴汉家衣裳!而且又经历了白莲教事件,更加厌恶崇尚汉人习气的人,他的福晋无意中犯了一个错!

    弘历也不再多追究,宽大为怀地说道:“嗯,那就行。兰馨昨天受惊了,你的福晋怀着孩子,需要安心养胎,这件事朕就不再提了。”

    有惊无险,逃过了皇阿玛发火一劫啊!

    景娴受了伤,但是比弘历的伤势轻一点,何太医替皇后诊脉,说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四个月后能下床走路。

    兰馨侍候皇额娘喝药,派人到药房里细查药的配方有无差错。

    景娴以兰馨身怀有孕,而且昨日无端受惊,命令她静养为主,不必行子妇之责,孩子要紧。

    扬州地盘闪现白莲教,扬州官员尸位素餐者受到彻底清查,一些精明的扬州官员在清查大风暴中幸存了,并且送礼于德亲王夫妻,万望未来的皇帝皇后放过他们一马。

    “和田玉,扬州工”,扬州官员送来的一双羊脂白玉福镯,福镯这种镯子形态圆条圆框,代表着圆圆满满,羊脂白玉福镯孚尹明达宛若皓雪,兰馨的左右手试着套上新镯子羊脂白玉福镯。

    德亲王福晋身边的青梅两眼放光地说道:“羊脂白玉福镯戴在福晋手腕上正合适。”

    兰馨微微低头轻轻地笑道:“刚刚合适。”

    永璂走进船舱打趣道:“福晋,好兴致。”

    兰馨抬头问道:“王爷,皇阿玛和皇额娘身体状况如何?”

    “目前皇阿玛和皇额娘尚无大碍。”,永璂忧虑地说道:“只怕禁不住来回的车船颠簸。”

    兰馨同样忧虑地说道:“我们为人子为人子妇总要孝敬父母。”

    永璂以一种新奇的口气说道:“福晋,今天这身旗装以前我没见过。

    ”

    兰馨高兴地说道:“王爷,这身旗装是在扬州的旗人时兴穿的样式。南方的旗人可是花样百出。”

    永璂问道:“福晋,是不是又想叫人做桂花糖芋苗?”

    “嗯,是的。我好久没吃到桂花糖芋苗了。”,兰馨回忆起前世她七岁就离开金陵北上,那时候父亲调任为京官,父亲可谓是意气风发,北京没有出产芋头,除了金陵过来的亲戚驮一袋芋头,她就很少能吃到香甜绵软的桂花糖芋苗。今世她的阿玛是个在北京的亲王,偶尔往返于内外蒙古,她自然更没有机会吃到桂花糖芋苗了。

    “我先叫人做人参薯蓣糕”,永璂叹道:“兰馨,今天皇阿玛说旗人就该穿旗装,方能不堕满洲家风。”

    兰馨既无措又惊惧地说道:“是我疏忽了,王爷。”,她竟然忘了皇阿玛是个时时刻刻嘱咐嗣君要保持来自黑山白水的旗装,万不可改弦易辙,皇阿玛发起火来太可怕了。

    永璂又打趣道:“像福晋那么爱梳洗打扮,疏忽就疏忽吧,下不为例。”,他毕竟觉得即使刻意保持来自黑山白水的风格,也改变不了旗人逐渐汉化的事实。

    兰馨嘻笑道:“昔日大元有真金太子习汉法,就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统御中原。”

    说起来,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子孙倒是后来汉化的居多,铁木真的子孙后来有不少是学者之类的,这就是北方游牧民族入主中原的必然结果。而且汉人的祖先黄帝、炎帝可真是最具有代表性,昔时,黄帝一族也是北方游牧民族,战胜了炎帝一族南方农耕民族,为了更好适应环境,黄帝一族学会了炎帝一族的农耕方式。

    不过,满洲有个特殊的地方,满洲是渔猎民族,但是也逐渐汉化。

    兰馨的先祖虽然是来自北方的游牧民族,是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但是一旦定居中原,战无不胜的成吉思汗后代也会变得斯斯文文,居移气,养移体,新的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新的环境能够改变一个家族。

