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舞林坊
一年前，我中箭昏迷，醒来的时候，是在林仙儿的舞林坊。
林仙儿的舞林坊到处鸟语花香，宛如人间仙境，这里有开不尽的繁花，有各种会唱歌的鸟儿出没，是一座闹市中的世外桃源。而她也犹似花中仙子，清逸脱俗，温润大方。她的美艳是一种动人的风景，桃花与她相比，粉嫩有余，清逸不足；兰花与之相比，温润有余，灵气不足；秋菊与之相比，娴静淡然有余，风骨不足；梅花与之相比，清香傲骨有余，气韵不足。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得见，只能是混沌宇宙中的一次意外。
林仙儿比我年长些，待我如亲姐妹，教我弹琴跳舞。这也算是我孤独存于这世上唯一的幸运吧。林舞坊一方面承接些大型的宴会，一方面收纳一些小女孩教授歌舞琴棋，在平城是有些名气的教习坊。
“妹妹”我正在欣赏花蕊上的露珠，忽被林仙儿的呼唤打断，我转过身去，看到她一身枚红色长裙，那裙上绣满了白色的小花，玫红艳而不俗，飘起的裙带则是白色点缀玫红色小花，远远看去，就是云中仙子下凡，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姐姐这身真漂亮，平日不见你这么打扮呢”我走过去仔细打量着这美丽的衣裙。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妹妹，你也要好好打扮一下”。
“我？”我上下看着自己的这一身，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打扮。
林仙儿摘下一朵开得特别娇艳的淡粉月季插在头上，缓缓道“嗯，今天我们舞坊要进宫给太皇太后献舞”
“进宫？”这消息让我莫名恐惧。
“半月后是太后的寿辰”她解释道。
我怔怔道“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排练呢”。关于进宫，在我的解读里，那就是个充满邪恶和斗争的地方。
“按照要求，我们要进宫去排练半月，妹妹，快去打扮一番，我已经让小月在房间里面等你了，我们稍后就出发”
这小月的手就是巧，在她的打扮下，我也变成了美人。我对着镜子做了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动作，不禁暗自偷笑，人面桃花，明眸皓齿，朱唇微启，吐气如兰。这是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进皇宫，第一次亲眼看到这历史上的城墙。它并不华丽，但是庄严肃穆。
我们被宫中管司礼的人带到了一间院子。这院子被称为“宣乐阁”。这里是宫中专门用来安顿像我们这样进宫表演的人，我们所有的人不得擅自离开这里半步。林仙儿带着我们一行八人在这里排练“祝寿歌”。
祝寿歌的舞蹈是在原来长寿歌的基础上加上我提出的现代舞的新风混编而成，既有飘逸的美感，又展现生命的张力。
夜幕降临，经过一整天的练习，大家都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吃过晚饭都睡了。我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着高墙外面的月亮，这皇宫的月亮看起来格外冷清。这里没有丝毫的喧嚣，安静的让人窒息，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浮于表面的，历史上，没有哪个宫廷有真正的安静。在这安静的外表下，是一颗颗不能安睡，蠢蠢欲动的心。那些皇亲，大臣，嫔妃们就连做梦都是半睡半醒。
“妹妹怎么还没有睡啊”不知何时林仙儿站在了我的旁边。
“你看，这月色多美啊”我看着夜空中的月色喃喃道。
“皇上，皇上”，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在喊“皇上，快回寝宫吧，你喝多了”
我想过去看看，林仙儿拉住我，对我摇头示意，不让我管闲事。我走到门口，贴着耳朵静静的听着，门外没有了声音。我打开门走出去，竟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那女人一身华衣丽服，双眼注视醉卧在地上的青年，想必他就是孝文帝拓跋宏，也是拓拔英别苑里的黄三爷。虽是醉态，但还是英姿俊朗。看着他醉态中显出的几分落寞和痛苦神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这般模样。这个时候的孝文帝应该是个独当一面，雄才初现的君主了。
那女人虽没有只言片语，却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她说道“送皇上回寝宫”，她的声音浑厚中带着些许清脆，转过身，看到我。我不知所措，只能慌忙跪在地上，低着头。
“你是谁？”她问道，极其平和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寒意。
“奴婢是进宫给太皇太后献祝寿舞的”我轻轻说道，不敢有丝毫差错。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到门匾上的“宣乐阁”，然后低下头“你看到什么了？”
