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春意盎然的蝶舞（中）
和李妈说再见，意外的，孟翩然竟心痛的落了泪。
最后一次伤心流泪已经成为记忆里一道模糊不清的风景，有十年没有真的流过泪了吧，最后一次，是为什么也早不记得了，只记得永远不能伤心，因为伤心也不会有人疼。可李妈悲喜交集的样子竟让自己感觉到了心疼和不舍。
只是还没容她理清楚自己的感觉，一行人早已在路上了。
齐相与齐逸飞各自骑马，孟翩然自乘一辆马车，好在车厢里布置得还算舒服，不像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么简陋。
原以为京城会很远，便作好了长徒跋涉的打算，一上车蒙头就睡，可没想到只不过半天的马程就到了。虽然只是半天的车马癫簸，还是在睡梦中，却依然让孟翩然感觉到全身酸痛。
爬下马车，孟翩然便收到了两道嘲弄目光，狠狠的用白眼珠瞪回去，这种破马车，再也不坐了，早知道这么近，宁可跑步过来。屁股、腰、胃、头~~全身上下挨哪哪疼，竟比初习舞蹈还难受。
正思量着，耳听到一声娇柔的唤声：“夫君，一路辛苦。”
“嗯！”齐逸飞无视孟翩然的白眼，一脸正色迎上自己的妻子，好大的大男人的派头。
看她妻子，十七八岁的样子，美目流转，肤若凝脂，眉如弯月，唇若樱桃，真是个美得让人眩目的女子，说实话，两人站在一块，还真是金童玉女，绝配！心里想着心事，却不知道自己目光盯在人家美女身上，已经招来非议。
美人不乐意地一皱柳叶眉，竟让人生出千般怜惜，万般宠爱。
“夫君，这是什么人？”轻启朱唇，婉如黄莺鸣唱，袅袅余音。
“哦，是~~我的表妹。”齐逸飞斜瞅了还在发呆的孟翩然一眼。“小然，这是你嫂子。”
没反应，孟翩然依然保持呆滞的造型。
齐逸飞强压下想要大喝一声的**，只是略略提高了些微声量：“小然，这是你嫂子。”
对牛弹琴，依旧没有反应。
“小然！”
坚持没反应。
“小然！！”
坚持努力没反应。
齐逸飞再也按奈不住了，气运丹田，一声大吼：“孟！翩！然！”
有点反应，茫然的目光，望着铁青着脸的齐逸飞：“嗯！什么？”
“这是你嫂子！”齐逸飞强压下掐人脖子的冲动，哑哑的说，他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胆敢渺视自己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能让父亲特别嘱咐自己好生照顾，不就是识得块破玉么，便当真成了能人异士不成。
“嫂子，是吧，”孟翩然几步上前，伸出了脏兮兮的手（爬下马车的，能干净么？），“你好，我叫孟翩然，很高兴认识你这样的美女。”
“嗤~~，”美人轻笑，透着十分的不屑，往齐逸飞怀里躲了躲，似是生怕那手沾上自己的衣角，心里暗道：这也不知道是齐家哪个角落里拾来的，脏脏赖赖的，还不知礼数，“你是夫君的表妹？”
“算是吧，无所谓了。”孟翩然可不知道那个奇怪的齐老头是如何给自己这个身子定位的，但，只要不失自由，又有人养着，没什么亏损，那说她是谁都无所谓。不自然流露出的不屑一顾让一旁的齐逸飞“腾”一下火起，好似是自己求着她做自己的表妹一般，忍、忍、忍、齐逸飞起伏的胸腔却无法平复，只怕再呆下去，手中的马鞭，便要抽到那张万事不屑的脸上，只狠狠瞪上一眼，拉起妻子自顾自的进了府门。
孟翩然无辜地耸耸肩膀，呆立当场，不知道是该跟着他们进去，还是自行离去，另谋生路。
正踌躇不前的时候，打里厢出来一个清丽可人的小丫头，“表小姐，请随奴婢来。”
“你叫我？”孟翩然讶然。
小丫头抿嘴一乐，却不敢笑出声来，“少夫人让奴婢来请表小姐，请表小姐暂住听雨轩。”
“哦，”孟翩然明了地点点头，“那走吧。”
这相府还不是一般的大，自己家的花园别墅只怕也只有相府的一个角大，曲拉拐弯的，终于来到了所谓的听雨轩，按孟翩然的步测，这应是相府里一个比较偏僻的住所，看室内陈列，很是素雅，后庭还有一个不是太大的天然荷塘。
不错，不错，孟翩然很是喜欢这里，幽静、清冷，让她像是回到了前世的那个角落，那个可以看到金鼎大厦的角落。