    为了保持满洲特色不淹没在汉人的海洋中,满洲统治者专门搞“剃发易服”,下令千千万万的汉人剃发易服,也就表面上保持了满洲旧俗。

    承平日久,满洲人虽然在服饰上保持满洲特色,但是在精神上已经汉化程度很深了。

    “快要回京了,我收集了几件雕漆嵌玉屏风给侧福晋她们。福晋,你看怎么样?”,永璂指着四组各具特色扬州特产雕漆嵌玉屏风。

    兰馨好心好意地提了一句:“还有两个格格,她们虽然位卑言轻,但是总得带几个器物捎给他们吧。”

    四个侧福晋都是满洲八旗,可真是贵不可言,其中三个侧福晋不仅是贵重而且是显赫,皇太后族人和皇后族人真是令人不敢轻视。两个格格却是汉军旗出身,而此时汉军旗已经没有多少人材了。

    永璂称赞道:“福晋为人大方思虑得周到。两个格格我给她们带了雕漆嵌玉圆地屏。”

    兰馨充满期待地问道:“王爷,要给珠儿带什么?”

    “珠儿喜欢小玩意儿,我给女儿带了紫檀百宝镶嵌首饰盒。”,永璂手里放着一个由珊瑚、象牙、玛瑙、水晶镶嵌而成的叶形首饰盒,紫檀百宝镶嵌首饰盒附上的宝石光彩夺目。

    “是紫檀百宝镶嵌首饰盒啊。”,兰馨兴奋地接过紫檀百宝镶嵌首饰盒,说:“珠儿肯定很喜欢,珠儿最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了。”

    “福晋,我也给你带来了一件好物件。”,永璂变戏法似地展现一支玉衔珠琉璃发簪,说:“其实兰馨你穿汉家衣裳飘飘若仙人,玉衔珠琉璃发簪配你正合适。”

    兰馨脸上醉人的小酒窝显现出来,欢欣地说道:“谢谢王爷称赞,我喜欢。”,她回忆起了前世和额娘在上元县的十里长街走看夫子庙流光溢彩的宫灯,街上的汉人女子居多,居移气,养移体,旗人女子耳濡目染,学会了南方汉人女子的心思敏捷,跟闺中密友学了一手,她额娘闲暇的时候也会谈诗论赋。

    永璂怜爱地说道:“福晋喜欢,我回去叫人多弄几支簪子。这些年福晋持家辛苦了。”

    兰馨拈起玉衔珠琉璃发簪插在她乌云似的高髻上,说:“王爷,你忘了给儿子们礼物了。”

    “福晋,我给他们一人一方点螺楠木雕漆砂砚,督促他们读书上进。”,永璂按着八仙桌子,说:“福晋果然考虑周到。”

    兰馨端上一杯碧螺春香茶,说:“王爷,这两日批阅奏折辛苦了,喝一口茶吧。”

    永璂坐在太师椅上,说:“福晋着两日也辛苦了,忙里忙外的。”,然后拉着兰馨的手,也让兰馨坐在太师椅上。

    一同随着哥哥姐姐南巡的十三阿哥永璟这两日有也是尽孝于前,永璟更有一种“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从前,他的茫然心境更甚,永璟茫然的是十二哥哥能不能登上皇位?而今十二哥哥终于确保无误地要登上皇位,他内心是欢欣雀跃的。永璟作为永璂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只希望做个富贵王爷,哥哥要做皇帝了,弟弟欢庆终于走到山峰的顶点。哥哥和他不必再担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下场,嫡子不能登位会受到猜忌排挤的,嫡子因为是正妻所生,承受的攻击比庶子多十倍,一定要登位,他们别无选择,必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可喜可贺,兄弟二人的齐心协力终于使之到达山的顶峰了,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而今即将要有新君登基,大局已定,诺尔布札布和永璂时常来永璟船舱小坐一会,三个人围坐一团。

    龙船换车马,回京之后,朝堂上必将改换天地,终点之后又是新的起点,而未来还很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朕登极之初。恪遵家法。以皇次子为孝贤皇后所出。人亦贵重端良。曾书其名。立为皇太子。亦藏于正大光明扁内。未几薨逝。因追谥为端慧皇太子。其旨亦即彻去。不复再立。且皇七子亦皇后所出。又复逾年悼殇。若以次序论。则当及于皇长子。既弗克永年。而以才质论。则当及于皇五子。亦旋因病逝。设如古制之继建元良。则朕在位而国储四殒。尚复成何事体乎。然此等大事。朕未尝不计及也。曾于乾隆三十八年冬。密书封识。并以此意、谕知军机大臣。但遵皇考旧例。

    只有老二是进过正大光明匾的,原因老二是元后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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