完了，听到这句话，我脑海了闪过n多的电视桥段，是不是我看到不该看到，听到不该听到的啊，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回答啊，眼前的女人，我虽不认识，但也猜到几分了。她应该就是冯太后。历史上的冯太后心狠手辣。完了，这次死定了。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慌意乱的时候。听到林仙儿的声音“太皇太后万福”
“是你，这丫头是你的人？”我不敢抬头，估摸她正看着林仙儿。
“回太皇太后的话，她是我们舞坊的新台柱”林仙儿温柔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消退一切恐惧的魔力。
“原来如此”那女人转过身“把皇上带回去”。说罢便走了。
“恭送太皇太后”林仙儿机警的说道。
“妹妹，你不要命了”看着太皇太后离开，林仙儿拉着我走进院，关上院门。
“我以为门外的人都走了，谁知道她会站在外面啊”
“妹妹，这皇宫不能乱走一步的”
“妹妹明白，以后不敢了”我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我看过的皇宫斗争应该是比她们多的。“姐姐，你似乎和太后很熟悉”
“那倒不是，只是给他献过几次舞”林仙儿欲言又止的回答“妹妹去睡吧”，说完，她便转身回房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她不那么简单。太皇太后和林仙儿之间绝不是献舞这么简单。
终于到了太皇太后寿辰的当天，我们早早的来到“凤舞宫”做献舞前的准备。
观众虽没有我们现代的演唱会多，但个个都是有分量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贵族大臣。如果是要“钓金龟婿”，这就是绝佳的机会。想到这里，心里飘飘然，差点忘记舞步。好在林仙儿给我使了个眼神。我又进入了状态，使出浑身解数，以求达到最佳效果。这祝寿歌很难跳，尤其是在结尾的一段需要一人踩在另一人的肩膀上，而肩膀上的人，再拉着一人在空中飞舞，做天外飞仙的动作，如此裙带飘舞，惊艳动人。并需要两个“飞仙”在结尾拉开一条横幅，横幅上写“长寿万福”，然后从天空飞转而下，所有的人跪于地上，同道“太皇太后长寿万福”。舞毕，掌声连连。还有几个貌似贵族公子的少年竟起身喝道“好——好”。
“舞林坊献舞有功，赏”太皇太后眉开眼笑，和那天我看到的女人决然不同。
就在我们准备下台领赏的时候，林仙儿和其他姐妹从袖中抽出短刀，集体冲下台去，看那方向，是要刺向皇上。我不知怎么办，只能先跳下台，逃到一边。现场一片混乱，太皇太后被人护驾，已经离开，而皇上竟只有几个小兵卒挡护着，他们绝不是林仙儿的对手。眼看林仙儿的刀就要刺到皇上，忽然想起如果孝文帝死了，是不是表示历史就会改变，而我也就会烟消云散。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下子冲过去挡在皇上前面。林仙儿看到是我，一下收手“妹妹，让开”
“姐姐为何要杀皇上”我轻声质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救他，你就能活吗”林仙儿面露难色。
“姐姐不能杀他，他是皇帝啊，你杀了他，一样不能活”我试图劝说她。
“姐姐若不杀他，姐姐的所有亲人，包括舞坊的人，包括你，都得死”她并不理会我的劝说，似乎她确实迫不得已。
“谁要你死？”我突然明白了“太皇太后，对不对，是太皇太后逼你的对不对”
“妹妹无需多言，让开，否则我只能不顾念姐妹之情了”她说着更逼近一步。
就在我屏住呼吸，手脑无措之际，她忽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原来背后中箭了。朝射箭的方向看去，竟然是拓跋英。我顾不上多想，多问，抱着林仙儿，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她似乎已经不行了，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指向拓跋英。
拓跋英眼眶微红，神色凝重，丢掉手中的弓，缓缓走过来，那步子仿有千斤重。他把林仙儿的头抱在怀里，一言不发，泪流满面。
“公子别哭了，仙儿解脱了”林仙儿气若游丝的说着，可脸上微微含笑。也许她真的觉得解脱了吧。看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仙儿不过是冯太后的一颗棋子而已。
“仙儿，对不起”拓拔英低沉的声音让人心寒。
此时，突然有很多官兵冲了进来，冯太后从人群后面走过来“舞林坊胆敢刺杀皇上，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天牢，明日斩首”
“是”，几名官兵走过来。几位跳舞的姐妹看到这情形，当即以短刀封喉自尽。所有的士兵立即朝我走过来，将我绑住。此情此景，我总有千言万语，也是百口莫辩。这根本就是太皇太
后自导自演的戏码，如今刺杀不成，我便成了替罪羊。
“皇祖母，此事——”皇上似乎想替我开罪，但话未说完，便被冯太后喝住“你是皇帝，万不可妇人之仁”，说着又朝旁边的侍卫喊道“护送皇上回寝宫安歇”
