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洛城惊魂之白芷
回到青见府上，萧琮首先将吵吵闹闹的林子菲赶了开去，自己一个人在清净的园子内瞎逛。
青府后园的小池塘边，两个丫鬟打闹着。
“嘻嘻嘻······听说又来了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呢！”
“我也听说了，好像长得比住在白芷院的公子都更美呢！”
“嘘······别让别人听见了！”
萧琮站在花木后眉头一挑，“白芷院？”
两个丫鬟没有发现一直站在角落的萧琮，闹腾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萧琮慢慢顺着池边小径往庭院更深处走去，穿过了一大丛蔷薇花丛后一个小巧精致的隐秘园子出现在萧琮眼前，园子大门上写着“白芷”二字，字迹飘渺灵逸，如鲛起舞，如龙穿云般洒脱出尘。
园内传来一阵隐约的古琴声，琴声悠悠，丝丝入心。
“曲是好曲，只可惜若再入一丝阳刚之气，恐怕会更佳！”
弹琴的人抬起头来，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俊美男子站在栀子花树下对着自己微笑，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萧琮乍一看见坐在琴前的男子也吃了一惊。
“在下萧琮，正在青城主府上作客。误入此园听得兄台弹奏此曲忘情之下口不择言，还望勿怪！”
弹琴的男子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很少有人能真心听我弹曲。”
“哦？公子弹得甚佳，为何会难觅知音？”
弹琴的男子又摇了摇头，随即又道：“既然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房内香纱缭绕，如女子闺房一般华丽奢靡。
男子用小竹夹将茶饼取出置于炉上烤了一会儿，切下一小块后放入磨杯中慢慢研碎，再将炉上烧开的紫砂壶水冲入茶杯之中。男子动作轻缓，双手如女子般纤长。
萧琮品着冲好的细茶，茶香四溢，回味无穷。
“对了，还未知公子名字呢！”
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换了个方向品了一口，轻道：“就叫我白芷吧。”
“园外‘白芷’二字可是公子所书？”
白芷点了点头。
萧琮笑道：“白公子这般多才多艺为何要屈居此园不出？”
白芷只是微笑，却不说话。
茶喝完后萧琮起身告辞，白芷送至园口却不再踏出一步，只微笑道：“你是第一个道出我曲中不足的人。”
萧琮略一错愕后也笑道：“但愿还有机会能够听到白公子弹曲。”
萧琮走后白芷一直站在园口凝望着萧琮离开的地方。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白芷身后响起：“这么舍不得，那我干脆把他留下来陪你好了。”
白芷一瞬间将眼中的忧伤换为顺从，回过头去轻声叫道：“城主。”
青见一下子捏住白芷的下巴，将脸贴近，“不是说过了吗，要叫我主人！不是城主！”
白芷痛得眉头紧蹙，闭着眼睛忍痛喊道：“是！主人！”
“睁开眼睛看着我！”
白芷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青见冷笑道：“看他长得比你俊美对吧！”
“主人······”
“放心，我会把他留下来一块儿伺候我的！就跟当初留你一样！”
酒馆内。
萧琮拿着手上的名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面前站着两个年轻的捕快。
“坐啊！坐下来一起吃！”萧琮指着板凳对两人道：“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萧······萧公子，小的，小的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你们城主！快，坐下来！”
看萧琮坚持，二人拘束地坐了下来。
“有查清楚那条手臂的主人了吗？”萧琮夹了块儿卤猪蹄，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吃下去。
“据吟香阁的人说认得那手臂上的衣服是下人阿岩的。”
“那可有查清楚阿岩这个人？”
“阿岩从小是个孤儿，小时候靠替人打短工为生，十七岁后才在吟香阁当下人。”
“没有了？”
小捕快结巴道：“没······没有了。”
“看来，我还是只有去一趟吟香阁了。”萧琮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吧，银子我已经付过了。”
傍晚，萧琮一个在市井杂街上游走着。
几个大汉走上前来将穿着锦衣华服的萧琮围了起来。