着小丫头去打洗澡水的空当，孟翩然将整个住处里里外外流览了一番：这是个一室一厅构造，外间应是用来会客和吃饭的，门向南开，里间是卧室带书房，有一些简洁的摆设，淡绿色的纱窗，浅粉色的床幔，现在正当初夏的天气，床上的薄被显然是刚换上的，泛着淡淡的花香；临窗立着一个书案，案上文房四宝纤尘不染，靠墙立着个书架，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满满线装书；推开纱窗，临窗而立，淡淡的荷香扑面而来，说不出的清新舒畅。
“表小姐，请沐浴！“小丫头探出头来，试探着打量这个胆敢把公子气得七窍生烟的小女人，看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大，脏兮兮的脸，看不出太多漂亮的痕迹。
“看完了吗？“孟翩然轻声的问，像是生怕吓着她，可还是让小丫头一机伶，眼神防备地望向淡笑的孟翩然，“看完了就告诉我你叫什么？”
“回表小姐，奴婢夏荷。”小心翼翼地样子让孟翩然想起了家里的保姆，每次回妈妈的话也是这个样子，这让孟翩然心里很不舒服，没有理由，却很不想见。
看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便冲夏荷挥挥手，“你去吧。”
“奴婢是少夫人派来伺候表小姐的。”夏荷以为孟翩然要赶自己走，着急得要落下泪来。
“你误会了，我只是要冲凉。”
夏荷一头迷雾：“冲凉？？”
“哦，”孟翩然指指浴桶，“就是洗澡。”
夏荷刚要说话，孟翩然抢先道：“不用你，我习惯自己洗。”
夏荷这才知道，并不是自己惹着这个主了，这才将备好的换洗衣服放在一旁，“少夫人说这些新服都未曾用过，只是不合时些，回头再给表小姐量身定制。望表小姐不要嫌弃。”
“无防，你去吧。”
很意外的，竟然落身在相府的屋檐。
但这已经很让孟翩然满足了，现在想来，伙房真不是人呆的，虽然自己喜欢烹饪，但并不意味着喜欢伙房。
接连三天，孟翩然食宿都在听雨轩，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人过问，好在事无巨细都有夏荷打点，她除了练练书法，偶尔也会立立脚尖，却仍旧找不到天鹅的感觉，也对，就如同是在前生一样，自己跳舞只是为了妈妈，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更没有激情可言，每日每夜的舞，只不过是为了登上更大更高的舞台。
接着又是三天，孟翩然的食宿还是在听雨轩，中间只来过一个裁缝，给她量了尺寸，便再无人问津，每日里，她还是练练书法，偶尔立立脚尖，还是找不到天鹅的感觉。但这天她画了一幅画，一只静漂在水中睡觉的天鹅，自恋的看了半天，然后，撕了。
接下来的三天，孟翩然还是无人问津，连夏荷也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才出现，孟翩然开始看书架上的书，因为前世爱书法的原因，她对繁体的古字倒不陌生，一本书连看带猜还勉强能看下来，却不是自己喜欢的书，都是些教训人的东西，对于这些东西，早令孟翩然厌烦了，在前世妈妈请来的礼议老师被自己赶跑以后，她就发誓再也不要让自己受这些可恶的礼教的束缚。
在孟翩然来相府第四个第三天的第一天，书架上的书便被孟翩然搬到院子里烧了个精光。奇怪的是，红了天的火光没招来一个鬼影更别说人了，甚至夏荷都不见了。到晚上才知道，原来，这天齐逸飞陪着他的美人老婆进宫了，夏荷随行。他们自宫里回来知道了烧书这件事，也只是否让管家过来看了一下便没有了下文。
第三天一早，孟翩然第一次问了夏荷一些相府里的事，大概的知道：原来，齐相与夫人并不住府里，而是住在别院，与相府一南一北；而少夫人，也就是那位美人，乃当今皇上的妹子，号娴雅公主，难怪国色天香；这听雨轩原是齐逸飞一位红颜知己住的地方，原是想纳来做个小妾的，无奈红颜薄命，有命等到公主点头却没命等到行礼，便一病不起命赴黄泉了。其它的，再多问夏荷也不知，她只是个奴才。
夏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庭后水塘碧荷连波间已有好些个粉红的花骨朵儿，荷的香味更浓。
穿着新制的夏裙，丝质顺滑，很是清凉。
