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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堪回首的往事

    再说张惠荣离开了大石桥是一阵猛走,看看后面没有人跟才渐渐放慢了脚步,她抬头张望道路两旁,前面果然有一个茶馆,门口人来人往,生意相当红火,张惠荣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走路了,她想就这样一直走回家去,好惩罚一下自己年轻时的愚昧无知,现在她最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冷净一下,刚才算命先生一语道破的尘封在她心中二十多年的一段辛酸的记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算命先生一石激起千层浪,往事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冲毁堤坝喷薄而出。

    二十多年前,张惠荣高中毕业后回到生产队劳动,由于表现出色,被大队推荐来到了县造纸厂当了一名合同工,造纸厂是全县三大国营厂之一,当上了厂里的合同制工人,只要表现好,满三年后托托关系就可以转为正式工,吃上商品粮,造纸厂的厂长是由县革委会的一位副主任担任的,叫李邦现,是靠武斗上去的,为人蛮横凶惨,独断专行,全厂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谁如果得罪了他,他也会让你从此得不到安宁,此人还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好色,厂里的女工,只要稍微有一点姿色,他就会想方设法搞到手里,稍有不从,他就会让你干最脏的活,做最差的工种,张惠荣那个时候,既年轻又有文化,是有名的大美人,她刚进厂的时候,就被李邦宪就瞄上了,然而在张惠荣面前屡次吃闭门羹,李邦宪有点恼羞成怒了,一气之下让张惠荣下到基层车间工作,而且长期上夜班,厂里的女工一般都是上白班,到了晚上大多被人请客看电影,上夜班的只有张惠荣一个人,那时候张惠荣已经和现在的丈夫秦水发订婚了,并打算一个月后结婚,李邦宪让张惠荣上夜班,好多人都看不惯,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让她上夜班,还有人性吗?工人们是怒不敢言,但自身都难保,谁还顾得上别人。

    有一天忽然下起了大雨,张惠荣下班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那些男工人都冒雨赶回去了,最后只剩下张惠荣一个人还在厂里了,未婚夫秦水发说好了来接她的,但她左等右等不见他来,心里越急,雨下得越大,猛听到空中“咔嚓”一声雷响,吓得张惠荣急忙躲进了车间的废纸堆里,她坐在废纸上,心里不停地骂着秦水发,你个天杀的,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坐了好久,还是不见秦水发来,她是又冷又困,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这时候,一个黑影溜进来,像一只饿狼一样扑向了张惠荣。

    睡梦中的张惠荣被惊醒了,看到有人撕扯她的衣服,便发疯似的乱抓乱咬起来,来人显然是被激怒了,她把张惠荣的两只胳膊拐在了后面,一只手用力一扯,张惠荣的上衣就破了,那时候女人哪戴什么胸罩啊?大不了穿一件小背心,好多农村来的连背心都不穿,张惠荣的上衣一破,胸前的两只白花花的大奶*子立马就露了出来。那个人一看更加来劲了,臭烘烘的嘴一下子含住了张惠荣的一只奶*子,张惠荣是又羞又怒,任凭她拼死反抗,在此人面前毫无作用,一个弱女子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是微不足道的。一会儿功夫,张惠荣裤子也被那人褪下来了,那人简直就是变态,用手指在她的下手一阵乱抠,张惠荣只觉得下身热乎乎的,出血了,她的贞操就被这个无耻之徒给毁掉了。

    “救人啊,救人啊。”张惠荣大声喊着,刚喊了一声,嘴就被那人捂着了。

    “再叫我弄死你。”那人凶狠狠地说。

    微弱的灯光下,张惠荣看清了那人正是厂长李邦宪。张惠荣看硬的不行,就哀求起来:“厂长,你放开我吧,我快要结婚了,让我对象知道了就完了。”

    李邦宪哪里肯听,粗鲁地把身子压了上去,只听见张惠荣一声尖叫,李邦宪完完全全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在那肮脏的废纸堆上,李邦宪像一只发情的野狗一样奋力抽动着,最后,随着抽动的加剧,李邦宪大叫一声,把那团肮脏的黏液射进了张惠荣的体内,然后往旁边一歪喘起气来。

    张惠荣坐起来蜷缩成一团哭起来,她心中充满了仇恨,要是手里有一把刀子,她会狠狠地插入李邦宪的身躯,但现在无助的的她只能绝望地哭泣。

    “哭个鸟,明天老子让你当质检员,再给你一个农转非的名额。”李邦宪贪婪地看着张惠荣那迷人的身躯说。

    张惠荣不理他,还是一个劲地哭,她不知道,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未婚夫还会不会要她。

    “我可警告你,你出去要是敢告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包括你的家人。”李邦宪恶狠狠地说。“不过,只要听话,以后我会给你很多好处的,你不是有一个未婚夫吗?其实早就来了,我让他两个小时后再来接你,这一会儿估计该来了,那小子怪听话的,我说让他走他就走了,明天我给他一个合同工的名额,让他也来这里上班,但他能不能来就看你了。”李邦宪说完就走了。

    怪不得未婚夫没有来接她,原来是李邦宪骗了他,看到李邦宪走了,张惠荣发疯般冲进了水房,用冰凉的自来水冲洗起下身来,污水顺着张惠荣的身体流下来,污水是带血的,洗了很久,还是有血色,她觉得肚子里有一团肮脏东西,让她想起来就吐,看到到旁边放了一只刷鞋的破刷子,就拿过来刷起下身来,一边刷一边哭,一直刷到下身渗血才罢休。

    那件花衬衣已经被李邦宪撕破了,穿上去也遮掩不住什么了,于是把肮脏的工作服穿在身上,这时,听到大门口有人喊惠荣,是未婚夫秦水发来了,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拖着僵硬的两条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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