冯太后果然只手遮天，她的话没人敢反抗，更没人敢怀疑。拓跋宏对她也是极尽顺从。她走到拓跋英旁边说道“英儿救驾有功，理当授奖，明日再议”，说罢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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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儿的舞林坊到处鸟语花香，宛如人间仙境，这里有开不尽的繁花，有各种会唱歌的鸟儿出没，是一座闹市中的世外桃源。而她也犹似花中仙子，清逸脱俗，温润大方。她的美艳是一种动人的风景，桃花与她相比，粉嫩有余，清逸不足；兰花与之相比，温润有余，灵气不足；秋菊与之相比，娴静淡然有余，风骨不足；梅花与之相比，清香傲骨有余，气韵不足。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得见，只能是混沌宇宙中的一次意外。
林仙儿比我年长些，待我如亲姐妹，教我弹琴跳舞。这也算是我孤独存于这世上唯一的幸运吧。林舞坊一方面承接些大型的宴会，一方面收纳一些小女孩教授歌舞琴棋，在平城是有些名气的教习坊。
“妹妹”我正在欣赏花蕊上的露珠，忽被林仙儿的呼唤打断，我转过身去，看到她一身枚红色长裙，那裙上绣满了白色的小花，玫红艳而不俗，飘起的裙带则是白色点缀玫红色小花，远远看去，就是云中仙子下凡，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姐姐这身真漂亮，平日不见你这么打扮呢”我走过去仔细打量着这美丽的衣裙。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妹妹，你也要好好打扮一下”。
“我？”我上下看着自己的这一身，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打扮。
林仙儿摘下一朵开得特别娇艳的淡粉月季插在头上，缓缓道“嗯，今天我们舞坊要进宫给太皇太后献舞”
“进宫？”这消息让我莫名恐惧。
“半月后是太后的寿辰”她解释道。
我怔怔道“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排练呢”。关于进宫，在我的解读里，那就是个充满邪恶和斗争的地方。
“按照要求，我们要进宫去排练半月，妹妹，快去打扮一番，我已经让小月在房间里面等你了，我们稍后就出发”
这小月的手就是巧，在她的打扮下，我也变成了美人。我对着镜子做了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动作，不禁暗自偷笑，人面桃花，明眸皓齿，朱唇微启，吐气如兰。这是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进皇宫，第一次亲眼看到这历史上的城墙。它并不华丽，但是庄严肃穆。
我们被宫中管司礼的人带到了一间院子。这院子被称为“宣乐阁”。这里是宫中专门用来安顿像我们这样进宫表演的人，我们所有的人不得擅自离开这里半步。林仙儿带着我们一行八人在这里排练“祝寿歌”。
祝寿歌的舞蹈是在原来长寿歌的基础上加上我提出的现代舞的新风混编而成，既有飘逸的美感，又展现生命的张力。
夜幕降临，经过一整天的练习，大家都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吃过晚饭都睡了。我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着高墙外面的月亮，这皇宫的月亮看起来格外冷清。这里没有丝毫的喧嚣，安静的让人窒息，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浮于表面的，历史上，没有哪个宫廷有真正的安静。在这安静的外表下，是一颗颗不能安睡，蠢蠢欲动的心。那些皇亲，大臣，嫔妃们就连做梦都是半睡半醒。
“妹妹怎么还没有睡啊”不知何时林仙儿站在了我的旁边。
“你看，这月色多美啊”我看着夜空中的月色喃喃道。
“皇上，皇上”，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在喊“皇上，快回寝宫吧，你喝多了”
我想过去看看，林仙儿拉住我，对我摇头示意，不让我管闲事。我走到门口，贴着耳朵静静的听着，门外没有了声音。我打开门走出去，竟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那女人一身华衣丽服，双眼注视醉卧在地上的青年，想必他就是孝文帝拓跋宏，也是拓拔英别苑里的黄三爷。虽是醉态，但还是英姿俊朗。看着他醉态中显出的几分落寞和痛苦神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这般模样。这个时候的孝文帝应该是个独当一面，雄才初现的君主了。
那女人虽没有只言片语，却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她说道“送皇上回寝宫”，她的声音浑厚中带着些许清脆，转过身，看到我。我不知所措，只能慌忙跪在地上，低着头。
“你是谁？”她问道，极其平和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寒意。
“奴婢是进宫给太皇太后献祝寿舞的”我轻轻说道，不敢有丝毫差错。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到门匾上的“宣乐阁”，然后低下头“你看到什么了？”