躺在竹簟上，闻着清凉的荷香，朦朦胧胧的竟睡着了，轻渺的梦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片段：小小的空间，充溢着满满的温馨，是四岁或是五岁，烛光摇曳，炫彩的生日宴，还有爸爸清朗的笑声，雷电交错间所有的声音都嘎然面止，天黑了，雨不停的下，不停的下，永远也没有停。就如同她的脚尖，不停的旋转，不停的舞动，即便是钻心的疼痛，仍旧没有停止的意念，只想着旋转，旋转，永不停休。。。。。。
醒来，一脸清泪。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阵雨，一声强过一声的雨打荷叶声“霹雳叭啦”。
睡着时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可是醒了，见纱窗是关着的，屋内不见湿又找不到夏荷，想来是早在没下雨之前她便来关了窗。
风钻进半掩的门，吹起床榻的帐幔，无声无息恍然又似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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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夏荷便立在门外。
齐逸飞洗濑完毕方问道：“什么事？”
“回公子，表小姐要将听雨轩的匾额换掉。”夏荷低着头回话。
一旁娴雅公主笑道：“夫君这位表妹可真是爱闹腾的紧。
齐逸飞双眉一拧，不耐烦地问：“她想换成什么？”
“回公子话，表小姐说想换成听荷居。”
“听荷居！”齐逸飞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是忆起了什么，又仿佛是什么也没想，“父亲交待要好生待她，便由她去吧。”
“找个好些的秀才写，别由着工匠们刻，不好倒失了相府的体面。”一旁娴雅公主吩咐。
夏荷立定没走，也没回话。
“还有事？”
“禀公主，字表小姐自己写好了。”
拿眼望向齐逸飞，看他漠然道，“那就拿去刻吧，反正也是个人迹不至的旮旯，没有人会去看的。”
再拿眼看向娴雅公主：“夏荷就依她，以后，这样的小事就别拿来讨扰夫君了。”
最后一次伤心流泪已经成为记忆里一道模糊不清的风景，有十年没有真的流过泪了吧，最后一次，是为什么也早不记得了，只记得永远不能伤心，因为伤心也不会有人疼。可李妈悲喜交集的样子竟让自己感觉到了心疼和不舍。
只是还没容她理清楚自己的感觉，一行人早已在路上了。
齐相与齐逸飞各自骑马，孟翩然自乘一辆马车，好在车厢里布置得还算舒服，不像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么简陋。
原以为京城会很远，便作好了长徒跋涉的打算，一上车蒙头就睡，可没想到只不过半天的马程就到了。虽然只是半天的车马癫簸，还是在睡梦中，却依然让孟翩然感觉到全身酸痛。
爬下马车，孟翩然便收到了两道嘲弄目光，狠狠的用白眼珠瞪回去，这种破马车，再也不坐了，早知道这么近，宁可跑步过来。屁股、腰、胃、头~~全身上下挨哪哪疼，竟比初习舞蹈还难受。
正思量着，耳听到一声娇柔的唤声：“夫君，一路辛苦。”
“嗯！”齐逸飞无视孟翩然的白眼，一脸正色迎上自己的妻子，好大的大男人的派头。
看她妻子，十七八岁的样子，美目流转，肤若凝脂，眉如弯月，唇若樱桃，真是个美得让人眩目的女子，说实话，两人站在一块，还真是金童玉女，绝配！心里想着心事，却不知道自己目光盯在人家美女身上，已经招来非议。
美人不乐意地一皱柳叶眉，竟让人生出千般怜惜，万般宠爱。
“夫君，这是什么人？”轻启朱唇，婉如黄莺鸣唱，袅袅余音。
“哦，是~~我的表妹。”齐逸飞斜瞅了还在发呆的孟翩然一眼。“小然，这是你嫂子。”
没反应，孟翩然依然保持呆滞的造型。
齐逸飞强压下想要大喝一声的**，只是略略提高了些微声量：“小然，这是你嫂子。”
对牛弹琴，依旧没有反应。
“小然！”
坚持没反应。
“小然！！”
坚持努力没反应。
齐逸飞再也按奈不住了，气运丹田，一声大吼：“孟！翩！然！”
有点反应，茫然的目光，望着铁青着脸的齐逸飞：“嗯！什么？”
