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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仙觅闇魂之采娘受伤

    甘莒连忙下了床,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些人见两人正在“亲热”,知道来得不是时候,而床上那女子羞涩地拿着被脱掉的外衣掩住身子往床里面躲。

    拿大刀的男人毫不在乎地跨进了房内,打开了唯一可以藏得下人的衣橱,里面却空空如也。砰地一声关上了衣橱的门,那男人简单地解释道:“蝶骨夫人吩咐搜人,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这男人看似粗犷却也懂礼,说话生硬却也谦让。

    甘莒平息了一下怒火,冷冷道:“还不快出去!打扰了本公子的好事!”

    拿大刀的男人退出后便接着去搜另外的房间了。甘莒关上房门后来到床边,笑意盈盈地撩开了纱帐,笑道:“美人···我们继续吧······”

    然而,坐在里面紧紧靠着床内侧的“美人”却冷着一张脸,这辈子第一次穿女装,还被化上了各种格样的胭脂水粉,这在邬应龙看来是天大的侮辱,然而为了不连累采娘,也为了能够等到“那一天”,他咬牙忍住了。但是现在危险已过,那张脸却冷得比霜还厚。

    邬应龙冷冷地将身上的女人衣服脱掉,露出结实的肌肉以及大大小小的伤疤。甘莒连忙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你还真继续啊!”

    邬应龙没有说话也下了床,走到床边的盆子旁掬起水来将脸上的脂粉洗掉后便又坐回了床上,因为采娘准备得慌张,没有给他拿男人的衣服。可是他宁愿光着身子也不愿意再穿那女人的衣服!

    甘莒走到桌子旁边开始乐滋滋地吃了起来,边吃边道:“你不过来吃点什么吗?”

    邬应龙没有动,甘莒又继续说道:“别生气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并没有多损你的‘男子气概’嘛。而且······”甘莒酌了一口小酒,扭头看着邬应龙,道:“不拘泥于这些小事情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邬应龙看着甘莒将杯子举了举示意自己过去跟他一起喝点酒,心想他说的也不错,特别情况特别对待,便光着上身走了过去坐在了甘莒身边。甘莒微微笑了笑,将酒给他倒满了一杯,邬应龙一口便喝了。那种优雅的酒杯似乎并不适合邬应龙,正准备伸手给自己再倒酒,甘莒却将那素白的手覆上了邬应龙的酒杯,笑道:“刚才那杯只是一个礼貌,你现在的伤,不能喝酒······如果你不想给采娘再添麻烦的话。”

    邬应龙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够任性,更不能够像当年一样那般为所欲为,便放下了自己拿酒壶的手。甘莒微笑着将酒壶放到了另一边,并且将筷子递到了邬应龙面前,道:“这些菜都是采娘专门叫人为你做的,多吃点才能够恢复得快。”

    可是这一次邬应龙却没有那么听话了,只见他扭过头来淡淡地看着甘莒,甘莒挑了挑眉,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直接将筷子放在了邬应龙的碗前面,自己拿着自己的筷子悠闲地夹着菜吃。而邬应龙就这样看着他吃饭,过了好一会儿后甘莒喝了口酒水,咳了一声,道:“你看这么久就不饿吗?”

    邬应龙不说话,还是以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甘莒失败地点了点头,无奈道:“好好好,我告诉你,我帮你也有自己的目的。我想要知道那个真正想要抓你的人到底是谁。”

    “毒仙谷二谷主,姬郁寒。”毫不犹豫地,邬应龙说出了那个颀长男子的名字。

    甘莒一口酒呛住了,咳咳咳地咳嗽了起来,缓了好大一口气后道:“姬郁寒?他不是从不出谷的么?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邬应龙看着前方,眼神迷离起来,似乎回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可是却一句话都不说。

    甘莒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道:“说来,他也并不是不出谷,每一年他都会在十一月隐秘地离开毒仙谷。却没有人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正好是十月底······算起来,也该他出来了。可是,每一年他出来都干什么去了?”甘莒探寻似的看着邬应龙,可是没想到那邬应龙却也更加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甘莒。甘莒一愣,只听邬应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每一年都会在这个时间出来?照理说他那么隐秘地出谷,应该连谷内的人都很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甘莒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怀疑我是毒仙谷的人?”