“兄弟，哥儿几个这两天手头银子眼见着没多少了，借点来花花？”
萧琮笑笑，随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为首的大汉，道：“要银子可以，但是我最近遇着点事，还得劳烦几位帮帮忙。”
几个大汉头一次见着被打劫还如此镇定地让兄弟们帮他做事的人。为首的大汉掂着那锭五十两的银子，咧着大黄牙道：“很少有你这种人！好！你这个朋友咱兄弟交了！说吧，有什么事儿是兄弟们帮得上忙的？”
“也没太大的事，只是我看上了吟香阁的一个丫头，只可惜那丫头没有签卖身契，又死活不肯跟了我，我知道在城北那边有一个小荒园，还劳烦几位去把她给我掳了来带到那园子去。”
大汉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娘儿们！怎么？兄弟家中还有一位所以要送到荒园去？不过我看兄弟你并不是本城人呐！”
“大哥好眼力，我并非本城人，所以正愁这事儿不好办的时候遇见各位了，这还真是缘分呢！”
第二天，消息传了开去，吟香阁的小蝶丫头被恶龙帮的人掳走了。人人都说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吟香阁的台子给人莫名其妙地炸了，然后洛城南门街的地霸恶龙帮不掳大家闺秀不掳名花美女，偏偏掳走了一个青楼的丫头。
吟香阁前，萧琮大声地和几个捕快模样的人吵闹着。
“即使是个丫头也是人呐！都说了恶龙帮的人的聚点在城北荒园，你们······”
一个捕快冷冷地道：“谁不知道恶龙帮那几个人都是不好惹的没命主儿。想救你自己去救吧！更何况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人确实是他们掳走的，你这样叫我们怎么去搜啊？！”
几个捕快说完后便走了，气得萧琮咬牙切齿。香姨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哎······这年头，人贱不如狗贵啊！”
人群的角落，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将笠沿压低了一点，转身往别处走去了。
深夜，一个小石子儿咚地打在了门上，却没有丝毫反应，有一个小石子儿打在破旧的窗框上，还是没有反应。不一会儿后，两个黑衣蒙面人翻墙入内，一间房一间房地搜着，终于打开一间相对而言较完好的卧房后发现一个小姑娘被捆着手脚蜷曲在床上。
一个黑衣人立马冲上去为她解开了手脚的束缚以及嘴上的封贴。
二话不说，两个黑衣人慌忙夹着晕晕乎乎的小蝶往外跑。
可是，刚到园子口，一群打着火把的捕快将他们三人包围了。
一个捕快站出来道：“束手就擒吧！”，却正是白天与萧琮在吟香阁门口差点吵起来的那个捕快。
“你······你们······”
萧琮笑眯眯地站在火把之后，火光映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朦胧如梦，“不错，我们作了场戏，把你们引出来。阿岩，灵儿。”
乍听得“灵儿”二字，小蝶一瞬间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道：“灵儿姐姐明明就被炸死了！我亲眼看见的！那件衣服还是我亲自为灵儿姐姐穿上的！”
萧琮笑笑，盯着两个黑衣人中身材较矮小的那一个，对小蝶道：“小蝶啊小蝶，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灵儿姐姐的身子被烧成那样了，衣服居然还相对完好？”
小蝶顿时楞在当场。黑衣人之一轻轻将自己的面罩扯下，赫然就是已经被炸死的灵儿！小蝶一下子抱住灵儿的肩大哭起来：“灵儿姐姐！灵儿姐姐！我······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灵儿温柔地抚着小蝶的背，无奈地笑笑：“蝶儿乖，姐姐没事。”
另一个黑衣人也将面罩取了下来，仇恨地看着萧琮。
萧琮直面阿岩的目光，冷冷地道：“我从妓院的姑娘们那儿知道你和灵儿的事，也知道你和灵儿是真心相爱。”
“不！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阿岩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向萧琮冲去，“反正现在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我跟你拼了！！”
可是明显阿岩没有学过功夫，空有一身蛮力却不够灵活，萧琮动都没动，身旁的一个捕头抬脚便将阿岩的匕首踢落在地并反手将他捉住。
“岩！”灵儿奔了过来想将阿岩从捕头的手中拉回，可是另两个捕头从左右夹攻将灵儿抓住。灵儿不住地挣扎，哭喊道：“我们只是想在一起！我们有什么错！”