“这是你嫂子！”齐逸飞强压下掐人脖子的冲动，哑哑的说，他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胆敢渺视自己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能让父亲特别嘱咐自己好生照顾，不就是识得块破玉么，便当真成了能人异士不成。
“嫂子，是吧，”孟翩然几步上前，伸出了脏兮兮的手（爬下马车的，能干净么？），“你好，我叫孟翩然，很高兴认识你这样的美女。”
“嗤~~，”美人轻笑，透着十分的不屑，往齐逸飞怀里躲了躲，似是生怕那手沾上自己的衣角，心里暗道：这也不知道是齐家哪个角落里拾来的，脏脏赖赖的，还不知礼数，“你是夫君的表妹？”
“算是吧，无所谓了。”孟翩然可不知道那个奇怪的齐老头是如何给自己这个身子定位的，但，只要不失自由，又有人养着，没什么亏损，那说她是谁都无所谓。不自然流露出的不屑一顾让一旁的齐逸飞“腾”一下火起，好似是自己求着她做自己的表妹一般，忍、忍、忍、齐逸飞起伏的胸腔却无法平复，只怕再呆下去，手中的马鞭，便要抽到那张万事不屑的脸上，只狠狠瞪上一眼，拉起妻子自顾自的进了府门。
孟翩然无辜地耸耸肩膀，呆立当场，不知道是该跟着他们进去，还是自行离去，另谋生路。
正踌躇不前的时候，打里厢出来一个清丽可人的小丫头，“表小姐，请随奴婢来。”
“你叫我？”孟翩然讶然。
小丫头抿嘴一乐，却不敢笑出声来，“少夫人让奴婢来请表小姐，请表小姐暂住听雨轩。”
“哦，”孟翩然明了地点点头，“那走吧。”
这相府还不是一般的大，自己家的花园别墅只怕也只有相府的一个角大，曲拉拐弯的，终于来到了所谓的听雨轩，按孟翩然的步测，这应是相府里一个比较偏僻的住所，看室内陈列，很是素雅，后庭还有一个不是太大的天然荷塘。
不错，不错，孟翩然很是喜欢这里，幽静、清冷，让她像是回到了前世的那个角落，那个可以看到金鼎大厦的角落。
着小丫头去打洗澡水的空当，孟翩然将整个住处里里外外流览了一番：这是个一室一厅构造，外间应是用来会客和吃饭的，门向南开，里间是卧室带书房，有一些简洁的摆设，淡绿色的纱窗，浅粉色的床幔，现在正当初夏的天气，床上的薄被显然是刚换上的，泛着淡淡的花香；临窗立着一个书案，案上文房四宝纤尘不染，靠墙立着个书架，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满满线装书；推开纱窗，临窗而立，淡淡的荷香扑面而来，说不出的清新舒畅。
“表小姐，请沐浴！“小丫头探出头来，试探着打量这个胆敢把公子气得七窍生烟的小女人，看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大，脏兮兮的脸，看不出太多漂亮的痕迹。
“看完了吗？“孟翩然轻声的问，像是生怕吓着她，可还是让小丫头一机伶，眼神防备地望向淡笑的孟翩然，“看完了就告诉我你叫什么？”
“回表小姐，奴婢夏荷。”小心翼翼地样子让孟翩然想起了家里的保姆，每次回妈妈的话也是这个样子，这让孟翩然心里很不舒服，没有理由，却很不想见。
看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便冲夏荷挥挥手，“你去吧。”
“奴婢是少夫人派来伺候表小姐的。”夏荷以为孟翩然要赶自己走，着急得要落下泪来。
“你误会了，我只是要冲凉。”
夏荷一头迷雾：“冲凉？？”
“哦，”孟翩然指指浴桶，“就是洗澡。”
夏荷刚要说话，孟翩然抢先道：“不用你，我习惯自己洗。”
夏荷这才知道，并不是自己惹着这个主了，这才将备好的换洗衣服放在一旁，“少夫人说这些新服都未曾用过，只是不合时些，回头再给表小姐量身定制。望表小姐不要嫌弃。”
“无防，你去吧。”
很意外的，竟然落身在相府的屋檐。
但这已经很让孟翩然满足了，现在想来，伙房真不是人呆的，虽然自己喜欢烹饪，但并不意味着喜欢伙房。
接连三天，孟翩然食宿都在听雨轩，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人过问，好在事无巨细都有夏荷打点，她除了练练书法，偶尔也会立立脚尖，却仍旧找不到天鹅的感觉，也对，就如同是在前生一样，自己跳舞只是为了妈妈，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更没有激情可言，每日每夜的舞，只不过是为了登上更大更高的舞台。