完了，听到这句话，我脑海了闪过n多的电视桥段，是不是我看到不该看到，听到不该听到的啊，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回答啊，眼前的女人，我虽不认识，但也猜到几分了。她应该就是冯太后。历史上的冯太后心狠手辣。完了，这次死定了。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慌意乱的时候。听到林仙儿的声音“太皇太后万福”
“是你，这丫头是你的人？”我不敢抬头，估摸她正看着林仙儿。
“回太皇太后的话，她是我们舞坊的新台柱”林仙儿温柔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消退一切恐惧的魔力。
“原来如此”那女人转过身“把皇上带回去”。说罢便走了。
“恭送太皇太后”林仙儿机警的说道。
“妹妹，你不要命了”看着太皇太后离开，林仙儿拉着我走进院，关上院门。
“我以为门外的人都走了，谁知道她会站在外面啊”
“妹妹，这皇宫不能乱走一步的”
“妹妹明白，以后不敢了”我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我看过的皇宫斗争应该是比她们多的。“姐姐，你似乎和太后很熟悉”
“那倒不是，只是给他献过几次舞”林仙儿欲言又止的回答“妹妹去睡吧”，说完，她便转身回房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她不那么简单。太皇太后和林仙儿之间绝不是献舞这么简单。
终于到了太皇太后寿辰的当天，我们早早的来到“凤舞宫”做献舞前的准备。
观众虽没有我们现代的演唱会多，但个个都是有分量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贵族大臣。如果是要“钓金龟婿”，这就是绝佳的机会。想到这里，心里飘飘然，差点忘记舞步。好在林仙儿给我使了个眼神。我又进入了状态，使出浑身解数，以求达到最佳效果。这祝寿歌很难跳，尤其是在结尾的一段需要一人踩在另一人的肩膀上，而肩膀上的人，再拉着一人在空中飞舞，做天外飞仙的动作，如此裙带飘舞，惊艳动人。并需要两个“飞仙”在结尾拉开一条横幅，横幅上写“长寿万福”，然后从天空飞转而下，所有的人跪于地上，同道“太皇太后长寿万福”。舞毕，掌声连连。还有几个貌似贵族公子的少年竟起身喝道“好——好”。
“舞林坊献舞有功，赏”太皇太后眉开眼笑，和那天我看到的女人决然不同。
就在我们准备下台领赏的时候，林仙儿和其他姐妹从袖中抽出短刀，集体冲下台去，看那方向，是要刺向皇上。我不知怎么办，只能先跳下台，逃到一边。现场一片混乱，太皇太后被人护驾，已经离开，而皇上竟只有几个小兵卒挡护着，他们绝不是林仙儿的对手。眼看林仙儿的刀就要刺到皇上，忽然想起如果孝文帝死了，是不是表示历史就会改变，而我也就会烟消云散。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下子冲过去挡在皇上前面。林仙儿看到是我，一下收手“妹妹，让开”
“姐姐为何要杀皇上”我轻声质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救他，你就能活吗”林仙儿面露难色。
“姐姐不能杀他，他是皇帝啊，你杀了他，一样不能活”我试图劝说她。
“姐姐若不杀他，姐姐的所有亲人，包括舞坊的人，包括你，都得死”她并不理会我的劝说，似乎她确实迫不得已。
“谁要你死？”我突然明白了“太皇太后，对不对，是太皇太后逼你的对不对”
“妹妹无需多言，让开，否则我只能不顾念姐妹之情了”她说着更逼近一步。
就在我屏住呼吸，手脑无措之际，她忽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原来背后中箭了。朝射箭的方向看去，竟然是拓跋英。我顾不上多想，多问，抱着林仙儿，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她似乎已经不行了，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指向拓跋英。
拓跋英眼眶微红，神色凝重，丢掉手中的弓，缓缓走过来，那步子仿有千斤重。他把林仙儿的头抱在怀里，一言不发，泪流满面。
“公子别哭了，仙儿解脱了”林仙儿气若游丝的说着，可脸上微微含笑。也许她真的觉得解脱了吧。看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仙儿不过是冯太后的一颗棋子而已。
“仙儿，对不起”拓拔英低沉的声音让人心寒。
此时，突然有很多官兵冲了进来，冯太后从人群后面走过来“舞林坊胆敢刺杀皇上，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天牢，明日斩首”
“是”，几名官兵走过来。几位跳舞的姐妹看到这情形，当即以短刀封喉自尽。所有的士兵立即朝我走过来，将我绑住。此情此景，我总有千言万语，也是百口莫辩。这根本就是太皇太
后自导自演的戏码，如今刺杀不成，我便成了替罪羊。
“皇祖母，此事——”皇上似乎想替我开罪，但话未说完，便被冯太后喝住“你是皇帝，万不可妇人之仁”，说着又朝旁边的侍卫喊道“护送皇上回寝宫安歇”
冯太后果然只手遮天，她的话没人敢反抗，更没人敢怀疑。拓跋宏对她也是极尽顺从。她走到拓跋英旁边说道“英儿救驾有功，理当授奖，明日再议”，说罢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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