萧琮慢慢踱到挣扎的灵儿面前，俯视着她道：“你们相爱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不应该为了自己能够在一起而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就为了你们能够在一起便魂飞九天，对他们而言，岂不是太冤了点？”
“我们也不想害死那么多人，可是如果我们不演一出金蝉脱壳，香姨怎么可能放我们走？！”
“可是你们害死的人里面也有相爱的，还有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怎么办？”
阿岩恨恨地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萧琮已知二人再无悔意，挥了挥手道：“带下去吧。”
小蝶猛地扑了上来死死地拖住押着灵儿的捕快的腿，并狠狠地咬了一口，捕快吃痛收手，灵儿立马抽身冲到阿岩面前。小蝶大叫道：“灵儿姐姐，快跟阿岩哥哥跑吧！”
灵儿看了看被捕快缚住双手的阿岩，又再看了看周围的不敢轻举妄动的捕快，一滴清泪从圆润的颊边流下，只听她轻轻地道：“岩，或许，上天还是不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只好等来世再会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灵儿已经向地上倒去，腹间插着一柄匕首。
阿岩看到灵儿倒下顿时发了狂，挣脱身后的捕快奔到灵儿身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中，哭道：“灵儿，我们说好了等风声一过就远走天涯的！灵儿！”
小蝶也放开了捕快的腿哭着跑到灵儿身边，语不成声地说：“灵儿······姐姐······你走了后我怎么办啊！灵儿姐姐！”
阿岩抚摸着灵儿渐渐褪去血色的脸，突然，他将灵儿腹部的匕首一下子抽了出来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捕快们想上去阻拦，可萧琮摆了摆手。
阿岩抱着灵儿冷冷地看着萧琮，“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做了鬼也会记得你！”
萧琮眼神中闪现着悲哀，只见他走到阿岩和灵儿前面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因为······我没有名字。”
青府后园的小池塘边，两个丫鬟打闹着。
“嘻嘻嘻······听说又来了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呢！”
“我也听说了，好像长得比住在白芷院的公子都更美呢！”
“嘘······别让别人听见了！”
萧琮站在花木后眉头一挑，“白芷院？”
两个丫鬟没有发现一直站在角落的萧琮，闹腾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萧琮慢慢顺着池边小径往庭院更深处走去，穿过了一大丛蔷薇花丛后一个小巧精致的隐秘园子出现在萧琮眼前，园子大门上写着“白芷”二字，字迹飘渺灵逸，如鲛起舞，如龙穿云般洒脱出尘。
园内传来一阵隐约的古琴声，琴声悠悠，丝丝入心。
“曲是好曲，只可惜若再入一丝阳刚之气，恐怕会更佳！”
弹琴的人抬起头来，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俊美男子站在栀子花树下对着自己微笑，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萧琮乍一看见坐在琴前的男子也吃了一惊。
“在下萧琮，正在青城主府上作客。误入此园听得兄台弹奏此曲忘情之下口不择言，还望勿怪！”
弹琴的男子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很少有人能真心听我弹曲。”
“哦？公子弹得甚佳，为何会难觅知音？”
弹琴的男子又摇了摇头，随即又道：“既然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房内香纱缭绕，如女子闺房一般华丽奢靡。
男子用小竹夹将茶饼取出置于炉上烤了一会儿，切下一小块后放入磨杯中慢慢研碎，再将炉上烧开的紫砂壶水冲入茶杯之中。男子动作轻缓，双手如女子般纤长。
萧琮品着冲好的细茶，茶香四溢，回味无穷。
“对了，还未知公子名字呢！”
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换了个方向品了一口，轻道：“就叫我白芷吧。”
“园外‘白芷’二字可是公子所书？”
白芷点了点头。
萧琮笑道：“白公子这般多才多艺为何要屈居此园不出？”