接着又是三天，孟翩然的食宿还是在听雨轩，中间只来过一个裁缝，给她量了尺寸，便再无人问津，每日里，她还是练练书法，偶尔立立脚尖，还是找不到天鹅的感觉。但这天她画了一幅画，一只静漂在水中睡觉的天鹅，自恋的看了半天，然后，撕了。
接下来的三天，孟翩然还是无人问津，连夏荷也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才出现，孟翩然开始看书架上的书，因为前世爱书法的原因，她对繁体的古字倒不陌生，一本书连看带猜还勉强能看下来，却不是自己喜欢的书，都是些教训人的东西，对于这些东西，早令孟翩然厌烦了，在前世妈妈请来的礼议老师被自己赶跑以后，她就发誓再也不要让自己受这些可恶的礼教的束缚。
在孟翩然来相府第四个第三天的第一天，书架上的书便被孟翩然搬到院子里烧了个精光。奇怪的是，红了天的火光没招来一个鬼影更别说人了，甚至夏荷都不见了。到晚上才知道，原来，这天齐逸飞陪着他的美人老婆进宫了，夏荷随行。他们自宫里回来知道了烧书这件事，也只是否让管家过来看了一下便没有了下文。
第三天一早，孟翩然第一次问了夏荷一些相府里的事，大概的知道：原来，齐相与夫人并不住府里，而是住在别院，与相府一南一北；而少夫人，也就是那位美人，乃当今皇上的妹子，号娴雅公主，难怪国色天香；这听雨轩原是齐逸飞一位红颜知己住的地方，原是想纳来做个小妾的，无奈红颜薄命，有命等到公主点头却没命等到行礼，便一病不起命赴黄泉了。其它的，再多问夏荷也不知，她只是个奴才。
夏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庭后水塘碧荷连波间已有好些个粉红的花骨朵儿，荷的香味更浓。
穿着新制的夏裙，丝质顺滑，很是清凉。
躺在竹簟上，闻着清凉的荷香，朦朦胧胧的竟睡着了，轻渺的梦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片段：小小的空间，充溢着满满的温馨，是四岁或是五岁，烛光摇曳，炫彩的生日宴，还有爸爸清朗的笑声，雷电交错间所有的声音都嘎然面止，天黑了，雨不停的下，不停的下，永远也没有停。就如同她的脚尖，不停的旋转，不停的舞动，即便是钻心的疼痛，仍旧没有停止的意念，只想着旋转，旋转，永不停休。。。。。。
醒来，一脸清泪。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阵雨，一声强过一声的雨打荷叶声“霹雳叭啦”。
睡着时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可是醒了，见纱窗是关着的，屋内不见湿又找不到夏荷，想来是早在没下雨之前她便来关了窗。
风钻进半掩的门，吹起床榻的帐幔，无声无息恍然又似在梦里。
******************************************************************************
一大早起来夏荷便立在门外。
齐逸飞洗濑完毕方问道：“什么事？”
“回公子，表小姐要将听雨轩的匾额换掉。”夏荷低着头回话。
一旁娴雅公主笑道：“夫君这位表妹可真是爱闹腾的紧。
齐逸飞双眉一拧，不耐烦地问：“她想换成什么？”
“回公子话，表小姐说想换成听荷居。”
“听荷居！”齐逸飞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是忆起了什么，又仿佛是什么也没想，“父亲交待要好生待她，便由她去吧。”
“找个好些的秀才写，别由着工匠们刻，不好倒失了相府的体面。”一旁娴雅公主吩咐。
夏荷立定没走，也没回话。
“还有事？”
“禀公主，字表小姐自己写好了。”
拿眼望向齐逸飞，看他漠然道，“那就拿去刻吧，反正也是个人迹不至的旮旯，没有人会去看的。”
再拿眼看向娴雅公主：“夏荷就依她，以后，这样的小事就别拿来讨扰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