    邬应龙没有说话,似乎现在自己也不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敌还是友了。

    甘莒摊了摊手,坦白道:“好吧,我告诉你,其实我是凝夜谷的人。”

    邬应龙惊讶地看着他,只听他又道:“只可惜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再加上我没什么本事,所以就出来游山玩水了。以前为凝夜谷办事的时候曾专门收集毒仙谷的密报,所以知道一些。”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查姬郁寒?”

    甘莒脸上出现了一个更加无奈的眼神,道:“这完全是巧合,那天他把我当成贼人拧了我的手,现在手臂上面还有一大块淤青。被狗咬了都还会想要知道那条狗是谁养的吧,更何况是人呢!”

    邬应龙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甘莒不耐烦地抓起筷子又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边道:“怀疑是正常的,如果你没有怀疑我的话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你最重要的不是怀疑我,而是好好地把身体养好,万一真的找到你了你至少还有机会凭武力逃跑。现在的你只能够任人宰割。”

    想了好大一会儿似乎终于想通了,邬应龙也开始狂吃起来。不能,不能再给采娘添麻烦了,养好了身体就立马离开。如果采娘也因为自己而出事的话,自己怎么对得起采家?

    采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逼得这么紧?

    我只是,想要回来看你一眼而已。

    只是看一眼。

    “掌柜的!!”账房先生看见了伏在客栈门口的采娘,惊呼道:“你怎么了?!”

    只见采娘浑身都是血迹,手指也红肿不堪,两条腿几乎都站不稳了,一头往地上栽了下去。甘莒下楼来透透气,跟那个比曾邑风呆子都还要闷的人在一个空间里面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没想到刚刚到楼下便见着了这一幕,立马让小二将采娘抬到她房间里面去,还吩咐账房先生马上去请大夫。并且对那些很有兴趣围观的客人解释道:“大家不必惊慌,老板只是遇到了一点意外,伤也不是很重,大家散了吧。”

    来到采娘的房内,甘莒皱着眉头看着采娘身上的伤。应该是被拷问了。可是,没想到蝶骨夫人的办事手段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但是看采娘身上的伤路似乎有点熟悉,甘莒这才想到似乎邬应龙身上的伤也是类似的,连手上的伤都一样,只不过邬应龙的更加严重罢了。之前一直都没有太注意邬应龙身上的伤,甘莒此时想起来才觉得奇怪,那些伤明明就是被严刑拷打之后的伤痕,莫非邬应龙是已经被蝶骨夫人抓住了之后再逃出来的?但是照理说蝶骨夫人抓住了他之后应该就直接将他交给姬郁寒了,不应该自己大费周章地拷问他,而且他们又想要问出什么事情呢?据自己所知蝶骨夫人一不爱财二不好男色,更加对名利地位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稳稳地做着自己的“蝶骨夫人”就很满意了。那么她想要从邬应龙身上知道什么东西?姬郁寒又到底是为什么要抓邬应龙?而且还只要活的。

    采娘皱着眉头浅浅地呻吟了一声,甘莒见身旁两个小二急得团团转,便吩咐他们去外面看着客栈的生意,万一有客人来了还是得照常营业。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皱着眉头探了探身上的伤,连连咋舌,“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甘莒问道:“有没有内伤?”如果只是外伤的话还好办,如果受了内伤的话要恢复起来可能就会很慢了。到时候这忘忧客栈一连要照顾两个受伤的人这可忙不过来。

    大夫摇了摇头,道:“全部是皮外伤。但是······”大夫以为身旁这白衣公子是床上这女人的弟弟或者亲戚,也不顾他在场便将采娘翻了个身,并且将她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轻轻拉到了腰部,整个光滑洁白的后背现在全部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看样子应该是被鞭笞了。然而这都只是小伤,更严重的是在她的胸前明显有被烙过的痕迹,血肉模糊。而且她的手指也红肿不堪,夹棍这个东西从来都是拷问时必用的东西,十指连心,手指上的伤痛既可以说成是皮外伤,也可以说成是骨伤。甘莒叹了口气,好在那个蝶骨夫人没有用那些在指甲里面插钢针的戏码。可纵是这样,看样子采娘应该也是一口咬定没有见过邬应龙。现在邬应龙也在房间里面不能出来,要是知道采娘伤成这个样子,以他那个性子肯定就直接冲出去拼命了。

    大夫开了点药之后就直接让小二跟他去抓药了,但是现在问题是整个客栈里面一个女的都没有,甘莒叹了口气将药膏拿在了手里并且将门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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