白芷只是微笑，却不说话。
茶喝完后萧琮起身告辞，白芷送至园口却不再踏出一步，只微笑道：“你是第一个道出我曲中不足的人。”
萧琮略一错愕后也笑道：“但愿还有机会能够听到白公子弹曲。”
萧琮走后白芷一直站在园口凝望着萧琮离开的地方。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白芷身后响起：“这么舍不得，那我干脆把他留下来陪你好了。”
白芷一瞬间将眼中的忧伤换为顺从，回过头去轻声叫道：“城主。”
青见一下子捏住白芷的下巴，将脸贴近，“不是说过了吗，要叫我主人！不是城主！”
白芷痛得眉头紧蹙，闭着眼睛忍痛喊道：“是！主人！”
“睁开眼睛看着我！”
白芷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青见冷笑道：“看他长得比你俊美对吧！”
“主人······”
“放心，我会把他留下来一块儿伺候我的！就跟当初留你一样！”
酒馆内。
萧琮拿着手上的名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面前站着两个年轻的捕快。
“坐啊！坐下来一起吃！”萧琮指着板凳对两人道：“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萧······萧公子，小的，小的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你们城主！快，坐下来！”
看萧琮坚持，二人拘束地坐了下来。
“有查清楚那条手臂的主人了吗？”萧琮夹了块儿卤猪蹄，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吃下去。
“据吟香阁的人说认得那手臂上的衣服是下人阿岩的。”
“那可有查清楚阿岩这个人？”
“阿岩从小是个孤儿，小时候靠替人打短工为生，十七岁后才在吟香阁当下人。”
“没有了？”
小捕快结巴道：“没······没有了。”
“看来，我还是只有去一趟吟香阁了。”萧琮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吧，银子我已经付过了。”
傍晚，萧琮一个在市井杂街上游走着。
几个大汉走上前来将穿着锦衣华服的萧琮围了起来。
“兄弟，哥儿几个这两天手头银子眼见着没多少了，借点来花花？”
萧琮笑笑，随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为首的大汉，道：“要银子可以，但是我最近遇着点事，还得劳烦几位帮帮忙。”
几个大汉头一次见着被打劫还如此镇定地让兄弟们帮他做事的人。为首的大汉掂着那锭五十两的银子，咧着大黄牙道：“很少有你这种人！好！你这个朋友咱兄弟交了！说吧，有什么事儿是兄弟们帮得上忙的？”
“也没太大的事，只是我看上了吟香阁的一个丫头，只可惜那丫头没有签卖身契，又死活不肯跟了我，我知道在城北那边有一个小荒园，还劳烦几位去把她给我掳了来带到那园子去。”
大汉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娘儿们！怎么？兄弟家中还有一位所以要送到荒园去？不过我看兄弟你并不是本城人呐！”
“大哥好眼力，我并非本城人，所以正愁这事儿不好办的时候遇见各位了，这还真是缘分呢！”
第二天，消息传了开去，吟香阁的小蝶丫头被恶龙帮的人掳走了。人人都说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吟香阁的台子给人莫名其妙地炸了，然后洛城南门街的地霸恶龙帮不掳大家闺秀不掳名花美女，偏偏掳走了一个青楼的丫头。
吟香阁前，萧琮大声地和几个捕快模样的人吵闹着。
“即使是个丫头也是人呐！都说了恶龙帮的人的聚点在城北荒园，你们······”
一个捕快冷冷地道：“谁不知道恶龙帮那几个人都是不好惹的没命主儿。想救你自己去救吧！更何况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人确实是他们掳走的，你这样叫我们怎么去搜啊？！”
几个捕快说完后便走了，气得萧琮咬牙切齿。香姨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哎······这年头，人贱不如狗贵啊！”
人群的角落，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将笠沿压低了一点，转身往别处走去了。
深夜，一个小石子儿咚地打在了门上，却没有丝毫反应，有一个小石子儿打在破旧的窗框上，还是没有反应。不一会儿后，两个黑衣蒙面人翻墙入内，一间房一间房地搜着，终于打开一间相对而言较完好的卧房后发现一个小姑娘被捆着手脚蜷曲在床上。
一个黑衣人立马冲上去为她解开了手脚的束缚以及嘴上的封贴。
二话不说，两个黑衣人慌忙夹着晕晕乎乎的小蝶往外跑。
可是，刚到园子口，一群打着火把的捕快将他们三人包围了。
一个捕快站出来道：“束手就擒吧！”，却正是白天与萧琮在吟香阁门口差点吵起来的那个捕快。
“你······你们······”
萧琮笑眯眯地站在火把之后，火光映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朦胧如梦，“不错，我们作了场戏，把你们引出来。阿岩，灵儿。”
乍听得“灵儿”二字，小蝶一瞬间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道：“灵儿姐姐明明就被炸死了！我亲眼看见的！那件衣服还是我亲自为灵儿姐姐穿上的！”
萧琮笑笑，盯着两个黑衣人中身材较矮小的那一个，对小蝶道：“小蝶啊小蝶，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灵儿姐姐的身子被烧成那样了，衣服居然还相对完好？”
小蝶顿时楞在当场。黑衣人之一轻轻将自己的面罩扯下，赫然就是已经被炸死的灵儿！小蝶一下子抱住灵儿的肩大哭起来：“灵儿姐姐！灵儿姐姐！我······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灵儿温柔地抚着小蝶的背，无奈地笑笑：“蝶儿乖，姐姐没事。”
另一个黑衣人也将面罩取了下来，仇恨地看着萧琮。
萧琮直面阿岩的目光，冷冷地道：“我从妓院的姑娘们那儿知道你和灵儿的事，也知道你和灵儿是真心相爱。”
“不！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阿岩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向萧琮冲去，“反正现在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我跟你拼了！！”
可是明显阿岩没有学过功夫，空有一身蛮力却不够灵活，萧琮动都没动，身旁的一个捕头抬脚便将阿岩的匕首踢落在地并反手将他捉住。
“岩！”灵儿奔了过来想将阿岩从捕头的手中拉回，可是另两个捕头从左右夹攻将灵儿抓住。灵儿不住地挣扎，哭喊道：“我们只是想在一起！我们有什么错！”
萧琮慢慢踱到挣扎的灵儿面前，俯视着她道：“你们相爱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不应该为了自己能够在一起而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就为了你们能够在一起便魂飞九天，对他们而言，岂不是太冤了点？”
“我们也不想害死那么多人，可是如果我们不演一出金蝉脱壳，香姨怎么可能放我们走？！”
“可是你们害死的人里面也有相爱的，还有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怎么办？”
阿岩恨恨地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萧琮已知二人再无悔意，挥了挥手道：“带下去吧。”
小蝶猛地扑了上来死死地拖住押着灵儿的捕快的腿，并狠狠地咬了一口，捕快吃痛收手，灵儿立马抽身冲到阿岩面前。小蝶大叫道：“灵儿姐姐，快跟阿岩哥哥跑吧！”
灵儿看了看被捕快缚住双手的阿岩，又再看了看周围的不敢轻举妄动的捕快，一滴清泪从圆润的颊边流下，只听她轻轻地道：“岩，或许，上天还是不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只好等来世再会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灵儿已经向地上倒去，腹间插着一柄匕首。
阿岩看到灵儿倒下顿时发了狂，挣脱身后的捕快奔到灵儿身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中，哭道：“灵儿，我们说好了等风声一过就远走天涯的！灵儿！”
小蝶也放开了捕快的腿哭着跑到灵儿身边，语不成声地说：“灵儿······姐姐······你走了后我怎么办啊！灵儿姐姐！”
阿岩抚摸着灵儿渐渐褪去血色的脸，突然，他将灵儿腹部的匕首一下子抽了出来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捕快们想上去阻拦，可萧琮摆了摆手。
阿岩抱着灵儿冷冷地看着萧琮，“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做了鬼也会记得你！”
萧琮眼神中闪现着悲哀，只见他走到阿岩和灵儿前面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因为······我没有名字。”